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敲打着,一下一下,沉穩有力。文師閣 m.wenshige.com
「這一次,我是真心想改變的。」安珊見他遲遲不說話,馬上表示着自己的決心,「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你知道,我之前給了你多少機會嗎?」
「我現在學會珍惜了!」
傅君臨淡淡的看着她:「當時,星騰公司里那麼多人反對捧你,是我一力把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君臨,我不會再辜負你的期望了。我會再捧回影后獎盃的!」
「讓我考慮一下。」
安珊聽到他的回答,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你也不願意再給我機會了嗎?」
「事(情qing)牽扯很多,再說,星騰是沈遇安在管理,我不能越過他,來答應你的要求。」
「我知道,你們已經商議過,把資源砸在池夜(身shēn)上。他現在人氣高,會唱會跳,再進軍影視圈的話,前途不可限量……」
傅君臨一點都不避諱,直接承認:「你知道就好。」
「我不奢求,能夠給我以前那樣的資源。」安珊說,「但是,我希望,能讓我重新工作。可以嗎?」
先退一步。
安珊現在的形象,已經毀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現在急需要塑造一個乖巧聽話,容易合作的形象。
這樣的話,才會有人找她拍戲。
「君臨,我願意自降片酬,」安珊說,「這段時間,在醫院裏,我想通了很多。」
傅君臨抬眼,望着她。
如果不是陳程的緣故,他永遠都不會和安珊有任何的交集。
他抬手,扶額,眉頭緊蹙。
安珊見他這樣,慢慢的走了過來,伸出手去,輕輕的,想要撫平他眉心的褶皺。
「對不起。」她說,「君臨,是我不好,讓你為我,((操cāo)cāo)了這麼多的心。」
此刻,辦公室門外。
時樂顏輕輕的,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她垂下眼。
易城見她轉(身shēn)要走,愣了愣:「太太,您……你不進去找傅總嗎?」
「他在和安珊談事(情qing),我就不打擾了。」時樂顏笑了笑,「我也想起,我還有事。」
「太太,您要走嗎?」
「嗯,沒關係,他忙他的。」
時樂顏的臉上,一直都帶着完美的淺笑。
看不出絲毫的難過和破綻。
可是,此刻,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多麼的無助。
時樂顏慢慢的往公司外走去。
她很沉默。
現在的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叫做權利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她不再是小城裏,平凡甚至卑微的人了。
她是時家唯一的女兒,是傅家的大少(奶nǎi)(奶nǎi),時氏集團的董事之一,手握最大的股份。
利益為重。
這是……商人的世界。
時樂顏現在,只想回家。
………
時家。
時夫人看見她,眼睛微微一輛:「樂顏,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是啊,媽,我想吃,你昨天晚上,熬的銀耳蓮子羹了。」
「好好好。」時夫人點點頭,「我馬上給你做。不過……君臨呢?」
「他在公司忙呢,我就一個人先過來了。」
「你啊,怎麼每次,都是自己回家。」時夫人摸了摸她的頭,「下次,要記得帶着老公,一起回娘家,知道嗎?」
時樂顏笑了笑:「媽,我回來了,難道還不夠啊?」
「傻孩子,你現在結婚了,肯定是要和老公一起回家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把他帶來。」時樂顏說,「爸呢?時依呢?」
「你爸,晚上有個應酬,就不回來了。依依她……不太清楚,她最近心(情qing)不太好,你也知道。」
時樂顏點點頭。
時夫人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
時樂顏垂着眼,腦海里,像是被按下了循環播放鍵一樣,一直都在不停的,迴響着傅老爺子的話。
趁着銀耳蓮子還在熬製,時樂顏問道:「媽,其實,我今天回來,是有事(情qing)想要問你的。」
「什麼事?」
「是……關於,我的名下,現在,到底持有多少的資產?」
時夫人回答:「樂顏,其實,說起來,整個時家,都會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
「媽……」
「我看你啊,也不像是一個會做生意的人。」時夫人握着她的手,「你心太軟。」
時樂顏點點頭:「是,君臨他也這麼說過我。」
「這一點,你隨了我。不過,好在啊,樂顏,你有君臨啊。」時夫人笑了笑,「他可是近十年來,金融界的翹楚。」
時樂顏詫異的看着她:「媽,他是他,我是我。難道,你和爸爸是認為,他以後可以代替我,打理時家的資產嗎?」
時夫人抬手,輕打了她的頭一下:「什麼叫他是他,你是你,你們是一家人,是夫妻,還分什麼彼此。」
「可是……」
「時家的資產,是你的。如果,你自己不能好好打理,交給君臨,也未嘗不可啊。」
時樂顏有點驚訝。
媽看得這麼的透徹嗎?
這麼一對比,倒是顯得她自己……很是小心眼兒了。
「其實這些都是(身shēn)外之物,樂顏,你小時候,吃過了太多的苦,我現在只希望,你以後能夠幸福快樂,就圓滿了。」
「媽,你覺得,我幸福嗎?」
「我覺得不重要,你自己覺得,自己幸福,才重要。」
時樂顏不說話了。
時夫人溫柔的聲音響起:「傅家也好,時家也罷,既然現在是親家了,總會有利益牽扯的。假如,你現在是跟簡啟世在一起,那麼,也是會有利益往來。」
「媽,不管我嫁給任何人,利益和(愛ài)(情qing),都是融在一起的嗎?」
「普通人,都還會因為房產證上,到底要寫誰的名字爭執。更何況,我們家。」
時夫人跟時樂顏說了很多很多。
時樂顏本來抑鬱的心(情qing),慢慢的有點開朗了。
「媽。」她靠在時夫人的懷裏,「有媽的感覺,真好。」
「那,以後就常回家。記得,把君臨也帶上。」
「他冷冰冰硬邦邦的,跟塊木頭似的,你怎麼總惦記着,你這女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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