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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嚴,你這是幹什麼」?
李老看了眼張澤濤,苦笑的搖了搖頭,緊忙出來打圓場。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雖然心裏對張澤濤的話很認同,但老嚴的姓格他很了解,很高傲,很執拗。
「老李,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不要說話」。
聽着嚴老凌厲的口氣,看着他略顯蒼老的臉上滿是怒火,李老張了張嘴,選擇了沉默。
「小吳,愣着幹什麼,還不送客」。
感受嚴老的目光,吳貴心裏很糾結,一面是老領導,一面是現任領導,他左右為難。
「嚴書記,我知道我說的,您可能不願意聽,但這是事實,您一味的逃避,並不能解決什麼」。
有着官商系統,探測到嚴老思想的張澤濤,知道嚴老心裏有着這個心結,如果不解開,嚴老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這個離休幹部療養院。
「夠了!小吳,送客」。
「不用了,既然嚴書記不願意聽,我走就是了。這些煙酒是我對老領導的一點心意,不管老領導對我如何,還請老領導不要拒絕我的這份誠意」。
張澤濤的話讓小吳鬆了口氣,如果真的讓他攆張澤濤,他這個離退休幹部局局長也就不用幹了。
接過孫強手中的煙酒,張澤濤放了下來,看着嚴老書記並沒有拒絕,張澤濤對周圍的終老者略顯恭敬的點了點頭,大步離開了花園中的涼亭。
「張少,你沒事吧」?
看到回到車上的張澤濤,面帶微笑,孫強臉上有些擔憂,暗想張澤濤是不是被那嚴老書記給刺激到了。
「我沒事,走吧,回市政斧「。
透過車窗,看着三層的離休幹部局,張澤濤嘴角微微上翹,儘管嚴老對張澤濤的語氣很激烈,但有着官商系統的張澤濤知道,他的一席話已經讓嚴老動搖了,這對張澤濤來說就足夠了,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張澤濤相信嚴老會想明白。
「老嚴吶,對小張市長的態度,你有些過了,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安定市新任的市長「。
花園涼亭內,李老看着臉上還有着火氣的嚴老,輕聲開口,語氣中有些落寞。
想當初,他們哪一個不是意氣風發,指點江山,可如今,他們只能窩在這小小的療養院,自欺欺人。
「唉「。
嚴老幽幽嘆了口氣,想到安定市的如今,他又能如何。身為曾經的市委書記,他從張澤濤的眼中看到的是真誠,與其說怒火來自張澤濤,還不如說嚴老的怒火是因為他自己。
看了眼張澤濤留下的誠意,看不到到底是什麼煙酒的嚴老,猶豫一下拆開了外包裝,待看到包裝內煙酒的禮盒時,嚴老臉色一變,緊忙將外包裝再次封上。
「老嚴,怎麼了,莫非這煙酒「?
聽到李老的話,看着李老臉上的慎重,嚴老猶豫一下,身體向後靠了靠。
「老李,你自己看吧」。
見了張澤濤的誠意,嚴老的心此刻明顯凌亂了,猜測着張澤濤的身份。
「這,老嚴,這」。
李老的表情和嚴老如出一轍,看着包裝內的兩瓶特供茅台和兩條特供熊貓,一向鎮定的李老也有些結巴了。
李老和嚴老的相繼表情,讓周圍的老者都很好奇這煙酒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們的好奇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李老拿出來的煙酒給雷到了。雖然沒有擁有過,但對於這名氣極大的煙酒,這些處級幹部也都有所耳聞,更有甚者,李老和嚴老他們手裏有着當寶貝似的保存的這兩樣東西。
「老李,你怎麼看「?
看着擺在石桌上的兩瓶極品茅台和兩條特供熊貓,嚴老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很震驚。
「老嚴吶,看來我們都小看這個小張市長了,如此年輕就能將這兩瓶酒、兩條煙輕易送人「。
李老雖然沒說出來,但嚴老和周圍的老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眼前的特供煙酒和嚴老和李老手中的一樣,都是國級級才能享受到的福利,張澤濤卻能拿的出來,甚至還送人,這代表着什麼,曾經在官場上履歷過的這些老官員們,沒有人不清楚。
「老李,能查到嗎「?
盯着石凳上的煙酒,嚴老蒼老的聲音有些沙啞,隱約還有着一絲期待。
「我試試「。
老李顯然明白老嚴想說什麼,沒有猶豫,他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老式手機,撥打了曾經的下屬,現在已經是紅陽市市委書記的廖濤。
「老市長,您好,請問您老有什麼指示」?
此刻正在紅陽市市委辦公的廖濤,接到李老的電話,感到很意外。雖說李老任紅陽市市長期間,提拔自己為副市長,確確實實是自己的老領導,但自從退休後,李老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這還是第一次。
「廖書記,你好啊,指示可談不上,只是有點事情,想要諮詢你一下」。
李老滿面笑容的對着電話說道,同時示意身旁的嚴老不要着急。
「老市長,您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不隱瞞」。
可以說廖濤的發跡是從李老提拔之後,所以對李老,廖濤的心裏還是很感激的。
「是這樣的,不知道廖書記,對安定市新任的張市長,了解嗎」?
「張市長」?
聽到李老的話,本來滿臉笑容的廖濤,漸漸收斂的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想到當初打聽到的風聲。
張澤濤曾經是馮俊的秘書,曾在燕北工作過,這不是秘密,只要有的身份的人,都能打聽到。但張澤濤在山西,乃至在首都京華的所有,可不是一般人能打聽到了。
紅陽市代管的安定市,空降一名副廳級市長,這種事,身為紅陽市的市委書記,廖濤不會不過問。只不過讓廖濤沒想到的是,就是他也沒有打探到張澤濤的確切身份。只知道張澤濤是省委書記趙忠國和省長朱翊鈞聯名指定的。
多次聯繫省里的關係,甚至幾次拜訪省里的一名副部級領導,廖濤才在那名副部級領導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雖然消息不多,卻讓廖濤臉色大變。
「老市長,張澤濤市長的身份,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的身份好像不簡單」。
「哦?這樣啊,那好,麻煩你了,廖書記」。
掛斷廖濤的電話,看着石桌上的特供煙酒,李老自然知道張澤濤的身份不簡單,如果簡單的話,他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老李,怎麼樣」?
看到李老掛斷電話,嚴老急忙問道,眼中有些期待。
「不好意思,老嚴,廖書記也不清楚」。
搖了搖頭,李老有些歉意,雖說曾經是紅陽市市長的他,認識的人當中,有好些省部級的領導,但那些領導,現在基本上也都退了,即便聯繫到,恐怕也是無功而返。
「哦」。
應了一聲,嚴老盯着石凳上的特供煙酒有些出神,之前為了李老手中的供煙,嚴老可以和他針鋒相對,但如今面對桌上兩倍的煙酒,嚴老卻沒有絲毫心思。
「老嚴,不管這個張市長什麼身份,你的心思如何?難道真的看着安定市這樣繼續下去嗎?雖然和這個小張市長接觸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他應該是個能幹實事的人,你考慮一下吧!這或許是你,乃至安定市的一個機會」。
看着嚴老的樣子,作為老友,李老猜到了嚴老心裏再想什麼,想到張澤濤面對他的不卑不亢,條理清晰,李老沉聲開口。
聽到李老這麼說,嚴老臉色微變,腦海里也不由得想到了張澤濤的一句話。
人生就如棋盤,一味的退讓防守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適當的進攻也許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
想到這,嚴老的臉色漸漸變了,隱約有了某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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