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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正一項一項的做着檢查。
季非離看着安琪那緊張的樣子,安撫道,「你千萬別緊張,萬一緊張影響到你的心情,報告單肯定會有什麼差池。」
安琪不相信季非離的話,嘟着紅唇低喃一聲,「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防萬一。」季非離的手很自然的勾在安琪的腰間笑了笑。
「你們看,那不是季氏集團的總經理和他的夫人嗎?」
「他們怎麼看起來衣服心事重重的樣子,該不會是得了什麼怪病吧?」
「你們說他們結婚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孩子,你說他們中間有一個該不會是得了不孕症吧?」
「這麼重要的事情,季家怎麼可能泄露一個字。」
「可是我剛剛好像在精神科看到他們了,說不動是他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別說了,他們過來了。」
季非離聽着這議論紛紛的聲音,眸子不由的皺了下,生怕安琪多想,急忙帶着他逃離現場,「那裏人少,不如我們先去做那個項目。」
安琪沒有說話,只是面帶微笑的點頭。
——
半小時後,安琪做完檢查。
看着坐在長椅上的季非離,她拿着一堆報告單緩緩的走過去,「是不是等着急了?」
季非離接過顧恩恩的手裏的報告單,認真的翻閱了許久,卻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是不是報告單裏面寫了些什麼?」安琪心思沉重的問道。
「我也看不太懂,我們還是讓主治醫師看看吧。」季非離不敢妄下定論,只好將事情的決定權交給醫生。
他起身,大掌緊緊的包裹着安琪的小掌,一步一步的朝前方駛去。
「非離,我擔心……」
安琪的話欲言又止下來。
季非離偏頭看向了安琪,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千萬別胡思亂想。」
他停下了腳步,抬眸看了一眼,接着說道,「我們先進去吧。」
他推門而入,看着那坐在辦公桌上的醫生,一瘸一拐的將報告單遞在醫生的面前,「這是她的報告單。」
醫生看了一眼對面的椅子,示意讓他們坐下。
將報告單拿在手裏,一張一張的翻閱着,好一會兒,他才搖了搖頭。
季非離看着醫生的模樣,有些焦急的問道,「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抬頭,視線轉移在安琪的身上,「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裏不一樣?」
季非離有些不安,但還是認真的回答道,「一星期前,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她的那些跟輕微的抑鬱症的症狀非常相似,可是自從我們搬到郊區以後就一切正常。」
「哦?」醫生忍不住輕咦了一聲。
「她該不會真的得了抑鬱症吧?」這句話,在季非離的心裏不知道徘徊了多少遍。
「這個也許是被誤診了。」醫生不敢確定。
「誤診?」安琪輕咦了一聲。
她的心瞬間有些奔潰,她萬萬沒想到那所謂的抑鬱症根本就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季非離的心情瞬間好了一大半,就連臉上也揚起淺淺的笑容,「這麼說她並沒有得那種可怕的抑鬱症?」
「報告上顯示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按照你剛剛說的那些,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我們看不到的東西。」醫生也覺得有些蹊蹺,提議道,「不如你們可以找一個心理醫生,說不定會查到些什麼。」
醫生的話讓季非離的心情再次跌倒了萬丈深淵。
慶幸的是她沒有得了抑鬱症。
可是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從中作祟,讓她的情緒變得如此暴躁,甚至有自殘的行為。
他稍稍拉回情緒,追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醫生憑藉自己的豐富的經驗說着,「或許是由於心裏壓力過大,所以才會凝結在一起。」
「那您有可靠的心理醫生嗎?」
「據說S市最有名的心理醫生叫童雪,你們不妨找找她。」
「我就不相信除了她,國內還沒有一個能力比她更強的人了。」安琪丟下一句話便起身摔門離去。
「怎麼?你們認識童雪?」醫生顯然看的明明白白,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麻煩您了。」
季非離沒有回答醫生的問題,起身,跟隨着安琪的步伐離開。
走廊內,季非離看着安琪的背影,喊了聲,「安琪——」
安琪沒有理會,繼續朝前方走去。
季非離見狀,只好咬牙,強忍着疼痛小跑着。
而下一秒,他直接和地面來了一個近距離的接吻。
砰!
一聲巨響傳了出來。
安琪立馬停下腳步,回眸看了一眼,急忙返回,蹲在季非離的身邊,有些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我忘記你的腿傷還沒有好。」
「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千萬別自責。」季非離硬生生的擠出一抹笑容。
「我先扶你起來。」安琪雙眸含着淚水,聲音也漸漸的變得不對勁起來,「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你先扶我到椅子上休息一會。」
安琪將季非離輔到長椅上,然後道,「我還是先幫你找醫生去吧。」
說完,就欲起身,而手腕卻被一個有力的大掌緊緊的拽住,「你坐在這裏陪陪我。」
「我擔心你的腿傷復發。」
其實,安琪更擔心的自己在季家的地位。
如今他們被趕出家門,眼下,他們必須要小心,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季非離深邃的看着安琪,聲音漸漸的變得平穩下來,「我真的沒事。」他頓了下,直接轉移話題,「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我得的不是抑鬱症,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安琪懸着的心漸漸的放鬆下來。
「不如我們就找個心理醫生幫你看看吧,如果真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就放心了。」季非離的心裏依舊有些擔憂。
「我真的不想再聽到任何的壞消息。」安琪保持自己的想法。
如今已經排除抑鬱症,她不想面臨更加危險的病情。
所以,這也是她選擇逃避的一種辦法。
她沉默了幾秒,又道,「不如我們回季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吧,說不定我們還能搬回去呢,這樣對你也是一間好事。」
季非離垂眸說道,「如果你在郊區能夠平穩自己的情緒,我願意一直跟你在這裏待下去。」
安琪皺了下眉,「可是我不想看着你為了我而放棄自己的目標。」
季非離輕輕的劃了下安琪的鼻頭,笑着說道,「我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
在他的心裏,任何事情沒有心愛的人更重要。
為了她,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我不值得你為了我這麼做。」
「值得。」
「你愛我嗎?」
「當然愛。」
「如果你真的愛我,那我們就搬回老宅住。」安琪生怕季非離不同意,然後又道,「其實這一個星期以來,我一直懷念我們在家裏的點點滴滴,雖然有時候會被他們說兩句,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從未責怪過他們。」
季非離再三確認着,「你當真想回去?」
安琪離開季家本就不甘心,如今又怎麼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那裏是我們的家,身為晚輩的我們又怎麼能將他們的話放在心裏呢。」
她輕輕的搖晃着季非離的胳膊,撒嬌的語調說道,「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季非離的眸子不由的深了深,「我怕他們會為難你。」
「我相信你會幫我。」
安琪挽着季非離的胳膊起身,絲毫不給他任何考慮的機會,「我們先回別墅開門,然後在回老宅。」
季非離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跟隨着安琪的腳步離開。
坐在車廂內,安琪直接衝着司機吩咐一聲,「先回郊區拿行李。」
司機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季非離,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指示,「你該不會連二少奶奶的話都不聽了吧?」
「沒有。」司機淡然的應道。
俗話說的好,拿人錢財為人辦事。
車子就像箭似的射出去。
安琪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只是衝着那邊吩咐一聲,「收拾我們的行李一會回老宅。」
女人顯然有些摸不着頭腦,「我記得你是被趕出家門的,難道是夫人發話了嗎?」
「誰說的?」
「我也是偶然聽到你們今天的談話,所以……」女人懸着膽子說道。
「季家不喜歡七嘴八舌的女人。」安琪冷冷的拋出一句話便果斷掐斷電話。
「怎麼了?」
安琪睜着無辜的大雙眸,可憐兮兮的說着,「是不是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們是被家裏趕出來的?」
季非離一把將安琪攬在懷裏,「是誰敢對你議論紛紛?」
安琪的眼眶微微泛起了星光,「我什麼都沒做,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季非離承諾道,「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堵住他們的悠悠之口。」
安琪那滾燙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哽咽道,「明明不是我的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說我。」
季非離擦去安琪臉上的淚水,「就算天塌下來有我為你頂着。」
安琪吸了吸鼻子,沉默在原地。
車廂內變得安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毒酒,司機率先打破這安靜的氣氛,「二少爺,到了。」
「你去幫我們拿行李。」季非離命令道。
「好。」司機有些無奈,只好乖乖的朝別墅的方向走去。
「這些報告案你一定要替我拿好,千萬別弄丟。」安琪將文件夾遞在季非離的手中,開門,準備離開。
季非離糊塗的問道,「你去哪?」
安琪一邊走着一邊說道,「我下去拿些東西。」
季非離看着安琪的背影,勾唇一笑,「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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