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突如其來的動作,直接是把夏初桃給嚇得不輕。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夏初桃下意識地往後撤了撤,但是芙蓉卻是死死地扒住了夏初桃的衣服,她幾乎整個人都是貼在了夏初桃的身上。
一邊的衛啟見了這樣的情況立馬是失了臉色,上前是用力將芙蓉給扯開,嘴巴裏面也是厲聲地罵道。
「你莫要挨近夫人,也不嫌自己的身子髒!」
夏初桃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這一切,面對哀求自己的芙蓉,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自處。
正當夏初桃有些茫然而又手腳無措的時候,芙蓉卻是突然爬了起來,直接是抓住了夏初桃的手,嚇得夏初桃尖叫了出聲,一張臉都是失了顏色。
「把你的手拿開。」
就在這個時候,傅凜卻是不知道怎麼地來了,她看着傅凜冷着一張臉將芙蓉的手從夏初桃的衣服上芙蓉的手給抓了下來。
夏初桃有些錯愕地看着傅凜,看到他那凌厲的眼神,原本就冷峻的臉上這個時候更是宛如覆蓋了萬丈的冰原的那般。
夏初桃瞧着這樣的氣勢,倒也是相信了一些事情可能真的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樣。
「將……將軍。」
芙蓉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傅凜回來,又是被他緊緊地抓着手,實在是疼的緊,蒼白的臉上五官幾乎是扭在了一起。
她只能夠是服從地鬆開了自己的手,隨後在傅凜的面前慢慢地跪了下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由得這樣的一個腌臢玩意兒在桃兒的面前撒潑?想死還是不想活?一句話的事情。」
傅凜冷聲問一邊的衛啟,凌厲的目光幾乎是嚇得衛啟一個激靈,好傢夥,傅凜這是將過錯都怪在自己的身上了。
衛啟:??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夫人這個時候會來到這裏,至於她……剛剛我收到別人的話說是有個營妓的身子不爽,就過來看看,確實是染了髒病無誤了。」
「髒病。」
傅凜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很是輕蔑的笑,隨後是說。
「這樣的病似乎倒是與她相稱。」
夏初桃不知道為什麼傅凜要這般地說一個女子,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到底都是不好,但是傅凜卻是可以拿到枱面上來說,夏初桃真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夫人,救救我。」
芙蓉似乎也知道向傅凜求助是無望的,乾脆是將自己的目光一直是放在了夏初桃的身上。
她跪着很是楚楚可憐地看着夏初桃,這般的眼神誰能夠挨得住,更別說向來都是心軟善良的夏初桃了。
「將軍,我覺得……」
夏初桃覺得營妓再怎麼低賤,也是奉獻過自己的,她深知營妓都是犯了過錯才會被送過來,眼前的女子究竟是怎麼了也是不好說的。
但是若是得了髒病就要處死……未免還是太殘忍無情了一些。
「桃兒,你可不要對她抱有什麼同情之心。」
傅凜的一句話直接是打斷了夏初桃,她看到傅凜慢慢地在芙蓉的面前蹲了下來。
「你不是說,要到處去說我污了你的清白嗎?不然的話就是要我給你一個名分,你自己的清白到底是怎麼沒的,你自己想清楚了沒有?」
夏初桃有些愣住了,這個女子居然是拿這樣的事情來威脅傅凜,難怪傅凜會對她如此地絕情。
「嗯?要是你好好說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
「我……」
芙蓉有些無措地看着傅凜,在這樣的威壓面前,還有她對於自己生的渴望,她不得不是說出實話來。
「我的清白不是將軍玷污的……之前是我鬼迷心竅,一直想要個安定的落腳處,這才是將主意打在了將軍的身上。那個時候也是刻意而為之,導致了夫人還有將軍的間隙,真的是罪該萬死。」
夏初桃這樣一來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整一個的經過,原來自己那個時候看到的事情的背後竟然是這樣的,到底還真的是冤枉傅凜了。
如此一來倒是顯得自己那個時候的不理智還有被公孫騙去抓到北詔簡直就是自己咎由自取。
「知道錯了?」
傅凜嘴角噙着一絲戲謔的笑,看得夏初桃都是不禁心裏面顫了顫,傅凜對他人還有對自己的態度那還真的是天差地別。
他在別的女子的身上從未體現過「憐香惜玉」這四個字,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偏愛,讓夏初桃也是看清楚了傅凜的心境。
「知道錯了……還請將軍繞了我。」
芙蓉卑微地匍匐在地上,只求是傅凜肯放過她一條性命。
傅凜淡淡地掃了芙蓉一眼,那般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隻極為微不足道的螻蟻的那般,即使是沒有體現出來,都是滿滿的不屑。
「也行,你本就不是什麼犯了大過錯的女子,這般的事情也算是給你自己長一個教訓了。」
說着傅凜慢慢地站了起來,對衛啟說。
「你便是將她放了吧,其餘的倒也不必做些什麼,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便是了。」
「是。」
衛啟領了命便是將跌坐在地上的芙蓉給扶了起來,帶着她退了下去。
而夏初桃看着,內心始終是覺得唏噓,定定地看着芙蓉淒涼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個亂世之中,男子都難以安身立命,別說更是力量薄弱的女子,大家皆是亂世之中的浮萍罷了。
「怎麼?桃兒還會憐惜這般的貨色嗎?」
傅凜將夏初桃的表情給看在眼裏,不禁是在一邊這問了一句。
「都是可憐人兒罷了,她倒也不是天生就是這樣的。」
說着夏初桃看向了傅凜,有些苦澀地微微笑了笑。
「也不是全部人都像我這般能夠得到傅凜你的呵護,能夠有這樣的身份跟這樣衣食無憂的生活,多的是苦命的人,她不過也是一樣罷了。」
傅凜聽夏初桃說這番話,倒是覺得她心胸氣度都不小。
「這也是我為何要打仗的原因,只有國家安定下來了,桃兒你說的那些苦命的人才會少一些,這樣的話我的心裏面也能夠是安定一些。」
這個時候,晚風起了,帶着一絲絲的涼意席捲了兩個人的全身。
傅凜一個激靈,立馬是護住了自己身邊的夏初桃,對夏初桃道。
「夜裏風涼,你的身子骨實在是不便這樣長時間在寒風裏走動的,隨着我回去吧。」
「嗯,好。」
……
回到傅凜的營帳之後,吃過了衛啟送來的安胎藥,夏初桃便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傅凜今晚破天荒地沒有閱軍報到很晚,早早地就坐在了夏初桃的床邊與她說話,哄她去睡覺。
有傅凜在身邊,夏初桃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也是可以慢慢地放鬆下來了,這一晚大抵也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睡的最安心的時候了。
「桃兒!桃兒!」
夏初桃原本以為自己是可以安安心心地一覺到天亮,然而正當睡得沉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傅凜在自己耳邊焦急的呼喊。
隨後便是一陣劇烈的晃動,夏初桃嚇得趕緊醒了過來,結果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全副武裝的傅凜還有其他幾個佩刀的副將,齊刷刷地聚在了傅凜的營帳裏面,很是緊張地看着夏初桃。
「怎麼了?」
夏初桃覺得這樣的陣仗絕對不是什么小事,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仔細一聽,卻是能夠聽到外面的殺喊聲震天,似乎整個營地都是亂做了一團的那般,吵吵嚷嚷的讓人聽着據地頭疼。
傅凜有些緊張地扶住了夏初桃的肩膀,臉色肅穆,更是驗證了夏初桃在自己的心裏面不安的想法。
「敵軍夜襲我軍營地,現在已經是打起來了。桃兒,營地你已經是不能夠繼續待下去了,整一個營地都可能要往後撤好幾十里,這樣的話才可以保證糧草的安全。」
「後方的輸糧通道不能夠給讓出去,不然的話這場仗就不用打了。」
夏初桃呆呆地聽着這樣的消息,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個北詔怎麼就喜歡搞夜襲,這麼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是讓他們覺得很有成就感是嗎?
「往後撤的話還有一處我們的後方陣地,我會叫我的這些手下的將士護送你過去。」
傅凜細心地交代着,但是夏初桃卻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聽傅凜這樣的意思,他並不打算跟自己一起後撤。
「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夏初桃這樣的話是讓傅凜無奈地笑了笑,
「我如何跟你一起走?我必須要去將這些敵人全部都擊退。」
眼看着夏初桃還要說什麼,傅凜卻是直接打斷了。
「好了,桃兒,時間已經是不多了,你趕緊跟着他們一起後撤。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你安全,母子安全。」
夏初桃微微地張着嘴巴,噎在喉嚨裏面的話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傅凜鬆開了扶着夏初桃的手,對着身邊的將士一陣招呼。
「趕緊護送夫人去亂石窟!務必安全送達!」
「李彥!隨我出軍!」
「是!」
傅凜處理這一切來只能夠說是風馳電擎,一切都是十分快速地就做了決定。
唯獨是離開的時候,傅凜給夏初桃留的只有一個堅決的背影,並且從不會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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