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一路跟着衛啟來到衛啟的營帳,還沒有進到裏面去便是聽到了外面天大的動靜。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衛啟有些為難地看着傅凜,表示這樣的情況自己實在也是無可奈何。
「其他人都是攔不住這個姑娘,我上去攔着她還給我踢了一腳,我肚子現在都還疼着呢。」
衛啟小聲地嘀咕着,明顯是覺得委屈。
「還有力氣踢你一腳,看來恢復得還行。」
傅凜只是淡淡地這麼說了一聲,但是具體指的是什麼衛啟卻是不知道了,只能夠是繼續跟在傅凜的身後-進了營帳。
果不其然,傅凜才是剛剛拉開營帳的門帘,一個水壺便是徑直地飛了過來。
「我說了!你們若是叫不來你們的將軍,我就是死在這裏,你們誰都別想勸我!」
女子尖銳的聲音傳來,明擺着是扯着嗓子叫出來的。
傅凜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你又是如何知道是將軍救了你?」
傅凜的目光落在踩在高凳上面,眼看着就是要將自己一把給吊死在那白布上的女子,不禁是出聲問了一句。
那女子這才是看了傅凜一眼,慢慢地說。
「當時我還聽到一些聲音,記得救我的人是將軍,奈何記不住樣子……」
說着女子打量了傅凜一眼,臉上的表情是漸漸地有了變化。
「我看這位爺倒是器宇不凡,莫不是你就是將軍?」
傅凜眯了眯眼睛,覺得眼前的女子雖然說是出身低微,卻是有着不俗的眼光,倒也是一個精明的。
他沒有說話,那女子反而是下了來,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傅凜的面前,細細地打量了起來。
「咦,你這張臉我依稀記得,你就是將軍,錯不了了。」
那女子突然是變得歡快了許多,一下子便是沒了剛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勁。
傅凜只是淡淡地問,
「你為何要想不開?我叫軍醫千辛萬苦才將你的性命給救回來,你卻是在這裏尋死,只怕是不合適。」
女子這才是露出了微微悲愴的神情,只是低下了頭,什麼都沒有說。
「衛啟你先出去吧。」
傅凜看得出來女子這個時候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傅凜便是先叫衛啟下去。
衛啟只是看了一眼這個看起來很是柔弱的女子,但是傅凜都已經是提前這麼說了,衛啟也就只好是按照傅凜說的退了下去。
等到衛啟已經是退下去了之後,傅凜才是對女子道。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才是一定要見到我。」
女子的目光微微地閃爍了好幾分,沒有想到傅凜早就已經是看穿了她內心的心思。
「我……」
她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要說什麼,傅凜只能是耐着性子聽她說。
半晌才是聽到她囁喏道,
「我知道將軍是看到了我的身子的……」
……
傅凜陷入了沉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說什麼才好。
他沉吟片刻,這才是對女子說。
「我覺得姑娘你是誤會了,我當時並不是刻意要去看,實在是覺得姑娘的處境可憐,這才是出手相救。」
「我知道,我知道。」
見傅凜爭辯,女子連忙是打斷了傅凜的話。
「我並不是說在怪將軍,我也知道是那幾個悍匪……但是……」
女子說着說着便是哭了起來,珠子似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也知道我那爹爹也是死在這次的混亂中了,那些個殺千刀的悍匪拿走了財物就算了,連人都不放過。」
「將軍也會知道,我現在就宛如是那水上的浮萍罷了……這稍稍微風吹雨打的是一個依靠的人都沒。」
傅凜自然是知道這些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的,只是問。
「那你是想如何?」
女子一聽傅凜這般也算是鬆了口了,於是便接着保持着哭腔道,
「將軍若是可憐我,就是將我收在軍中——」
「不成。」
女子的話都沒有說完,傅凜便是很乾脆地打斷了女子的話,臉上的表情是如寒冰一般地冰冷,看起來是沒有一絲的商量餘地。
「軍中有軍中的規矩,女子是不能夠待在軍中的,這樣的規矩不能夠破就是不能夠破。」
「可是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啊……」
女子說着更是哭的大聲了起來,拿出了自己的手絹是捂面哭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傅凜欺負了良家婦女還是怎麼的,看得傅凜也是覺得有些心慌。
「將軍要是不收留我的話,我這般亂世是出了去,指不定又是會落在誰的手裏……到時候又是一般的糟蹋,只不過又是一條命罷了。」
說罷,那女子便是重新站在了高凳上,眼看着是將那白綾給捋直,眼看着就是差把脖子給掛上了。
傅凜的眼角抽了抽,能夠明顯地感覺出來這個女子是在威脅自己,莫不是真的像李彥說的那樣,這女子不會是賴上自己了吧?
「你這樣,倒也不必。」
傅凜只能夠是出聲制止,要是真的死在了營中,到底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將軍這般地要讓我走,不讓我留在這裏,那出去了也是賤命一條,怎麼地都是要死的,還不如就在這裏算了,死的也是體面。」
那女子挽着白綾,眼淚汪汪地看着傅凜,楚楚可憐的模樣,但是在傅凜的眼裏看來卻是變了另外的一番滋味。
「我至多答應你在你的傷好之前可以待在軍營里,到時候我會專門差人送你去後方安全的地方,到時候你再走也可。」
傅凜能夠想到的,也只有是這樣的權宜之計了。
那女子挽着白綾,聽到傅凜是這麼說,細細地思考了一會兒,這才是慢慢地鬆開了白綾。
「多謝將軍。」
傅凜這才是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個女子帶回來也真的是夠他腦殼疼的。
「我還沒有問你名字。」
這個時候女子才是喜笑顏開,笑吟吟地對傅凜道,
「回將軍的話,小女子就叫芙蓉。還多謝將軍的救命之恩,芙蓉無以回報。」
傅凜想到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個女子都是要待在營中便覺得很是詭異,想了想,還是對女子吩咐道。
「其他的倒也不需要你來回報,這樣的事情原本也就是我該做的。你要是想在傷口養好之前待在軍營里,就得有一條,在這個營帳內不能夠隨意亂走動,這裏到底是軍營,處處都是男子,你一個女子走來走去,怎麼都是不便的。」
「芙蓉明白……只是……」
芙蓉微微地蹙着自己的眉頭,這才是對傅凜道,
「芙蓉,非得是待在這個營帳之內不可嗎?」
傅凜微微地呼了一口氣,
「你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芙蓉想去將軍的營帳。」
芙蓉根本就是連想都沒有想,直接就這麼笑着說了出來,卻是直直地被傅凜給瞪了回去。
「我的營帳是主賬,裏面的都是機密,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去的,你進去更是不恰當,不妥。」
芙蓉倒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傅凜竟然是個這般冷冰冰的人,不管自己是扮可憐還是裝嫵媚,竟然是入不了傅凜的眼睛半步,着實是讓她覺得氣人。
她只能夠是賣乖地對傅凜道,
「將軍,你也知道這個營地里到處都是男子,我若是待在這裏也不是很方便。那麼多人裏面,芙蓉唯獨是相信將軍是正人君子,唯有是待在將軍的身邊,芙蓉才能夠感到安全。」
說着芙蓉來到了傅凜的面前,扯了扯傅凜的袖子,央求道,
「將軍,我可是戲班子出身的,我可以在將軍累的時候為將軍唱曲兒解乏……將軍大可只是當我是個丫鬟使喚,我也是能夠做伺候人的活兒的。」
說着芙蓉便是往傅凜的身上貼了貼,但是傅凜卻是很機敏地往後撤了半步,眉頭緊鎖看着眼前笑的嫵媚的芙蓉。
「姑娘,自重,你若是繼續這樣,我直接叫人將你送出去。」
芙蓉的臉色是微微地變了變,這才是重新跟傅凜保持了距離,她將自己微微滑落的衣肩給拂了回去,遮住了露出來的潔白的肩膀,清了清嗓子才是對傅凜道。
「將軍可千萬不要將我送出去,小女子的一條命可就是在將軍的身上了。若是將軍將芙蓉送出去的話,芙蓉就到處與別人說將軍輕薄了我。」
傅凜的心裏一凜,實在是不敢想像這個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子居然是能夠說出這般不要麵皮的話來。
「你可莫要信口雌黃。」
傅凜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明顯是被芙蓉的這句話給激到了。
「怎麼就是我信口雌黃了,將軍親口是將軍醫給屏退了下去,我們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室,我要是往外面說的話,別人未必是不信呢。」
這般的言語,當真是聽得傅凜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跳。
「你想如何?」
芙蓉卻是擺了擺手,笑道。
「簡單的很,其實我也不要求將軍做什麼,只是我一身的清譽已經是毀在了那一幫的悍匪的手中,若是將軍能夠給我一個名分給我下輩子安生,我倒也不會與將軍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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