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懷着十分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傅凜所居住的偏殿,這處位於深宮,平時幾乎沒有什麼人來,這些個空置出來的殿宇,都是為有時候來宮裏的閒雜人等暫時居住的,沒有外圍的奢華,卻也算得上是舒適。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南珠這才是剛剛來到殿宇前,就看到了在門口守候的宮人,見到南珠便是將南珠給攔了下來。
「姐姐看這衣服是尚儀局的,來這裏做什麼?」
南珠一時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到底都是來的沒有什麼名義,確實是不好說的,又是不能夠直說自己是帶着夏初桃的意思過來的,一下子倒是難為起來了。
「我……」
南珠有些吞吞吐吐的,一邊的宮人只是好奇地看着,卻又是等不到南珠開口說出些什麼來。
「姐姐可是奉了紀貴人的話來的?」
正當南珠不知所措的時候,反而是這個小宮人自己先問了。
「之前就聽說,紀貴人放心不下將軍,是叫了一個得力的婢子來照顧來着?便是姐姐吧?」
南珠一怔,雖說沒有想到會這般,但是卻也是一個好路子,便是立馬點頭道。
「是是是,就是我。」
那小宮人聽到南珠這麼說,便是立馬笑了,客氣了很多。
「那便是等姐姐很久了,姐姐是趕緊進去吧。」
說着便是將門帘給挑了起來,南珠便是進了去,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會吵到裏頭休息的傅凜。
房間的燈光很是昏暗,幾乎只有幾盞燭火亮着,安靜極了,哪怕是南珠走的再輕,她也是能夠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一路往裏面走,南珠終於是來到了傅凜休息的床榻前,躺在榻上的傅凜雙目微閉,看起來似乎是在休息。
南珠又是往前走了幾步,便是看到傅凜的眼睛睜了開來。
南珠嚇得立馬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半抬着的腳尖是放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將軍……」
南珠聲音低低地這般叫了一聲,很是無措。
這大抵是她頭一次離傅凜那麼近,近的她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傅凜身上的氣息,光是聞到了便是足以讓她心跳加速,很是驚慌失措。
傅凜微微地偏過頭,看到了在大堂之中無措站着的南珠,低聲問。
「你是誰?」
南珠這才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腳步給放了下來,傅凜要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溫和上許多。
她莞爾一笑,想要在傅凜的面想前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將軍,是姑姑讓我來照看你的。姑姑現在被禁足在清泉殿,實在是不方便出來,所以就叫了婢子過來。」
「姑姑?」
傅凜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問。
「是桃兒麼?」
「正是。」
傅凜的身上雖然是散發着十分清冷的氣息,但是卻也不足以是把南珠誒嚇退。
南珠便是來到了傅凜的面前,很是關心地問。
「姑姑叫婢子來問問將軍,身上可有什麼不舒爽的地方?」
傅凜深意地看了一眼南珠,眸子裏面的全部都是淡淡的光輝。
「沒有,只是有些體乏,大抵是受了凍。」
傅凜知道自己的功力沒了以後,身體也是大不如從前,自然是要虛弱上許多,這些小病小痛的,以前是不敢想的,現在倒也是慢慢地變得家常便飯來。
「這樣,將軍沒事就好了,當時看到將軍這麼不管不顧地跳進水裏面就白答應,可是把婢子給嚇壞了,也是替將軍捏了一把冷汗,這個時候姑姑也是因為這個事情很是擔心將軍呢。」
傅凜一怔,看着自己面前年齡算不上大,但是五官清麗大方的南珠,反問。
「那個時候,你在?」
「是。」
撇開其他的話題,傅凜依舊是樂意跟南珠說話,這可是把南珠給高興壞了,在傅凜的面前也是放鬆了一些。
「姑姑是出不了清泉殿,說是叫婢子過去看看散散心也好,哪知道是出來這樣的事情,着實是叫人難以接受。」
傅凜的眸子黯了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盡意的事情,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
傅凜看了眼南珠,這幾乎是最接近夏初桃在宮中生活的人了,感覺有很多想問的,卻又是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句。
「你們姑姑,在宮裏的話,可算好?」
南珠的心裏一沉,只覺得傅凜當真是看重夏初桃,這居然是三言兩句的都是離不開夏初桃。
但是面對傅凜的發問,南珠也只能夠是老實地答覆道。
「姑姑在宮裏好得很,如今也是這般的身孕,陛下已經是不讓姑姑做什麼事情了,所以底下的事情都是我跟姑姑手底下的另外一個掌事在做。」
「尚儀局的事情是比不過內務府的,倒也算得上是清閒,有些東西拿過來給姑姑過過目罷了,算不上是很麼難事,也不是什麼體力活,這點將軍還是放心吧。」
傅凜聞言點了點頭,倒也是跟夏初桃自己說的是差不多的,可見夏初桃是沒有騙自己。
這看起來糟糕的情況若是這般說的話,也是相當的不錯,就跟夏初桃自己說的那般,宮裏要是有趙噙風看着的話,還是安全的。
「這般便好。」
傅凜看起來就像是鬆了一口氣的那般,滿足地笑了笑,其餘的倒也沒有說什麼。
正當兩個人偶讀在沉默着的時候,門外的宮人卻是扣了扣門,輕聲地道。
「將軍,姑娘,藥是送過來了。」
南珠這才是回過了神,立馬是對着傅凜歉意地笑了笑,傅凜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南珠急匆匆地出去。
南珠一路來到門口,掀開了門帘,定定地看着外面端着藥的宮人。
「好了,剩下的我來吧。」
說着她便是笑眯眯地接過了這個宮人手裏面的藥,因為先前就信了南珠是特意過來照顧傅凜的人的原因,所以這個宮人也是沒有多想,直接是將自己手裏面的藥遞給了夏初桃道。
「姑娘仔細着點,燙。」
南珠也是小心地接了過來,對着這個宮人笑了笑,便是將自己面前的門帘給放了下來。
看着宮人是離去了之後,南珠便是端着藥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因為傅凜在裏面休息的緣故,房內幾乎沒有什麼人,所以即使是堂而皇之地站在這裏,也根本沒有什麼人注意得到。
趁着周圍沒有什麼人,南珠很是謹慎地從自己的衣襟處掏出來了一小包的藥,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合適直接地倒進了傅凜的藥里。
「姑娘在做什麼呢?」
藥才剛剛倒進去的功夫,南珠幾乎才只來得及將包着藥的紙給收起來,就看到有個收拾的宮人從裏面出來,抱着換洗的衣物恨失去奇怪的那般看着南珠。
南珠有些驚慌失措地將自己手裏面的藥紙給收好,有些無措地看着這個宮人,訕訕地笑了笑。
「我就是打開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差錯,到底都是奉了紀貴人的命來的,這些事情都是要做好的。」
那宮人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南珠,只覺得這樣的話很是奇怪,便是道。
「這些藥都是仔仔細細地煎着的,其餘的時候也是沒有經過別人的手,自然是沒事的,姑娘是想太多了,這是得多不放心。」
「這……」
被宮人這麼一說,南珠也是尷尬地笑了笑,這般一說的確是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必要。
「大抵是在宮裏面待久了,小心一點總是不吃虧的。」
宮人也是覺得南珠說的有道理,便是釋然地點了點頭。
「是,姑娘小心着點到底都是好的。將軍就在裏面等着呢,姑娘是趕緊將要給送過去吧,難免待會涼了,味道腥了就不好喝了。」
南珠只覺得自己的事情已經是做完了,便是立馬端着藥進去了。
這個時候的傅凜已經是坐了起來,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坐在床榻邊,但是卻是顯而易見的臉色很是蒼白。
南珠只是這麼看了一眼,便是覺得傅凜的容顏依舊是攝人心魄,這般英俊的人物,論誰能夠不心動,南珠看多了幾眼,更是覺得心裏一陣亂跳。
她有些不安地將自己手裏面的藥遞到了傅凜的面前。
「將軍,吃藥了。」
她遞過去的時候心裏面是很忐忑的,按照道理來說是看不出來有什麼的,但是南珠卻總是覺得心虛,生怕是傅凜看得出來端倪。
所以即使是端着的時候,南珠的手也是控制不住地顫抖着。
傅凜看着南珠的手,倒也是察覺出來了一絲絲的不對勁,眯了眯眼睛,卻也是沒有說什麼。
「倒是辛苦了。」
傅凜接過了藥,沒有說什麼,只是這麼淡淡地說了一聲。
見傅凜沒有懷疑什麼,南珠這才是將自己的手裏面的托盤給收了回來,道。
「沒有的事情,都是婢子應該做的。將軍還是趁熱將這個藥趕緊喝了吧,不然的話到時候涼了可就是腥氣了。」
「嗯。」
傅凜顯然是沒有想那麼多的,便是直接一口氣將這一碗藥都給喝了下去。
末了,他還拿起一邊的毛巾擦了擦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覺錯了,總覺得這藥的味道不是很對勁。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9s 4.06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