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皇宮,夏初桃還有幽蓮直接是被押到了皇帝上朝的紫宸宮之外。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夏初桃被冰冷的鐵鏈鎖着,能夠感覺到從自己的手腕處傳來的鐵鎖的冰冷感。
夜裏原先就冷,現在外面下着大雨,更是顯得清冷淒涼起來。
寒風之中夏初桃不禁是打了一個冷顫,隨後便是一把被背後的黃奕推搡了一把,冷聲呵斥,
「進去。」
夏初桃因為被推了一把動到了身上的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以後,不禁是瞪了身後的黃奕一眼。
「推我作甚?我自己能走。」
「呵。」
聽到夏初桃這般的回答,黃奕卻是很不屑地一笑,
「希望你待會在皇上的面前也能夠有這樣的傲氣。」
拖着沉重的鐐銬,夏初桃還有幽蓮一前一後地慢慢步入了大殿。
鐐銬划過地面對地面摩擦的聲音響徹在整一個大殿裏,顯得極其清晰而又空洞。
夏初桃抬眸一看,大殿裏寂靜無聲,大堂之上也只有三個人。
被禁軍押着上來在大殿以後,夏初桃跟幽蓮就被迫在皇帝的面前跪了下來。
夏初桃舉目看去,看到皇帝懷裏抱着一位絕色的美人,臉上似笑非笑,目光幽森地看着夏初桃。
那懷裏的美人穿着裸露,幾乎接近透明的金紗裙子甚至能夠依稀看到美人裸露的肌膚還有那誘人妖嬈的身材。
她就這麼窩在皇帝的懷裏,只是輕輕地一笑,便有着勾人心魄的魅力。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大抵就是如此吧?
再一看另外的座位上,坐着一個極為枯瘦的老人,看起來幾乎就是一個人形骷髏,佝僂着背,窩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幽幽地看着夏初桃。
在大殿明暗變化的光線中,那老人的眼睛就像是骷髏黑黢黢的眼洞,什麼都看不到。
他一直叼着一個水煙,咕嚕咕嚕地抽着,沒有表情,更沒有說話。
「這就是幽蓮?果然是極好看的。」
那美人輕輕地攬住皇帝的脖子,眼睛在幽蓮的身上打量了幾下以後輕笑,聲音就如是澗邊的鳴柳黃鸝一般地清脆好聽,笑聲更是如銀鈴一般悅耳。
「愛妃覺得她好看?」
皇帝扯了扯嘴角看着台下跪着的幽蓮,隨後是帶着一絲逗趣的味道那般的語氣對自己的寵妃說,
「既然愛妃喜歡她的這副皮囊,那麼朕就將她的皮剝下來給愛妃怎麼樣?」
夏初桃聽到這個皇帝居然能夠說出如此殘忍無道的話來,不禁是有些擔心地看向自己身邊的幽蓮。
然而幽蓮此時卻是比夏初桃還淡定,眸子微微地垂着,目光淡淡,也不知道在看何處。
「那可不行,皇上這麼說,也不怕嚇着幽蓮姑娘。這麼好看的皮囊,自然是要養着才好看的。」
那美人卻是小嘴一撅,顯然是不同意。艷瀲的目光隨後是落在的夏初桃的身上,
「我覺得,如果要剝的話,就剝她的吧。」
夏初桃一愣。
夏初桃:????這個遊戲是覺得她還不夠慘是麼?為什麼遭受這些的都是自己?
「好球!」
「小桃兒黑人問號。」
「哈哈哈哈,禍從天上來。」
彈幕裏面依舊是一片大笑,夏初桃也是真的佩服自己的粉絲什麼時候都能夠笑出聲來。
就算不知道她是真人在遊戲裏面,難道她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他們一點點同情心都沒有的嗎?
她們每次都這樣開懷大笑,真的不會覺得自己的良心很痛的嗎?
夏初桃甚至懷疑在看自己直播的是不是自己的黑粉。
「愛妃為何要剝她的皮啊?」
皇帝玩味地看了一眼夏初桃,隨後是笑着這般問。
「大將軍如今無心國事,之前更是萬分維護她。她通敵叛國是真,但是大將軍的忠心皇上卻是清楚的。這樣的妖艷賤貨留在將軍的身邊只怕是個禍害,剝了她的,正好以一儆百啊。」
那寵妃一聲嬌哼,說完更是笑的歡脫。那笑聲就像是盤子裏脫了線的珠子,一顆接着一顆落在地上,在大廳里迴響着。
夏初桃無語凝噎,想着多半這個妃子也是傅凜的腦殘粉吧,逮着自己落在手裏了,就恨不得把自己抽筋剝皮。
「愛妃說的自然是有道理。」
皇帝也算是極寵這個妃子的,對她的話都是百依百順。皇帝的目光來來回回地在兩個人之間遊走,好像是在衡量着到底要剝誰的皮似的。
「但是朕有個更好的想法。」
皇帝笑着道,目光最後是落在了幽蓮的身上,
「不剝夏初桃的皮也可以,幽蓮姑娘只要跳一曲鴻雁舞便可。聽聞此舞一出驚天下,而北詔幾百年來只有幽蓮姑娘能夠完美地演繹這一曲舞啊。」
夏初桃覺得很是疑惑,這個皇帝怎麼回事?好像一直都是對跳舞情有獨鍾,之前也是要她跳舞,如今卻又是要幽蓮跳舞。
想着,夏初桃將自己試探的目光放在了幽蓮的身上,默默地打量了她一眼,想知道幽蓮現在是怎麼想的。
但是幽蓮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很大的表情,只不過是在皇帝說出這一句的時候嘴角不知為何詭異地上揚了起來——她在笑什麼?
「回皇上的話,鴻雁舞不可隨意示人。」
幽蓮的紅唇輕啟,帶着一絲絲魅惑的聲音就在大殿之上盪了開來。
「此曲我從不輕易跳來示人,因為此曲一出,必見血。」
幽蓮這麼說,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反倒是更加地感興趣了,一臉玩味地看着幽蓮。
「幽蓮姑娘不跳,也是要見血的啊,不是麼?」
說着那寵妃的目光又是落在了夏初桃的身上,讓夏初桃不禁是打了一個冷戰,她如今是真的知道了腦殘粉的可怕之處了。
「愛妃說的有理,幽蓮姑娘你不防跳一跳,朕是天子,不怕出什麼事。」
說着皇帝的看向了一邊的枯瘦老人,笑問,
「右相以為如何?」
右相?
夏初桃難以想像這樣一副行走的骷髏一般的老人居然是大宛的丞相,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活了多久了,看起來更像妖怪差不多。
想着夏初桃不禁在心裏面微微咋舌。
「鴻雁舞難得一見,就算是北詔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演繹出來。要是幽蓮小姐能跳,老夫自然是想看的。」
夏初桃再次看向幽蓮,她自然也是想要幽蓮跳的,畢竟自己的一條命都捏在幽蓮的手裏了。
但是幽蓮現在的表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夏初桃覺得她好像,還挺開心的?
「那幽蓮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幽蓮欣然答應,比任何人想像中的都要乾脆。
「好,既然幽蓮姑娘已經答應了,就下去準備準備吧。至於夏初桃……」
幽蓮被人帶下去準備以後,大殿上的氣氛再次凝固了起來。高堂之上的三束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夏初桃的身上,讓夏初桃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甚至讓她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這個時候,皇帝的目光不着痕跡地從夏初桃的身上颳了過去,隨後說,
「至於夏初桃,便入了席一起欣賞吧,只不過……」
皇帝緩慢地打量了一眼空蕩冷清的宮殿,沉吟片刻以後說,
「似乎還是太過冷清了一些,還缺個賞客。」
說着,皇帝拍了拍手,大殿的門口就應聲進來一個人。
夏初桃定睛一看,在看清楚來人以後,夏初桃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傅凜……」
站在大殿門口的人正是傅凜,依舊是那一身黑袍,依舊是那一件鶴麾,一切都跟夏初桃第一次見到傅凜的時候一模一樣,唯獨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傅凜看起來消瘦了很多,臉上的胡茬也沒有好好地處理,看起來整個人的精神氣萎靡了不少。
過去的傅凜就像是一把盡情綻放鋒芒的劍,而如今的他看起來鈍了不少,鋒芒也是暗淡了。
光是這樣,夏初桃就知道這麼一段時間,傅凜過得其實也並不好。
夏初桃不明白:皇帝叫傅凜過來又是為了什麼……
傅凜邁着步子從容地來到大殿的中央,就着夏初桃的隔壁,掀起袍子也是跪了下來。
「臣傅凜,見過皇上。」
從進殿到在夏初桃的身邊跪下,傅凜的目光就沒有落在夏初桃的身上過。
夏初桃不禁內心有些小失落,明明這是他們這麼一段時間來的頭一次相聚,傅凜對她卻是如此冷淡,仿佛就是陌路人的那般。
「愛卿來了?愛卿來的正好,朕正打算讓幽蓮姑娘跳一支鴻雁舞呢,愛卿也來跟朕一起觀賞。」
「皇上說了,要是幽蓮姑娘跳的不好,可就要剝了夏初桃的皮呢。」
那寵妃也是笑着這麼說了一聲,夏初桃明顯看到傅凜的身影僵了僵,
說完,皇帝沉聲對殿外喊了一聲,
「給將軍,夏初桃賜座!」
話音剛落,門口便陸陸續續地進來了好幾個小太監,畢恭畢敬地拿着坐席杯盤之類的進來,隨後一件一件地擺在了夏初桃還有傅凜的面前。
夏初桃看着傅凜,他依舊是沒有說話,在坐席擺好以後,便順從地入了席,面色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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