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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玩了會兒牌,大家就各自洗漱休息去了。
飛楊前些日子,在帝都遇到了他昔日的好友顧家林,沒當御醫後,顧家林就回了老家,回去後在家人的張羅下他相看了個媳婦,後來就成了親。成親後,他帶着一家老小又來了帝都,在帝都開了一家藥鋪,生意還算不錯。
顧家林開始的時候,還不相信飛楊就是周明軒。
當飛楊說起他們的往事時,他才敢相信他是周明軒。他當初離開皇宮,可就是因為周明軒呢,還沒來得及沖他發火,飛楊就將之前的事告訴了他。
聽完顧家林着實覺得心驚,當初的周明軒有些怪異,可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當上右院判的『周明軒』以醫術不夠好,清理出太醫院了,除了他以外,還有幾個也被清理出來了。
飛楊覺得有些對不起顧家林,同他說他若還想進太醫院,他能幫他的。
顧家林以前對於皇宮是很嚮往的,可是在經歷了這麼多後,怎麼可能還會想進皇宮呢。現在他自己開店,一個月賺的錢,都比他在宮裏的俸祿高,日子能過成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
他還勸飛楊,也去開個店,沒錢他幫他出。
不過飛楊,現在沒心做這些,自然就只能辜負他的好意了,不過有個這樣的朋友,他心裏多少還是很高興的。
今天上午他閒來無事,就來了顧家林的醫館,打算幫着他看看病,卻不想碰到了林允兒。
假的周明軒死後,林允兒的爹娘想讓她將孩子送走在嫁,可她卻沒有同意,畢竟孩子是她生的,雖然她心裏也恨,可到底是她的骨肉呢。
她執意如此,她爹便沒有在認她了,倒是她娘在她離家的時候,悄悄的給了她一筆錢,否則她一個人帶着孩子,怎麼能生活得下去呢。
林允兒今天是帶着孩子來看病的,孩子得了傷寒,已經有好些天了,之前在別地拿了藥,可吃了沒效果,病情還加重了。
於是,她又換了處看病,卻不想和飛楊遇上了。
飛楊離開帝都,林允兒是知道的,如今看着他在這,不免有些意外。
孩子的病是飛楊給看的,看的時候兩人聊了幾句,得知林允兒如今的情況,飛楊的心裏也不怎麼好受。
要不是他,她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心裏雖然有些愧疚,可他到底還是接受不了林允兒生的孩子,兩人註定不能在一起。
晚上,洗漱過後,他卻怎麼都睡不着。
睡不着,就穿衣出了門,去庫房拿了一罈子酒,就飛身上了房頂。
今晚的天空,特別多的星星,月亮雖然已經不圓了,但還是挺亮的。
夜絕色今晚吃得有點多,加上白天的時候,她睡了會兒,如今更是睡不着,她剛走出院子,就聽到了飛楊的聲音。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詩他聽安好念過,無疑是很喜歡的。
「好詩…。」
他剛念完,就聽身邊傳來了這樣一道聲音,他剛看過去,手裏的酒罈子就沒了。
「好酒…。」
夜絕色搶過飛楊手裏的酒罈子喝了口說道。
看到是夜絕色,飛楊不免有些意外。
她剛剛喝的地方,正是他喝過的地方呢,想到這飛楊的臉莫名的有些熱。
「這詩,以前聽安好念過,便記下了,她說這是她從一本雜記上看到的,作這詩的人叫王翰。這酒是從庫房裏拿的,的確很不錯…。」
飛楊想了想說道,不過他沒敢看夜絕色。
他說完,夜絕色又喝了一口,喝完遞給了他。
飛楊拿着一時間不知道,該喝還是不該喝。
「你不喝嗎,莫不是嫌棄我喝了,所以你就不想喝了…。」
「不,不是。」
夜絕色聞言,心裏很是高興,也沒說話,就這麼看着他。
那意思無非是,你不嫌棄你倒是喝呢。
飛楊也沒在多想,拿起罈子換了個地方,一連喝了幾口。
「你聲音真好聽…。」
飛楊沒想到,夜絕色會冷不丁的說這麼一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你有喜歡的人嗎…。」
夜絕色見他不說話,也沒生氣,想了想又問道。這句話她就想問了,不過一直沒敢問。
喜歡的人,有嗎。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以為他是喜歡林允兒的,可在林允兒跟假周明軒成親後,他也並不是很傷心。
至於安好,他是當朋友的,雖然會開些玩笑,但也從不曾有太多的想法。
「沒有…。」
他的這聲沒有,說得有些低沉。
「你有嗎。」
問完,他自己也愣了下,他幹嘛去問這樣的問題呢。
「有呢,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不過他並不知道我喜歡他…。」夜絕色看着飛楊說道。
「喜歡他,就告訴他,如果錯過了,就真的成了遺憾了…。」飛楊聽着她的話,想了想說道。
「可是,他要不喜歡我,我豈不是很尷尬…。」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長得好看,人也不錯,肯定能行的。」飛楊也是實話實說。
「你也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飛楊沒有說話,卻是點了點頭。
「聽你這麼說,我決定試試了,我喜歡的人其實就是你…。」
「你別開玩笑…。」
飛楊從沒想過,還會有人喜歡他。聽她這麼說,不免有些不可置信。
「我夜絕色從不開玩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上了。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得告訴你呢,至於你怎麼想我是管不了了…。」
夜絕色說完,抱起酒罈子,灌了幾大口酒。好在罈子夠大,喝好一會兒都是喝不完的。
沉寂了會兒,飛楊才開口說道:「我不適合你…。」
家裏的人,都因為他死了,說不定他就是個天煞孤星呢。
「你不喜歡我,就說不喜歡我唄,不適合,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夜絕色的酒量並不是特別好,眼下她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飛揚聽着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他不知道說話,她也不說,索性就在一邊喝着酒。
「你別喝太多,等下該醉了…。」
飛揚說着,就要去拿夜絕色手裏的酒罈子。
「你想要,就來搶呢…。」
飛揚聞言,皺了皺眉。見他沒動,夜絕色又繼續喝着。
她若是喝醉了,他該怎麼辦呢,抱回去似乎又不太好,想着飛揚覺得還是得阻止她。
他一伸手,夜絕色手裏的酒罈子,瞬間就移開了。
夜絕色的武功不弱,但是腦子有點暈,在飛揚搶的時候,她一下倒在了房頂上,飛楊原本想拉她的,卻不想腳下一個不穩,拉人變成了撲人。
唇上傳來軟軟的觸感,回過神的他愣住了,他居然親了她。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趕忙從夜絕色身上起來。
「那個,我,你…。」
一時間,他竟有些語無倫次。
夜絕色,雖然腦袋暈,可意識卻是清楚的。
「你親了我…。」夜絕色的語氣很是高興,她說着慢慢的從房頂上坐了起來,坐起來後,見飛揚沒說話,她又試着站了起來。
飛楊看着搖搖晃晃的夜絕色,生怕她又摔倒。
夜絕色,也看出了他臉上的緊張,她身子一歪,人還沒倒下就被他接住了。
「你緊張我…。」
此刻的飛楊放也不是,摟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正想說點啥,夜絕色就朝着他的唇上親吻了一下。
「不說話算了,你親了我下,我親了你一下,我們扯平了,你鬆開我,我自己走…。」
「你喝醉了,我帶你下去…。」
飛楊沒想到她會親他,還這麼說。聽她說完,他自然不放心的,所以就摟着她飛下了房頂。
夜絕色也沒掙扎,她本來就腦袋暈暈的,這落下去可不得了。
「謝了…。」
夜絕色說着,就離開了這,也沒在多言。今天的她,好像是有點過火了。
可忍着不說,這不是她的作風。
這次,飛楊沒有跟上去,看着她的背影,他就想到剛剛的那一吻,心裏着實有些不平靜。
回去後,他趟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沒有睡着。
之前的酒,幾乎都被她喝了,睡不着他又去拿了罈子,喝完總算好睡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飛楊就沒有看到夜絕色,雖然想問,可他還是沒好問。
但安好沒見到夜絕色,自然就要問問了。
夜清酒聽安好問起,就告訴了安好她的情況,他們今天見她沒起來,就去敲了她的門,結果她說腦袋不舒服,所以早飯就不吃了。
飛楊聽着皺了皺眉,她之所以頭疼,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吧。
安好吃了飯,就去看夜絕色了。
早上,安好教了巫蘇雲一套拳法,吃了早飯後,她又琢磨去了,要是沒這拳法,她怕是又跟着安好四處跑了。
到了夜絕色的房門外後,安好敲了敲門。
「誰呢…。」
「絕色姐,是我,安好…。」
按理說,夜絕色和她舅舅同輩,安好是不該叫夜絕色姐姐的,可夜絕色就喜歡安好叫她姐姐,於是她就叫姐姐了。
一聽是安好,夜絕色趕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收拾了下自己,才過來開門。
她一開門,安好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
之前下人,稟報說庫房裏少了兩罈子酒,她聞着飛楊身上有酒氣,還以為是他喝的,可如今看來夜絕色也是喝了的,這也忒巧了。不喝則不喝,一喝兩人都喝了。
「我聽,舅舅他們說你頭疼就過來了,你現在還好嗎,要不要我給你開點藥…。」
「安好,你真好。」
安好也沒多問啥,看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就讓她再去睡會兒,她就去給她配藥去了。要說之前吃了解酒丸,定然是行的,可是已經過了一晚,酒精已經滲入了她體內,不吃藥是不行的了。
安好離開這後,就去了放藥材的房間,過去的時候,飛楊已經在那邊了。
「飛楊哥,你在這幹啥呢…。」
「我有點傷寒,就來配點藥…。」飛楊見安好問起,就說了起來。
「哦,這樣啊,這天氣就是容易傷寒。那你忙吧,我也配藥去,絕色姐她腦袋疼得很,這會兒又倒床上睡了,我看着真是着急,她怎麼就喝那麼多酒呢,身上都是酒氣…。」
安好既然能聞到夜絕色身上的酒氣,自然也能聞到他身上的。
「昨晚,我在房頂上喝酒,她也飛上來了,卻不想她會喝這麼多酒…。」
至於昨晚說的話,發生的事,他隻字未提。
「哦,我說呢,不過你也是,居然不勸着她點,喝這麼多…。」
「她要喝,我也勸不聽呢,這樣吧,等下這藥我就一起熬了…。」飛楊聽着安好的話,想也沒想就說了這樣的話。
安好聽着,心裏倒是有了幾分猜想。
「行吧,就交給你了,到時候你熬好,你就給她送去吧,她就住你旁邊的院子,你進去後第一個看到的房間,就是她的房間…。」
「安好,我…。」
「我等下還要出去呢,你自己看着辦吧。」
聽安好這麼說,飛楊也就沒有在多說啥了。
藥配好後,安好給了飛楊。
她到前院的時候,君深他們都已經等着她了,出了門他們就坐着馬車去了顏莊。
飛楊拿着藥,心情有些複雜,他一個大男人,去敲一個女子的門真的好嗎,可是他又想看看她怎麼樣了。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將藥熬好後,自己給她送去。
而他自己的藥,卻是沒有熬,後面又放了回去,他剛剛只是想聽聽安好說說夜絕色的情況罷了,卻不想她會讓他熬藥。
藥熬好後涼了會兒,飛楊就端着藥去夜絕色住的院子了。
夜禾宇和夜清酒不知道去了哪,此刻並沒有在院子裏。
敲門聲,響了好一會兒,裏面才有動靜。
夜絕色只以為是安好來了,也沒整理自己,就起床走過去開門了。
開門看到是飛楊時,着實把她嚇了一跳,還沒等飛楊開口,她就關上了門。
偷偷看了下,確定沒看錯後,她趕忙去梳理了下她的頭髮。
整理好,她才走過去開門。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
「你怎麼過來了…。」
「安好給你配藥的時候,我也在那邊配藥,她就讓我一起熬了,熬好我就給你拿過來了。」飛楊見她問起,想了想開口說道。
「那你拿進來吧…。」
不管怎樣,他能來看她,她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其實家裏這麼多人,他若不願意來送,大可以不來的,他這算不算是關心她呢。
「這藥已經不燙了,你趕緊喝了。」
「不想喝,太苦了…。」
對於這黑糊糊的藥,她從小就喝得少,而且每次喝藥着實很費勁。
「安好,有加甘草,不會太苦的,你若覺得苦,我就給你去拿點水果…。」
「好啊,那你去拿吧。」
聽她這麼說,飛楊就出門去拿了,不過剛走出去他就停下了腳步,他剛剛都說了啥呢。
夜絕色沒有立馬喝藥,看着藥,她坐在桌子邊,單手撐着下巴,等着飛楊。
飛楊,給她削了個蘋果拿過來。
「快喝藥吧,喝了吃這個就不會覺得苦了…。」
聽着飛楊的話,夜絕色笑了笑,拿起碗一飲而盡,喝完她只覺得苦,碗剛放下蘋果就遞了過來。
吃了塊,她總算舒服了不少。
「麻煩你了…。」
「你,現在頭感覺,怎麼樣…。」
「疼,暈,漲,還有些想吐,不過比先好了不少…。」夜絕色見他關心她,不免誇大了一些。
「我給你看看吧…。」
聽她這麼說,飛楊不免想給她把脈看看。
「好啊…。」夜絕色說着,將手伸了出來,平放在了桌子上,她的手很白,手指很細長,人也高挑,比飛楊矮不了多少,放現代就是一米七的個子。
飛楊坐下後,給她把了下脈,脈象上她的心跳有些快,想着她說的那些話,飛楊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就見她眨巴着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她的情況,其實沒她說得那麼槽,飛楊明白了些什麼。
「以後別那樣喝酒,晚上我在給你熬藥,午飯後喝一次,睡覺前再喝一次就好了…。」
夜絕色一聽還藥喝藥,一張臉都苦了下來,這傢伙分明就是在坑她。
飛楊走後,夜絕色又倒在了床上,不過這次卻沒有睡着了。
原本是打算今天編制圍欄將池塘圈起來的,可雲莊想着許久都沒有清塘了,所以就打算今天清一次塘。早晨他就給君深傳了飛鴿傳信,在得知他要清塘,安好和君深他們就過來幫忙了。
安好和君深他們過來的時候,雲莊他們已經忙活起來了。
見他們一桶一桶的提水,安好只覺得很不效率,可她事前不知道,現在想做水車,明顯來不及了。
見安好他們來,雲莊連忙走了過來行禮。
雖然君深讓他們別行禮,可到底身份擺在那,他應該這麼做的。
君深免了他的禮,同他說了會兒話。
蘇天臨他們看着,也去幫忙了。沒多久,炎甲軍就來了,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桶過來。
見他們在提水澆地,安好也就沒說什麼了。
人多力量大,一半天,池塘的水,就少了很多。不過還沒有將水清理完。
炎甲軍是帶了乾糧來吃的,畢竟事前沒有說,莊子裏怎麼可能煮得了這麼多飯呢。雲莊,想了想就讓廚房多煮了些粥,清熱的水也煮了不少。
中午的時候,有粥有鹹菜,雲莊還給端了紅燒肉,雖然不太多,但他們都挺高興的呢。
半下午的時候,池塘里的水,總算沒剩下多少了。
「長姐,你看裏面好多蝦子呢,魚也好多…。」安心看着很是高興的說道。
「是挺多的。」
大的魚全部留了來吃,小的在塘清了後,就放了回去,蝦子放了些在池塘里,其他的放到了田裏。
今天這麼多魚,炎甲軍們晚上自然要在這吃的。
安好她們在魚起塘後就先去清理了,炎甲軍他們弄完池塘後,也去幫忙清理了。
池塘里的水,都是從河裏提的,也算是對他們的訓練了,不過今天沒有往池塘倒太多水,還是明天再來了。
今晚上的魚,安好打算拿一些來水煮,拿一些來烤,拿一些來油炸。
空間裏,她之前種了點野山椒,全部泡了起來,如今都能吃了,今天來的時候,她就從空間裏移了三罈子出來。
水煮的魚,她打算做一鍋野山椒的,在做一鍋紅辣椒的。
知道今天要吃魚,所以一早雲莊就讓莊子裏的人,去越寒城買了不少辣椒,花椒,除此外還買了不少菜。安好他們過來的時候,也買了不少菜。
魚清理出來一些後,安好就開始在廚房忙活開了,她準備先將烤的魚醃製好,至於怎麼烤就有君深他們想辦法了。
安心和安然她們也在廚房幫着安好,莊子裏的女子們,也都來幫着忙活。
魚醃製好後,安好就開始給草魚切花刀了,安心她們也都學着切着,不過她們到底沒怎麼弄過,切得並不是很好。巫蘇雲也切了下,但是切得實在太差勁了。
「師父,你怎麼切得這麼快,這麼好呢,是不是有什麼訣竅呢。」
「我只能說熟能生巧,你多練練就好了,凡是要敢於嘗試,你擔心做不好,就學不會的…。」
該說的她都說了,剩下的就是練習了。
「就是,蘇雲姐,多練練就好,我們都比先前好了些了。」安心笑着說道。
「我知道了,那我接着練…。」
雖然切得不好看,但切好一個後,她心裏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蘇繡娘她們看着都不由得笑了笑,難得她這麼敢於嘗試呢。
她們還在切,她就開始準備,給魚配好佐料,醃製了下,安好就準備開始裹粉炸魚了。
鍋里已經燒上油了,不過還沒熱,她先準備着。
在安好炸的時候,巫蘇雲停下了切花刀,站着看着安好炸了一個魚。
「師父,你的這個魚炸得真好看,我切得這個,你也炸炸呢。」
安好看了看,她手裏提着的魚,拿到一邊處理了下,等炸了幾個後,才炸她的。
巫蘇雲一直盯着安好炸的魚,當看着炸出來的魚時,她不免有些失望。
「師父,你切的魚炸出來真好看,你看看我的,像個啥…。」
「這個嘛,你多多練練就好了,反正做出來都好吃…。」安好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也是…。」
她這還沒切幾條魚呢,到底是她自己太過心急了。
安心和安然,也想安好將她們切的炸來看看,於是切好後,就先放到了一邊的盆里,這樣安好醃製的時候,就先醃製裏面的了。
炸魚,炸了許久,巫蘇雲聞着只覺得好香,不過吃起來卻不是很有味,聽安好說後,才知道還要淋作料的。
魚炸好後,安好就開始煮魚了。
至於君深他們已經將醃製好的魚,抬了出去,在外面挖了坑,用竹子烤了起來。
巫蘇雲見安好,將罈子裏的水和野山椒倒進鍋里,不由得開口說道:「師父,這是辣椒嗎,看着咋不一樣呢,我能嘗嘗嗎…。」
她聞着着野山椒的味道,看着這野山椒的顏色,就覺得好吃。
「這個是野山椒,跟一般的辣椒有些不一樣,吃起來很是酸辣,你要嘗就試試吧…。」
巫蘇雲是個愛吃辣的,安好這麼說,她自然要嘗了。
吃到嘴裏,巫蘇雲就辣得不行,安好看着不由得笑了笑。
嘗到味道後,巫蘇雲就沒敢在吃了。
晚飯吃得要晚些,但一個個都吃得很高興,炎甲軍吃完後,只覺得意猶未盡。
這邊,夜絕色中午喝了一大碗藥,晚上又喝了一大碗,是又高興又憋屈。高興的是這藥都是飛楊熬的,都是他送來的,可憋屈的是,她明明就沒那麼惱火,還喝這麼多藥。
殊不知,這後面的藥,飛楊加了點別的藥,吃了對她身體有益無害。
晚上安好他們回來的時候,給家裏的人帶了不少的魚,夜羌他們一人一條烤魚,一條油炸的草魚。
喝着酒,吃着魚,他們只覺得這日子真不錯,一吃就知道是安好給做的。
雖然吃了飯了,可他們還是將魚都解決完了。
夜絕色晚上沒有吃太多,因為喝了藥她只覺得一整天都不爽。在安好將魚帶回來的時候,她也吃了些,吃到安好做的菜,她心裏着實高興。
安好見夜絕色吃得這麼歡,就知道她的情況好了些了。
收拾好,聊了會兒,洗漱過後,大家就去睡覺了。
安好去看了下,夜空他們後,就回了屋子。
忙了一天,她渾身都酸痛得很,好在有靈泉水可以泡。
今晚小白它們早都沒在屋子裏了。
君深知道安好不舒服,洗完澡後,給安好揉了下腰,手臂也揉了下。
「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今天要不是他叫這麼多人去,安好也不至於這麼累。
「沒事,現在可比之前好多了,你是不知道先回來的時候,我都不怎麼想動了…。」
「嗯,那我在給你揉揉。」
這邊,百里星辰在用鬼谷子的藥後,今天下午總算消腫了,不過還是不舒服,因此都在家養着,沒有到處走。
高陽公主過來看他的時候,他就說他不小心扭了腳,需要一段時間才好。
高陽公主聽了自然很擔心,不過聽百里星辰說他請了鬼谷子看後,她就沒有在想去請大夫了。
那天巫蘇雲跑的時候,他依稀看見了她衣服的顏色,在墨宇查的時候,他就告訴了他。經過一番查詢,總算找到了幾個嫌疑人,經過排查,有一個人最有嫌疑。
不過墨宇找的畫師,卻畫不出這人的長相。
百里星辰不禁想到了安好,可是這事他要怎麼跟她說呢。
第二天一早,百里星辰就派了魚七過來找安好,準備讓她幫幫忙。
魚七過來的時候,安好他們剛吃完早飯,聽他說完,安好和君深就去了百味齋。
墨宇已經將青衣樓的老鴇請到了百味齋。
安好他們來報了墨宇的名字後,就有人帶着他們上了樓。
安好一進屋,就聞到了濃郁的胭脂味,在一打量,就知眼前的人是從青樓出來的。
「安好,你們可來了,這事情百里星辰都跟你們說清楚了嗎,安好這圖就拜託你畫了,我請的畫師都太不行了,畫出來根本就找不到那個人。紙筆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行吧,我先畫…。」
在安好畫畫像的時候,君深就將墨宇叫了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星辰只說讓安好來幫着畫畫像,其他的啥也沒說…。」君深出來後,看着墨宇問道。
「我還以為,他都告訴你們了呢。我就跟你講了吧,這事你遲早肯定也會知道的,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請客吃飯,便請了百里星辰他們作陪,結果,他去上茅房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子…。」
墨宇想了想後,才開口說了起來。
「那天,鬼老看病回來,我就問了下他,他有些支支吾吾,我心裏便有了些猜想,想不到還真是…。」
「這也怪我,我當時該陪着他一起去的,若是一起,肯定就沒有這些事了,好在他傷得不算嚴重,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墨宇嘆了口氣說道。
「別想那麼多了,這事誰也不想這樣的。到時候找到那個人在說吧,說到底星辰也有些錯…。」
若他沒有做出那樣孟浪的行為,別人也不會傷他呢。
「可星辰現在着實上火得很,說什麼也要找到那女子…。」
兩人在外面聊着,裏面安好一邊聽老鴇說,一邊將畫像給畫了出來,當看着畫像上的人時,安好不由得愣住了,這人不就是巫蘇雲,雖然是男子打扮,可臉是她的臉呢。
安好畫完後,沒有說話,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看到墨宇後,她開口問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星辰哥為什麼讓你找這個人…。」
「安好,你畫出來了嗎。這個,我…。」
墨宇說着,看向了一邊的君深,這事拿着他在君深面前好說,可在安好面前,他卻是沒好說出口。
「我來說吧,我們去那邊說…。」
聽着君深的話,安好就跟着他走到一邊去了。
君深組織了下語言,將事情給安好簡單的說了下,聽完安好很是無語。
「畫像的人,是不是認識的…。」
見識過安好的厲害,君深自然肯定她是畫出來了的,可她沒有立馬拿出來,定然是有什麼隱情。
「我畫出來的人,是男裝打扮的巫蘇雲,這事我想先回去問問她…。」
「好。」
過來後,君深同墨宇說了幾句後,就帶着安好離開了。
看着他們離去,也沒給畫像,墨宇連忙進屋問了下那老鴇。
聽到說,安好畫了像,墨宇不由得皺起了眉,難道說着畫像上的人,安好認識。
百里星辰那邊,還在等他消息呢,他該怎麼說呢。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安好回府後,就去找巫蘇雲了,過去她院子找她的時候,她正在練習安好教的拳法。
「師父,你不是出門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蘇雲,我有話同你說,我們去那邊坐着說吧。」安好看着她說道。
巫蘇雲聽安好這麼說,就跟着她走了過去。
坐下後,她看着安好說道:「師父,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蘇雲,你來帝都的時候,是不是去了青樓,傷了一個人…。」安好想了想說道。
在安好說道青樓的時候,巫蘇雲就變了臉色。
在聽完後,她心裏不免有些慌亂起來,難道那人找來了嗎,可他分明沒有見到她的模樣啊。
「師父,我的確傷了人,只是那天是他先耍流氓的…。」
巫蘇雲想了想,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同安好說了下。
「師父,那個人找來了嗎,他現在還好嗎,是不是…。」巫蘇雲最怕的就是將人踢壞了,此時她真想拍自己幾巴掌,怎麼當時就踢那裏呢。
「沒有廢,但是有點嚴重,這個是我認識的,還是我的乾哥哥。他叫百里星辰,是高陽公主的小兒子。他們查到了你,然後得知我會畫圖,就找了我,卻不想畫出來是你,所以我就先回家問你了…。」
安好看她一副懊惱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有悔意的,想了想安好說道。
不過這要換她來,她肯定也會動腳的,所以她不覺得巫蘇雲做錯了。
「師父,那我要怎麼辦呢,你都畫出來了,雖然你沒將畫交出去,可他們肯定會來找你,問我的。」
巫蘇雲此刻有些不敢見百里星辰了,這要是他長得醜,逼着她嫁給他怎麼辦。
巫蘇雲遠在冀州城,自然是沒有聽過百里星辰的名號,自然就覺得他可能長得醜了。
「這事,你們各有責任,你畢竟也傷了他,他若不肯罷休就賠錢吧…。」
「師父,你這話說得倒好,可他要是不要錢,要我嫁給他怎麼辦…。」巫蘇雲皺了皺眉說道。
聽着她的話,安好不由得一笑。
「師父,我都這麼倒霉了,你還笑得出來,他若長得跟豬頭一樣,我要怎麼辦,畢竟他是公主的兒子肯定很霸道…。」
巫蘇雲見安好笑,心裏着實委屈。
「不是還有師父我嗎,放心他肯定不會讓你嫁給他的,到時候你態度軟一點,他根本不會同你在計較的…。」
「也是呢,有師父你在呢,你可是他乾妹妹呢…。」
有安好幫她,她心裏倒是鬆了口氣,沒有那麼忐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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