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一輛銀灰色跑車出現在視線里,蕭依依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很久之前的一個畫面。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自己的包被人搶走,慌忙追趕中,衝過了車流不息的馬路,結果在馬路中間,有那麼一輛車突然停在自己很近的位置。
驚愕中,那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視線里……
蕭依依下意識的停住了腳,原本撐着的雨傘早就不知道被她丟到了什麼地方,唯有手裏抓着的手包,還在緊緊的被抓着,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依依!」
司延衝下車,剛要上前抱住蕭依依,誰知遠處閃過的一道白光,卻讓司延警鈴大作,腳下一個用力,整個人直接撲向了蕭依依。
就在司延撲向蕭依依,帶着蕭依依朝着後面仰去的剎那,一道白光滑過蕭依依剛剛站着時肩膀的位置。
接着,就聽見「當」的一聲響,接着就是什麼東西落在水裏發出來的啪嗒聲。
「司,司延……」
蕭依依突然覺得好痛,後背好痛,但是肚子更痛。
也不知道是被雨水迷了眼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蕭依依覺得自己的實現越來越模糊,模糊得連就在自己身邊的司延都看不清了。
「啪啪啪!」
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聲清脆的響聲,就像是孩子們放的一個個鞭炮似的傳進耳朵里。
伴隨着一陣天暈地旋,蕭依依只覺得眼前一黑,接着,什麼聲音,什麼影像,就這樣全部消失了……
突然倒吸了一口氣,蕭依依陡然睜開雙眼。
入眼都是白色,刺眼的白色,耳邊傳來了嘀嘀嘀的聲音,讓蕭依依有一瞬間的怔愣。
自己是在哪裏?
發生什麼事了?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自己……
「依依!」
那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讓一旁的司延猛的驚醒,趕忙抬頭看向蕭依依,卻見蕭依依一臉茫然的樣子。
下意識的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蕭依依卻忍不住皺起了皺眉頭。
好邋遢的男人!
青黑的胡茬佈滿了下巴,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還有一雙青黑色的眼圈,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這個看起來很乾淨的地方?
「依依,你怎麼樣了依依?感覺怎麼樣?」
司延趕忙站起來,一隻手抓着蕭依依的手,而另外一隻手則是輕輕的將蕭依依兩旁的碎發掖到了耳後。
下意識的躲開了那隻拂過自己臉龐的手,蕭依依微微皺眉,不太高興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裏?」
「你……」
司延一愣,他萬萬沒想到他等了三天三天夜,等來的結果居然是這個。
你是誰?
這三個字幾乎瞬間將司延打得一懵,一時間竟然什麼動作都忘了做,什麼話也都說不出來了。
「快說,你是誰?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要叫人了!」
蕭依依皺着眉頭,微微側頭,很是戒備的看着此時就站在自己床邊,還一臉擔憂震驚,甚至是滿是傷害表情看着自己的邋遢男人。
「依依,我,我是司延啊!」司延緩過神來,兩隻手一起握住了蕭依依的手,帶着幾分急切的說道:「依依,你看看我,我是司延,你的老公司延啊!」
「你放開我!」
蕭依依努力的想要甩開司延的手,可卻怎麼都甩不開,這讓她很是抓狂,一個激動之下,直接尖着嗓子大叫起來。
在努力嘗試讓蕭依依冷靜的過程中,司延一個沒注意,直接被蕭依依扇了一個嘴巴。
清脆的響聲讓蕭依依瞬間懵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帶着幾分無辜和歉意的看着司延。
而司延則是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臉,面色沉靜,沒有半點波瀾,反倒是那雙被擔心和緊張所佔據的眼睛裏露出了些許清明。
伸手按響了一旁的呼叫鍵,很快,就有醫生護士來到了病房中。
看到那些醫生護士,蕭依依的情緒竟然莫名的感覺安靜了許多,被人檢查一番後,蕭依依整個人的情緒都安靜下來,不再是剛剛抓狂的樣子。
主治醫生詢問了幾個問題,兩個人分別答了後,醫生這才說道:「總裁,正如我們之前檢查所說的那般,夫人因為摔倒而碰到了後腦,導致有淤血產生,淤血壓制神經,才會出現這種失憶的情況。因為淤血所處位置不適用開顱手術,除非是對生命產生威脅,否則我們不建議進行這種手術清理淤血。不過我們可以使用藥物進行疏導,加速淤血被人體吸收。」
「需要多久才能恢復?」
司延現在最關心的是蕭依依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他是心疼蕭依依此時已經完全不認識他,但是他更擔心蕭依依腦袋裏的那塊淤血。
位置特殊,不宜手術,雖然可以進行藥物治療,但只要它一點沒有消散乾淨,就一天讓人沒辦法完全放下心來。
「這個……」
主治醫師猶豫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總裁,夫人什麼時候能痊癒,屬下也不清楚。」
「滾。」
薄唇輕啟,沒有咆哮,只是很平靜,淡淡的這麼一個發音,卻讓在場的醫生護士全都渾身一冷,當即有一種深陷冰窖一樣的感覺。
紛紛退出病房,生怕慢一點都會被凍傷,唯有躺在病床上的蕭依依聽了這樣的聲音,很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你到底是誰?快從我的房間裏出去!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看着蕭依依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戒備,司延只覺得心口一疼,疼得好像要呼吸不過來似的。
他想留下,可又怕太刺激蕭依依,而讓蕭依依的情況更加嚴峻,只能是緩緩起身,慢慢轉身,兩條腿猶如灌了千斤一般,每走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
看着這樣離開的背影,哪怕只是一個背影,蕭依依卻突然覺得心口悶悶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似的。
不過蕭依依一想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出現自己的病房裏,她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只是,自己為什麼會在病房裏?再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夫人?
什麼總裁?
還有,自己的腦袋裏有淤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依依下意識的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越想,就越覺得頭疼,最後竟然不自覺的捂着頭尖叫起來。
手剛剛搭到門把手,正要開門的那一剎那,身後傳來的尖叫聲讓司延的心頭一窒,下一刻,原本站在門口的身影幾乎是以突破極限的速度沖向了病床旁邊。
急救按鈕再次被按響,醫生和護士幾乎是飛奔着到了病房裏。
而此時的司延正在努力的控制着蕭依依自殘的舉動。
不住的敲打着自己的頭,如果在平常,這樣的舉動還算可以接受,畢竟很少能有人用自己的手掌把自己拍壞的。
可此時的蕭依依腦子裏有淤血,別說是這麼拍打了,就算是搖頭都不能幅度太大。
司延的力氣遠大於蕭依依,可又怕自己太過用力再對蕭依依形成二次傷害,這麼一來,有了顧忌,反倒讓司延變得有些手無足措。
「快!鎮定劑!」
醫生當機立斷,一旁的護士趕忙準備針劑。
可就在慌亂中,蕭依依看到了護士手中的注射器,反倒突然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就在眾人正在納悶蕭依依怎麼了的時候,卻聽蕭依依發出了更加刺耳的尖叫聲。
腦海中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個不甚清楚的畫面,所有的一切都很模糊,可唯有畫面中間的那個距離自己不遠的注射器格外清晰。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畫面讓蕭依依感覺到了危險,前所未有的危險。
所以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想要尖叫,可尖叫是喊出來了,但人卻怎麼都躲不開。
不僅是司延,就連其他人也都加入到了禁錮住蕭依依的行動中來。
就這樣,在蕭依依瘋狂抗拒的尖叫聲中,鎮定劑被推入到了蕭依依的身體裏。
藥效很快發作,蕭依依只覺得自己的眼皮一陣發沉,想要再做什麼反抗,可到最後都漸漸的歸於平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延急了,如果不是看在蕭依依還需要對方的診治上,司延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直接親手滅了對方。
剛剛那刺耳的尖叫聲,只讓司延心疼得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他的依依,他的女人,這會兒正在忍受着自己根本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折磨。
不過就衝着那尖叫聲,司延就可以確定,蕭依依的痛苦絕對不是一般的。
「總裁……」
醫生頓了頓,大概是在給自己鼓勁兒,終於在司延再次咆哮之前開口味道:「剛剛我們離開後,您和夫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剛檢查的結果顯示夫人的情況一切都很穩定,根本不會出現剛剛那麼抓狂瘋狂的表現。」
雖然很畏懼司延的勢力,不過醫生到底還有自己的工作準則,如今牽扯到了蕭依依的病情,他哪怕再畏懼司延,也不得不開口詢問,而且還是帶着幾分不客氣的詢問。
司延微微一愣,大概沒想到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他還是乖乖的回答了對方。
其實根本就什麼都沒發生,蕭依依讓自己離開,而自己確實是起身離開了,只是還不等走出這間病房,蕭依依就突然尖叫起來。
「總裁,你是說,剛剛夫人捂着頭尖叫,很痛苦的樣子?」
醫生努力的從司延的敘述中抓着其中重點。
見司延點點頭,那醫生的眉頭不由得越皺越深,「總裁,人的頭部非常複雜,經過您剛剛的敘述,夫人有可能是回想起了什麼,今兒刺激到了腦神經,所以才會出現這樣頭疼抓狂的表現,但也有可能是出現了別的什麼情況。我建議立刻請腦部專家來為夫人會診,而且是越快越好。」
救人的事,馬虎不得,尤其對方還是這樣的身份。
司延看了醫生一眼,像是在觀察對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司延便拿起了一旁的手機,撥通了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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