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目光如炬的眼神看着,池安安的心猛地一顫。筆下樂 m.bixiale.com
她勉強維持住自己臉上的表情,然後,別變成委屈得像個可憐巴巴的孩子:「我當然是為了公司的名譽考慮,少桀哥哥,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滕少桀握着酒杯的手搖了搖,杯中的紅酒像個漩渦意義昂暈開。他抿着唇,笑得像一個優雅的吸血鬼:「不用你為了公司考慮,你有什麼苦?我自然會給你討回來。」
池安安一時無語。
他已經報了警,她沒有辦法,只能想辦法應對。
她皺着眉頭,說道:「少桀哥哥,我先去洗個澡。」
說罷,她也不等滕少桀回應,便自顧自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等等。」
身後傳來滕少桀低沉沉悶的聲音:「為了儘快讓警察找出傷害你的人,你要保留你身上所有的一切證據。」
池安安驚訝的說道:「等警察來了,我會向她們說明一切的。少桀哥哥我這個樣子,真的非常難受,一看到我這個樣子,我便會忍不住想到今天所受到的迫害。所以,請允許我現在先洗個澡換身衣服,稍後再過來陪你。」
「我說讓你留證據,你就留着證據。你這麼急切的想要洗澡,是想毀滅證據不成。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剛剛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哄騙我的?」
池安安轉身,垂眸看着面前這個笑的異常高深莫測的男人。
她的心裏,突然有一股不好的感覺。
之前,他雖然從來沒有對自己和顏悅色過,但是也從未像今天這般,一直言辭犀利的針對她,阻止她。這樣的滕少桀,讓她忍不住想要猜測,莫不成,他知道了自己背叛了他?更讓人忍不住猜測的是,今天這件事,和他有關?
她的心裏胡思亂想成一片。
她心裏忐忑着,想要知道答案,但是又不能問出口,所以,便只能在心裏胡思亂想,心中悶悶的。
最終,還是她妥協了,她萬分不安的坐在滕少桀的旁邊,身上,還留着那件事後的痕跡,坐在那裏,萬分難受着,但是,她又不能去洗澡……
她的心裏,忐忑着,糾結着,生怕警察來了會查出些什麼……
一想到迷情會所里的人對自己的威脅,她的雙拳便忍不住攥緊。
她絕對不能出賣迷情會所!
她絕對不能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
這樣想着,她便打定主意,撒謊到底。
她就把這個罪名安在別人的頭上。反正,那些人也都是不存在的,警察自然也找不到人證,也沒有物證,這件事,等鬧一段時間後,便會不了了之。
她這樣想着,心裏的慌亂便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滕少桀坐在她的一旁,自然將池安安的情緒盡收眼底,看着她慢慢安定了下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他說道:「聽說,你最近和司延走得很近,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滕少桀一席話,瞬間將池安安心中的安定打亂。她真的沒有想到,滕少桀會突然這樣問……
她的心裏一陣突突的跳,而後,便故作鎮定的說道:「我和司延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不知少桀哥哥你是從哪裏聽說的那些話。」
「普通朋友?就我所知,司延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會交朋友的人,他既然把你定為他的朋友,想必,是極其看重你的吧。」
池安安被滕少桀接二連三的提問,問得有些悶,她最終,還是胡亂的點點頭,解釋道:「我也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我們之間只不過是說過幾句話而已。按道理來說,是連普通朋友都稱不上的,只能說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而已。」
她到現在還瞞着自己,瞞着她和司延的關係!
滕少桀心中冷意划過,他勾勾唇角,眼中的璀璨明亮且深沉:「沒什麼關係,那就再好不過了。聽說,他因為,販-賣毒-品,私藏-軍-火,被警察抓走了,估摸着是要判刑的。你如果和他關係不錯,估計,你也免不了要被傳進去問話的。」
「什麼?」池安安驚訝地叫出聲。
司延既然被抓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原本的計劃,今天被抓進去的人不應該是滕少桀嗎?怎麼會突然變成了他?
池安安滿目惶恐地看向滕少桀,見他眼中的神采那樣鎮定,似乎還帶了一絲嘲諷,她的心,再也無法安靜。
難道,滕少桀知道了些什麼,所以,便對她和司延同時下了手。或許,她被害的這麼慘,他也有關係?
她今天下午明明是在家裏的,為什麼醒來的時候卻突然出現在了迷情會所的拍賣現場,被當做一個拍賣品牌展示,受盡那樣的侮辱,名譽盡毀……
她之前也懷疑過懷疑是不是滕少桀在暗中動手腳,但是,仔細想一想,錢阿姨對自己不錯,滕少桀那樣孝順錢阿姨,他應該不會這樣對自己才是,而且,他沒有理由懷疑自己啊!但是,司延偏偏是在今晚出的事,而她也同樣是在今晚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那麼,這件事,便並不是湊巧了……
或許,真的和他有關係?!
池安安不敢想像下去。
若是確定滕少桀對自己動手,那麼他定是知道了自己和司延的計策,所以,他這是純粹的在報復她!
她們的身子一繃,驚訝又害怕,心裏撲通的跳着,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不敢想像,若是滕少桀真的知道這件事是她和司延裏應外合,他到底會如何對她?
聽小道消息說,滕少桀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弄死了藍家的千金和金家的二小姐,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力量和北京城的一把手王家所抗衡。可見他的手段是有多殘忍,勢力是有多強大。自己若是惹怒了他,他的報復一定會比今晚迷情會所手段更加血腥殘忍吧!
池安安甚是惶恐。
將她搞得心神不寧,惶恐萬分之後,滕少桀則一個人靜靜的喝着紅酒,等待警察的到來。
不多時,警察便敲響了門。
保鏢將一幫警察贏了引進來。
他們問道:「剛剛,是你們報的警嗎?」滕少桀把手中的酒杯放下,說道:「是的,我的秘書……」他指了指池安安,繼續說道:「她說,她被人綁架了,傷害了。」
說罷,他便對池安安說道:「你有什麼事,要老老實實、清清楚楚的和警察交代清楚,若事情屬實,他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這時的池安安,心情很糟的,心事被他搞得亂七八糟。如今,看到站在面前的警察們,胸腔的位置似乎要被掏空一般,難過着。
在滕少桀犀利的眼神下,她哆哆嗦嗦的組織好自己早就想好的一套說辭,一字字的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被兩個小強盜搶包包。」
「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在哪裏遇害的?遇害時間是什麼時間?你自己說清楚一點。」警察事無巨細地問着,一邊拿着筆和紙在做筆錄。
「大概是今天晚上10點多的時間吧,我正在路上等車,沒想到卻被兩個強盜搶了包包。」
滕少桀說道:「我之前拿看一輛車給你開,你為什麼沒開?,反而去等車?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故?」
警察說道:「是啊,你趕快解釋清楚。既然有車,你為什麼不開着,在路上等車,還被人搶了東西。而且,那麼晚了,天氣陰冷,秋風蕭瑟,你一個人在外面做什麼?」
「車子有些故障,所以我今天出去的時候沒有開車,因為要辦的事情很多,所以,一直拖到了晚上10點多鐘才打車回家。至於是在哪裏?我擠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周圍有很多是銀杏樹。」
眾人心裏一頓鄙視。
你在哪兒出了事,竟然不記得……
很多銀杏樹?北京城的道路兩旁,長得大多都是銀杏樹,她這句話說和沒說一個,有差別嗎?
「那你有沒有受傷?」警察又問。
池安安本來想說沒有的,但是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又無從解釋,所以她便繼續扛到底:「她們為了搶走我的包包,所以打了我。」
「傷的可嚴重?」一個女警察說道:「你的臥室在哪兒?我進去幫你檢查一下,免得傷了骨頭,動了筋。如果有此類事情的話,要儘快處理。否則,到頭來還要耽誤治療的進程。」
這人要檢查自己的身體呀?
池安安本能的攥緊風衣,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她尷尬的賠笑着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在搶東西的時候,胳膊上弄了些傷。等我回去塗些藥水,就沒事兒了,各位不用擔心了。」
「擔心受害人,是我們每個警察的義務。你不用謙虛,我帶你去檢查一下。現在的強盜,大都都是有些身手的,他們動手的地方都是讓人猝不及防的。下手很是心狠手辣,好多個地方,你或許都不知道有多嚴重,還是我讓我來幫你看一看吧。畢竟,我還是懂一些的。」
警察說着,便拉過她的手,不容分說的把她拽起來,問道:「你的房間到底是哪個?」
池安安不好推脫,只得告訴自己一會兒能夠鎮定一些,千萬不要讓面前這個人有任何的猜忌和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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