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馮孝約突然呈上了幾碗加冰的四果湯。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馮孝約你這是在幹什麼?本王不是說不想吃四果湯了嗎。」
四果湯這東西,天天吃也會膩味,他也和馮孝約說起過,以後不要再送來了。
馮孝約稍顯尷尬的說道
「太子殿下,這是皇上讓送來的,其中一碗是孔師的!說是給你們解暑的。但聽說中午宮裏的貴妃、皇子們每人都有份。」
李承乾納悶了,問道「什麼?皇上從哪裏搞的四果湯?」
李世民怎麼就這麼大手筆了?這麼多的冰品,怕不是經過正常手段來的吧?
當時長孫皇后搞了好久也才弄來一碗,還十分金貴的送來給自己吃。
現在看着這一碗碗的四果湯,讓人感覺到納悶不已。
「小人也不是很明白!小人將它們只是帶來!具體一切不得而知!」
馮孝約只是代勞,細節他哪裏知道啊。
而李承乾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要知道四果湯可是不那麼容易買得到的,整個皇宮之中,貴妃還有皇子一起算起來百十人,再加上一些重要的人員,這種量可不是排排隊可以解決的。
「走!我們去長安冰食看看!」
眼下恐怕有變,所以李承乾有些着急了。
只有去長安冰食看看才知道具體怎麼樣。
因為他總不能直接去問李世民為怎麼搞的這些冰品吧?萬一被他得知自己參與其中,怕不好收場了。
「可是這些冰……」
「將這些四果湯給宮女們吃吧,本王沒空吃那玩意兒。」
這種東西他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應該是和李世民有關的。
但也僅是預感,得去確認一下才是。
於是便帶着馮孝約迅速的出了宮。
二人一付平民的打扮,也沒有引起特別的關注。
最後,當他們到達長安冰食店的時候,卻見得外面有官兵把守着。
「李公子,我們怎麼辦?」
馮孝約有些擔憂的問道。
「等等看!」
李承乾看了看四周,在店門口雖有官兵把守,但是人們卻是可以正常進出。
再看看這些官兵,清一色的皇家禁軍。
一股更加不祥的預感隨之而來。
這些人只有李世民可以調得動,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李世民可能介入了冰食店之中,這個便宜老爹,還真的是精明,一會還是要去問問鄒鳳熾。
兩人停在了門口,突然間,這些官兵手中提着大量的四果湯,之後便離開了長安冰食店。
「走,進去看看。」
李承乾走到了前頭。
馮孝約跟在其後,這個時候裏面的人忙碌不已。
有人看到二人,便道「喂!想買冰食的,明天早點來!」
這麼說四果湯都賣空了?白天都還沒過,竟然這麼快?
兩人未曾理會,李承乾則是說道「讓鄒鳳熾出來見我!」
這話一出,所有人抬起了頭,看着這個九歲少年,不等人們嘲笑,卻有人認出了他的存在。
「是老師!老師這邊請!」
原來是程處默,這個時候的他還在這裏幫忙。
所有人,特別是來買冰食的人都為之一驚,九歲的孩子,竟然是這個少年的老師,也不知道是哪方面的老師。
同時這個九歲少年竟然來找鄒鳳熾,看樣子背後還是有着十分的勢力。
「鄒鳳熾呢?」
李承乾直接問道。
「在賬房之中,學生這就去叫他!」
程處默將二人招呼到天字一號房後,便去尋鄒鳳熾了。
李承乾坐下,閉目養起了神。
直到一會之後,門便咯吱一聲的開了。
鄒鳳熾閃身進來,程處默也跟了進來。
鄒鳳熾頭低低的,不敢看李承乾的眼睛,這種表情一定是有所愧疚才是。
於是李承乾便道
「程處默你先出去一下,一會再進來!我有事要問一下鄒鳳熾!」
李承乾的表情不是很好。
「是!」
程處默應了是,之後便出了門外。
當大門一關的時候,鄒鳳熾直接跪倒在地。
嘴上說道「太子殿下,小人不是故意的。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啊!小人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李承乾還沒說什麼,鄒鳳熾倒是先承認了。
「與本王說說怎麼回事?為什麼有禁軍來這裏帶走那麼多四果冰?發生了什麼事?」
李承乾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是從剛才的情況來說,其中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鄒鳳熾有些支支吾吾的。
「這……」
「快說!」
鄒鳳熾這才慢慢的說道「昨天下午皇上宣小人入了宮中。」
李世民讓鄒鳳熾入宮?幹什麼?
「然後呢?」
「皇上說了,他要佔有長安冰食店的三成股份,然後作為回報,我們擁有硝礦的永久開採權,並且皇上還給小人一個官……
太子殿下,小人也是不願意啊,可是他是皇上,小人不敢忤逆。不僅於如此,我們還要每日供應皇宮裏的冰食,與冰塊。」
經過鄒鳳熾這麼一說,李承乾似乎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這個李世民還真的是奸詐得很啊,真的是十分不要臉!
竟然出爾反爾,將自己賣出一年的開採權,直接找了鄒鳳熾來談,變成了無限期,還十分不要臉的佔了三成股,就是說賺一百錢,還要給他李世民三十錢。
憑的就是他擁有硝礦!可謂是空手套白狼。
好傢夥,李世民真不要臉!
但是話說回來,李世民也是為了國庫充實,有了這冰的供應之後,皇宮還能省下一大筆錢來,他想得真的十分美好啊。當然他更是為了好好享受。
鄒鳳熾見李承乾沒有說話,變得更加小心了,特別是看到邊上馮孝約的兇狠時。
他倦着身子,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但誰都知道,作為一個生意人,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鄒鳳熾見李承乾不說話,又是戰戰兢兢的說道「太子殿下……」
他生怕惹得李承乾不開心,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只是一個商人,夾在這對父子之間做人,可不好做啊,此時的他也是左右為難。
怎麼辦?李承乾不語,他也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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