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夏初桃本身就很介意自己身上的疤痕,如今更是要展現給眼前的公孫先生看,夏初桃的心裏面難免有些猶豫。墨子閣 m.mozige.com
「小娘的肩膀是怎麼了麼?」
夏初桃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公孫先生還挺能觀察的,她慢慢地將自己放在肩膀處的手放了下來,眼神有些暗淡。
「實不相瞞,因為之前受過傷,所以肩膀處就一個很大的疤痕。因為實在是醜陋不堪,所以才想着要用刺身來覆蓋。」
公孫先生很是耐心地聽夏初桃講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似是對夏初桃說的話表示理解。
「我知道小娘是不想用這個疤痕示人,但是老婦只有看了才知道這個圖案在小娘的身上是否可行,要是可行的話又該如何下針。」
夏初桃知道公孫先生這麼說並不是沒有道理,這才是慢慢地將自己肩膀上面的衣服慢慢地褪了下來,語氣裏面帶着一絲的擔憂,
「疤痕奇醜無比,還希望公孫先生不要被嚇到了。」
那公孫先生早就已經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在夏初桃把自己的衣服退下來的哪一順口,看清楚了夏初桃的傷口之後,公孫先生還是被眼前的傷口給嚇到了。
「這是.....」
公孫先生有些微微地晃神,隨後才是問道,
「小娘這是中過腐肉血蟲蠱?」
夏初桃拿着衣服的手一僵,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知道自己身上的蠱是血蟲蠱。但是這個蠱實在是冷門得很,就算是衛啟也只能夠是做到清除卻不能夠修復,為何眼前的這個老婦卻會知道?
「先生知道這蟲蠱?」
「自然是知道的,這個蠱是北詔過去一個極其被殺手追捧的蟲蠱,但是後面漸漸地凋零倒也沒有什麼人用了。」
「老婦人說句不該說的,我其實是北詔人,只是在京城生活慣了,旁地人看不出來就是了。小娘,恕老婦人直言,就算是在北詔要找到這個蟲蠱的毒蟲都已經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能夠有這樣的毒蟲在身的人,小娘還是小心為上。」
夏初桃聽到老婦人這麼說,心裏面覺得很是意外,難不成這個公孫先生NPC出現的意義就是給自己提供這件事情的線索?
她說這樣的蟲蠱就算是在如今的北詔都是不容易找到,能夠擁有的都是多為學醫的人,因為這樣的毒蟲要是用的恰當的話還是具有藥用的價值的。
學醫之人......
夏初桃能夠想到的在將軍府裏面學醫並且是醫術精湛的人,只有衛啟還有白靈.....
夏初桃的瞳孔猛地縮了縮,難不成是白靈?
衛啟跟在傅凜的身邊那麼多年,雖然一直對夏初桃都是算不上待見,但是也不至於對自己下這樣的毒手,所以夏初桃馬上是在自己的心裏面排除掉了衛啟。
「這麼說來的確有道理啊.....我這傷之前都是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就算是發生也是在白靈回到將軍府之後......」
夏初桃仔細地在自己的心裏面比對了一下,的確是覺得白靈下手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母親這些透露出來的東西,全部都十分整齊劃一地指向了白靈。
夏初桃想到這裏,覺得多半就是白靈錯不了了,只怕這個女人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是做的天衣無縫。
好在今天這個公孫先生來了說了這麼一個重要的線索,當真是幫了大忙了。
夏初桃不禁是發狠地咬了咬牙,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個女人也真的算得上是心狠手辣,蛇蠍心腸了。
「好啊.....我看這個女人是不死心啊。」
「小娘,你在嘀嘀咕咕說什麼?」
一邊的公孫先生卻是笑着看着夏初桃,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校生地嘀咕着什麼,
「還勞煩小娘將腦袋低一低,這樣的話老婦才能夠將小娘的情況看個周全。」
「啊.....好。」
夏初桃回過了神,在知道這件事情多半是跟白靈有關之後,她的心情也是輕鬆了不少。起碼不再是瞎子摸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着夏初桃慢慢地將自己的腦袋低了下來,將自己的整一個肩膀都展現給了公孫先生看。
但是在公孫先生看清楚夏初桃脖頸上的金蓮暗紋的時候,公孫先生的手卻是僵了僵,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夏初桃,半晌都沒有說出個話來。
夏初桃感覺出了公孫先生半天沒有下一個動作,於是慢慢地抬起了頭,有些疑惑地看着公孫先生,
「先生這是怎麼了?」
夏初桃看着公孫先生遲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公孫先生,完全不知道公孫先生這樣的表情是為何。
公孫先生原本捏着的針慢慢地鬆了開來,放在了一邊,隨後是語氣悠長地問夏初桃,
「恕我冒昧,老婦想問,小娘肩膀背後的那個金蓮紋路是......怎麼一回事?」
「啊?這個?」
夏初桃下意識地別過腦袋想去看看自己背後的那個金蓮暗紋,這個金蓮暗紋是她玩這個遊戲最不解的一個地方。
因為這個紋路在現實世界裏面,她身上是沒有的,從第一天進這個遊戲開始就出現在了她的身上,夏初桃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根據遊戲關於她這個角色的解釋卻說好像是跟身世有關。
「我也不知道這個紋路是什麼......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在我的身上,我實在是不知道這個紋路到底從哪裏來的。」
夏初桃想着這個也不知道到底跟身世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這樣的紋路還預示着她這個角色的身份不簡單不成?
夏初桃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那麼多,只當這個是一個花紋在自己的身上,反正看起來也挺好看的。
「奧......這樣啊。」
公孫先生聽到夏初桃這麼說,這才是擠出了意思笑容,但是她嚴重目光隱晦,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麼。
「公孫先生,請問這個紋路怎麼了嗎?」
看着公孫先生這樣的表情還有眼神變化,夏初桃就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無事,老婦向來都是對一些好看的圖案覺得稀奇,小娘身上的這個圖案老婦看着甚喜,所以多過問了幾句。」
說着公孫先生重新拿起了針,開始在夏初桃的傷疤上比劃,想着要怎麼入手才好。
「要是可以的話,老婦可以將這個圖案記進小冊子裏面嗎?」
聽到公孫先生這麼說,夏初桃心裏面還是高興的,畢竟自己身上的東西被別人夸好看怎麼都是讓她覺得有些得意的。
所以夏初桃語氣輕快地對公孫先生道,
「自然是可以的,要是公孫先生覺得可以的話就拿去記入在冊吧。」
「那便先謝過小娘了。」
公孫先生笑着,但是眼底的光卻是晦明變化,似乎是在考量着什麼似的。
「要是小娘做好了準備的話就開始吧,我已經是看過小娘的傷口了,即使是這樣的傷口,這個黑蓮的花紋也是可以刺上去的。」
「那便是勞煩想先生了。」
夏初桃將自己肩膀處的衣服退的更加下來了一點,在她的肩膀上幾乎是有着完美無瑕與驚心駭目兩種結合,大面積的傷疤下方是夏初桃原本的肌膚,看起來還是凝若羊脂,吹彈可破的。
這樣子的對比衝撞,讓拿着針的公孫先生也是忍不住心中微微感嘆,捏着針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着。
「小娘,過程中還是有一些刺疼的,要是覺得老婦下手重了,小娘跟老婦說一聲就好。」
說着公孫先生便開始轉冬至手裏的針,一點一點地在夏初桃的肩膀上慢慢地開始刺了起來。
這個過程還是很漫長的,夏初桃在這期間打瞌睡過去好幾次,又在公孫先生的針法下好幾次醒過來。
夏初桃就這麼保持着光着上半身子的姿勢一個下午,在這樣的隆冬這麼光着身子堅持這麼久,夏初桃早就已經是覺得自己的身子僵了,要不是懷裏抱着巧雲提前準備好的湯婆子,夏初桃恐怕早就已經是冷得不行了。
公孫先生的針一直在夏初桃的肩膀上來回,最後一下之後公孫先生終於是將自己手裏面的針放了下來,聲音幽幽地在夏初桃的耳邊說了一句,
「小娘,已經是刺完了,小娘可以用銅鏡看看是否滿意。」
夏初桃一聽終於是刺完了,連忙是想伸手去拿銅鏡,奈何僵了那麼久,光是伸出手夏初桃就齜牙咧嘴的。
好不容易是將銅鏡拿到了手裏,夏初桃細細一看,發現自己肩膀上的疤痕已經是被新刺出來的黑蓮紋路給遮蓋住了,原本看起來很是嚇人的疤痕此時看起來倒是有種妖異的美感。
夏初桃不得不佩服這個公孫先生的手法,居然能夠把一個看起來那麼嚇人的疤痕掩飾得這麼好,夏初桃覺得這樣的效果早就已經是超過了自己的預期太多,光是看着心情就不禁是好了起來。
「公孫先生的手是真的巧,這個黑蓮的紋路我十分地滿意。這樣花紋,想必很多人都喜歡吧?」
「不。」
沒有想到的公孫先生卻是搖了搖頭,隨後才語重心長地道,
「老婦的刺身,一個圖案只刺一次,所以再無第二個。小娘身上的這個,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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