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技覺得自己很幸運,他是第一個發現石像異狀的玩家,狠狠地在他的圈子火了一把。筆下樂 www.bixiale.com絕技也覺得自己是不幸的,還沒充分享受眾人的目光,便被朋友叫走,以至於錯過了自己的偶像。
等他趕回來的時候,大佬們都已離開了這裏。
人高馬大的他,在人群中倒也扎眼,有不少玩家認出了他。他毫不費力地擠開人群,來到前排,石像前的情形讓他倒吸了口冷氣。
有不少玩家剛接觸到那層結界,便化作一道道光芒,消失在這裏,絕技本來躍躍欲試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這時,異變突生,一股異香襲來,一些玩家甚至來不及說清狀況,就像是沒電的遙控汽車,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是……忘憂草!」
有些識貨的玩家,認了出來。是了,這是忘憂草,經提醒,絕技這才想起,之前他在新手村做連鎖任務時,系統獎勵的東西。
忘憂草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物品,它充其量只能讓玩家麻痹十秒鐘,但是它有一個百分百必中的附加技能。
自然,在場的人無一倖免,全都中了招。半空中,玩家的意識都漂浮於此,現場傳來一陣陣叫罵聲。
「哪個混蛋踩了我的腳?」
「我的錢的掉了!」
倒是有那麼一小撮人不受影響,居首的男人,臉上戴着小丑的面具,右手托着琉璃寶塔,有着詭異的不協調感。
男人並未看向玩家的方向,只見他手腕一抖,琉璃寶塔從他的手上飛出,轉眼間變成了三層樓高,石像外圈的那層看不見的屏障,冰雪消融般,逐漸消失。
石像變成了一塊鵝卵石般大小,「咻」地一下飛入了塔中。
男子揮了揮衣袖,將寶塔收了回來,將手中的捲軸捏碎,瞬間離開了這裏。
十秒已過,玩家們解除了限制,絕技第一個沖了過來,石像果然不見了。等等,小丑面具、琉璃寶塔……莫非是盜門的人?
沈溢再度醒來,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封閉空間內,他嘗試了一下,還是不能登出,好在,他的身體居然可以動了。
此時的他,慶幸自己身上有一層石質外殼,否則天知道周圍的大火會把他燒成什麼樣?
火勢雖大,卻不憋悶,可能是系統考慮到玩家的感受,現場空氣流通的比較順暢。
對這個遊戲恨之入骨的沈溢,打算公報私仇,他調出識海中遊戲評價一欄,在真實性的旁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說實話,沈溢並不討厭這裏,沒了討厭的圍觀群眾和美食的誘惑,沈溢自在的,甚至在火海中游起了泳。從蛙泳再到自由泳,沈溢無所不能,他感到身體前所未有的靈活。
俗話說,物盛而衰,樂極則悲。游着游着,沈溢就發現了不對勁。石質外殼從他的肘部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龜裂。
終於,「撲通」的一聲,沈溢完整地從石殼中掉了出來,火焰灼燒着他的皮膚,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雖然很疼,但並不致命。奇怪的是,一連串的綠色數字在他的頭上冒出,瞬間就讓他恢復了滿血狀態。
不過,沈溢無暇顧及身上的情況,因為,有更奇怪的事發生在他的眼前。之前從身上脫落的石殼,在火焰的淬鍊下,脫去雜質,外形也逐漸變化。
它的外形在刀、槍、棍、棒之間不斷變化,光芒一閃,終於停了下來。
叮,恭喜玩家獲得成長型神器——神棍……
沈溢還沒來得及查看裝備的屬性,外面傳來一股吸力,將他與裝備一同吸了出來。
古塵大陸的另一邊,死亡峽谷。
墨離與雨殤的頭上,疊滿了大大小小的debuff,雖然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也弄得兩人心煩意亂。
饒是性子清冷的雨殤,看到山谷底部成群結片的怪物,也有些頭皮發麻。
「很奇怪吧?他們的眼中沒有怨恨。」
墨離收起了往日的嫵媚,一臉嚴肅地說着。
谷底的怪物,不,用怪物稱呼他們並不合適,那只是普通的人類。如果忽略掉不時繚繞的黑氣,以及他們紫色的雙眸,與尋常的街邊市井並無二致。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眼中沒有怨恨。
他們並非漫無目的的前進,一切的行動都很有章法,從谷底上來之後,就止住了步伐,似乎在等着什麼人歸來。
「他們是誰?」
雨殤的聲音夾雜着一絲顫抖,不過本人似乎沒有發現。
「唉,他們是古塵大陸的原居民。」
「這……」
墨羽盟內有一批玩家專玩生活職業,製藥、採礦、裁縫、鍛造,甚至還有研究歷史的。所以,墨離知曉怪物的來歷,雨殤並不意外。
關鍵是,這真的難以叫人相信。
「那現在大陸的npc是……」
墨離並沒有立刻回答雨殤,而是伸出右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雨殤翻着白眼,沒好氣地打掉了墨離的右手,照她對這個財迷的理解,恐怕又想騙自己的錢。
「十枚金幣,否則免談。」
「五枚?」
「九枚!」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兩人達成了八枚金幣換取一個大陸傳說的交易。
墨離仔細地收好了錢,嘴角掛着玩味的笑容,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
良久的沉默,雨殤忽然覺得自己上當了,她也不廢話,直接抽出自己的冰斬劍,向着墨離揮了過去。
在好友的面前,墨離完全卸下了偽裝,此時的她哪裏還有之前的媚態,取而代之的是嬌俏可愛,她調皮地向雨殤做着鬼臉。
一番打鬧之後,兩人癱坐在地上,倒是沒有了之前的緊張感。
「墨墨,我有點兒擔心暗柔。」
雨殤並非冰山一座,她同樣關心朋友,只是不知道如何表達。
「我總覺得……」
「石像的話,肯定保不住了。」
墨離習慣性地卷着秀髮,漫不經心地說着。
「我不明白!」
從一開始,雨殤就覺得墨離圍繞石像展開的一系列行動,就像一場鬧劇,沒有往日行動里的慎重。從安排暗柔看守石像開始,一切的一切,都隨意極了。
「一切,自有定數。」
不知為何,墨離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但看到墨離真摯的眼神時,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墨離,這樣說着。
所以,希望你有事的時候,能夠依靠我。
雨殤將心中的話咽了回去,默默起身,背對着墨離,不去看她。
叮鈴鈴,熟悉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暗柔的視頻請求,雨殤按下了接聽鍵。
剛打開視頻,雨殤就看到了一臉鬱悶的暗柔,那狼狽的模樣……墨離和雨殤一個沒忍住,兩人大笑了起來。那聲音,反正在暗柔耳中,要多難聽就有多刺耳。
再看暗柔,左半邊的頭髮倒還好,關鍵是右半邊的頭髮,被雷劈了似的,根根站立着,形成一個詭異的弧度。
結合她平日的作風,活脫脫的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死墨姐姐,怪雨姐姐,你們都來欺負我!」
小姑娘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說着說着,豆大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墨離偷偷地打開了截圖鍵,卻被眼尖的雨殤看到了。
「墨墨,你是要截圖嗎?」,雨殤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墨姐姐,我恨你!」
「沒有,小柔,我是在記坐標,我……」
沒等墨離解釋完,暗柔就掛斷了視頻。墨離回過頭,無奈地看着雨殤,對方一臉茫然,似乎還沒搞清狀況。
唉,該說她是天然呆,還是腹黑呢?墨離無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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