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彪走後,王詩兒的心情一直就再也沒能平靜下來,她知道彪哥這是為了她好,是為了她而要暗殺那兩個狗腿子的。
顯然,王詩兒並不知道李彪內心所想,李栕被殺那天,她也沒有出去湊那熱鬧,雖然過後也曾聽到過茶客們議論起李彪哥倆那是怎樣的熱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外鄉人都能仗義執言云雲。
但這就更加增添了李彪會為她出頭的機率,她相信李彪是愛她的,為了她,李彪都可以鋌而走險的去殺人了,而她自己又還有什麼可以值得留戀的呢?
父親走了,這都過去好些天了,一直杳無音訊,多半是回不來了,可是那些人依然還想趕盡殺絕,不說彪哥看不下去,就是孱弱的自己也咽不下這口備受**的惡氣了。
她清楚彪哥的計劃,沒有她確實很難引出李謅祝。她也能夠體會出彪哥那種遲疑不決的憂慮,不就是讓她利用自身的魅力去引誘李謅祝進入彪哥設計下的圈套嗎?
這招能行,因為李謅祝那狗娘養的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要佔有她了。並且她也相信就憑自己的魅力,絕對是出鏡率最高的明星。
不就是打扮打扮嗎,憑她婀娜多姿的身子,就算走上街頭那也絕對能夠賺足彩頭。
她還記得有次到菜市場去買菜那會,只因自己穿了一身旗袍居然惹的好多店鋪的老闆都出店迎接她的光顧,並且,在她離開之後就聽到女人們醋意十足的打罵聲。
只是到時候自己絕對不可以露出任何破綻,哪怕暫時忍受一下他們的輕薄,那也只能豁出去了。
想到這裏,她又很後悔自己沒能把清白的身子給了李彪,這要一動起手來,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
畢竟他們可都是心狠手辣的劊子手,並且還帶着傢伙,她有些擔心,如果只是她自己被他們玷污了倒也無所謂,大不了一死了之。
可要是連累了彪哥,那可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安寧,彪哥是好樣的,她不想她的彪哥有任何閃失,這也是她為什麼總想要給他鮮桃一口的全部內涵。
她是愛他的,她害怕有朝一日不能夠守住自己的身子,這樣她就太對不起心愛的彪哥了。
王詩兒一直就這樣行思恍惚的想着……想着……,不知不覺間,黑沉沉的天顯出了亮白,又由明晃晃的天回歸到黑暗。
她把小二早早的打發走了,又把茶館的前門虛掩上,她的心裏正在撲通撲通的狂跳,她知道該來的和不該來的總是還會來的。
她走進後廂房,發現李彪居然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隱藏在了她的臥室,她在屋裏點起了昏暗的油燈,又輕輕地走到李彪藏身的跟前,她悄聲的問:「彪哥,你吃飯了嗎?」
李彪練過好些年的輕功,此時,他正藏身在牆壁上的璧籃底下,當他聽到詩兒的問話時,他只是用腳跟在牆壁上輕輕地撞擊了幾下,權做回答,這是他不想鬧出聲音影響行動。
本來他可以躲在旁邊的廂房,或者在哪個角落,但他想到詩兒畢竟只是一介弱女子,他想儘可能的多給她一些安全感。
這個藏身之處是他昨天就已經試過的,那條鐵釘足有大拇指般粗大,又鑲嵌得很深,承受他的體重根本沒有問題,況且他每天練功之時都是用一根指頭撐在地上練習倒立,一練就是幾個時辰。
現在他用手掌抓住鐵釘懸掛,這對他來說,那還不是小兒科呢。他是早早的就準備停當了,乘着夜色就藏身於此的,這是他昨天晚上就與詩兒說好了的,為了行動隱秘,所以他這次過來並沒有從前門進來,也沒有通知詩兒。
但是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還是知道了他的藏身所在,而他也不清楚那兩個狗腿子到底什麼時候能來,所以他就只能這樣回應詩兒。
王詩兒是何等聰明,她看到李彪悄無聲息的藏身於此,心裏就已經平添了超強的底氣,只要有彪哥在,她還怕什麼呢?
所以她也不再打擾李彪,只是心無旁騖的做着她自己的事情,她放下油燈,故意到廚房去打了一大桶水 ,然後找來一隻大木盤,裝着要洗澡的樣子。
就在這時,前門傳出了「咿呀」的聲音。王詩兒心頭一緊,她知道這是有人來了,並且不出預料的話來人應該就是劉怞銘。
儘管詩兒此時的心已是狂跳不止,但她依然還是坦然面對,她只是輕聲的問道:「誰呀,人家正洗澡呢,待會進來啊。」
她一邊說話,一邊拿着勺子故意弄出了「嘩嘩嘩」的水聲,那可是美女出浴啊,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的。
躲在璧籃底下的李彪也有些不那麼淡定了,但他從詩兒的話語聲中就已經判斷出那個人就要上鈎了。
他只能排除一切干擾,暗自氣沉丹田,兀自凝神靜聽。這時,前邊傳來了輕輕地關門聲,接着就是急急地腳步聲。
果然,本來就已經是心急火燎的劉怞銘聽到了後廂房傳出的「嘩嘩」戲水聲,這條色狼早已被詩兒撩撥的邪火俱焚,他正心花怒放的朝着後廂房跑來呢。
但是任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此時的後廂房就像一隻捉鱉的大瓮,用王詩兒的話說,她這正是在請君入甕。
而在此時的李彪早已準備停當,他也猜到這個不聲不響的就徑自闖進來的人一定會是劉怞銘,因為他太了解李謅祝了,這個心狠手辣的土匪向來多疑,他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乖乖就範。
就在劉怞銘兩條腿剛剛跨進詩兒閨房的一剎那,李彪已然悄聲落地,幾乎是與此同時,他的右手食指就像一條鋼釺已然直直的插向了劉怞銘的眉心。
李彪落地之後迅速丟下璧籃,緊接着又欺身向前,一雙強勁的大手即像鐵鉗般的箍緊了劉怞銘的喉管。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毫無防備的劉怞銘唯有瞪眼的份了,他根本就還沒能夠反應過來,他整個的身體都已經被李彪提離了地面。
他的兩腿就在空中使勁的蹬着,因為喉管已被掐住,他只能張大嘴巴吐着舌頭,漸漸地他的眼睛也已泛白,他甚至還來不及哼哼一聲,前後還不出數十秒種即已兩腿一蹬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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