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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離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這一天,季非離一個人徘徊在法院附近。
嗡嗡嗡——
口袋裏傳來了手機的震動聲。
他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看着那熟悉的號碼,眉眼之間緊緊的皺在一起,猶豫了許久 ,果斷掐斷。
他心思沉重。
這個時候,他給自己打電話究竟是想做什麼?
難道她又想出什麼法子了嗎?
還是說……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手機的震動聲。
他盯着手機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緩緩接起,隨即耳邊產來張曦的聲音,「我還以為你不會接我的電話。」
「廢話少說。」
季非離顯然有些不屑。
「聽說你在法院逗留了很多天。」
「是又怎樣?」
張曦勾唇笑着,「我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替安琪澄清,可是你覺得你現在的勝算有多少?」
雖然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在她的聲音里卻透着些許的威脅。
季非離多多少少已經聽了出來,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只是在提醒你眼前這種情況你該怎麼做而已。」張曦面不改色的繼續說着。
「如果你沒什麼事情的話就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季非離說完準備掐斷電話,可是耳邊再次傳來張曦的聲音,「如果你不想讓安琪繼續背這個黑鍋,那今晚九點來香格里拉酒店找我。」
「我不會去的。」
季非離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
「我相信你一定會來的。」
張曦說完,不給季非離說話的機會便果斷掛斷電話。
季非離聽着電話的忙聲,開口罵道,「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將手機重新揣在口袋裏,帶着沉重的步伐繼續朝某個地方走去。
許是心不在焉,頓時傳來一個婦女的尖叫聲。
「啊!」
季非離拉回思緒,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婦女上下打量了眼季非離,改變看法,「我胳膊疼。」
季非離不想再生事端,索性開門見山的說着,「不如我帶你上醫院如何?」
婦女故意裝出一副可憐樣,「就算上醫院治療也無法治療我內心的創傷。」
「那您說,您想怎麼辦?」
「你撞了我,看你想要怎麼處理。」
季非離頓時反應過來。
現在這種金錢社會,怎麼可能只是看病這麼簡單的事情?
他上下摸了下口袋,才發現自己忘記帶錢,有些尷尬的說着,「阿姨,您看不如這樣,您給我留個地址,稍後我自然會給您送過去。」
婦女自然不會答應,「看你人模人樣,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窮鬼。」她不顧一切的說道,「既然沒錢,你出來裝什麼大頭鬼。」
季非離的臉色頓時鐵青。
窮鬼?大頭鬼?
她竟然這麼說自己?
如果不是忘記帶錢,他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婦女得寸進尺的說道,「今天不給我一個解決方案,我是不會讓你輕易離開的。」
「你想限制我的自由?」季非離輕嘆了聲,問道。
「難道你撞了人就想跑嗎?」婦女不依不饒的說着。
「阿姨,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不管您,而且我今天出門急真的忘記帶錢了,您給我留下地址,我一定會在天黑之前給您送過去。」季非離淡然的眸光環視了眼周圍,看着那漸漸圍過來的人群,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態度。
「現在的騙子很多,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嗎?」婦女警惕性的說着。
「我從來沒有騙過任何人。」
當季非離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頓時有些心虛。
他此生唯一騙過的就是張曦的感情。
如果沒有遇到她,就不會發生這之後的事情,更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別以為你長得帥,我就會被你所騙。」婦女見周圍圍滿了人,索性拉着季非離的手腕說道,「大家幫我評評理,他走路撞到我,導致我的胳膊疼,不僅如此,我還帶有心臟病,可是他現在壓根就不想管我。」
說完,她的另一隻手突然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周圍人見狀,下意識的站在婦女的身邊,「看着長着一表人才,你怎麼可以撞了人不管呢?」
「就是,不管怎樣,你應該帶她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心臟病這可是一個麻煩的病,稍微不注重就會喪失性命。」
「……」
季非離聽着他們的議論,急忙解釋道,「不是我不給她看病,是我今天出門忘記帶錢。」
有人問道,「那你帶手機了嗎?」
「帶了。」
「那還不簡單,手機是幹嘛的?」
「當然是打電話的。」
「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給你的親朋好友打電話。」
他們一問一答的說着。
季非離笑了笑,「手機沒電了。」
婦女呼吸急促的說着,「看到沒……他就是想……想推卸責任……」
季非離實屬無奈,耐心的重複道,「我都已經跟您說了,只要您把地址給我,我就會天黑之前把錢給您送過去,可是您為什麼不肯給我?難道您是故意敲詐勒索?」
「你說誰……誰敲詐勒索……」
婦女緊張的輕顫着。
季非離將婦女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裏,接着再道,「既然您不是,那您緊張什麼?」
婦女有些心虛的說着,「誰說我緊張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緊張是什麼?」
季非離一把擒住婦女的手,反問道。
婦女實在找不出任何藉口,拋下老臉,「他調戲我!」
季非離笑着說道,「我已經結婚,我會放着自己的女人不要來調戲一個比我大十幾歲的婦女?」
他故意將「婦女」兩個字咬的重重的。
婦女的臉色氣的鼓鼓的。
十幾歲的婦女?
這個男人他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如此說自己?
季非離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慢慢靠近他,小聲道,「如果您還想讓自己保留最後一絲臉面那就把地址告訴我,我保證天黑之前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如果你不來,我該怎麼找你。」
婦女見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只好妥協。
「季氏集團。」
「季氏集團?」
婦女輕咦,隨即衝着他們解釋道,「對不起,剛剛是一個誤會,大家都散了吧。」
「真是無趣。」
率先有人感到不滿。
漸漸的,周圍變得安靜下來。
婦女問道,「你剛剛是在提醒我你是季氏集團的人嗎?」
「是!」
季非離沒有隱瞞。
婦女顯然已經不再像剛剛那麼斤斤計較,「我聽說季氏集團馬上就要破產了,請問這是真的嗎?」
季非離頓時怔了下。
破產?
這麼大的消息他怎麼不知道?
是有人故意造謠生事還是他們故意在隱瞞自己?
「喂,你說話還算不算話?你真的會在天黑之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您從哪裏聽說季氏要破產了?」
「你先告訴我,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季非離抓着這個問題不放,「你還沒告訴我,這個消息您是從哪裏聽到的?」
「現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而且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婦女如實回答,見季非離臉色漸漸的難看起來,隨口吐槽道,「我勸你呀還是為自己謀一個生路吧。」
季非離自然明白婦女心中的擔憂,承諾着,「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您滿意。」
他沉默了幾秒,接着再道,「我手裏還有急事,就先撤了。」
言畢,他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手機傳來了震動聲,他果斷接起,季父的聲音瞬間響起,「趕緊給我滾回公司。」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季非離有些不安的問道。
「你能不能別在到處給我找麻煩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公司再次要面臨破產,難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會毫不知情?」
季非離解釋道 ,「對不起,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法院附近徘徊,所以才會對公司沒有上心。」他微微仰頭,「只是公司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季父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還不是因為你們公司的效益才會日益下降。」
「我們?」
季非離不解。
季父的臉上有了些細微的皺眉,咬牙道,「是張曦在暗中操作,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求得她的原諒。」
季非離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後果,「您是想讓我向她低頭?」
「只有這樣,公司才能恢復。」
季父冷漠開口。
季非離看着季父和季母的戰線統一後,心裏難免有些失落,「所以為了讓公司恢復,您就要失去我的愛情嗎?」
「你的愛情值幾個錢。」
淡淡的幾個字,季父的聲音透着嗜血的氣息。
「難道我的愛情在您的眼裏一文不值?」
季非離聲嘶力竭的吶喊道。
季父感覺到季非離的怒火,「既然你選擇生在這樣的家庭,那你就不能因為一些兒女情長的事情而將自己牽絆住,更不能忘記自己的使命。」
季非離閉了下眼,幻想道,「我情願自己與季家毫無關係,而且我們會過着像普通老百姓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
季父一字一頓的咬牙問道,「你是否早已將季家拋在了腦後?還是說你已經忘記自己是季家的繼承人?」
「我沒有,我只是想和自己相愛的人相守一生而已。」
「不管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如何,總之明天之前給我一個大難。」
季父說完,就欲掐斷電話。
季非離皺眉,眼下這種情形,他該如何選擇。
夾在張曦和季父的中間,他萬般無奈。
認真思索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鎖定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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