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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三打架這麼多年, 就沒見過蘭菏和宋浮檀這樣玩兒的, 到底他有毒(蛇毒)還是這倆有毒啊?
紙獴雖然是紙做的,本也能抵用一時, 加上宋浮檀的朱符加持,充分展現了知識的力量, 天敵克制。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獴以吃蛇為主, 還有抗毒能力, 像蝮蛇、眼鏡蛇都不在話下。只見那隻巨獴一下叼住柳十三的七寸,導致他懸於空中。
也導致被柳十三咬着的大仙爺騰空了。
大仙爺:「」
不過這樣太扎嘴了, 柳十三一下把大仙爺吐了出去。
大仙爺在地上滾了兩下, 蹭乾淨蛇口水——有毒, 迅速躥開了。他翻身化為白衣老者, 對蘭菏拱了拱手, 「暫且拖住他,我把人救回來, 待重新結陣。」
蘭菏這才恍然, 啊, 大仙爺原來長這樣
只見大仙爺鬚髮皆白, 長發柔順滑亮, 面色紅潤,鼻子上夾着一副圓圓小小的厚底眼鏡, 眼中閃爍的不是智慧的光芒,而是社恐面對人類時隱隱的淚光。
「」蘭菏善良地率先挪開目光,「盡力而為。」
因為出來參獎, 他不但沒帶紙,也沒帶上不動法師給的那根臨濟棒,只攥緊了鎖鏈。
蘭菏伸手把那張靈判展開,放在法師們身前,以免柳十三打擾。宋浮檀則寫了一張紙符,上書「不知非水」,鍾馗畫得以避免被雨水打濕!
群獴撲咬柳十三,柳十三雖然被咬着七寸,但不知是否因為對方只是紙,他尾巴橫掃,打在另一隻紙獴身上,竟未能立刻將其掃為紙灰,只是額上金光一閃,身上多了條裂痕而已。非要柳十三纏緊了,將其慢慢絞死,比蘭菏想的使用時間更長。
趁着柳十三被紙獴困住,大仙爺去給那幾個被毒翻了的法師解毒,否則有性命之憂。
白仙本就擅長醫治,大仙爺治療之時,蘭菏就繼續摺紙,不斷丟紙獴出去補上,再由宋浮檀放大,總是有紙獴纏着柳十三。
柳十三無比狂躁,腦子雖然沒有胡門轉得快,但廝打一陣後也想到了應該從源頭扼制,索性不理會正在啃着自己七寸的紙獴,探身去咬蘭菏。
蘭菏手頭動作停了,往旁邊一躲,這一閃,就到了水池邊。
他專注防備柳十三,誰知道腳踝猛然一下被纏住,低頭一看,竟是河畔的垂柳,那柳枝彎彎曲曲伸了過來,拽着他就往河下拉。
蘭菏往前撲倒,手拽着草根,這柳枝力量巨大。
宋浮檀一看,本是想往蘭菏那邊走,把柳枝斬斷,心中一動,反朝柳十三去了。
柳十三瞥他一眼:「小和尚」
宋浮檀也未反駁自己沒出家,被認成和尚、居士是常有的事,本來和尚們也想讓他出家。
柳十三尾巴掃過來,他躲了兩次後停下,反手刺向柳十三。
柳十三對這劍也有忌憚,猛一轉身閃開,就見宋浮檀手腕間忽然現出了一條勾魂索,另一頭纏在蘭菏手上,只是中間,是在柳十三的蛇身上繞了兩圈。所以柳十三這一動,蘭菏也被拉了上來,柳枝本就是被柳十三指使,一下崩斷了。
蘭菏直接被拉到了柳十三身前,和宋浮檀一左一右拉着那條縛住柳十三的勾魂索。柳十三身上本就有大仙爺套上的幾條繩子了,現在又多條勾魂索。
「奸猾!!賊禿!!」柳十三怒道,不理會蘭菏為他男朋友辯駁人家根本不禿。
原來這小和尚剛才是為了往他身上套繩索。被激怒的大黑蛇念念有詞,那些柳條就伸得更長了,纏住巨大的紙獴。
他兩隻眼睛瞪着蘭菏:「我從東方來,路逢一池水,水內一尊龍,九頭十八尾。問它吃什麼,專吃厚顏無恥的小鬼」
——蛇嘴張得巨大!
再說外頭的軍人,和思空對話後,立刻找了個屬虎的年輕士兵,下達了進去後聽僧人指揮,無論看到什麼不要驚慌的指令。
這年輕士兵叫楊滸,他冒着雨跑步進來,一道閃電划過天際,公園有一瞬也照得雪亮,這一刻他看到了巨大的黑蛇,還有兩個用鐵索拖着黑蛇的人影,可電光消失後,人影就不見了,只剩下一條大黑蛇
楊滸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膽子也算大了,但是,據說怕蛇是人類的天性。蛇的行動悄無聲息,襲擊突然,人類的祖先就對蛇十分忌憚,也把這種忌憚隨着基因遺傳了下來。
而且這條蛇,和普通的蛇還不一樣,格外巨大。這些天他一直守在外面,執行任務當然不能探究真相,可是這一刻,他無法抑制地多想,為什麼一條大蛇要這樣謹慎,還有和尚,之前聽到的奇怪聲音,他接觸到一個神奇的世界了嗎
大屏幕中的男女主還在嬉戲,藍天白雲談戀愛,和現在的場景完全相反,地上還躺了幾個人楊滸震撼的目光從黑蛇上收回,還記得上級的指令,不敢再多想,跑到了不動法師面前:「您好,需要做什麼?」
不動法師正一心二用,根本無法開口,思空代替他道:「把手伸出來!」
楊滸的手上被寫上了蛇字,思空把繩索連着一道包了膠套的符交到了他手裏,匆匆道:「攥住,站到這個位子,無論如何不要動。」
楊滸用力點頭,而就在拿到符之後,他再看去時,現場就多了幾道身影,正是剛才閃電時他看到的人影,還有一個老頭,只是這次他看清楚了,其中一個戴着帽子,就跟故事裏的無常鬼一樣,一邊躲還在一邊說完:「小心,小心他放毒!」
楊滸只覺臉都麻了,緊緊攥着符和繩子站在原地,接着,他就看到大黑蛇張大嘴猛然一探,按理說蛇的突然襲擊是很難避過的,但無常鬼不但躲開了,還用長長的指甲撓了大黑蛇一下,然後翻身騎在了黑蛇背上,大聲道:「嘔!蛇皮!」
黑蛇:「」
黑蛇沒說話,但楊滸總覺得它是無語的。
而無常鬼,雖然很噁心蛇皮觸感的樣子,但還是坐在蛇身上,緊緊用鎖鏈勒着黑蛇,另一個提着劍的黑衣鬼雙手握着劍就刺了下去,直斬黑蛇七寸!
楊滸眼睛瞪大,呼吸都摒住了。
可是,大黑蛇分明被刺中了七寸,傷口也有了焦黑,卻根本不致命,甚至吃痛時一甩,順勢把無常鬼和黑衣鬼都甩得老遠。
被甩開了,無常鬼一看,外衫都被腐蝕得有點破爛了,這蛇碰一碰都帶毒啊。
為什麼這樣。楊滸正在發愣呢,就見一白衣老頭小聲道:「開始吧。」
楊滸甚至沒反應過來,因為這一句很不像下令,直到思空大聲道:「注意,開始了!」
大仙爺已經把那幾個法師都救醒了,他們也沒活動能力了,只有一個能力:打電話叫人。
大仙爺站回自己的位置念咒,心中有點苦,因為此時其實已經錯過柳十三的活子時了,但事已至此,不可能重來了,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召雷將,召雷兵,揚雷鼓,伐雷精攝五雷疾速行!」
楊滸只覺手心一熱,他們手上的繩子好像呲啦啦泛起了電光,大黑蛇吟叫着半身直立而起,陰影籠罩了大家,讓楊滸覺得下一刻就會被橫掃了。他的站位其實是距離黑蛇最近的,但他記得思空的話,兩條腿釘死在原地,一動不動。
銀色的電光順着繩子在黑色的蛇皮上跳動,大黑蛇在草坪上吃痛地翻滾,把鋪好的還沒生根的草皮都卷了起來,一陣烤肉的味道傳來。
就在這時,楊滸感覺這條蛇似乎似乎朝自己看了一眼。
看得楊滸頭皮發麻,這條蛇就像有人性一樣,不,與其說人性,不如說妖性,有智慧卻很妖異。接着,楊滸覺得酸脹之感從腿上升了起來,他想到老家有句話,叫蟒纏腰,蛇纏腿,一直不知道什麼意思,因為蛇不也能纏腰麼現在他卻恍惚之間想到了,說的怕是蛇妖吧。
楊滸不知不覺,就坐在地上了,手也麻痹地鬆開了符。
電光驟停,他到底只是凡俗之人,雖然特意選了屬相,架不住過了活子時,柳十三的力量已經在攀升。
人手不夠啊,不止要人,而且得是能吃這碗飯的人。
蘭菏想了想自己的身體所在距離,往後退了兩步道:「等等,我去」
「想去換個身體來結陣嗎?」柳十三抖了抖身上的繩索,猖狂地道,「去吧!生無常,來了保叫你變真鬼,往後就給我做廚子了!!告訴你,我不會給你工錢,也不會讓你吃飽的!!我要把你塞在石頭龍宮的玉石縫裏,只有做飯的時候能夠出來一會兒!!」
大黑蛇咆哮着,再一拍打尾巴,就見思空也往前一撲,撲街了,和楊滸一樣雙腿酸軟。楊滸是普通人,思空也還差着他師父一截呢,這下缺的就是倆了。
柳十三能叫破身份蘭菏也不驚訝,大仙爺都看得出來他是生無常了。他更在意現在缺了倆人,難道讓宋浮檀頂上?
江河道長捏着手機,他也就手能動動了,給是給弟子發了短訊,卻不知道能不能趕到,能是否足以結陣
正是此時,兩道旋風颳了過來。
一隻狐狸首先躥了出來,化作紅衣少女,拽住了思空手裏的繩索。另一道旋風中走出的白仙扶了扶眼鏡,也從楊滸手裏接過了繩索。一收緊,再次固定住了柳十三。
大仙爺看到他們,立刻道:「不、不行吧,你們兩個」
胡七十九拿出個分裝瓶,裏頭裝的是金頂爐灰,「沒事,我有藥!」
大仙爺:「」
金頂爐灰何等藥效,大仙爺都啞然了,胡家的還是膽子大,夠狠得下心,依仗的就是你打死我前我又把自己醫好了
大仙爺又看向白五。
白五蚊子一樣道:「我也是。」
蘭菏:「」
蘭菏都看不下去了,這時候你霸氣點不好麼,什麼叫我也是啊。
胡七十九一咧嘴,犬牙就泛着寒光:「大仙爺,這結陣怕是也不夠了吧,還得有人痛擊其弱點。」
蘭菏:「也難啊,剛才他斬其七寸都不成。」
指的是剛才宋浮檀那一劍。
胡七十九道:「不是七寸!柳門修行,靈性全在頭部,凡鬥毆時我們都砸柳門的頭,所以你看柳門基本不太聰明」
也不知道胡七十九是故意挑釁,還是習慣性這樣說話,柳十三聽得大怒,狂暴地扭動了起來:「大膽狐狸!!」
胡七十九的爪子都要扎進泥里了,才堪堪站住,勉強扭過臉問蘭菏:「尊家那是什麼畫?有點意思。」
蘭菏:「那個啊,竇春庭的82年頂級靈判。」
胡七十九盯着他。
蘭菏:「不好吧!!」
胡七十九吃力地抓緊繩索:「這時候不用更待何時啊!」
蘭菏:「你說得倒簡單!!你知道幾百萬要賺多久嗎!!!等等拉,我先拼拼命!」
他糊了那麼久,才剛紅誒!沒有存很多錢呀!
《朝真圖》是瓜二燒的也就罷了,靈判也燒掉他不得賠啊,又不是竇春庭那樣的富二代,隨手就是幾十上百萬。這個錢,能省就省不好嗎。
胡七十九:「」
她不是不想說,而是沒力氣說話了,只能最後瞪了宋浮檀一眼。他覺得就很離譜,明明是男朋友表弟的東西。
宋浮檀也無語,心疼小來這麼節儉,想說別拼了,直接燒吧。
卻聽白五抽泣了一聲,邊用力拽着繩子邊道:「尊家你別捨不得了,都是我的錯!」
宋浮檀:「??」
他緩緩道:「不,是我的錯,你還是個孩子。」
「不,就是我的錯!」白五哭道,「我住着財神樓卻沒有讓尊家發大財,要為錢擔憂,嗚嗚嗚,是我沒有干好本職工作」
宋浮檀:「」
蘭菏頭都大了。
倒是江河道長躺在地上舉手:「唉,我出錢,你就燒吧。」
他都覺得納悶,這位來老爺居然是個生無常,已經很讓人驚訝了。那以他在陰間的地位,在陽間為何會岌岌無名啊?若是他在陽間展露出些本事,賺錢還不簡單嗎?
另外兩位法師也紛紛點頭:「搞快點,搞快點。」
沒看蛇都掙紮成什麼樣了,再晚點來不及了。
「好吧。」蘭菏悶悶地道,他把那鮮紅的鐘馗畫折成紙衣燒了,只見靈判化為紙灰,裹在他之前被毒液腐蝕的外衫上,頃刻間,成了件鮮亮的紅袍。
蘭菏一身紅衣如火,跳到柳十三身上,鍾馗之力賦於其身,他兩手合攏了向下一撞,手肘砸在柳十三頭頂,看似輕飄,柳十三卻轟然倒塌,頭都在泥地上砸出一個坑。
蘭菏攥拳又在他頭頂錘了兩下,每捶一下,柳十三慘叫一聲,身形就委頓一點。
胡七十九眼睛一亮,尖叫:「尊家牛逼!!」
江河道長微微頷首:「後生可畏。」知道是生無常後,說話也不一樣了。
宋浮檀同樣感慨,怎麼有人可以同時把白衣和紅衣都穿得這麼好看
柳十三被捆着只有挨砸的份,心裏已經是慌了,從和尚恨到老喪門再恨到蘭菏,十分不甘,卻也只能大聲道:「服了服了,別打了!」
要是把他頭打破,他這一身修為可就沒了。
蘭菏看向白大仙爺:「大仙爺?」
白大仙爺小聲道:「規矩你懂的。」
柳十三恨恨道:「那是要談咯?可以,我就此收手,決不再騷擾你們,但你們也不能什麼都不給我吧,這樣,祭一場,再讓我把戲看完就行了。」
他確實懂規矩,自己退讓了很多,這才是個誠心談判的架勢,「嗯,還有」
柳十三看了一圈,不爽地道:「既然打敗了我,那麼,日後你們就把我安置在這個生無常家裏,受個供奉吧。」
聽起來,仿佛是他受了什麼委屈。
靠,還是想要我當廚子啊,蘭菏低聲道:「你想太好了吧。」
柳十三:「?」
一直未說話的不動法師緩緩睜開眼,說道:「中央鎮物橋位置因你泄露,為京城計,待此橋建造好,你須為我們守百年鎮物橋。」
柳十三:「」
柳十三狂怒,立刻就要掙扎:「放屁!!你敢叫本龍做鎮橋獸!!」
他還沒來得及動,又被蘭菏摁進土裏了,電光也劈里啪啦,烤肉味更濃了,大黑蛇吃痛地攤平了。
不動法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若非你自稱為龍,導致眾家雲集,我也不必為了闢謠暴露鎮物橋,叫你守橋,難道不應該?」
當他闢謠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如能降伏柳十三,那麼柳十三應該在這個公園做保安。
柳十三沒想到竟是這樣,可他渾身上下也動不了,只有尾巴一抽一抽,心中生出了後悔。
不動法師逼問:「你可答應?」
柳十三看着身上的電光,還有蘭菏的拳頭,不甘地道:「戲還能看完嗎?」
不動法師微笑:「能。只要閣下願意守橋,還有許多戲可看。」
柳十三沉默一會兒,說道:「我最討厭住橋下,那你們在橋邊栽一棵大樹,我日間可盤踞此樹之上——總不能連本龍的活動也禁錮吧?」
「只要仙家能守住此橋,任來去也無妨。」不動法師道。
柳十三鬆了口氣,還好他們的要求沒那麼喪心病狂,「可以,那你們修橋時把我一具蛇蛻也放進去,我便隨時可以感應此處,也可使你們那鎮物隱匿具體方位。」
不動法師點頭:「甚好,甚好。」
蘭菏也道:「還有,你得說,為什麼你會找上這裏,是有人指使麼?」
柳十三剛要說,眼睛一轉,「一個要求換一個要求,要我回答這個問題,你得答應我,給我一座香塔。」
這不算什麼,蘭菏隨口就答應了:「可以。」
柳十三:「沒有指使,這不最近就你們在修橋。」
蘭菏:「真的嗎?那你潛修得好好的,怎麼會醒來?」
柳十三迅速道:「又是一個問題了,這個問題可是重要,想我回答,日後你要繼續供我香吃!」
胡七十九啐了一口,不要臉,住在外面,下水道都不用通,還想討香吃。
柳仙果然腦子不是特別好,蘭菏心道,什麼時間數量的限制也沒有,那他每年過生日給點三根香都算數啊,嘆口氣故作為難地樣子道:「好吧!」
柳十三大喜,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就覺得越來越熱,我就醒來了,這可能就是《清夢幾何》裏說的什麼什麼溫室效應吧。」
眾人:「」
還挺會活學活用。
蘭菏無語,原來這柳仙是在胡亂要價,幸好要的也不嚴謹,不然虧死了。他看着蛇,還真不太舒服,尤其是蛇皮的觸感。
不過,柳十三這樣子倒不像說謊,所以他醒來找到這兒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蘭菏從柳十三頭上跳了下來,大仙爺也把陣法給收了,只見柳十三化作一名黑衣青年,長發束在腦後,面容陰沉,眉眼好看卻帶着戾氣,臉頰上還有一道疤。
蘭菏盯着看了會兒。
柳十三心中得意,果然被他的龍顏震懾住了。
蘭菏:「你真的被打過頭!」
柳十三:「*&¥#@¥!」
現在算是談得七七八八了,江河道長被扶了起來,仔細看着蘭菏,感慨道:「沒有想到,來先生居然是生無常,我們竟一點也不知,真是低調。」
來無常從來沒提起過,一般走無常的也很少有在業界都瞞着的。
柳十三呸了一聲,暴躁地道:「你瞎了吧,你們不是都認識他麼。」
江河道長:「??」
各位法師都大驚,什麼叫他們都認識啊,難道來無常的陽世身份,本就是京城宗教界的?
那會是誰呢,道門的?不對,養了家仙,是個香頭?
還是不對,他們都認識
既然認識,在業界總得有些名氣吧,那他們怎麼會想不起來呢。這一會兒真的想不到哪個人他們全都認識,又可能有這本事啊,到底是哪一門的呢。
大家疑惑地盯着蘭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會兒真的覺得他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
我們,真的認識他?
蘭菏:「」
他原先都打算去還魂,換做肉身來幫忙結陣了,柳十三也已經說破了,他心情還挺淡定的。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唉。
就是在琢磨要繼續騙老頭們了麼,不知道能不能騙過去啊,他們會和應韶一樣反應過來嗎?
「真的不認識吧。」江河道長用力撓頭,本就凌亂的髮髻都要徹底撓散了。
他正說着,那一直在播放着《清夢幾何》的大屏幕上,女主角的哥哥又出現了,嘴巴被男主給捂住,勒着脖子,只露出一雙眼睛。
一眼望過去:
來無常的眼睛。
他背後大屏幕上很大很大的演員的眼睛。
前後對應,一模一樣。這要再看不清,再說自己不認識,真的是瞎子了。
法師們:「」
靠,還真的都認識啊!!不止他們,他們全家連帶鄰居也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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