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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則合,定理使然
存在了八百餘載的大夏國一夕覆滅,風起雲湧間化為無數小國,百年來,大國侵小國,強國吞弱國的遊戲頻繁上演在這片秀麗壯闊的九州大陸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物競天擇,優勝劣汰。演化至今,依然有二十國繼續着這個無止無盡的權力攀登,明着爭鬥,暗中較勁……
而在這場權力爭奪戰中,身份低微的百姓無疑是最遭罪,卻也是最有選擇權,不容忽視的存在。
因着給動盪的民心一個支撐,些許國家被一種「神秘力量」籠罩,被傳至微乎其神,逐漸成為眾民的信仰、心之寄託!
南楚國地處青州,鄰接雲國,相戰三年,終是破城,劃為境內,改稱雲郡。
「報——啟稟皇上,十二皇子尋之未果,不知所蹤!」
「嗯,大抵去哪兒貪歡了吧!由他去吧!」
楚凌帝扶了扶額,擺手揮退來報之人,見下方的四人若有所思,不禁有些煩漲。
「不去接迎班師回朝的眾將士嗎?」
這威嚴中不悅的聲音讓幾人一震,互相看了一眼,合袖躬身。
「父皇息怒,兒臣這就前去!」隨之消失在大殿中,前往東城門。
楚凌帝嘆息一聲,舒展了眉頭,起身緩緩往外走去,邊走邊向後面隨侍的兩人說道:
「雲國初降,就已有人動了心思,偏偏那最該獲勞之人卻無動於衷!」
聽到這話的兩人嘴角含笑,看着這位已步中年,卻愈發健穩的皇帝,進言道:
「陛下莫要過於憂心,十二皇子年紀尚小,雖有將帥之才,心性卻還是過於單純了些,如今出去造煉一番也不失為好事!」
「洛江說的極是,朕也時常如是想!」楚凌帝停下轉身,贊同道。
「蕭繼,玖幽祭司可回來了?」
「回陛下,沒有,侍者說,祭司要在雲郡待一段時間,安撫民心!」
「嗯,現下確需穩定民心,避免無端生事!」楚凌帝言罷向前方走去。
幽深的洞中,女子被一陣微妙的痛感喚醒,迅速睜開眼睛,坐在旁邊的男人一愣,仍舊沒停下口中的動作。
片刻後,她眨眨眼睛,好似明白了什麼,定定的看他繼續吮吸着自己白若琉玉的皓腕,鮮活的血液漸漸從身體深處抽離。
「喝飽了嗎?」冷冷的聲音溢出喉嚨,她緩緩坐起。
「嗯!」他放開她的手,用袖子擦去嘴邊殘留的血漬。
手有些麻木,卻依舊毫不費力的撕下他一片衣襟,邊包紮着腕上緩緩流出血液的齒痕,邊問道:
「好喝嗎?」
「有些腥澀!」他搖搖頭,如實回道。
她打量了他一瞬,比對了一番,下了個定論:嗯,長的還能接受!
「你,可有妻妾?」
男人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提問有些不解,挑了挑眉:「你要以身相許?」
「嗯,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沒有妻室!」她慢慢的靠近他,呼吸灑在他的臉上。
「這就要令你失望了,我已妻妾成群,當然我不介意你成為其中一員!」
見他沒有躲閃,看來應該是沒有說謊了,還好還好!
「嗯,我相信你!」她看了會上面的洞口,嘴角揚起一抹靚麗的笑。
相信?他眼神閃了閃,「然後呢?」
「什麼然後?」這次換她不解。
「不要我負責?」他抬起頭,見上面依舊烈日炎炎,有些不悅。
「哦,不用!就當是被不知名的野獸咬了吧!」她說完不在看他,身形一輕,往上面飛去。
「喂,我受着傷呢!」洞底傳來嘶聲吼叫。
停下腳步,想了想,又轉回身,跳下,「你可真是麻煩!」
見她又回來,他笑意盈盈的將自己的手抬高,示意她拉自己起來。
她沒有接他的手,蹲下身,查看了一番,掏出一把匕首,將他腿上傷處的腐肉削去,扯衣包紮。
他不曾言語,悶着聲,看她嫻熟的技術,嘴角略過一絲不明的笑意。
「來,我背你!」她蹲轉過去,示意他爬上來。
男人也不客氣,直接將手搭在她瘦削的肩上,是以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而後,兩人瞬間出現在洞頂,她沒有放下他,借力一躍而起,耳邊只餘風聲猶盡。
偏僻的溝林中,綠木成蔭,空靈靜謐。一處不大被樹木圍繞的庭院赫然映入眼帘,用木樁栽起的護欄上爬滿了各種藤蔓,遮掩了裏面的私景。
「回來的太晚!」
剛踏入院子的兩人便聽見這個極度不滿的聲音,女子面若靜水,仿似未聞,被她攙扶着的男人,抿着唇打量這家院落。
難怪她的身上會有一股濃濃的藥味,感情是來自這裏啊,這院中混雜的氣息還真不是太好聞!
「咯吱……」中間的門被打開,裏面一身白衣的人風風火火走了出來,見到少女和身邊的男人,頓了一下,便大怒道:
「好你個初禾,為師讓你試藥,你倒好,領回個野男人來,才幾歲啊你!」
「十五!」初禾悠悠答道。
「咳咳……有肌膚之親了?」他一把拉過自己的徒兒,面容有些糾結。
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初禾揉捏着自己淡藍色裙裳,垂下頭,低低的聲音傳來,「嗯,不過,他已妻妾成群,怕是不能對徒兒負責了!」
「到什麼地步了?」他咬牙,才兩天而已,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快吧?
「不僅有肌膚之親,他、他還深入的了解了徒兒的內在!」她輕聲敘說道,依然低着頭,盯着腳尖上僅繡了的半朵紫蓮。
「咳咳……咳咳……」被初禾帶進來的男人聽到她的話,嗓子突然好想被什麼東西卡了一下,咳嗽不止。
年輕的師父本來生的極俊,一雙桃花眼此時蓄了些寒冰,挺翹的鼻子下方一對鼻孔急急收縮,薄唇有些瑟瑟的抖動,骨節分明的雙手被捏的「咔嚓」作響。
見這位師父越來越氣憤,男人卻是不緩不急的將初禾拉至身前,低聲揶揄道:
「原來你是這樣理解的?!」
「這不重要,看我師父這架勢,是要除後患呢,既然你不能負責,可能也就只有這條路走了吧!」
初禾淡淡的提醒,玲瓏剔透的眼睛裏閃過一抹計較,乾澀青黑的菱唇邊划過報復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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