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聽風閣,賈一凡就得到太中有人來訪的消息,賈一凡倒也不感覺意外。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宮夜轉達了太子想要結交之意。
賈一凡緩緩閉上眼睛,面無表情,輕飄飄地道「朝中三省六部多半都是太子的親信,又有魯國公扶持,太子登基怕是早晚的事情,太子需要我做什麼?」
宮夜勉強地擠出幾絲笑容,「閣主如此聰明之人,難道看不出太子被魯國公處處掣肘?」
提起魯國公,宮夜全身一震,臉上的肌肉似乎不受控制般地跳起了幾下,垂在身邊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我若猜得不錯宮護衛與魯國公怕有什麼過節吧……」賈一凡看着宮夜,面上浮起一絲略帶同情的笑容,「太子既然如此信任你,那你必定是魯達不能收買之人……」
宮夜的目光如同針一般地刺了過來,語聲帶有驚恐「你……到底是誰?」
「我只不過看人、看事看得更准一些。」賈一凡自嘲般地一笑,「如果連朝中發生的大事都不知道,我又怎麼能當的了這聽風閣閣主?」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沒錯。」賈一凡快速道,「曾經的太子太傅,本該列享太廟,萬世流芳,誰料的最終滿門抄斬的下場。」
宮夜眼眸變的灰暗,心頭一凜,暗暗咬住牙根。
宮夜嘆了口氣語音中加雜着悲聲「若不是我自幼學藝在外,怕也落得屍橫遍野的下場,只是這些事,閣主是如何得知?」
賈一凡微笑着仰着頭,視線凝望屋頂許久,才慢慢地收了回來,緩緩道,「因為我和你一樣,想殺魯達的人很多,一個人殺,勝算太小,若是一群人呢?」
宮夜眼睛一亮跪倒,「但憑閣主差遣。」
賈一凡忙扶起宮夜鎮定地回視着宮夜投來的目光,「有你相助,我們的勝算就更多了一些。」
「我現在雖然相助於太子,但太子為人陰損,做事不擇手段,太子也不是一個可以仰仗之人。我之所以棲身於太子身邊,只是因為離魯達更近一些,離魯達近一些,我的下手機會就會多一些。」宮夜悲愴道,「為了報仇,我倒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的。」
賈一凡拍了拍手,三不瘋壓着一個男人從雅舍外走了進來。
「為表誠意,就算是我送給太子殿下的一個見面禮吧,」梅長蘇的神色悠然,說的話卻讓宮夜的整個心都絞動起來,「我想宮護衛看見這個人也一定很開心?」
宮夜眉睫顫了一顫,仔細打量着三不瘋押來的這個男子,目光向一把利劍一般,宮夜一字一句地道「閣主你這是送我一份大禮?」
賈一凡笑了,「欲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
宮夜拔出劍的手又縮了回去,「我怎麼能叫他輕易就死了。」
左謙和跪在地上,渾身如篩糠一般,「當年我也是迫不得已,魯國公的命令我不能不從。」
宮夜並不理會左謙和而是再一次跪倒。道謝的話有千言萬語,宮夜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賈一凡扶起宮夜,拍了拍宮夜的肩膀,「宮護衛不必說,我懂。」
宮夜緊緊握住賈一凡的手,「我宮夜以後就是為閣主而活。」
宮夜走後賈一凡抿住嘴唇,眉頭緊鎖又開始沉思。
封城看見賈一凡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道「閣主是不是看見宮護衛可以手刃仇人變得傷感了。」
賈一凡擺了擺手笑了笑「我要想殺魯達一干人,未必沒有機會,只是我在思忖怎麼做才更有樂趣。」
「現在我們就可以做一件比較有趣的事情。」封城饒有興趣又神秘地說道。
「哦?」賈一凡的眼中閃着頗有興味的光芒。
「姜永山所有的生意都斷了貨源,因為我們的出價永遠比姜永山高了三成。」封城得意地笑了。
「虧本的買賣,老封你還自鳴得意。」於聰在一旁笑着揶揄。
「老於你難道不知,我們現在不為賺錢,我們只為要了姜永山的命。」封城指着於聰笑着說。
「那我二叔也一定焦頭爛額的很。」賈一凡也笑了。
「閣主也總算給懿歆有個交代,雖然懿歆嘴上不說,但心裏一定恨你,懿歆不殺賈商多半也是顧及你的緣故。」封城說着嘆了口氣。
「老於你一定有給姜永山火上澆油的計策了。」賈一凡轉臉看着於聰。
「我們開了銀號,姜永山也開,我們做公子所說的短期理財,姜永山也效仿,我們把利錢提高了,怕姜永山就吃不消了。」
於聰得意道「因為我們不為賺錢,我們也不缺錢。」
封城還是沒有聽懂。
「我們把利錢提高,存銀子的人自然都到我們這,可我們卻限定好條件萬兩起存,銀子少的人又只好把錢存到姜永山的銀號里,我們再把存期縮短,依據姜永山的老奸巨猾的性格,必然把銀子放在我們這做短期收益。我們這次卻要改變規則,不再保本,但要給姜永山嘗到甜頭然後把姜永山胃口餵大,等到某一天姜永山把銀子全都存在我們這裏的時候,我就叫他血本無歸,雙方簽好的協議,姜永山有苦說不出來。」於聰耐心地解釋。
封城半知半解地說「我們總要有個藉口。」
「天災人禍就是最好的藉口。」賈一凡指了指一望無際的天空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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