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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以法律為準繩
「砰……」
雲朵朵先把礦泉水掏出來扔在桌子上:「這是今天早晨給的,所以我已經超過有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喝過一口水,吃過一口東西。筆神閣 bishenge.com 對了,還要感謝二位領導的好心部下,很人道地在給我水的時候,沒有忘記給我一個麵包。」
「砰……」
板磚麵包很有震撼力地被雲朵朵扔在桌案上,她一邊滿嘴吃着水果,喝着茶水,一邊抬眼看了兩位領導一眼。
老者繼續擦汗,偷窺身邊副局長大人的表情。
「派人給她買回來食物,既然還沒有立案,應該怎麼做你明白。」
「是,是……」
老者一疊聲答應着,急忙打開門沖了出去,惡狠狠瞪視兩個審問看守雲朵朵的警察:「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為什麼不給她水和食物?」
「部長,我們給了……啊……」
半塊板磚麵包,狠狠地砸在賠笑警察的頭上,他感覺自己很倒霉,捂住頭叫了一聲筆直地站立在原地,垂頭喪氣。部長比副科長級別高多了,為什麼這位大鱷到來,他們的科長副科長大人,沒有陪同?
還有,裏面那位貌似副局長大人,今兒這天氣很反常。
「去,給雲朵朵買食物,只能比你們吃的好,不能比你們吃的差。她要吃什麼,就給她送什麼,再胡鬧搞出什麼來,你們兩個混蛋給我小心點兒!」
「是。」
兩個警察一溜煙跑了出去,這哪是在關押犯人?簡直就是請回來了一個祖宗供着。
「老兄,現在該怎麼辦?」
「走吧,去買東西回來侍候那個兇猛的妞兒,不知道兩位頭能不能及時趕過來。」
頭,您自求多福吧!
兩個警察默默在胸前花了一個叉,互相看了一眼疾步走了出去,他們兩個不會像上次審訊雲朵朵的兩個倒霉蛋一樣,被發配到邊遠地區,苦哈哈的地方吧?
「慢點吃。」
副局長大人和藹地說了一句,側頭看着經偵部的部長:「老胡,你的部下太胡搞了,現在還沒有立案,雲朵朵也只是嫌疑人,你們這樣會搞出事情的。」
「是,是,是我疏忽,絕不會再出這樣的事情了。鄭副局,您看這件事……」
胡部長繼續擦汗,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查看副局長大人的臉色。
「聽說你的部下,連律師都不准見雲朵朵,這不合乎規矩法律,我們可是國家警察,一切要以法律為準繩。」
「是,是我失職,部下太胡鬧,他們也是為了儘快查明羽格公司的事情。您也知道的,這件事上面過問了幾次,案件重新歸屬到經偵部,不敢怠慢。」
胡部長說到這裏,微微挺直了腰杆,這可是上面傳下來的話,副局長是很牛叉,但是問題是,這位鄭副局的官職前面,有那麼不好看的「副」字,上面還有頂頭上司正局大人死死地壓着。
「上面知道你是誰?」
鄭副局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不再多說,眸光閃動一抹幽深。
胡部長的汗更多,他明白了副局長大人話中的含義,在上面那些大鱷的眼中,他不過是一隻小魚,上面甚至不知道或者沒有注意過他的存在。縣官不如現管,何況眼前這位雲朵朵,可是那位的女人。
貌似聽說局長大人的千金,得罪了那位,這些日子連人影都不見。
傳言被關了禁閉,也有傳言說是被雪藏處理掉,傳說局長大人這些日子臉上就沒有過笑意,總是撇着八字眉發愁。
那位到底現在還有着官職在身,而且誰知道這些家族到底想做什麼?
胡部長小心地看着鄭副局:「您有什麼指示?」
「作為國家法律的執行者,我們所有的行為,當然要以法律為準繩。」
「是,是!」
兩個人不再多說什麼,雲朵朵卻從兩隻好狐狸為數不多的對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
第一有人在背後運作,讓她脫離苦海,曙光就在前面。很可能不久之後,她就可以堂堂正正走出這裏,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看到燦爛陽光。
她抬眼看了鄭副局一眼,這位副局長大人,是受誰所託?
「雲朵朵,你還有什麼要求?」
「我要求見我的律師,要求歸還我所有的物品,要求人道主義待遇。」
鄭副局笑了一下,果然不愧微少的女人,很有氣勢很兇猛,他用略帶欣賞的目光看了雲朵朵一眼:「你的要求符合規定法律的部分,都會如願,你可以通知你的律師來見你。」
雲朵朵盯着桌子上的電話:「既然這樣,副局長大人不介意我浪費這裏的幾毛錢電話費吧?另外我希望可以給我提供一個有衛生間的房間,這不算過分吧?」
鄭副局伸手,把電話推到雲朵朵的面前:「隨便用。」
「局長大人,您真是個好人,大方大度,前途不可限量。」
「副局長。」
「早晚的事兒,我看好您。」
雲朵朵說了一句,拿起電話首先撥通了豐子愷的手機。
「你好,請講。」
電話裏面傳出豐子愷優雅柔和的男低音,雲朵朵笑了一下:「是我,經過鄭副局親自批准,我現在可以見我的律師,不知道你這位大律師,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看我?」
「立刻就到,一切有我。」
「我家裏怎麼樣?」
「很好,放心,或許你很快就能回家。」
心一松,雲朵朵的唇角彎起:「明白了,既然這樣見面談吧。」
有些話不方便當着兩位領導說,她也不需要再打很多電話,今天這位副局長大人的突然出現,到底是在誰在背後操縱?
是豐子愷嗎?
他什麼時候和國家機器裏面的領導,有了關係交情?
如果不是他,他該不會說出她或許很快回家的話,眸色沉暗,雲朵朵繼續吃水果,陷入沉思。
房間中很靜,兩位領導很大牌地不說話,當着雲朵朵的面前,他們也有許多話不好說。
「我的律師很快就到,副局長大人,您能開恩把我的手機還給我,讓我給家裏打一個電話,讓我有心臟病的父親別擔心嗎?」
鄭副局看了胡部長一眼點點頭。
胡部長急忙又跑了出去,找人把雲朵朵的手機弄回來。
房間中只剩下雲朵朵和鄭副局,雲朵朵左右掃視,這裏有什麼監視裝置嗎?
「想說什麼不必顧慮。」
鄭副局看出雲朵朵的顧忌,輕聲柔和地微笑着說了一句。
「誰請您過來看我的?」
沉默,鄭副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和藹地微笑卻沒有回答。
「是豐子愷吧?」
鄭副局仍然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該為你現在的情況擔憂,而不是去關心你不必關心的事情,情況證據對你很不利。」
「監視錄像中的那個女人不是我,我回答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
「證據!」
鄭副局強調了一句,雲朵朵有些頹喪地向後靠在沙發上,現在唯一能證明她不在羽格公司竊取機密現場的人,唯有雲翔。
她忽然拿起電話,撥打雲翔的手機號,傳回來的仍然是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音。
苦笑,算是還有希望嗎?
如果是空號,就半點希望都沒有,但是總關機算是什麼情況?
給她一點虛無縹緲的希望?讓她在這微薄的希望中煎熬?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我會安排,希望不會有意外,你出去如果不能儘快提供有力的證據,還是要回來的。」
鄭副局眸光一閃,沒有繼續說下去。
雲朵朵放下電話:「我明白,謝謝鄭副局。」
很快兩個警察買回來了食物,帶來了雲朵朵的包,包裏面沒有什麼值得他們關注的東西,還給了雲朵朵。
「鄭副局,雲朵朵的律師來了,要求見她。」
「鄭副局,部長。」
有人敲門,進來的正是商業犯罪調查科那位貌似文雅的副科長,只有他一個人。
筆直站立,仲尼向兩位上級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目光從雲朵朵的身上掃過。
「讓她在這裏吃飯,和律師談話吧。」
鄭副局很人性化地說了一句,仍然微笑着,起身向門口走了過去。仲尼急忙親手打開房門,低頭恭敬地看着兩位上級走出去。他向兩個警察示意,要兩個人留下來。
兩個警察立即愁眉苦臉,這妞本來就兇猛,現在背景又這麼深,他們被頭留下來監視,不是自找倒霉嗎?
門口艷麗的倩影一閃,那鳳鳴裊娜地走了進來:「朵朵,看上去你餓壞了。」
「嗯,是的,飢 渴一直持續到現在。」
雲朵朵放棄了水果,向美味的宮保雞丁和丸子湯發起猛烈攻擊,至少這一次吃飽喝足,她還能挺幾天。
「請坐,一起吃點吧。」
那鳳鳴笑了一下,順手把幾張紙放在雲朵朵的面前,大幅的標題,有警察局無故拘押虐待嫌疑犯的標題,也有某位正義的律師被警察調戲阻擋的鏡頭。
還有雲朵朵青紫紅腫的手腕,傷痕累累的手臂。
「報紙不敢登太敏感的東西,這是網上傳播的。」
幾份報紙也放在雲朵朵的面前,有那鳳鳴衣襟不整的鏡頭,也有雲朵朵觸目驚心的傷口,只是言辭似是而非,和網上的犀利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