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定定地看着這張人皮,卻是害怕地說不出話來。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由於這張人皮實在是栩栩如生,白靈的心裏面總覺得毛骨悚然。
「這……這是?」
白靈有些惶恐地看着王奕,半天才擠出來這麼一句。
「你放心好了,這張只不過是一張仿的人皮罷了,並不是真的,你不要覺得害怕。」
王奕卻是合掌而笑,
「不過滿都大夫這張人皮能夠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很高的境界了,這樣乍一看似乎還真的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白靈這個時候心裏面才算是安穩一些,雖然不知道拿着這張臉是要做什麼,她原本還以為這是夏初桃的臉皮被扒下來了。
「這不過還是初步罷了,所以我才需要知道王清菁小姐的骨骼,這樣才能夠將這張臉皮覆蓋在王清菁小姐的臉上。」
白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對於滿都大夫的話有些無措。
也就是說,這張臉皮是打算給自己用的?
「老爺的意思是,叫我去喬裝成夏初桃的樣子嗎?」
白靈只能夠在自己的心裏面初步這般猜測,王奕整一個完整的打算卻是不知道的。
「非也。」
王奕搖了搖頭,
「並不是喬裝成夏初桃的樣子,而是這張臉就是你的新身份,這張臉就叫做,王清菁。」
白靈這個時候才知道樣子究竟要自己做什麼,一模一樣的臉,不一樣的身份。
這樣一來倒的確沒有人再能夠提及她以前的身份了。
「你一旦換臉成功,我就會想辦法把你送進將軍府,倒也算得上滿足了你的心愿。」
白靈有些意外而又有些遲疑地看着滿都大夫手裏面拿着的人皮。
這是夏初桃的臉,傅凜怎麼樣都是喜歡這張臉的,白靈知道自己的的確確可以用這張臉在王奕的安排下得到傅凜的注意,這樣想來,似乎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說不定自己真的可以利用這張人皮在將軍府重新得到一個立足之地呢?
「可是……」
白靈還有一個地方想不明白,
「雖然這張臉皮的的確確做的很像,可是她本尊還在,這張臉皮又能夠起什麼作用呢?」
王奕卻是一笑,似乎並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好解決,只要她不在將軍府了不就好了。你放心,能夠有這樣的安排一定都是給你準備妥當的,只要尋一個合適的時機,然後將你送進將軍府,你能夠取代她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奕說的白靈心裏面自然是心動,她連忙是在王奕的面前跪了下來。
「倘若真的能夠如此,我就算是撲湯蹈火也定會不辜負老爺的期望。」
王奕的目光淡淡地從白靈的身上掃過,
「這是一張別人的皮囊,你要是一戴上就得以一個全新的身份生活,忘記過去的你,這樣你也願意?」
王奕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容易,可卻沒有想到白靈對傅凜的執念居然有那麼深。
「我願意。」
白靈放在地上的手慢慢地收攏,沒有人能夠否定她對傅凜的情意,假如這件事情真的能夠讓她重新回到傅凜的身邊的話,不管是什麼代價她都樂意承擔。
「那好。」
王奕聽到白靈的語氣這麼地篤定便也是知道她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了,
「這張臉皮並不是覆蓋在你臉上就完事,將軍府裏頭不乏一些守護傅凜周身安全的高手在,單單一張臉皮覆蓋很容易被認出來。」
「所以北詔最高超的換臉求都是徹徹底底地將臉嵌上去,就宛如是真的你自己長出來的那般。」
白靈一愣,不知道這句話該做怎麼樣的解釋,她有些無措地看着一邊的滿都大夫。
「這才是我想要看清楚你的骨骼的目的,因為要將你原先的皮都給剝下來,這張臉才能夠移到你的臉上去。」
「這期間最起碼需要數月的時間,期間的疼痛也是巨大的,還不知道小姐你承不承認得住。」
白靈並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過程,雖然剛剛在王奕的面前答應的爽快,可是如今聽起來卻是有些害怕了。
將自己的臉剝下來,再把這張臉給安上去……怎麼聽都讓人覺得很是恐怖。
「怎麼,怕了?」
一邊的王奕看得到白靈逐漸變得慘白的臉色,笑着這麼問一句。
「怕也沒有關係,這樣的事情的確沒有幾個人能夠有勇氣做下去。所以你要是不樂意的話我換一個人也成,到底都是一張臉皮的事情,你還可以有其他的事情做。」
「不行。」
白靈的目光突然是變得堅定,她心裏面的害怕在這句話以後就變得蕩然無存。
她轉過頭看着王奕,目光銳利。
「既然要學夏初桃那就學的像一點,我跟她待在一起那麼久的時間,對她的言行舉止最熟悉不過,我來。」
王奕勾了勾嘴唇,終於是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於是對一邊的滿都大夫說。
「既然這樣,滿都大夫你就帶她下去吧,這件事情務必要做好,不能夠出一點點的紕漏。」
「是。」
……
今天是滿春的靈棺下葬的時候,但是夏初桃因為被傅凜禁足的緣故並不能夠出門一起送行。
夏初桃已經是去傅凜的面前求過了,但是傅凜面色如霜,根本沒有怎麼理會夏初桃。
夏初桃頂着小產後剛剛恢復沒有多少的身子在傅凜的書房前跪了一上午,傅凜是連出來看都沒有看一眼。
「你們這些奴才怎麼當的,夏小娘的身子還沒有恢復就讓她這麼跑出來?!」
「一個個不想活了是不是?!」
傅凜氣憤地從書房內扔出一本書,聲音裏面全部都是慍怒,在旁的下人們無不心驚膽戰,一個個被嚇得半死。
夏初桃一聲不吭,繼續在雪地裏面跪着。
哪怕是已經到了這樣的情況,傅凜都不曾出門看她一眼,着實是諷刺得很。
天寒地凍,夏初桃的頭髮上都凝了一層白白的霜。
最後夏初桃在雪地裏面暈了過去,還是沉蓮閣的幾個奴才將夏初桃給帶了回去。
好不容易醒來以後,夏初桃目光呆滯地坐在床邊看着外面紛紛揚揚的雪,明明是已經停了幾日了,但是今天卻又是下了起來。
夏初桃伸手出去裝雪,但是才剛剛落進手掌中就化了開來,連個形狀都沒有看清楚。
「滿春現在就像是這個雪一樣,我想抓都抓不住了……」
夏初桃失神喃喃着,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地頹喪。
這個時候碧珠端着一碗熱湯藥進來,看到夏初桃這般蔫蔫的模樣也的確是心疼。
「小娘莫要看了,窗子也給小娘關了吧。這外面又開始下雪了,小娘本就在雪地裏面受了不少的寒氣。」
說着碧珠就想上前將窗戶給關起來,卻被夏初桃輕聲制止了。
「別關,我沒辦法送她,我就這麼看看,也好。」
碧珠的手在半空中僵住,隨後只能夠收了回來。
她自知自家小娘與夫人交好,可是今天哪怕夫人出殯自家小娘也沒有辦法同去,實在是令人心疼得很。
碧珠將那碗熱湯藥端到了夏初桃的面前,勸慰夏初桃道。
「小娘,別的先不想了,先把這碗藥給喝了吧,身體要緊。」
夏初桃也沒說什麼,伸手將碧珠手裏面的藥給接了過來,淡淡地開口問了一聲。
「怎麼樣了,都走了麼?」
碧珠知道夏初桃是在出殯的人,點了點頭,聲音低低的,
「都去了。」
夏初桃一聲冷笑,看着自己碗裏面黑乎乎的藥卻是覺得自己心裏面是要比這個藥還要來的苦的多。
「小娘別太傷心了,夫人向來通情達理,小娘你這般的情況去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夏初桃卻不是這麼想,她在危急關頭並沒有保護好滿春,最後一眼也沒有趕上,現在是連出殯都去不了。
她對滿春是滿滿的愧疚……
想着,夏初桃便是拿起自己手裏的藥碗,隨後一飲而盡。
藥微澀微苦,可是夏初桃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行,不能夠就這樣。」
夏初桃突然是這麼喃喃了一句,隨後是看着碧珠,然後對碧珠說。
「趁現在,他們都走了,碧珠你去庫房拿一些紙錢蠟燭來。」
碧珠微微吃驚地看着夏初桃,不知道夏初桃居然會有這種的打算,心裏面也是有些被驚到了。
「小娘你這是想做什麼?在將軍府裏面做這些是犯大忌諱的啊!」
碧珠想起這幾天傅凜對夏初桃的反應已經是夠冷淡了,夏初桃這麼做不是使了勁把傅凜往其他地方推麼……
「這件事情要是被將軍知道了,只怕小娘又要受一頓罰啊!」
但是夏初桃卻是臉色淡漠,一臉的無所謂。
「罰就罰,你覺得他罰的我還少嗎?」
這句話直接是塞的碧珠說不出話來,直到夏初桃突然猛地對着碧珠一瞪眼,提聲問。
「怎麼?看我現在這樣,使喚不動了?」
碧珠這才是惶恐地跪在了地上,連聲對夏初桃道,
「婢子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擔心小娘罷了。小娘想要這些,婢子去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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