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師尊的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眉宇之間卻透着老成的冷峻,光潔白皙的臉蒙了一層揮之不去的凌冽,好看的唇瓣微微抿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嗯。」
聲音很輕很輕,但難掩其清冽,纏繞在權奈耳側,久久揮之不去。
鴻翊那雙如精雕細琢的雙手微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指腹隱隱碰着長袍袖口。
他自然而然地擋在權奈身前,眸光冰冷,不怒自威。
「清山門內捕風捉影、搬弄是非者,罰跪懲戒室一日,不得言語進食。」
剛才還火冒三丈的弟子們瞬間安靜了,他們跪在地上蔫蔫的,「是,南山仙尊。」
見鴻翊離開了,權奈跟個小倉鼠一樣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差點要黏在他身上。
「師尊,徒弟還以為您還要幾天才能出關呢,沒想到提前了。」
權奈笑眯眯地湊在他跟前,觀察着鴻翊的反應。
鴻翊神色漠然,薄唇輕啟,「你且先回去,為師向掌門復命。」
權奈點點頭,很乖很乖的樣子,「哦。」
嘖嘖嘖,看不出魔尊這小子挺會裝啊,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不過權奈怎麼可能回去等着?
她尋了一處偏地,挖出因渡長老偷偷埋在千年靈樹底下的梨花酒。
「這老頭的實力不怎麼樣,酒釀得還算不錯。」權奈酒壺對着嘴直接喝了幾大口,使勁捏着自己的臉,生生把白皙的皮膚捏得通紅。
【宿主你自殘啊?】
「你不懂,臉上見點顏色才有說服力,更像喝醉了。」
權奈滿意地點點頭,兩點酒窩現。
她抱着酒壺,學着喝醉了的人的樣子,走路搖搖晃晃的。
忽然,一陣清風拂過,一襲白衣穩穩地定在權奈身後,雙手背在身後。
權奈美眸一閃,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殷紅軟糯的唇瓣看起來很可口。
「我怎麼這麼沒用啊!」
她仰天長嘯,神色眸光無一不透着滿滿的傷感,紅唇委屈地撅起來。
「要淨靈根有什麼用啊?還不是靈氣擁堵着使不出來,就連基本功都不能練」
慢慢的,權奈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哭腔,她又喝了一口酒。
漏出的酒水順着揚起白天鵝般的脖頸滑下,描摹着她流暢的線條。
「現在師尊都閉關出來了,我還是這麼沒用!」
權奈背對着鴻翊的臉沒什麼悲傷的神色,倒是拼命地擠眼淚。
小姑娘走路搖搖晃晃的,身體可以說是撐着旁邊的石頭才能勉強站穩。
站在她身後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睛,狹長深邃的雙眸泛起若隱若現的嗜血微光。
又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轉瞬即逝。
鴻翊不疾不徐地走向權奈,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纖細的胳膊。
權奈借着重心不穩的由頭,故意撲向鴻翊,睜着大眼睛,淚眼朦朧,又盛着淡淡的無辜。
毫無防備的樣子。
「師尊會討厭我嗎?他會嫌棄我的吧」
小丫頭身子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鴻翊推開她湊過來的臉,什麼話也沒說。
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跟白日遇到的不一樣,那時的她分明是活潑開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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