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可定了親?
既然系統都這麼葷素不忌了,江亭柳更沒什麼好怕的,她勾起一個笑容道「不是,我剛剛是在想那本古籍擺在哪了,這會實在記不清了,等我回去好好找找,若是找到了便給你送來可好?」
肖一竹聞言精神一振「好,勞煩你了。燃武閣 m.renwuge.com」
江亭柳擺擺手「不勞煩不勞煩,我娘的事還要麻煩你呢……」
兩人又聊了幾句,江亭柳便再度告辭,肖一竹殷勤的將江亭柳送到了門口,一直目送江亭柳上了馬車後才返回院子裏。
阿元正在曬草藥,看到肖一竹進來便打趣他「我們的小竹兒這是要情竇初開了嗎?」
剛剛江亭柳上車前回身對肖一竹大力的揮手道再見,還附贈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肖一竹看着那個笑容只覺自己心跳再次失衡,但他這次覺得自己應該是因為江亭柳口中那本神奇的古籍而感到激動,聽到阿元的調笑他沒好氣道「什麼開不開的,不要瞎說,哎阿元你知道嗎,剛剛江姑娘說有一本古籍里對移魂症有很特別的解釋,她還說找到那本古籍就借我一觀,你說師父要知道了會不會直接跑過來?」
阿元翻了個白眼「敢情你就為這個激動?」
肖一竹正色道「那是自然,移魂症患者雖然極少見,但每一個下場都很慘,若當真此病有法可治,以後便不會有那些慘劇了……」
他說着聲音低了下去,阿元知道肖一竹是又想起自己幼年時的事情了,連忙開口岔開他的情緒「你可別讓神醫知道這事,你知道他不能隨便出谷的。」
肖一竹聞言果然轉移了注意力,他笑道「也是,要不然師娘又要揍師父了。」
阿元翻白眼「你也別讓夫人聽到你喊她師娘,不然你也得挨揍。」
肖一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然後好似還怕蘇念卿真的突然跳出來似的左右看了看,然後才對着阿元做了個噓的動作進屋去了。
阿元望着肖一竹的背影嘆氣,心道自家少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竅,不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江三小姐今年才十四歲,倒也不必太急。
這麼想着阿元便哼着小曲繼續低頭擺弄藥草了,渾然不知他想着「不必太急」的江三小姐現在正如臨大敵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江亭柳十分懷疑自己今天出門前是沒看黃曆,早上自己親娘在自己面前被人刁難,中午回家時又遇到這個煞神。
她深悔為什麼圖方便讓車夫抄了這條近路,但為什麼鼎鼎有名的譚小將軍會出現在這條路上呢?
江亭柳一點也不想看到譚致遠,對郭明瑞、錢華生,她都能做到儘量保持無感,為了這一輪遊戲有點新意她甚至可以有選擇的做一做跟他們有關的支線劇情,唯有譚致遠的劇情,她恨不得能有多遠就躲多遠。
但是!她的馬車居然撞到了譚致遠!
要說對方不是故意的江亭柳死都不信,譚致遠的武功可是能在千軍之中取敵首級,她的馬車又不是高鐵變的,那點速度能讓譚致遠躲不開?
然而就算她對譚致遠故意被撞一事心知肚明又如何?對方可是譚小將軍,冷着臉非要江三小姐賠禮道歉,她還能說不嗎?
所以江亭柳老老實實跟着他坐到了一邊的茶樓上。
這會譚致遠不言不語盯着她看已經看了快十分鐘了,江亭柳為了避免雙方目光相接一直低着頭,她覺得自己的脖子快低出頸椎病來了。
你到底要幹嘛你倒是快說啊。江亭柳在心裏哀嘆。
終於在她第七十八次在心裏嘆氣時譚致遠開了尊口「江亭柳,你可定了親?」
與此同時系統任務提示響起譚致遠要與你合作,你是否願意?
江亭柳眨眨眼懷疑自己眼花了,她難以置信的問系統你是不是中毒導致程序混亂了?
系統義憤填膺請不要質疑本系統的安全性。
江亭柳那你怎麼會弄出這麼不靠譜的任務來,譚致遠是什麼家世你不知道嗎?他有什麼事情需要跟我合作的?
江亭柳忙着和系統掰扯,無意間一抬頭發現譚致遠的臉色變黑了,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給回答。
但譚致遠剛剛的問題她也不好回答啊,這麼直接問一個閨閣女子定沒定親,這無禮程度比在寶峰寺後山時還要惡劣許多倍了。
江亭柳定了定神,乾脆便一拍桌子站起來「譚小將軍你是白日酗酒了嗎?無禮至極。」
她扭頭便要走,轉過身去才齜牙咧嘴的甩手——一着急把手上有傷給忘了,看來這發脾氣就拍桌子的習慣真要改改了。
江亭柳還沒走出兩步譚致遠冷冷的聲音就在後頭響起「你的馬車剛剛撞了我,江三小姐就這樣想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無禮。」
江亭柳僵住,好一會後她深深嘆氣,坐回桌子旁冷漠道「譚小將軍究竟想做什麼?不妨直言。」
譚致遠的手指噠噠噠的敲着桌面「我若去江家提親,江三小姐覺得我有幾分成功的把握?」
江亭柳剛坐下又驚得站了起來「你說啥?」
譚致遠冷笑「江三小姐未免太激動了。」
江亭柳激動你個娘咧。
她抓狂地想扯頭髮,心想這到底什麼鬼,劇情大神你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想問問系統,結果系統只是重複剛剛的任務,似乎在催促江亭柳做出選擇。
江亭柳更想罵娘了。
她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江亭柳坐下咕隆咕隆灌了一口茶「譚小將軍,你能不能不要再嚇唬我了,我的心臟不經你這麼嚇唬的。」
「為何覺得我是嚇你?我很認真。」
江亭柳再次深呼吸,她拼命回憶上一輪遊戲裏對譚致遠的了解,半晌後勉強扯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放軟了聲音道「譚小將軍說笑了,您是高門貴族的嫡長子,年紀輕輕便領軍百萬的將軍大人,未來不可限量,而我只是一個商戶庶女,無論是家世門第還是出身見識都與您是雲泥之別,這樣的話不是開玩笑還能是什麼?何況……」
江亭柳逼迫自己雙眼閃出瑩瑩淚光,目光誠懇的看着譚致遠「若譚小將軍當真有心,自然該請媒人與我父母商議,又怎能這樣強行將我攔下,與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這等事情?譚小將軍,我家雖只是商戶,但這禮義廉恥四字我還是懂的……」
江亭柳說着便露出一個淒婉的笑來,端的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模樣……
nanzhuzhidgxit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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