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魔極劍共七七四十九式,劍法詭秘莫測,直指人心,讓人防不勝防。
可以說比江繼學的什麼少林長拳,羅漢拳,伏虎拳厲害無數倍。
但是江繼卻沒有迫不及待的修煉。
「武功再好,但現在卻不適合我。」
江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玉冊和小冊子放回盒子中,然後小心的藏在床頭。
他雖然眼饞這威力極強的劍法,但是看過這劍法之後,卻明白不適合自己現在修煉。
江繼是以鍛筋易骨金身法築基,然後修煉金鐘罩,二者都是正宗的佛門武學。
雖然修煉速度有些慢,但是根基卻足夠紮實。
而七煞魔極劍雖然威力強大,但是卻是劍走偏鋒,與江繼現在的一身武功相衝突,強行修煉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或許等江繼以後修為足夠高之後能夠駕馭,但是此時還是不要修煉為好。
並且,江繼現在可以說是仍然在打基礎的階段,最重要的就是一個純字。
修煉七煞魔極劍這種目前不契合自身的武學,反而會壞了自身根基。
盤膝坐在床上,江繼運起金鐘罩的行功路線,呼吸的頻率,氣血的涌動與行功路線相契合,內力在不斷的增加,肉身在不斷的增強。
而屋頂上,望着江繼開始修習內功,正透過縫隙觀察着屋內的黑衣人目光微動,而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
接下來幾天,江繼足不出戶,每天就待在自己的院子之中,習武練拳,看看雜書了解這個世界。
直到與那山洞之里中年男人的七日之約到來的前一天,江繼找上了許旭陽。
「許叔,我需要出門辦件事,過幾天再回來。」
許旭陽眼神一凝,隨即哈哈一笑:「不知道小繼你要去辦什麼事啊?要不我讓人幫你去辦?」
江繼搖搖頭,笑了笑,而後有些無奈的說道:「不用了,謝謝許叔好意,不過只是一件私事,關係到我與別人的約定。」
許旭陽那雙足以跟牛眼一較高下的眼睛眨了眨:「是不是跟哪個姑娘有約啊?」
「不是,不是,只是一個朋友。」
江繼連連擺手。
見江繼有些扭捏的樣子,許旭陽「恍然大悟」,揶揄道:「我懂,許叔也是過來人,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這些銀票你先拿着,不夠再問我要。」
見許旭陽誤會了,江繼也沒有繼續解釋,只是乖巧的點點頭,然後接過了厚厚的一沓銀票。
見江繼沉默下來,許旭陽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拍拍江繼的肩膀,鼓勵道:「男人就要大膽一些,姑娘家世差些,也不要緊的,許叔也不看重那些虛的,去吧。」
「那我走了,許叔你也保重。」
注視着江繼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許旭陽拍了拍手掌。
頓時許旭陽前面的空地上,便出現了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
「參見左護法!」
許旭陽雙手背負,眼神幽深:「跟着他,看看他究竟與什麼人見面,而後查清楚跟他接觸那些人的身份。」
「是!」
……
江繼在一路的問候之中,牽着馬離開了雲龍幫的駐地。
然後一路朝着蒼青山脈疾馳而去。
而在江繼的身後,一道身影遠遠的綴着,雖然速度飛快,但卻如同散步一般悠閒自在。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天的時間,這七日亡魂散是真的還是嚇唬我的?」
被人下毒控制,江繼自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操於他人之手,也曾找過大夫,可惜卻沒有人能診斷出來,都說他沒什麼事,身體很健康。
就連江繼自己運功之時,也感覺不到絲毫異樣。
因此他不免覺得那個中年男人可能是在詐他。
可惜江繼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去賭。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完成了中年男人的要求,將藥材都給他送去。
半日之後,江繼再度進入蒼青山脈。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江繼特意在距離蒼青山脈不遠的鎮子中繞了幾圈,確定沒人跟蹤自己之後,才進山。
那個山洞所在的地方,位於蒼青山脈深處被人稱為落鶴峰的山上。
江繼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一路小心的避開猛獸,在山林中快速穿行。
一個時辰之後,江繼故地重遊,點燃隨身帶着的火摺子,鑽進山洞之中。
「前輩,我給你送藥材來了。」
望着仍然盤膝坐在石墩上,似乎未曾移動過的中年人,江繼一顆心慢慢的提了起來。
將藥材一一擺放在中年男人的面前,江繼說道:「前輩你需要的藥材,一樣不差。」
中年男人微微頷首,嘴角微微上揚:「你應該知道我受傷了吧?怎麼不出手試試呢?」
江繼手下一頓,抬起頭直視着中年男人,平靜說道:「在前輩說出你要我去辦的事情之後,我便知道前輩受傷了。
若是吃下毒藥之前,我或許會試試,但吃下毒藥之後,我怎麼會拿自己的小命去賭?」
「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人生在世免不了要低頭的時候,這是解藥。」
中年男人頗為讚賞的看着江繼,而後遞出一粒丹藥。
江繼伸手接過,而後直接服下。
隨着丹藥入肚,一股熱流流轉全身,江繼頓時有一股嘔吐的感覺。
「嘔……」
一大團黑乎乎,濕噠噠的東西被吐了出來。
而後江繼感覺到自己渾身似乎都輕鬆了一點。
「當日我大衍宗被紫雷宗滅門之日,我雖然僥倖逃過一劫,但是卻身受重傷,為了躲避追殺,逃進了這蒼青山脈。
那一日動手殺那些捕快之時,實際上我已經是強弩之末,甚至因為強行出手傷勢加重,若是你那時出手,我怕是就沒命了。
幸好我嚇住了你!」
江繼眉頭微蹙:「前輩為何跟我說這些?」
「我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十來天,也沒個人可以說話,見到你就有些忍不住了。」
中年男人解釋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幸虧你信守承諾回來了,不然我這傷勢一日重過一日,說不定死在這山洞裏面都無人知曉。
我現在要療傷了,你幫我護法,不要讓別人打擾我。」
看着服下一種種藥材,開始閉目療傷的中年男人,江繼不由翻了個白眼,暗自腹誹:釣魚執法也太明顯了,誰會上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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