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綁架
江亭柳的瞌睡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她拉着青苹走到桌邊,親自動手倒了一杯茶遞給青苹,沉聲道「喝口水冷靜下,別急,慢慢說,青果怎麼了?」
青苹接過茶水一口灌下,許是江亭柳的鎮定影響了她,青蘋果然冷靜了許多,她吞下茶水道「剛剛後門那邊遞過來點東西,說是有人千叮萬囑一定要送到小姐手裏的。筆神閣 m.bishenge。com」
江亭柳這才注意到青苹手裏還緊緊拽着一個小小的布包,她接過來打開心裏便是一沉。
布包中赫然是一枚小小的鎏金簪子,簪頭是一串垂下來的小果子,正是青果平素里最喜歡的那枚簪子。
江亭柳拿起那簪子在簪尾輕輕一摸,在那處摸到一個小小的果字,這簪子貨真價實便是青果的。
江亭柳神色沉沉問道「送東西的人可帶了話?」
「有一張條子。」青苹將手心裏捏着的紙條打開遞給江亭柳。
上面是一個地址和一行小字,寫着讓江亭柳一個人去這個地方。
青苹焦急道「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青天白日居然敢綁架江家的丫頭,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去告訴老爺夫人?青果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江亭柳卻半晌沒出聲,她死死盯着那個地址,心裏已經對做下此事的人有了猜測。
她慢慢道「不必告訴我爹和母親。」
青苹驚訝「可是……青果……」
「我親自去。」
青苹大驚,連忙道「不行!」
江亭柳揚了揚那張紙條「青苹你也是識字的,這上面寫的什麼你沒看到嗎?」
青苹急得直搖頭「那也不行,怎能讓小姐你以身犯險?」
江亭柳皺眉「如果不照這上面寫的做,誰知道青果會遭遇什麼?救人要緊。」
青苹面露悲傷「不管如何我和青果都不能讓小姐你遇險,這綁匪綁了青果卻將條子送到小姐這裏,分明就是針對小姐你,你這番去不一定能救回青果,再把自己陷進去,我和青果就是萬死也難辭。」
她忽然跪下「小姐,青果要是知道了也絕不會願意你為她冒險的。」
江亭柳心緒波動,五輪遊戲以來青苹和青果是為她付出最多的npc,江亭柳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對這兩個丫頭是真的有了感情,如今見青苹明明十分焦急卻依舊不肯讓她遭遇半分危險的樣子,江亭柳只覺眼中一酸,心想不論這次任務如何,總要讓這兩個丫頭有個好結局才行。
她彎腰將青苹扶起來,清了清嗓子道「我當然不會傻傻的去犯險,你聽我說,我現在先出門,過一會你喬裝一下避過其他人的耳目去找肖一竹,告訴他這件事讓他來救我。」
青苹疑惑「肖大夫?」
江亭柳點頭「你今日也聽到了,肖一竹有移魂症,他的另一個人格是江湖上最厲害的俠客,只要他出手肯定能將我和青果毫髮無傷的救出來的。」
青苹還是擔心「就算肖大夫很厲害,可小姐怎麼能肯定他一定會去救你呢?」
江亭柳一想也是,現在她還沒開始攻略肖一竹呢,這男主對她的好感度不一定會答應幫忙,於是她轉身進房間假裝從柜子裏找了找,拿出一本冊子遞給青苹「告訴他這個是報酬,只要他來救我這本秘笈就送他了。」
青苹接過來一看,這本薄薄的書冊封面上寫着幾個字落英神劍掌。
這自然是江亭柳剛剛從系統商城裏兌換出來的,她這會顧不得心疼又花掉的獎勵積分,催促江亭柳給自己換了一身方便活動的衣服後就從後門溜出去了。
青苹也換了一身婆子的衣物,將黑黝黝的辮子盤在頭上,用一塊頭巾包住頭,她將自己打扮成已婚婦人的模樣,低着頭從角門匆匆離開了江家。
且不提青苹如何急急忙忙雇了輛馬車往肖一竹的院子趕,江亭柳也到車馬行雇了輛車往城外去了,這時候已近傍晚,再晚一點她可就出不了城了。
為了讓車夫接活她可是一口氣開出了三倍的高價,這才趕在城門關閉前一秒跑了出去。
那紙條上寫的地點在京城郊外的一處山腳處,青苹根本不知道那是哪兒,但江亭柳卻在看到那個地址時就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了。
錢華生!
那裏分明是錢華生一個狐朋狗友的破房子,要說這次青果出事和錢華生沒關係江亭柳壓根不信。
她萬萬沒想到錢華生膽子那麼大,之前在她這吃了幾個小癟居然就來這麼一招。
只希望青果不要有什麼事,否則她一定殺了錢華生那個蠢貨。
江亭柳一路緊趕慢趕,總算在太陽將落未落時靠近了京郊那座無名山,可車夫說什麼也不肯往前走了,天色漸晚,江亭柳一個小姑娘往這無名山跑實在有些奇怪,這車夫也是個膽小謹慎的,硬是只肯將江亭柳送到這大道邊,生怕再往偏僻的地方走會看到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江亭柳只好無奈下車,她剛站穩那車夫就忙不迭的駕車跑了,嘟囔着要趁天沒黑去城外親戚家投宿,無論江亭柳在後頭如何喊他都裝沒聽到。
江亭柳沒辦法,只好罵了句「膽小鬼」自己往無名山山腳走。
江亭柳無論是在現世還是穿越到古代從來都過得很精緻,這樣入夜時分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郊外的經歷當真沒有過,原來這傍晚郊外的泥巴路這麼難走,不多會江亭柳就連着絆了好幾下,渾身上下都狼狽起來。
但好歹她總算是全須全尾的到了約定的地點,那是個破破爛爛的小院子,連房帶院子加起來還沒江家的廚房大,那房子歪歪扭扭的,讓人不由懷疑它什麼時候就啪嚓倒了。
一個臉上有疤頭髮油乎乎的男人罵罵咧咧的站在院子門口,看到江亭柳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
那男人躥上來一把拽住江亭柳的胳膊「哎呦,江三小姐可終於來了。」
江亭柳皺眉,這男人身上一股餿味,手勁又大得很,抓得她胳膊生疼生疼的。
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江亭柳冷靜的問「我的侍女呢?」
男人笑得得意「急什麼,馬上就讓你見到她。」
江亭柳順着他的力道往破爛的院子裏走,他一腳踹開房子門把江亭柳往裏面一摜,江亭柳沒站穩摔倒在地,身後大門砰地又關上了。
屋子裏沒有點燈,黑乎乎的江亭柳一時很不適應,她吸着氣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問「青果,你在不在?」
nanzhuzhidgxit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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