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又創造了一項紀錄!」
「第一個從紫霄宮中滾出來的修士!」
「難道我來一次大羅天,就是為了破紀錄?」
「這個畫風,確實跟我平時的穩重可靠,不大沾邊兒呀!」
王因果抱着雙腿膝蓋,蜷着身子坐在紫霄宮外的一顆歪脖子樹下,開始沉思人生。
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來了大羅天之後,就犯上了三浪病。
看到有表現的機會,王因果就想要浪一把,也不管是不是在道祖面前。
「衝動是魔鬼啊!」
「現在我倒是不好意思進去,聽他們在討論什麼問題了!」
想到這個事情,王因果的心裏面,多少還是有點兒遺憾。
只是他被道祖聖人滾了出來,想要再進去的話,至少的道祖聖人召喚才行。
不過王因果也不是很擔心,關於消息情報的問題,回頭只要問問他的小夥伴們就知道了。
雖然小壁咚和小雲朵不是很讓人放心,但是白澤和石頭人周小萍還是很靠得住。
想到這個,王因果就靠在歪脖子樹上,眯着眼睛,打起盹兒來。
大羅天上,雖然看不到太陽(因為這裏要比太陽星所在的位置更高),但是卻絕對不缺光明(這都是道祖聖人帶來的光輝)。
尤其是那和風煦煦,靈氣充沛,到處都洋溢着屬於修士的幸福,最是適合修煉(睡覺)。
王因果只是靠着這棵歪脖子樹眯了一小會兒,就陷入到夢鄉之中。
在夢裏面,王因果夢到一位蛇精臉美女,長得比網紅還好看,兩人情濃意蜜談得很投機,就差相約一同去酒店打一把亡者農藥了,卻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吵了起來。
然後,蛇精臉美女狠狠地用手拍打王因果的臉泄憤。
王因果奮起反擊,卻發現自己好像束手束腳,沒有辦法進行反擊,只能被動挨打。
「可惡!」
王因果一着急,頓時就醒了過來。
但是,為啥醒過來之後,還是覺得臉疼呢?
他一睜眼,就看到眼前有個龐大的蛇尾巴一樣的東西,在拍打他的臉。
「噝——」
「蛇精?!」
王因果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這下子,他終於看清了對面的情況。
一個粗大的蛇尾巴,是真的蛇尾巴,正在地上盤着好幾圈兒,其中的尾巴尖兒晃來晃去,不時地在他的臉上拍打一下。
別說,這東西抽人挺疼的,比道祖聖人的紫霄神雷小皮鞭還要更狠一些。
似乎是聽到了王因果脫口而出的蛇精兩個字,那條尾巴抽打他的力度更狠了。
「別打了!」
「住手!」
「何方妖孽?!」
「這可是大羅天上,紫霄宮外!」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王因果連着喊了好幾聲兒,臉上倒是挨了幾十下。
說來也是奇怪,他用力掙扎也無濟於事,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也看不清楚,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這根巨大的蛇尾巴。
終於,這位神聖現出了真身。
「?!」
看清對方容貌的時候,王因果就有些震驚了。
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實在是這位長得太漂亮了,用言辭無法形容。
只看對方上半身的話,絕對是自古至今以來最美麗的女子。
但是如果看到下半身以後的感覺,那就是很驚悚了。
一根巨大的蛇尾巴,如果從蛇的角度來看,應該也是極完美的蛇尾巴。
兩者結合在一起之後,就有些另類的感覺。
怎麼說呢?
雖然看起來有點兒違和,但是仔細看一下之後,還是會覺得很美麗,具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讓人同樣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而且會由衷地發出讚嘆。
「女媧娘娘?」
王因果咽了下口水,有些艱難地問道。
「不錯!」
「你這小傢伙是什麼人?」
「為何敢在紫霄宮外睡覺?」
「道祖老爺執掌天道權柄,事務繁雜,顧不上管你,金童玉女也沒有出來趕人?」
「這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
這位女媧娘娘倒像是個話癆一樣,直接劈頭蓋臉地將王因果訓斥了一通兒。
訓斥倒也罷了,看在她是聖人,而且一向庇護人族的份兒上,王因果也不會計較。
畢竟洪荒世界每一次遭遇危難的時候,女媧娘娘都會第一個挺身而出。
這樣的行為,對於一位不死不滅的聖人來說,實在是難能可貴。
若是換了其他的聖人,可能就會置若罔聞,視而不見。
對於他們而言,就算是洪荒世界徹底打爛,也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頂多就是另立地水火風,重新換一個世界罷了。
「女媧師兄!」
「老師有請!」
這個時候,王因果的救兵終於到了。
金童玉女(未來的玉帝和王母)從紫霄宮中走了出來,將女媧娘娘給請了進去。
「哼!」
「老娘最看不慣遊手好閒的無賴子啦!」
「以後再讓我看到你靠着大樹睡覺,見一次打一次記住了嗎?!」
女媧娘娘臨走的時候,又把王因果訓斥了一番,這才扭了扭蛇尾巴,由玉女(未來的王母)領着,滿是傲嬌地離開了。
「哈哈哈,玄玉真人。」
「第一次見到女媧師兄,感覺如何?」
金童留了下來,笑着對王因果說道。
「感覺——」
「其他都挺好的,就是臉疼啊!」
王因果摸着自己快腫了的臉,愁眉苦臉地回答道。
這位娘娘人雖然很不錯,但是脾氣就有點兒暴躁老哥的感覺。
最過分的一點,道祖老爺打他的時候都沒有打臉,女媧娘娘卻只打他的臉。
莫非,他們之前是商量好的不成?
想到這件事情,王因果越發相信這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沒錯兒,策劃者是天道聖人,執行者是道祖老爺和女媧聖人。
至於說金童和玉女,他們肯定就是來圍觀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了。
「哈哈哈——」
「玄玉真人真會說笑!」
金童(未來的玉帝)聽了王因果的話,頓時笑得樂不可支。
不得不說,這位金童確實稱得上是儀表堂堂,即便是大笑的時候,也沒有露出絲毫的不雅,不愧是道祖老爺身邊的親信人物。
「我說道友你以後會做天帝,你信不?」
王因果看着金童,忍不住對他說了這麼一句。
「哈哈哈——」
「玄玉真人說笑了,我只不過是侍奉道祖老爺的弟子,做一些端茶送水的雜役而已,哪裏會做什麼天帝?」
「況且如今的天庭天帝,太一師兄,也是來紫霄宮聽過道祖老爺講道的。」
「如此戲言,還是不說為好。」
金童聽了,也只是哈哈一笑,不以為意。
「呵呵。」
「用不了多久了。」
「若是道友以後做了天帝,還請別忘了照顧照顧貧道這個舊相識才好。」
王因果也沒有堅持什麼,只是微微一笑道。
「道友真愛說笑。」
「若是有那麼一天,貧道自然不會忘卻故人。」
金童也笑着回應道。
不過,金童出來並不是跟王因果說笑的,而是奉了道祖聖人之命,喊王因果回去開會的。
於是王因果重整旗鼓,跟隨着喜歡大笑的金童一起,再次進入紫霄宮中。
這一次,王因果就不好再搞什麼另類舉動了。
他也很嚴肅地走了進來,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原本停留在紫霄宮中沒有跟出來的小夥伴們,此時頓時紛紛回到了王因果的身邊。
剛才王因果不在的時候,它們呆在這裏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實在是周圍的五位聖人,給他們帶來的威壓太嚴重了。
如今回到王因果這個水貨准聖身邊,它們才覺得恢復了一點兒輕鬆的感覺。
尤其是瑞獸白澤,此時正被女媧娘娘捉着擼毛,卻偏偏又不敢動彈。
直到王因果回來,它才向王因果露出求援的目光。
「哈哈!」
王因果看到這個,不由得樂了。
難怪白澤說以前遇到過女媧娘娘,還被贈送了一小塊兒九天息壤,這話是真的不假。
大概女媧娘娘也很喜歡這種毛茸茸的瑞獸,就好像是普通女子喜歡擼貓一個道理。
「娘娘。」
「請把我的坐騎阿白還回來,毛都快讓你給擼禿嚕了!」
王因果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怎麼說白澤也是他的坐騎,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於是他就義正辭嚴地向女媧娘娘要求道。
「娘娘,我得回主人那邊兒呆着了。」
白澤也趁機向女媧娘娘提出了請求。
「呵!」
「小氣!」
女媧娘娘看了王因果一眼,哼了一聲兒。
她倒是沒有阻止白澤回歸,顯然並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聖人。
白澤逃回來之後,就躲在王因果的身後,不肯再露頭了。
紫霄宮中,忽然又出現了層層道韻,將周圍給封鎖的嚴嚴實實。
眾人都打起精神,聆聽道祖老爺的訓話。
一道晦澀的道韻,在眾人的心頭流轉,將道祖聖人的意思,明白無誤地傳達到每一位身在現場之人的心中。
「採石補天?」
「怎麼,難道這件事情,還沒有搞定嗎?」
看了看神秘莫測的道祖聖人,又看了看一身輕鬆的女媧娘娘,王因果回想着剛才收到的道祖聖人傳來的信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若是補天的大事還沒有完成,女媧娘娘怎麼會來到紫霄宮呢?
那漏了的蒼穹,現在究竟是誰在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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