從墨羽盟的角度考慮,墨離並沒有做錯什麼,然而,從朋友的角度來講,盟主的行為就有些不地道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而她接下來的一番舉動,在某種意義上,完全顛覆了戰局,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事,還要從洛珂與無花果的比賽結束以後的五個小時,沒錯,就是要從那一刻開始說起。
此時的大廳,只有盟主獨自一人,至於其他人,散心的散心,陪洛珂解悶的解悶,閒來無事的墨離,坐在這裏,無聊地發着呆。
她望着一旁撒着歡兒的小曙光,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突然,小曙光的鼻子動了一動,它邁着小小的短腿,直接跑了出去。
「等等,你要去哪兒?」
話音剛落,在墨離焦急的等待之中,小曙光帶着它的戰利品光榮歸來,乍一看去,那團白色的物體,一動一動的,有着完全不輸給小奶貓的可愛。
「這是……」
小曙光一直舔着右爪,如果仔細看的話,根本不難發現,它看向墨離的眼神,充斥着不屑與鄙夷。
「你當真不認識它?」
等等,不要驚訝!就算這貓再神奇,就算這是在遊戲,它也並不會說話。
之所以變成這樣,完全出於某位主神的惡俗趣味,她把自己封印在了這隻小奶貓的身上。
聽完這話,墨離老臉一紅,她當然知道眼前的白兔所為何物,這麼說吧,由於墨神的坐鎮,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換而言之,墨離並沒有失憶,之前的事情,她都記得,她記得,這隻白兔是楚雅的寵物,她也記得,沈溢在楚雅失蹤時的無助與絕望。
然而現在,墨離單方面選擇了裝傻,藏有一些私心的她,似乎並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沈溢。
就算有人罵她,如果能夠再選一次的話,她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比賽到了這樣的節骨眼兒上,無論是墨羽盟,還是墨離,都承受不了沈溢突然失蹤的後果。
不管怎樣,沈溢以他身份的特殊性,都會成為後續計劃最為重要的一環。
至於突然加速的比武大會,半推半就之下,墨離並不打算採取什麼補救的措施,一來性價比不高,二來沒有必要。
舉辦大會的目的早已打成,接下來只要慢慢過渡,在這裏以逸待勞,等着妖族的人來搞事情,這樣就行了。
「這麼做真的好嗎?」
右爪之後,接着是它的左爪,小曙光一邊伸着懶腰,一邊喵喵叫個不停。
「也許沈溢知道真相那一天,就不會理你了,說不定你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墨離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沉默,墨神所說的話,她又何嘗不知?只是知道歸知道,她並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計劃失敗,墨某人在心中,早已做好了雙方決裂的準備,只是這樣做的話,就會苦了暗柔等人。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根本不想走到那一步。
「我知道,但是我別無選擇。」
一人一貓同時嘆了口氣,她們似乎想到了一塊兒,實際上,事實的確如此,若是突然知道了楚雅的下落,沈溢一定會不計任何後果的,踏上尋找楚雅的旅途。
如果在途中有什麼意外,這樣的代價,根本沒人承擔得起。
「接下來該怎麼辦?」
說這話的,是我們的盟主,大會進行到了尾聲,墨離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她總覺得會發生什麼。
「有我在,你怕什麼。」
雖說墨神說話的語氣平淡至極,不過,如此平淡的話,到了墨離的耳邊,就變得大不一樣起來。
是呀,妖族沒什麼了不起的,只要有墨神在,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想到這裏,徹底想通的墨離,開始跳起了舞。
情緒激動之下,她一把撈起還在一旁散步的小曙光,直接將它扔向了半空之中。
伴隨着一聲聲不滿的喵嗚聲,小曙光在空中打了幾個滾兒,總算平穩地落了地。
「帶我出去散散步。」
解決了最為棘手的問題,內心大為安定的墨離,根本沒有理由拒絕這個無論從外表還是內在,看上去都十分合理的建議。
盟主精心給小曙光打扮了一番,墨離的迷之審美派上了用場,若是有第三個人待在這裏,肯定會驚嘆於墨離的鬼斧神工。
至於她們如何逛街的,自不必提,總之,這一晚,兩人過得非常開心。
我們把目光轉向另外的一側,轉眼之間,到了二十強淘汰賽的第二場比賽,這場比賽的雙方,是流水有意vs暗柔。
前文書說,流水有意望向無花果的背影有些熟悉,可她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將這個背影,與她記憶中的某人重合在一起。
她搖了搖頭,打算賽後再想,眼下,並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暗柔的比賽,流水不止看過一場。
從戰術執行力以及狠辣程度來看,這是一個頗為難纏的對手,如果小瞧她的話,沒準會吃大虧。
想到這裏,流水有意抽出了那把半人多高的重劍,並不打算有所保留。
再看暗柔這邊,表現得也並不輕鬆,之前流水有幸運星的大戰,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
那種滅天滅地,誓要吞沒一切的攻擊,絕不是現在的暗柔能夠抵抗的,就算用上那招,也不過稍稍推遲了一下慘敗的步伐。
想到這裏,暗柔決定賭一把,她臨時調整了一下策略,打算在速度上面,下一些功夫。
這也難怪,之前在和幸運星的交手時,流水的腿傷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她的發揮。
暗柔決定賭一把,賭她的傷勢恢復得沒有那麼快,不過,這是在遊戲中受得傷,流水恢復到什麼程度,還要打上一個問號。
也許會有奇效,也許胡亂的掙扎,這些,只有真正打過,才會知道,隨着裁判的一聲哨響,這一場比賽正式開始。
「暗柔vs流水有意的比賽,現在正式開始!」
然而,比賽剛一開始,就沒有按照暗柔預定的路線前進,流水將手中的重劍向地面一砸,隨後,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流水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不,並不是這樣,是暗柔的速度變慢了,兩人之間的空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扭曲,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暗柔的判斷。
她邁着沉重的步伐,光是向前走就已經耗費了大半的力氣,更別提出手反擊了。
在如此被動的局面下,暗柔迎來了對方的第一次攻擊,那把重劍,攜帶着扭曲的能量,一點一點地朝着暗柔的方向襲去。
地面最上的一層開始碎裂,石子連着石子,土塊連着土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匯聚在一起,給流水的攻擊帶來了一層物理傷害。
這讓本就不對等的戰局更加雪上加霜,以暗柔右腳方圓五公分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深坑,她半跪之下,勉強抵擋住了這次攻擊。
佔據了如此明顯的優勢,就算是菜鳥小白也懂得趁勝追擊,將這個優勢再擴大一些,更別提流水這種個中老手了。
只見她將雙手一扭,之前早已過站的重劍再度返回,藉由慣性的影響,重劍凌厲的氣勢更盛過往。
舊力未泄,新力未生之際,暗柔根本沒有餘力躲過這次攻擊,一個不小心,她被斷劍的劍尖兒掃中。
雖說並不體面,但是這番連鎖攻擊總算讓暗柔擺脫了重力的束縛,暗柔能夠走到這裏,自然有她的獨到之處。
無論如何,被秒殺這種丟臉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的,就算是輸,她也要選擇一種體面的方式。
想到這裏,她一次性掏出了三把匕首,黃、綠、紅三色,這是暗柔所有的實力。
成敗在此一舉,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這招使出之後,她說不定連動都動不了。
換而言之,就算使出了那招,也未必是流水的對手,不過,要暗柔什麼都不做,只是在這裏干坐着等死,不好意思,她還辦不到。
黃、綠、紅三色匕首,在暗柔的身邊不斷旋轉,以肉眼可見的軌跡,在虛空之中劃着半圓。
一周、兩周、三周,這三把匕首先是一收,然後猛地一放,無數把三色摻雜的匕首接連出現在暗柔的眼前。
沒錯,暗柔打算故技重施,既然一把匕首搞不定,再多加幾把就是了,無數把匕首打着轉兒,一同朝着流水的死穴攻了過去。
雖說蟻多尚可以咬死大象,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數量都是浮雲。
流水有意讓暗柔感受到了,什麼是差距,什麼是絕望,只是這種感受,似乎來得稍晚一些。
仍舊是相同的攻擊,只不過是手中的重劍改刺為拍,就將暗柔的晉級之路徹底碾碎在了這裏。
可憐的暗柔,勉強堅持了兩個回合,就被流水的重劍碾了下去,直接化作一堆意義不明的碎片,徹底消失在了擂台上。
這裏交代一下,之前還和沈溢打得互有來往的暗柔絕對沒有這麼弱,之所以造成現在的局面,完全是因為在有些職業屬性面前,存在着絕對的克制。
比速度,流水並不遜色多少,比力量的話,更是碾壓的存在,如此比較之下,暗柔焉有不輸之禮?
至於過程,多少有些遺憾,不知道需要多久,暗柔才會從失敗的陰影走出來,現在,隨着裁判的一聲哨響,一切都成為了定局。
「暗柔vs流水有意的比賽,流水有意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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