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生怕張曦最初極端的事情,索性來到她的臥室。伏魔府 m.fumofu.com
咚咚!
她敲了下門,一邊摁下扶手,一邊說着,「我進來了。」
進門,入眼的是張曦獨自一人坐在飄窗上喝着悶酒。
她微微皺了下眉,一把奪去她手中的酒杯,語調透着濃濃的心疼,「你能不能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這樣獨自喝悶酒難道季非離就會回到你的身邊嗎?」
張曦去奪張母手中的酒瓶,「給我,就讓我一個人就這樣醉下去吧。」
「你是我的女兒,別人不心疼,我心疼。」
張母直接將酒瓶放在一旁,將張曦擁在懷裏,眼眸微微泛起了星光,「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一直把你捧在手心裏,可是你卻被一個人渣三翻四次的折磨成這般樣子,」
「我愛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張曦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難受,淚水止不住湧現出來。
「可是在他的心裏壓根就沒有你的位置,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自己!」張母的眼睫微微顫抖了下。
「我做不到!」張曦的聲音漸漸地變得哽咽起來。
「你可以。」
「我不要,我要和他待在一起。」張曦顫抖着,抬眸對上張母的視線,透着祈求,「您幫幫我,好不好?」
張母的聲音透着冷漠,沒有絲毫的溫度,「張曦!你能不能看清事實。」她繼續說着,「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不會在婚禮當天棄你而去。」她深吸了一口氣,再道,「就算你找到安琪出軌的照片,那他們還不是照樣在一起?」
張曦離開張母的胸膛,她就和瘋了一樣的大喊着,「您能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
張母的聲音充滿了不悅,甚至還帶着幾分威脅,「你究竟怎樣才肯振作起來?難道你就不怕我讓他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您想做什麼?」
「只要你不要再折磨自己,或許我會試着幫你。」
「真的嗎?」
張曦激動的問道。
張母拿出一行紙巾親自為她擦乾,「你必須振作起來。」
「只要您能讓我們重新在一起,我就什麼都聽你的。」張曦接過張母手中的紙巾,繼續擦着臉上的淚水,「我現在已經找人去勾引張曦了,只要我們拿到有利的證據,我就能回到他的身邊。」
「原來,你都已經策劃好了。」
「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不管怎樣,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振作起來。」
「我……」
「怎麼?你難道就這樣一直頹廢下去嗎?」
張母的聲音越來越難聽,就連臉上的表情都頓時僵持在一起。
張曦腦袋清晰的說着,「我要振作起來,只有這樣,我才能成功。」
張母滿意的笑了笑,隨即再道,「這才是我的好女兒。」
張曦的酒精漸漸上頭,輕輕的揉了下,隨意找了個藉口搪塞着,「媽,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不許在喝酒了。」
張母不放心的叮囑着。
「您放心……」
張曦點頭。
看着張母漸漸離開的背影,她才從飄窗上緩緩移動在大床上。
腦海里呈現出季非離和安琪在一起時的場景,心裏更加惱火。
他們本應該是一對,可是因為她的車禍,將所有的一切都給破壞。
所以,他要儘自己所能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眼皮漸漸的耷拉下來。
閉上雙眼,伴隨着酒精她很快進入睡眠。
***
安琪跟着季非離走出機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他們隨意找了個酒店住下。
季非離看着安琪疲憊的樣子,心疼道,「你先休息會,我出去給你買點晚餐。」
「非離,別走!」
安琪一把拉住季非離的手,聲音透着些許的乞求。
季非離嘴角勾着帥氣的笑容說道,「我給你買點晚餐馬上就回來。」
「不要走,好不好?」
「安琪,你怎麼了?」
季非離突然察覺到安琪的不對勁,手指放在她的額頭上。
好燙……
她竟然發燒了!
只是他這一路為什麼就沒有發現?
是自己巍峨尋找證據而太過擔心?
安琪掙扎了下,依舊保持自己原有的態度,「不要走,好不好?」
「好,我不走,我留下來陪你。」
季非離實在不忍心,只好扶着安琪躺在床上。
拿了塊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
他試圖幾次想要離開,可是每次都會失敗。
無奈之下,只好給吧枱服務員請求幫忙。
五分鐘後,順着門縫傳來一個聲音,「您好,您的藥已經買好了。」
季非離看了眼正在熟睡中的安琪,起身朝門口走去,開門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道謝,「謝謝!這筆錢就當做是你的辛苦費吧。」
服務員很不客氣的說着,「您先喝點藥試試,如果實在不行我再給您情歌大夫過來。」
季非離勾唇笑着,「謝謝!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服務員心裏美滋滋的,臉上的笑容更是藏不住,「這是我分內的事情,無需客氣。」
季非離不等服務員說話,就直接返回套房。
拿出藥按照說明直接給安琪灌在了嘴裏。
而他一直守在安琪的身邊寸步不離。
可是很長一段時間依舊不見好轉。
安琪迷迷糊糊的說着,「餓……」
「安琪,你是餓了嗎?」季非離關心的問道。
「水……」
季非離起身,倒了杯水走在安琪的面前,扶起他,細心的將水餵在她的嘴裏,「你先躺着,我現在就去給你買飯。」
說完,撒腿離開。
他獨自一人行走在馬路上。經過小商小販卻不知道該買些什麼。
最後被一個叫賣聲給吸引過去,「喝粥了,一個包治百病的粥。」
包治百病?
難道他的粥能治病?
他帶着疑惑的心情走在小商面前,問道,「你這包治百病的粥都治些什麼?」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人生病了吧?」男人沒有回答安琪的問題,直接反問道。
「你這粥究竟能治些什麼?」季非離顯然有些不耐煩。
「感冒、咳嗽、發燒、還有一些……」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季非離打斷,「給我來一碗。」
「我這粥可是祖傳秘方傳下來的,整個A市……」
季非離不想聽他囉嗦,脫口而出,「給我來兩碗。」
男人一臉慈祥的說着,「我看你還是再拿兩碗吧,不然你喝完不見效再來就沒有了。」
季非離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輕咦一聲,「明天一早?」他目光冷艷的說着,「您該不會是忽悠人呢吧?」
「我這粥每一碗的功效都不一樣,而且我每個裏面都夾了特殊的藥材,所以一次性必須喝最少四碗才能見效。」
「那給我來四碗。」
季非離淡然的說着,還不忘衝着男人吩咐道,「您把順序給我排好。」
男人忙着手裏活,「這個你放心。」
幾秒後,他將手裏的餐盒遞在季非離的面前,「你拿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再來找我。」
季非離接過,詢問道,「多少錢?」
「一共一千三百五十六。」
季非離不想在說什麼。
只要能治好安琪的發燒,區區一筆錢又算得了什麼!
他付完錢,拎着皺快速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A市的夜晚格外安靜。
隱隱的刮着小風,意亂伴隨着路燈。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安琪卻消失不見。
他心急如焚,帶着焦急的心情喊道,「琪琪……」
他翻遍了整個套房,可是依舊沒有她的蹤跡。
他拿出手機,正欲撥電話的時候卻傳來一個視屏。
視屏中,男人汗流浹背的在和一個女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快速的刪除信息,可是卻被一個聲音給制止。
「嗯……」
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他驀然睜大雙眼,才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型和他要找的安琪頗為相似。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大腦一片空白。
而手機里的聲音卻時時刻刻的提醒着他。
他急忙否認,不可能……
他不相信!
他離開之前明明還生着病。
怎麼才二十分鐘的路程,她竟然轉身爬在了別人的床?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故意設計?
腦海里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難道她以生病的藉口故意支開自己?
他相信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
那個女人不是她……
他壓制着心裏的怒火,直接撥了一通電話,很長時間,那邊都沒有接通。
不甘心的再次撥出去,可是依舊沒有任何音信。
就在他準備掐斷電話的時候,電話裏面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是來找你的女人的嗎?」
「你究竟把她怎麼樣了?」
季非離聽着男人沉重的呼吸聲,手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她現在正在躺在我的懷裏盡情的享受。」男人的聲音很是得意,隱隱之中還透着濃濃的挑畔。
「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季非離咬牙,一字一頓的說着。
男人問道,「我們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季非離墨瞳微深,語調不變的說着,「讓她接電話。」
「她累了,睡着了。」
「你這個畜生!」
季非離張嘴罵道。
男人笑着,更加肆無忌憚的說着,「我告訴你,安琪是因為我才選擇待在你的身邊,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
「你胡說!」
季非離不相信。
「錄像就擺在你的面前,信不信由你。」
男人說完,匆匆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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