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傅凜相處的這一段時間,夏初桃已經是摸清楚了這個男人的性子,外冷內熱,十足的心口不一,要騷也不是騷不起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但是——
畫眉這樣的騷操作,夏初桃還真是沒有料到。
夏初桃很是認真地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的那一對眉毛,竟然是意外地有些好看。
夏初桃有些驚喜地端詳了自己的臉一陣子,欣喜地對傅凜說,
「這遠山黛眉畫的有模有樣的啊,你什麼時候學的。」
傅凜卻是從夏初桃的身邊直起了身子,不疼不癢地說了一句,
「那天起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夫人在畫,就學了。」
傅凜挑眉,笑問,
「如何?」
「我覺得挺好的。」
夏初桃笑的合不上嘴,心裏面更是覺得美滋滋的。
這個遊戲的的確確有很多條線路可以走,夏初桃要是願意的話,她甚至可以選擇更多的角色。
一開始的確因為這個遊戲想要通關就只能夠選擇傅凜一個人,傅凜這樣的性格真的讓夏初桃覺得不知所措,可是相處久了倒也覺得好像……還不賴。
起碼就跟滿春說的,事事有回應,事事有着落。
「那既然覺得畫的好,那就隨我出門去吧。」
夏初桃從銅鏡前站起身,卻依舊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傅凜要帶自己去普陀寺。
「去普陀寺做什麼?還有……平時這個時候你應該去上朝吧?這樣沒事麼?」
傅凜卻是沒有管夏初桃一串連環炮似的發問,直接是拉起夏初桃的手就走,隨後才是說,
「帶你去普陀寺祈福,不是說那裏最靈驗麼?至於上朝,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是跟陛下告假了。」
夏初桃眨了眨眼睛,她可以理解成是傅凜為了陪自己特意跟皇帝請假了麼?
「你不必覺得驚訝,最近兩國邊境並沒有什麼大礙,要是向陛下告假也不是什麼難事。」
夏初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是趙晉盛登基之前發生的一切的目擊者,出於那天傅凜的出手,趙晉盛一直是把傅凜當成了自己手底下最信任的大將,各個事情上面都是多加依賴。
如今傅凜依舊是皇帝跟前最紅的人,而宮裏也時不時傳出來要給傅凜加爵的風聲。
雖然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也足以證明傅凜在皇帝跟前的地位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傅凜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夏初桃覺得不解,,卻是看到傅凜他抬起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摸了摸,隨後眉頭緊蹙,
「這件衣服太過於單薄了一些,你還是換一件更厚實點的吧。」
夏初桃有些汗顏:這人是想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才放心麼……
「……這已經是我最厚的一件衣服,畢竟我也怕冷。」
夏初桃小聲地嘟囔着,只覺得傅凜在這些事情上面實在是管得嚴。
但是傅凜卻沒有把夏初桃的話給聽進去,反而是叫了一聲在門口侯着的福生,
「待會你就去庫房,把能夠找出來的厚實的料子全給沉蓮閣送過來,冬日裡冷,多給小娘裁幾身厚的衣裳。」
「是。」
福生恭順地應答。
「小娘就聽將軍的,把這個玄狐披風披上吧。」
一邊的巧雲也是順着傅凜的話,拎着衣服上前,卻被夏初桃瞪了回去。
「去普陀寺本來就就是走山路,彎彎曲曲的,走的都費勁。這衣服多重,你想累死我不成?」
夏初桃本就是想着出門輕便些
才穿自己身上的這身,哪裏想得到傅凜這樣都得插一手,夏初桃心裏面實在是忍不住一個勁地發牢騷。
「……這。」
巧雲自然是知道夏初桃的意思的,畢竟從一起床夏初桃就拒絕披上這個玄狐皮出門,但是如今卻是傅凜親自這麼說了。
巧雲一下子便是拿着玄狐皮,站在那裏也不是,退下去也不是。
夏初桃見巧雲這般站着不動,很是不悅地道,
「怎麼?我現在說話不管用了?」
「……婢子不敢。」
巧雲心裏面一個委屈,當真是夾在夏初桃跟傅凜中間裏外不是人。
巧雲只能夠是拼命地對夏初桃使眼色,夏初桃看到巧雲的表情,這才是順着巧雲的目光望去。
結果看到的是傅凜考究的目光,他的嘴唇微微抿着,成了一根平坦的線,可以看得出來傅凜此時已經是有一些不悅。
夏初桃見他這樣的表現,只能夠是敗下陣來,舉手投降,無奈地道。
「好好好,我穿,我穿。」
夏初桃覺得傅凜那目光簡直是比這大冬天還冷,那眼神就跟一根根冰柱子似的,巴不得將夏初桃洞穿。
夏初桃不禁在心裏面犯嘀咕:稍稍微不順着意思就是這樣的臉色,當真是怕了怕了……
巧雲看夏初桃都這樣說了,這才是順着夏初桃的話將玄狐皮披在了夏初桃的身上。
傅凜看到夏初桃乖乖就範,整個人都裹在玄狐皮裏面看起來圓鼓鼓的。這才是鬆懈了下來,嘴角有了一絲的笑容。
「福生,出門吧。」
「好嘞。將軍,馬車早就已經是在門外候着了。」
福生領了命直接上前面開路去了,引着夏初桃還有傅凜往外走。
……
將軍府的馬車一路碾着雪,留下一路上的車軲轆轍子來到了普陀寺。
夏初桃只覺得披着這個玄狐皮實在是在馬車裏面悶得慌,下了馬車才覺得是好受了一些。
夏初桃抬頭看着自己眼前的山門,當時柳歸帶自己來這裏的時候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她不禁又是想起了那個長相絕世的男人,還有在海風肆虐中他對自己說的話。
「也不知道柳歸回去北詔過得怎麼樣了……」
畢竟那個時候,柳歸的眼神好像十分地受傷還有失落……
可是稍稍微回過神來,夏初桃就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柳歸到底都是北詔的王爺,皇室貴胄,難不成還得煩惱柴米油鹽不成?
想罷,夏初桃就覺得自己實在是憂思過度,不禁是露出了一抹很是自嘲的笑容。
「怎麼了?」
一邊的傅凜的傅凜將這一切都是看在眼裏,看着對着山門看的出神的夏初桃,疑惑地問出了聲。
夏初桃被傅凜的聲音激的回過了神,這才是發現傅凜正一臉狐疑地看着自己。
夏初桃訕訕一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不少事情,我只是想起來覺得略微傷感。」
哪知道傅凜眼底的情愫變了變,隨後是抬手牽住了夏初桃,聲音淡淡地道,
「我之前已經跟你承諾過了,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有了。先上山再說吧,晚點進貢香火的人可就要多起來了。」
「嗯。」
夏初桃點了點頭,輕聲應和,但是眼底的一抹憂傷還是抹不開。
一行人一路上慢慢地上了山,寺廟的門口早就以及是有沙彌在等着了。
為首的似乎是這個寺廟的監寺,看到傅凜上前不禁是雙手合印,緩緩地道了一聲,
「阿彌陀佛。」
夏初桃手忙腳亂地跟着傅凜一起回了禮,聽到傅凜是略帶歉意地開了口,
「時隔多日,又是來叨擾了。」
那監寺卻是淡然一笑,對傅凜說話很是恭順。
「將軍潛心來向我佛上香,又何來的叨擾一說?」
夏初桃知道傅凜說的是上次的事情,畢竟那天那麼多禁軍就這麼擠進了小小的山門,只怕是把在場的沙彌都給嚇得不輕,普陀寺甚至因為這件事情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有香客敢前往。
「我佛慈悲。」
傅凜微微地點了點頭。
「將軍不必自責,更何況那之後將軍也是一直有在山門設粥棚,接濟窮苦百姓,這些功德早就已經是可以抵了災禍。」
夏初桃沒有想到事後傅凜居然是這麼解決的,心裏面更是認定了傅凜是個喜歡在背後動手腳的人,這樣的事情甚至一點都沒有張揚開來。
「為佛門盡微薄之力,不足掛齒。」
傅凜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聽不出來有什麼情緒的波動。
「將軍裏面請。」
監寺將一行人請了進去,引着全部人來到了大雄寶殿裏頭。
夏初桃仰頭看着幾乎是佔據了整一個大堂的金身佛像,就這麼微微地垂着一雙悲憫的眼睛俯瞰站在大堂中央的人。
看起來慈悲,但是卻也是少不了幾絲的威嚴。
夏初桃隨着監寺的引導慢慢地跟着傅凜在蒲團上跪了下來,虔誠地禱告着。
一套流程下來,果不其然,夏初桃是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玄狐皮的礙事了,夏初桃只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事畢,夏初桃慢慢地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看到傅凜還有監寺不知道在說着什麼,只聽到監寺那邊隱隱約約是傳來了「賑災」「雪災」此類的字眼。
夏初桃覺得沒勁,自己一個人慢慢地走出了大雄寶殿。
在這個石台階上她可以看到整個山門的景色,一片白雪皚皚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散發着碎了一般的光芒,看起來倒也是有幾分的味道。
然而這個時候,夏初桃卻是低頭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站在了寺廟的門口。
「咦?哪來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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