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大廳中,不安地氣息穿梭在坐在沙發上的男女之間,像是擇人而噬的魔鬼,逼迫着人們做出內心掙扎的選擇。筆神閣 bishenge.com
其中最淡定的,無疑是多特瑞。
「你們怎麼看?」一個小房間裏,菲斯一邊翻找着證據,一邊開口問周端三人。
「那個傷口,不像是人類,那麼對方的魔也要考慮進去,這樣看來,多特瑞的嫌疑最大。」
「而且魔可不會畫圖案,所以當時兇手肯定在不遠處,而有機會畫下那個奇怪圖案的,馬奇爵士的嫌疑也不小。」絲雅想了想道。
「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士,也是最美麗的。」菲斯對着絲雅真誠讚美道。
「圖案畫在樓梯上,那麼兇手有沒有可能早就在那裏畫好,然後催眠着勞埃彼走到那裏殺了他?」
「而多特瑞的行為非常符合這個推斷。」周端拿着從菲斯那裏重新拿回來的手杖,推測道。
「死人是無法被催眠的。」
「但是活屍很容易被發現,可是只要保證發現的是自己……」
「你對多特瑞有偏見?」菲斯突然看着周端,有些生氣地道。
「我只是有些奇怪,以多特瑞的性格,他應該更加主動才對……」
「不,不是這個問題,假如是多特瑞,那麼他殺了勞埃彼,催眠他走到圖案前,這之間萬一有人上來呢?」
「你的意思是說……」
「多特瑞的魔是黑騎士,沒有隱身的技能,而且我看了他手上並沒有血跡……」
「不,這點我不同意。」周端看着手裏的杯子,「事實上,他的身上有血腥味。」
「你是認真的?」菲斯有些嚴肅。
「菲斯先生,我不知道您和這位多特瑞男爵有什麼交情,但是,現在他的嫌疑最大,與其在這裏猜測,不如去詢問當事人。」
菲斯的臉色一紅。
「那麼,走吧。」
看到周端幾人走過來,長得有些猥瑣的馬奇爵士有些激動。
「嘿,菲斯,為什麼要找我,我可是第一個發現……」
「閉嘴。」周端被對方難聽的聲音聒噪地有些反感。
「這不是我們的幸運……」
「如果想說話,你只需要回答我們的問題。」一把在周端看來像是玩具的手槍出現在菲斯手中。
「好……好的。」馬奇嚇了一跳,「不過你這是在……」
扣動保險的聲音在馬奇敏感的耳朵邊上響起。
「閉嘴,我閉嘴。」
菲斯收回手槍「女士們,先生們,原諒下人們的粗魯……因為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粗暴。」
「不用恐嚇我們,菲斯。」多特瑞溫和地笑着,「我們會知無不言的。」
「那樣最好,那麼,從您開始吧,休斯小姐,您的品味一如既往地難以捉摸呢。」
四人中唯一一位女子穿着有些隨意的禮服坐在一邊。
聽到菲斯的話,休斯撇了撇嘴「行了,你的這手絕活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感謝您的配合,那麼,今天晚上,勞埃彼……不得不說,你的口味越來越差了。」
「如果你繼續這個話題,我想我累了。」
「好吧,今晚你和勞埃彼在一起的時間大概是什麼時候?」
「第三首歌……第三段的時候上樓,他應該是在切歌的空擋時下來,不過我記不清了,因為從那之後,歌聲就停了。」
不對,周端眼睛眯了起來,歌聲是在發現屍體,集體沉默時停下來的。
應該是伯爵啟動封鎖的時候。
「哦?」菲斯明顯也發現了不對,「那麼你還記得你們的房間裏當時還有人嗎?」
「怎麼可能,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休斯的臉色一下變得通紅。
「我想菲斯先生的意思是,當時有沒有什麼非人生物,比如……勞埃彼男爵的魔。」
「沒有,我聽他說,好像是為了契約那頭黑領主,他自己把自己的黑騎士給「放逐」了,現在處於無魔狀態。」
這就有趣了,周端知道這個世界的人由於體質,很難契約魔,更不用說契約兩頭以上的魔。
所以這個特殊的時期,是這位男爵死亡的關鍵嗎?
「不會吧,帝國可是明令禁止不准許放逐,只能「放生」的,這……這難道是那個詛咒?那個傳說真的存在!」馬奇突然奇怪地激動。
「詛咒?什麼詛咒?」
菲斯咳了咳「這是一個流傳在希望之城守夜人之中的傳說。
魔的放逐會引來未知的怨恨,也會失去希望之主的庇佑,曾經在帝國中,無數的人因此死去,死狀……」
「和勞埃彼幾乎一模一樣。」多特瑞接話。
「死得未免太湊巧了,而且解釋不通那個奇怪的圖案。」周端對於這些傳說自然不會完全相信。
「那是告死鳥。」多特瑞的話讓周端心裏有些吃驚,「來自魔域的真魔,以死亡之名告知。」
「看起來多特瑞先生很了解,不過我們應該問到了……是否有外人在場的問題。」
「我的魔……你知道。」休斯小姐有些難以啟齒。
菲斯臉上陷入了思考「如果是這樣,那麼基本可以肯定……你當時一定很投入……」
「可以第二位了。」周端提醒。
「下一個是,侍者,你在他們……的時候來過208房間嗎?」
「來過,先生。」那位侍者恭敬地回答。
「那麼你聽到過什麼聲音嗎?」
侍者認真想了想才回答「沒有,我收到了客人的需求,但是當我來到門口的時候,並沒有人回應。」
「你說的需求是?」
「是勞埃彼和我在上去之前吩咐的,我以為是他太……來不及送到。」
「明顯的線索。」菲斯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
「之後你還來過嗎?」
「沒有,先生。」
「好吧,那麼接下來的是,馬奇爵士,恭喜你,你可以說話了。」
馬奇爵士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你最初是在哪裏看到勞埃彼男爵的?」
「樓梯上。」馬奇想了想,「我以為他只是喝醉了,想過去扶他,結果看到……」
「你碰到他身上的血跡了嗎?」
「沒有,他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等等,可是我看到他還在流血。」周端打斷馬奇的話。
「這不可能。」馬奇大吃一驚,「我明明……」
「你還記得你什麼時候到房間門口的嗎?」菲斯問侍者。
「大概第三首歌第四段開頭。」
「看來有可能真的是……那麼你呢,你還記得什麼時候去扶我們男爵的嗎?」
「第四段開始不久。」
「牧閣下,你所謂的看見血在流是指?」
周端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馬奇。
當時那邊只有兩個人,他看到的血是從男爵的身下流出的,既然馬奇說不是男爵的,那麼……
馬奇的眼睛突然瞪圓,身體突然泄了氣一樣癱瘓在沙發上,四肢在進行極其微小的抽搐。
很快,在幾人難以置信的眼光中,馬奇的胸膛無聲無息地塌陷,露出了一個和勞埃彼一模一樣的傷口。
在場幾人除了休斯,第一時間將自己的魔召喚了出來。
「呵,有趣了,看來我們之前的猜測都錯了,我想我們捲入了不得了的東西之中。」菲斯摸着一頭青色風狼,開玩笑般地說着。
惡來在出現後就有些蠢蠢欲動,但被周端克制住了。
現在結果未明,他怕有什麼未知的危險。
「你的……魔?」絲雅還是第一次看到惡來,之前多多的強悍可是讓她們印象深刻。
只是這都抵擋不過她和朵安心中的震撼,雙魔的靈術師是非常罕見的。
絲雅的魔是一頭白色威武雪豹,朵安的是一頭罕見的獨角馬。
多特瑞則是一個渾身籠罩着黑色煙霧的騎士,至於其他人,可能沒有契約魔的才能。
而在這時,馬奇身上的異變已經到了尾聲,只是和那位男爵不同的是,馬奇身上的血肉像是被抽空一般,轉眼只剩下了一張皮。
還有皮下嶙峋的骨頭。
支線任務尋找告死鳥。
死亡的陰影籠罩着你,真名的潰散加速瘋狂,舉起手中的希望之種,尋找脆弱的源頭。
任務獎勵一千積分,噩夢之花(青色檔案技能)
完成度9/100
注意腳下,你以為你在走?
還是,你以為只有你會走?
用你的耳朵聽,雖然有點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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