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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竟是這樣不可理喻之人,但是他真的喜歡姐姐嗎?
看到姐姐憎惡的眼神,善若覺得自己看來是無法勸說她了,如若兩人真心相愛那她又何必這樣,唇角上揚的勾起釋然的一笑盪起一江春水「既然祁王也說了我現在是這裏的女主人,那麼我有兩個要求希望祁王可以吩咐下人做到」「哦?說說看」「一是我不需要再派人伺候,身邊有翠兒就夠了,出入也都由翠兒陪伴即可,二是我要那藏百~萬#^^小!說」「藏百~萬#^^小!說可以給你用,但下人還是由我安排的好,不必再多說」善若本也沒想過他會那麼好心的全答應「那善若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善若轉身離去,倆人竟是數天未再見面。一筆閣 www.yibige.com
善若這幾日倒是忙的不可開交,舅舅說在漓城呆的太久又要繼續他的雲遊四海,所以緊逼着善若苦學好早點出徒,不過善若這幾天總是隱隱的感覺到心有餘而力不足
今天是新婚回門的日子,她讓翠兒為她精心的打扮了一翻,免得爹娘看出端倪惹得二老擔心,不過姐姐的事該怎麼辦提還是不提呢!沉思間身邊晃過一個身影,
「你要一直留着臉上那道可惡的疤到何時?」燁軒在門外看到靜坐的善若一如既往的不染纖塵,想起抱着昏迷的她下山的那個傍晚,依偎在他懷中的也是這張無害無爭美得讓人不舍放開的臉,不由心動
「一直留下去也無妨,善若並不在乎」善若雲淡風輕的說着,卻不自知已經惹得祁王微怒,在燁軒看來她正是不屑以真容相見,她這樣機緣巧合的以陋顏嫁給他,似乎與情系某人有關,不禁有些憤然「聽說愛妃婚前曾與七皇子羽浩朋交甚好,為何大婚當日他沒來賀喜呢」
提到羽浩,善若有一瞬的晃神,燁軒玩味的望着她此刻的表情。羽浩也屬皇族卻比眼前的這位溫和的多,也純粹的多,相比之下眼前的這位真是心思深重,想到這些又想起臨行前父親的囑咐,更是警惕萬分。從容淺笑的說「善若身居閨中,與七皇子只是數面之緣,王爺的朋交之說倒是抬舉善若了,至於大婚之日七皇子不來賀喜之事,如若王爺問善若的看法,那自是七皇子有要事耽擱了不然豈有不到之禮,或者是您叔侄之間的過往,那善若就無從知曉了,不過善若竟不知王爺對妾身是如此關心的」原來他竟對自己如此了解,可見前後種種,包括這看似弄錯的賜婚都不止表面那麼簡單,善若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本王如此關心,可否換來愛妃的一絲感動呢」燁軒對善若這番有禮有節卻又含沙射影的回應倒是有些敬佩,她是他選中的人,是棋子也好是助他成就霸業之人也好,看來他註定是選對了
「回王爺,善若感動,善若也藉此要王爺的一個恩賜,還望王爺恩准」
「哦?說來聽聽」燁軒挑眉
「給姐姐一個名分,王爺既然寵愛她,就不要讓她被世俗的眼光看輕」
「恩,也對,反正本來就是要娶她的,而且誰讓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呢,」說話間燁軒的鷹眸深鎖住善若,見她表情仍無異常,隨即開口「迎娶靈若倒是本王心之所想,你們二人姐妹情深,在這府內也可互相慰藉,倒是岳丈大人那,不知作何打算。如若只許你們姐妹中一人嫁於本王,那本王真不知如何是好呀,愛妃可願代為夫替你姐姐勸說岳丈」
善若在心裏苦笑,好一個祁王,無處不機關算盡,原來先是請求皇上賜婚籠絡父親一黨,又怕兵權的支持力量分散,才在大婚之日迷惑姐姐,可見其情誼不曾有半分是真,哪怕是他口中句句寵愛的姐姐,也成了犧牲品,善若為姐姐感到惋惜,更為父親擔憂,父親的被動程度可想而知。善若在權衡片刻之後,小臉微揚對上燁軒深不見底的目光,果決的說道「父親大人雖身居要位,卻也是凡事領會皇上旨意行事,既然你我之事都是聖旨賜婚,我想姐姐的婚事也是父親做主不得的,還有勞王爺去請皇上旨意」
燁軒玩味的看着善若,她竟如此機敏的就把這讓紀元齡左右為難的事兒推給了皇兄,讓他自己去跟皇兄說去,眼前這個女子,如此審時度勢,真是不能小覷了,那好那他就將她一軍「那如果皇兄不答應呢」
燁軒看着善若的臉色越來越冷,燁軒唇角略揚起一道弧線
「如若皇上不答應,可否請王爺,看在姐姐以身相許的情分上,賜妾身休書一封,來迎娶姐姐」
燁軒沒想到她會有此打算,或許自從她看到自己與靈若一早從淑苑出現時就已經做了這兩全的打算。她在為父親的立場考慮,亦在為姐姐的名節設想,偏偏沒有想過自己嗎?燁軒轉身,難掩眼裏的怒意,沒有答她的話,負手走了,
善若再見他時是在門外到轎子裏,她附身進入轎門時他就已經在裏面,善若傾身坐在他身旁,他閉目不語,兩人一路無言。
到了紀府爹娘已經早早的在門口迎着了,燁軒一改路上的冰冷,抱善若下了轎,與岳父岳母交談甚歡,手卻一直未曾離開過善若的腰間,靈若在旁看的咬牙切齒,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在善若身上硬生生挖下一塊肉來,善若幾次想掙脫卻未能,燁軒感覺到善若的掙扎,更是不肯放過她,溫柔的俯身在善若的耳際悄悄的說着「善若,今晚咱們就留下來陪二老,不走了如何?」話雖是只對善若說的,但站在一旁的紀家二老聽得真切
「呵呵,不走最好不過了,晚上咱們一家人可以聚聚啊」紀大人留下了新女婿,用意卻不止於此,新女婿並非常人,而是當今多國忌憚的祁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還要多多了解才是。
紀府上下看在眼裏的都是這一天裏新姑爺對二小姐的寵溺,捧在手裏疼在心裏,新姑爺的眼裏只有二小姐,無論二小姐走到哪幹什麼總是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追隨着,善若並不在意他刻意的表演,難得有時間呆在爹娘身邊,拋開成婚以來所有的疑惑,她天真的像個孩子圍繞在紀母身邊,祁王含笑的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吃過晚飯,紀母吩咐下人佈置好二小姐原來的閨房,好讓新婚的小夫妻早些休息,善若真真的快活了一天,總是纏着娘親不夠,晚上竟感到疲憊了,善若從未感到的渾身乏軟無力,回到房中,心卻像是被千萬隻蟲子啄食之痛,怎麼回事,善若忍住疼痛,強迫自己穩住因疼痛而顫抖不止的手,努力在腰間摸索裝有銀針的包裹,可是劇烈的疼痛讓她失去了控制,銀針散落一地……
紀大人的書房裏,祁王與岳父交談已久,倆人的臉上都是陰晴不定的表情,「漓國與楚智國的戰事已久,據我所知現在的漓國國庫空虛,已經強撐不了多時,何況久戰無果也必定動搖軍心,民心也會雲力亂不安,紀大人乃是漓國的頂梁之柱,憂國憂民之情定不少於我,如若由我邱厘出兵相佐,定會早日結束戰事,還漓國以安寧,我現已是紀大人的女婿,我也想為岳父大人的冠侯之位做些貢獻啊」紀大人確定了祁王真的有虎狼之心,名義上出兵助漓國攻打楚智,而司馬昭之心以昭然若揭,但有苦於心愛之女以嫁與此人,半推半就之間尋求對策,二人都各揣心事,交談甚久未能達成一致卻也未傷及和氣。
燁軒胸有成竹的離開岳父的書房,很多事情他不急於一時,「燁軒,我等你好久了「靈若嫵媚的攀上祁王的脖頸,祁王還在反覆想着剛才與岳父的一段對話,本能厭惡的推開她,看到靈若驚訝的表情,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衝動,原來自己是那麼厭惡這個女人,邪魅的一笑「靈兒要知分寸,不得壞我大事,以後叫我王爺就好,名諱還是不要叫了,時候不早了,去睡覺吧」靈若委屈的眼淚就快掉下來「難道你忘了你大婚那晚我們是怎麼忘情的了,現在卻對那丫頭如此寵愛」說着順勢就來捶打祁王。祁王嫌棄的推開他,剛要開口訓斥,一聲像是壓抑許久的慘叫生生闖入兩人之間,是善若,燁軒不顧一臉迷茫的靈若,奔向善若的房間,抬手便要推門而入,但伸出去的手硬縮了回來,「啊!」很明顯這因身體無法承受的痛苦呼之欲出的嘶喊被塞在口中的衣物阻截了,善若在竭力克制自己因痛苦而變得扭曲的喊聲,隨即轉為呻吟,「晴兒,不是說這蠱毒只是讓人精神渙散,體質虛弱而已嗎,怎麼會如此痛苦」,不知過了多久燁軒就一直這麼站在門外,直到屋內沒有了痛苦的呻吟,變成了無聲的哽咽,燁軒終於推開了門,映入眼帘的是癱坐在床角,蜷縮着瑟瑟發抖的善若,她的衣襟被打濕了,臉上辯不出是淚水還是疼痛的汗水,善若抬眼看向祁王,那竟是讓他悔恨了多年的一眼,悲傷無助,果敢決絕,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是徹骨的寒冷,看到了無情無愛的自己「善若……」燁軒有些失控的想要上前攙扶她,「祁王,現在不是在人前演戲的時候,不必這樣違心的對善若,我身上的蝕心蠱是你下的吧」善若支撐着身子緩緩的站起來,經過蝕心蠱折磨的她虛弱的在風中搖曳,「蝕心蠱?」「是啊,祁王,不要說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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