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逃出去,留得青山在。
就在祝明朗思考應對時,南玲紗主動將玉滑柔嫩的手伸了過來,輕輕的握住了祝明朗的手掌。
祝明朗愣了一下。
下一刻,祝明朗也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別怕,我能帶你出去。」
祝明朗再一次深吸一口氣,那雙眼睛盯着那虎皮衣神秘人,估量着自己是否能夠在劍醒下一劍先將此人給重創……
但這時,南玲紗卻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扯下了自己的顏紗。
「殺死流神的兇徒?」南玲紗用一種清冷的嗓音,帶着些許不滿與質疑,「我沒有記錯的話,流神出事的那天,我還在返回神都的途中,全金輝神軍可以為我黎雲姿作證……」
祝明朗聽到這句話,不由的愣了愣,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心中暗叫了一句:小姨子智慧爆棚啊!!
咳咳!!
祝明朗也是一個常年行走江湖的老戲骨了。
他馬上進入到了狀態,一臉嚴肅與不耐煩的道:「你們到底哪得來的假消息,我陪我家娘子在這裏靜養,要這裏有挑釁神權的兇徒,我們兩人就已經將其拿下了。」
「武聖尊???」禮聖尊宋櫂滿臉愕然的望着那個摘下面紗的女子。
「黎雲姿??」香神也呆住了。
雖然說當初遇到的那個畫師,確實是戴着面紗的,但玄戈神都包括玄戈在內,都有穿娑戴紗的習慣,所以根本不能憑藉着這戴面紗來斷定身份。
但是,與祝明朗在一起的這女子,不是別人,分明就是穿了一套尋常美麗衣裳的武聖尊黎雲姿……
「院子可還有其他人?」禮聖尊宋櫂立刻反應了過來。
「只有我的一個小夥伴,是牧龍師。」祝明朗把方念念叫了出來。
方念念當場表演了一個召喚灶龍,證明了自己不可能是畫師神凡者的清白。
這上千名從天而降的神禁軍也傻眼了,為首的神禁軍統領甚至急急忙忙向南玲紗行禮。
「聖尊在此,我等不知,冒犯了武聖尊,請恕罪!」神禁軍統領跪了下來。
其他神禁軍自然知道武聖尊如今在玄戈的地位,也一個個跪了下來行禮。
「黎雲姿,你為何會在這?」香神覺得哪裏不對勁,於是質問道。
「會散之後我便來尋我夫君,有什麼不妥嗎!」南玲紗反問道。
「就是,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孤寡女人四處瞎逛啊!」方念念氣呼呼的罵道。
香神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毒舌臭丫頭。
「你們奉誰的命?」南玲紗冷冷的問道,她在模仿黎雲姿那盛氣凌人的語氣!
禮聖尊宋櫂、香神、神禁軍統領、虎皮衣神秘人都沉默了。
他們此時又哪裏敢說是奉玄戈神的命。
「是我……是我聽信了假消息,打攪了武聖尊清修,我宋櫂給你賠不是。」禮聖尊宋櫂最後一咬牙,只要暫替玄戈神扛下了這個鍋。
「是嗎,險些認為吾神是卸磨殺驢者……」南玲紗說道。
禮聖尊頓時冷汗淋漓。
黎雲姿立下大功,擊退了明孟神大軍凱旋的。
整個玄戈神都自然知道黎雲姿女武神之名,而如果這個時候傳出消息,玄戈令神禁軍將黎雲姿的私人宅院給包圍了起來……
不就是等於在告訴天下人玄戈神在妒忌武聖尊的戰功,打壓一位凱旋而歸的女武神??
「吾神並不知情,武聖尊可不要想多了,是我的失誤,是我的過錯。」禮聖尊宋櫂上前來,深深的彎下腰來,保持了一個長狀態的鞠躬賠罪。
「散了吧,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與誤會。」南玲紗說道。
「是,是!」禮聖尊立刻給那位神禁軍統領了一個眼色。
神禁軍統領也嚇得不輕,急急忙忙帶着眾神軍撤離這座霞山半院。
金色的風壁陣法也理解解除了,一場來勢洶洶的緝拿也如潮水一樣褪去。
儘管香神還帶着一些困惑,但她也知道事情弄大了,對玄戈神的名聲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
院內,祝明朗看着神禁軍離去,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好險!!
差點就出大事了。
還好小姨子機智!
但是,還存在一個巨大的問題。
假如此時此刻,黎雲姿在某處被人看見,黎雲姿與南玲紗為雙胞姐妹的事情就會敗露,這個伎倆也不攻自破了!
……
大道向山白象山的盡頭方向,便是武聖尊府邸。
一位穿着紗麗,臉上裹着彩紗的女子緩緩的朝着府邸中走去。
守衛見到了她,先是一臉震驚,隨後滿眼激動與狂喜,正要跪地行禮的時候,女子將一根白皙的手指放在了唇邊,並搖了搖頭。
守衛沒有儘管疑惑,但還是沒有出聲,並有些痴迷的望着女子的背影。
進入到了聖尊府邸風雨曲廊,女子步伐輕盈而緩慢,她時而停下摘一朵鮮花,時而駐足品讀着亭閣上的詩句,時而特意繞上一段幽靜庭徑……
武聖尊府,丫鬟、園藝、家丁、守衛、軍者來來往往,但這一路上都不曾有人遇見她,那些人每每在她摘花、觀池、繞路時完美的錯開,最多也不過是看見她正好消失在轉角、迴廊的背影。
女子徑直抵達了黎雲姿的聖尊庭院,這裏相比於外面卻要清靜很多很多,守在這裏的也不過是一直在黎雲姿身邊的清瘦女孩。
「你們家小姐呢?」女子走來,開口問道。
枝柔正在採花籽,看到女子突然出現,不由的愣住了。
玄戈神!
她怎麼會在這。
為何她來沒有一個人通報?
「出……出門去了。」枝柔有些緊張的回答道。
「值勤?」
「見……見公子去了。」
「哦,有些事與她密談,她歸來後,你與她說我來過。」玄戈說道。
「好,恭送玄戈神。」枝柔這才想起來也行禮。
麗紗女子轉身離開。
走出庭院,她沒有再刻意的避開府里的人。
「一路上都精確的避開了來人,偏偏在最後出了差錯,人不在?」玄戈自言自語着。
……
玄戈離開後,枝柔將採好的花籽帶回到了屋子裏。
進到屋中,枝柔正準備將花籽泡茶,放在了黎雲姿靜想的小茶室中。
「清水就好。」
「哦哦。」枝柔立刻收起了花籽,換了一杯清水。
將杯子放在了她面前,枝柔有些疑惑的望着烏絲青衣的她,忍不住開口問道:「玄戈神好像找您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會親自到府中,您剛才為什麼要突然囑咐我,說您出門見公子去了呢?」
「玄戈知道了殺死流神的人是玲紗,公子和玲紗那邊出了狀況。」
「啊?那幸好姐姐剛醒,看來公子送來的參仙湯確實有滋養靈魂的作用,姐姐這三年來醒的次數枝柔都可以數過來。」陰靈師少女枝柔說道。
「只是在休養修行,沒有什麼大礙的。」黎星畫說道。
「既然玲紗與公子有難,我們趕緊過去協助他們?」枝柔有些着急的說道。
玄戈是天機師,總給人一種可以一眼看穿所有的可怕感覺。
「我們不能離開這裏,府內有玄戈的眼線。」黎星畫搖了搖頭。
「那我們能做什麼??」
「等着,不能任何人看見我,現在神都只能有一個黎雲姿。」黎星畫說道。
……
霞山半院。
祝明朗與南玲紗剛剛避開了一次危機,卻又迎來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
望着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麗紗彩頭巾女子,祝明朗儘可能的保持着一臉平靜與坦然。
而南玲紗,明顯也有一些緊張,祝明朗握着她的手時,都能夠感覺到她手心有暖暖的濕汗。
南玲紗鬆開了祝明朗,微微欠身,向突然出現的玄戈神簡單的行禮。
「聽你家丫鬟說,你在此處,我便尋了過來,有件要緊的事情可能需要你親自處理,打攪到你們了,見諒。」玄戈神說道。
「玄戈神請說。」南玲紗道。
「方才發生了什麼?」玄戈問道。
「沒什麼,禮聖尊應該是察覺到有鬼鬼祟祟之人,帶神禁軍前來,結果是一場誤會。」南玲紗保持着一顆平常心說道。
「禮聖尊做事有的時候確實過於魯莽,這一點他應該好好向你與清淺學習。」玄戈說道。
「小事不必再提,發生了什麼大事嗎,需要您親自前來?」南玲紗問道。
「明孟神已抵達神都,他提出願意和談,條件之一是由你親自出面,現在他與他的神刀軍正在白聖城,也就是神都的西面。他的神刀軍實力不亞於我們神禁軍,人數超過三千,並如影隨形。」玄戈說道。
整個天樞神疆,論武力排行的話,華仇第一,明孟神是當之無愧的第二。
而且明孟神是唯一一個敢辱罵華仇的神明。
明孟神可以說是天樞真正的狂神,如果他有絕對把握的話,估計華仇他都會親自挑戰。
明孟神與其他神明交涉,只有一種,發動戰爭!
關於明孟神已經抵達神都的消息,不久前剛剛散佈了出去。
天樞三十三位正神,哪怕雀狼神從棺材裏爬出來參加領袖聖會,大家都會相信,唯獨是這明孟神前來參與這文明的聖會是最難以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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