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離皇宮並不是很遠,坐馬車大概只需要一個時辰左右的樣子。
一共準備了四輛馬車,汪姨娘和落雨一起,落逸落芸和芹姨娘公用一輛馬車,而夕顏便和清水同坐一輛,剩下一輛落齊專屬。
分配好了馬車之後,大家便陸陸續續的上了自己的馬車。
突然,落芸指着夕顏大叫一聲「憑什麼我們是三個人擠在一輛馬車中,而那廢物卻可以獨自享受一輛?」
太子選妃的宮宴規模很大,也很隆重,落齊不想在自家人身上出現什麼亂子,所以在馬車上也沒有故意苛刻夕顏,幾輛馬車的大小都是一樣的。
落芸聲音很大,夾雜着她平時的那份刁蠻響起。
聲音一出,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齊刷刷地望着她。
頓時,落芸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落雨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慢慢的走到落芸身旁,扶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三妹妹雖然是廢物,但她依舊是丞相府中的嫡小姐,她沒有娘,自然是自己坐一輛馬車。」
言外之意就是死了娘的廢物嫡小姐身子還不好,她的好日子也沒幾天了。
但落芸那木頭腦袋似乎根本沒聽懂,依舊口無遮攔地罵着「廢物,以為死了娘就了不起麼?」
此時的京城中,來來往往的路人也不少了,而如今這個相府庶女在大庭廣眾之下對着皇上親封的郡主肆無忌憚的諷罵。
若是其他國家的人看了,叫皇上情何以堪?
夕顏似笑非笑的看了落芸一眼,她的大姐姐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呀!
站在一旁的汪姨娘和芹姨娘自然也看懂了整件事。
汪姨娘笑着走到落雨身旁,一臉的幸災樂禍「不愧是我的雨兒,借刀殺人卻讓人抓不住把柄!」
上次佩菱死時汪姨娘的一巴掌,打散了她們之間十幾年來的母女之情。
落雨冷冷的走開,沒有理她。
芹姨娘趕緊拉住落芸,阻止她繼續說話,而後又向夕顏賠笑道「你大姐姐她不懂事,說了一些不乾淨的話,還希望落夕郡主不要放在心上。」同時,餘光又狠狠地瞪了汪姨娘一眼。
聰明人都知道,今日不同以往,落夕雖然已經成了廢物,但她郡主的身份依舊是皇上親封,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平時在府里欺負欺負她就算了,但今天卻一定要好好的哄着她,就算是做戲,也要把戲給做足了。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麼?(這完全是芹姨娘的想法,與作者毫無關係)
芹姨娘倒是很有信心,落夕天生性子就軟,耳根子最聽不得軟話了。
夕顏靜靜地看着芹姨娘,臉上表現出來的想法盡收入眼底。
只是心裏暗暗地冷笑。
「芹姨娘為人母教育的還真是好啊!」夕顏冷冷的說着,黑色的眼眸中諷刺的意味毫不避諱。
既然要演,她可不能讓芹姨娘失望呢!
夕顏的聲音一出,芹姨娘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了。
看到芹姨娘的臉色變了,夕顏頓時心裏就舒暢了,唇角勾出一抹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我相信大姐姐說出這些話一定是無心之失!」
芹姨娘也是聰明人,既然她夕顏肯讓一步,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至於憋在心中的那口氣,等皇宮宴會結束了,就有她好受了。
就在這時,落齊走了過來,嚴肅地問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裏站着不動,發生了什麼事?」
落齊來了,夕顏便立刻迎了上去,臉上也換上了一種天真的笑容:「回父親,大姐姐說錯了一些話,芹姨娘正在教訓她呢!」雖說是天真的笑容,但也帶着驚艷之色,眾人看了儘是一愣。
以前怎麼沒發現三姑娘是這麼漂亮的,稚嫩的臉上帶着純真,好似一塊天然的璞玉,純潔無暇,又似一株雪白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落齊看着她,眼底滿是懷疑。
目光移向夕顏身後的清水,等待着她的答案。
清水慢慢的走上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確如三姑娘所說。」
就事論事,沒有虛假,這不禁讓夕顏對清水的感覺好了幾分。
落齊似乎對這個事實很不爽,臉色是非常的不好看。
「看在落芸是參選人之一,我今天就不加追究了,但是誰要是今天出了什麼錯……」落齊嚴厲的眼神掃過當場的每一個人,氣氛很是壓抑。
「東西都搬完了,上車吧!」
出發前的一個小插曲,鬧得大家都不開心,但大家也都沒說什麼。
一路上很是無聊,馬車搖搖晃晃的,夕顏就連想睡覺都不行。
一旁的清水依舊是面無表情,好像是被專門訓練過似的,不過這一點與二十一世紀的特種兵很像。
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夕顏慵懶的喃喃道「不就是太子找個老婆麼?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
一聽到太子兩個字,原本面無表情的清水忽然動了動,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雖然是一點小小的變化,但也逃不過夕顏的眼睛。
「誒,清水,你覺得太子怎麼樣?」夕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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