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出來!」黃敘握緊了手上佩刀,衝出房間,四處張望,卻沒發現有任何人影。
「黃敘,給你個忠告,不要和張讓他們作對,否則,你父親的命可就難保了!」
黃敘聽得出,這個聲音是經過處理過的,或許帶上了什麼器具,讓聲音變得特別尖銳刺耳。
但聽到此人居然說起自己父親,黃敘怒火中燒,「無膽鼠輩,居然不敢現身一說,還要威脅我父親的命,你確定你碰得了我父親?」
「我是碰不了,可這洛陽人才濟濟,你認為你父親在這洛陽,難道就能橫行天下?」
「你到底是誰,有本事出來一見!」黃敘想到了王越,沒有再糾結於黃忠厲害不厲害這個問題,而是想知道這背後到底是誰在使壞。
「你找不到我的,何必浪費時間,張讓已經在外面了,現在,我再最後警告你一次,如果張讓他們倒了,在他們被皇上砍頭的那一刻,你就等着見你父親的腦袋吧!」
黃敘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很大程度上,他懷疑是那個張角,但畢竟聲音經過處理,黃敘無法判斷,如果周倉在,或許還能根據他說話的方式來判斷是否是張角在此?
可是,如果周倉真在這裏,而此人又真是張角,那此人還會不會開口呢?
現在怎麼辦,身上早已拿到了讓這些閹宦的罪證,而且,黃敘敢保證,這些東西,如果真拿到皇上面前,就算皇上再怎麼寵信這些人,想必也要讓這些人脫層皮。
可真這樣,萬一這神秘人說的是真的,那不就害了自己父親!
可如果今天沒有搬倒張讓,而那個屯長又把自己今天的表現說給何進聽,那自己還怎麼讓何進重視,那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如何實施。
而且,如果神秘人是騙自己,父親根本沒有落在他手上,那沒有了何進的力量支持,黃敘更加沒有能力去尋找黃忠的下落了。
二選一,被神秘人這麼一鬧,黃敘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選擇了,而神秘人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似乎沒有再理會黃敘的反應。
「黃大人,張常侍大人到了,還請快出來!」屯長在口子邊喊話。
估計這傢伙肯定是被脅迫的,不知道周倉那邊怎麼樣,發現了什麼?還有,他會不會直接就拿出來。
沒有時間了,黃敘動作加快,把所有房間都再跑了一遍,把自己能夠找到,認為有用的東西都塞到了懷裏。
「黃大人,能不能出來,張大人等久了!」屯長的聲音有些怪異。
「來了!」黃敘呼出口氣,始終要自己面對的,看來是拖不了了。
「黃大人,你出來了!」屯長的腦袋出現在洞口。
黃敘看到屯長臉色完全變樣了,心裏一驚,向外喊道,「張常侍,還請把我的家將叫過來!」
外面沒有張讓的聲音。
「黃大人,你還是出來吧!」屯長臉上出現了一絲扭曲。
「如果張大人不聽我的,那出現在外面的可能是一些張大人不想見到的東西!」黃敘沒有理會屯長的催促。
「黃敘,果然名不虛傳啊!」一個很柔和雅致的聲音在洞口響起。
想必這就是張讓了,如果光從聲音來說,黃敘認為此人應該是一個和祥,有修養,重義氣的那麼一個人,很奇怪,這個聲音就是給了自己這麼一個感受。
「張大人過獎,我也只是想多些活下去的機會而已!」黃敘不敢怠慢,張讓能在漢靈帝時代叱咤風雲,自然有他自己的獨到之處。
隨即,黃敘看到洞口的屯長被直愣愣地扯了出去,隨後,洞口空曠了一會。
「放開我,你們抓我幹什麼?」
周倉的聲音突然傳進了洞口。
聽到周倉充沛的聲音,黃敘反倒不急了,至少知道周倉安全了。
可是,能夠抓到周倉,看來張讓帶來的這批人里有高手啊!
「人帶來了,黃敘,出來吧!」張讓的聲音很有蠱惑性。
「既然人帶來了,還請張大人給他鬆綁!」看到洞口被綁着的周倉,黃敘再次提出要求。
這次,張讓根本沒猶豫,打了個手勢,就有人放開了周倉。
「少爺,出來吧,這裏暫時安全!」
聽到周倉的話,黃敘才放下心,至少周倉不會騙自己。
一出洞口,黃敘就看到滿屋子的士兵,不過,這些士兵並非大將軍府帶來的士兵,這些士兵全身鎧甲,武器精良,那股氣勢甚至更甚大將軍府的士兵。
奇怪的是,這些士兵似乎對於張讓也沒有好感,和張讓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而黃敘看到張讓,也忍不住讚嘆,至少從外表上看,張讓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有誰又會想到,這種親切背後,居然隱藏了不為人知的禍心。
「黃敘,總算是看見你了!」張讓的聲音配上他的表情,儼然是和好友重逢的景象。
「張大人,聞名不如一見啊!」黃敘抱拳作輯。
「黃敘,你來我這裏,也不事先打個招呼,讓我好準備禮物給你啊!」張讓似乎並不着急。
「黃大人,可否找到罪證?」
張讓不急,可屯長急啊,人雖然被張讓帶的人壓着,但關心的依然是黃敘找到的線索。
屯長一開口,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黃敘。
黃敘沒有開口,而是看周倉。
「我剛才……」
周倉剛想開口,卻沒有說下去,而是看到了黃敘阻止他的手勢。
黃敘看得出,周倉並沒有被搜身,或許張讓本來就不想讓他帶來的士兵搜身,但卻在周倉出來的第一時間制服了他。
或許,張讓帶來的這些士兵,就是皇上身邊的禁衛軍,要知道,黃敘是從何進口中,親耳聽到張讓和趙忠在皇宮裏伺候漢靈帝,如果畢嵐找到張讓,張讓又能這麼快展開行動,那就只能忽悠皇上,派禁衛軍隨行。
也因為此,大將軍府的士兵才無法阻止張讓進入,甚至被這些士兵所控制。
想到這裏,黃敘已經清楚了,現在,就是不知道其他四個地方的證據收集到什麼程度,如果那邊的罪證足夠打擊閹宦,那自己這邊隱瞞,到時也是兩邊不討好。
哎,自己之前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現在,不僅把自己陷入兩難之地,連父親黃忠的安危,也是懸於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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