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時間,皇城就換了兩個掌權人,何其地可笑。一筆閣 www.yibige.com
朝廷發了招安令,跟着傅凜打仗的這些士卒願意的可以繼續留下來給朝廷效命,不願意的也不強留,每個人都發五千金銖便是可以卸甲歸家,新的皇帝承諾,十年之內不會再有戰事。
僅僅是幾天的功夫,原本看起來宏偉壯觀的營地幾乎都空了,投奔的投奔了,歸鄉的歸鄉了,只留下一小部分的人逗留在這裏。
而夏初桃就是其中之一。
「我該怎麼辦……」
這幾天,夏初桃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自己到底該用怎麼樣的辦法去救傅凜。
她想了很多的辦法,甚至是求助了粉絲,但是都是無濟於事,商城裏面似乎沒有一件道具是可以做到這件事情的。
難道事情真的就是到了這般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
帶露的清晨,夏初桃面容憔悴地坐在了傅凜的營帳前,目光呆滯地看着遠方,具體在看哪裏,夏初桃自己都不知道。
今日的清晨多霧,空氣中的水汽也重,到處都是朦朦朧朧的一片,往遠點的地方,根本就是看不清楚。
但是夏初桃看久了,好像是在大霧之中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個越發清晰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的很是慢。
「傅凜……」
有那麼一瞬間,夏初桃以為是傅凜回來了,連忙是從營帳前的木樁上站了起來,隨後是跌跌撞撞地朝着那個身影走去。
但是走進了夏初桃才發現,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是望城。
「望城……」
夏初桃有些失望地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語氣裏面是說不出來的失落。
自從望城說自己要去打到洛璃城的內部去,這麼一段時間來夏初桃還是頭一次見到他。
「嗯,對於傅凜的事情,我很抱歉。」
望城好像是什麼都知道了,但是說不出其他的安慰夏初桃的話,望城也只能夠是這麼對夏初桃淡淡地說了一聲。
夏初桃這個時候才發現望城的手裏面還提着一個東西,夏初桃定定地看着,卻是不敢出聲。
「趙永稟的人頭,我按照我之前說的,我拿來了。」
說着望城便是直接丟在了夏初桃的眼前,頭顱從裹着的布中滾了出來,咕嚕嚕地滾到了夏初桃的腳邊。
趙永稟還保持着死之前的驚恐表情,看起來很是驚恐,但是夏初桃現在卻是麻木了,面對趙永稟的頭顱,她竟然是做不出一絲的反應。
半晌,她目光幽深地看向瞭望城,幽幽然地道。
「我要的不是趙永稟的人頭,我要的,是和趙噙風的人頭。」
望城沒有說話,更是不知道如何去回應夏初桃的這一句話,只能夠是嘆一口氣道。
「他現在已經是皇帝了。」
「呵……」
夏初桃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所以那個時候趙噙風說的大戲就是拿自己來逼迫傅凜,最後是殺了趙永稟自己做皇帝。
傅凜是最大的威脅,去除以後誰都攔不住她了。
夏初桃不禁是冷笑,心裏面是湧上了一股子根本難以抵擋的噁心。
「嘔……」
夏初桃控制不住乾嘔起來,看得一邊的望城連忙是扶住了夏初桃。
看着夏初桃蒼白的臉色還有絕望的眼神,望城想了想,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是對夏初桃道。
「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可能能夠救傅凜,只是看你願不願意去做。」
夏初桃猛地抬起了頭,原本暗淡的眸子裏面有一絲絲的光在竄動着,好像在這一刻,她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她連忙是一把抓住瞭望城的袖子,很是緊張地問。
「什麼辦法?」
她已經是字啊營地苦苦思索好幾天了,卻是絲毫沒有想到計策,如今望城卻是提了出來,叫夏初桃怎麼可能不激動。
看着夏初桃期待的眼神,望城最後才是說了一聲。
「趙噙風要你進宮見他,說要是你去了,這件事情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商量……」
夏初桃揪住望城的袖子的手越發地緊,很是擔憂地問望城。
「你知道現在傅凜在哪裏嗎?你見過他嗎?現在怎麼樣了?」
望城搖了搖腦袋,很是無奈。
「沒有見過,但是我估摸着現在應該是在天牢關押着,趙噙風並沒有確切地說過要殺了傅凜。」
夏初桃這才是覺得這個事情有些希望,心裏面倒也是安心了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
夏初桃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失神地喃喃着。
「趙噙風說,要是你去見了他,他可以考慮放了傅凜。」
「我去見他……」
夏初桃知道趙噙風這樣肯定是抱着目的的,具體是什麼目的,卻是不好說。
但是現在的夏初桃卻是管不了那麼多,連忙是對望城說。
「我去!」
……
幾天沒有來皇宮了,夏初桃拉開自己馬車的帘子默默地看着皇宮裏面的一切,不管是硝煙還是殘骸都是一去不返,好像是幾天之內就被收拾好了。
一切都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宮人們急匆匆地來來回回地在宮道上低頭行走着,好像一切都跟以前一樣,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
夏初桃重新將窗簾給放了下來,但是心裏卻是空落落的。
望城並沒有跟來,在送夏初桃上了馬車之後望城就不知道哪裏去了,但是夏初桃也是管不了那麼多,她現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怎麼樣把傅凜給救出來。
馬車在皇帝的寢宮門口停了下來,夏初桃才是剛剛出馬車,便是有小太監急匆匆地從宮裏跑了出來。
「見過夫人。」
夏初桃還沒有下馬車,那小太監便是十分順從地爬到了馬車旁,趴下,示意夏初桃踩着他的背下馬車。
但是夏初桃卻沒有這樣的習慣,看着小太監單薄的背,她是怎麼都踩不下去。
「你們還是換張凳子來吧,着實是不習慣。」
小太監一愣,隨時是立馬起身,去拿凳子去了,夏初桃這才是踩着凳子下了來。
在小太監的引路下,夏初桃慢慢地朝着皇帝的寢宮走去,剛剛走到門口,便是看到了負手而立的趙噙風。
今天沒見,已經是黃袍加身了,當真是可笑。
這般的趙噙風看起來很是威風,也是頗有帝皇之相,但是卻入不了夏初桃的眼。
在她的眼裏,這一切都是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實在沒有什麼好敬拜可言。
面對趙噙風臉上的笑意,夏初桃的明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走到了趙噙風的面前,朝着趙噙風行了一禮。
「見過陛下。」
雖然夏初桃看起來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這般的稱謂,卻已經是叫趙噙風開懷了。
「你來了,往裏面來吧。」
說着趙噙風便是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撈夏初桃的手,才剛剛觸到夏初桃的指尖的一瞬間,夏初桃便是很乾脆地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去。
她冷冰冰地道。
「陛下在前面領路便好,我可以自己走。」
趙噙風看着如此冷冽如冰山的夏初桃,倒也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便是由着夏初桃說的,直接自己往裏面去了。
夏初桃沒有辦法,也只能夠是跟在趙噙風的身後-進了去。
寢宮的佈置還是以前的皇帝的風格,裏面的東西幾乎都是沒有置換過,即使如此,也是忍不住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只覺得是分外地宏偉壯觀。
噙風一路往深處去,但是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夏初桃慢慢地跟着,卻是發現自己身後的一層層的帷幔慢慢地被人解下落了下去。
而自己眼前的不遠處,便是那大的驚人的龍床,看到這一幕,夏初桃的心中不安了。
趙噙風這是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趙噙風才是緩緩地轉過了身,隨後是定定地看着夏初桃,張開了雙手,笑問。
「朕這一身龍袍任何?」
夏初桃的目光微微下垂,沒有打算去看趙噙風。
只是淡淡地開了口,聲音淡漠至極,沒有絲毫的語氣的起伏。
「陛下叫我來是做什麼的?」
但是夏初桃的這話還沒有說玩,夏初桃便是看到自己的身邊一陣風起,原本還站在對面的趙噙風卻是瞬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根本就沒有等夏初桃反應過來,直接是攬住了夏初桃。
夏初桃聽到他在自己的耳邊笑着說。
「朕之前跟你說這大宛的江山遲早是朕的,而你,遲早也是朕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番話。」
聽到趙噙風這麼說,夏初桃的心裏面卻是徹底地慌了。
此時的傅凜身陷囹圄,她找趙噙風就是解決這件事情,但是趙噙風卻與自己說這般的話?
「你……」
夏初桃下意識地想掙開趙噙風,但是沒有想到的卻是趙噙風死死地箍住了夏初桃,根本就是沒有讓她掙開的意思。
而下一秒,趙噙風便是很直接地將她給橫抱了起來,夏初桃只感覺到了一股子的天旋地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躺在了龍床之上,而趙噙風便是直接壓了上來,就這麼深情地看着夏初桃。
「你怕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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