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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們喘着粗氣,晃動着還能聽使喚的四肢.終於,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又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存在。
夜鷹站在車旁,遞給地雷和猴子一人一支煙。
地雷還好,稍微休息會兒,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拿起夜鷹給的煙,啪嗒一聲就着火機點燃了。
猴子可好不到哪兒去了。可能是很久沒這樣訓練過,也可能是受傷初愈的緣故。扶着車,跟條死狗似的大口大口喘氣,臉色蒼白的半點血色也沒有。連夜鷹給他點煙,他都直不起腰來。
「哈哈,我看你小子也是欠練。地雷,趕明兒所有的訓練都拉上這小子,這小身子板越來越不行了。」夜鷹哈哈笑着,不停幫猴子拍打着後背。
喘了好半天,猴子才緩過勁兒來,抗議着說:「我說隊長,這長時間不練,人是會這樣。你也別跟我後面嘮叨了,下面什麼訓練我都跟着,這點玩意兒,還難不倒我。」
三人就這麼站着,抽了三根煙後,夜鷹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總不能老是這麼站在草原里吧,又不是出來放羊的。抬起腿,向仰臥一地的兵們走去。
「大家都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就面向我集合,最好動作快點,我最不喜歡沒病裝病的樣子了。」夜鷹嘴中笑嘻嘻的說着,可話語卻尖酸刻薄。
兵們掙扎着爬起身,他們聽到夜鷹的話,真想好好揍他一頓。他們都這個德行了,像是在沒病裝病嗎?那可是比病了更難過。
不過人家是老大,決定着自己這幫人的生死命運呢。心中氣歸氣,該爬起來,身體也不含糊。
邁着小碎步,不一會兒,疲勞無比的兵們便在夜鷹面前集合成了一個刀切似的小方塊。
夜鷹很高興的說:「對於你們今天的表現,我是十分的滿意。看看,我說的怎麼樣,你們還是很有潛力的,跑的比包子還快嗎。竟然一個都不差,全回來了。」
兵們都快氣炸了,感情你是希望我們橫死在草原里啊!不回來,餵狼嗎?
夜鷹並不理會兵們那快要冒出火星的眼睛,有些失望的說:「要是能掉隊一兩個就好了,也省了我不少麻煩。」
靠!這次隊伍中壓抑的氣憤實在忍不住了。嗡的一聲開始小聲躁動起來。兵們低聲的詛咒夜鷹的無恥,抗議他這種法西斯行為。
像是難過了半天,無可奈何一樣,夜鷹聳聳肩繼續說:「所以呢,為了儘快結束我們之間的痛苦。我覺得,大家還不能停,應該繼續下去。趁着身體還熱乎,咱們應該讓他像永動機一樣堅強的轉下去。」
就在兵們驚恐的眼神中,夜鷹向他們身後努努嘴說:「看到那堆東西了嗎?野營的同志有任務,走的急,沒來得及裝車帶走。我看這樣吧,天就要下雨了。等他們回來收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們就發揚下革命戰友的好風格,幫他們扛回去。也不是太重,就是些軍用物資而已。」
兵們艱難痛苦的扭過頭,看到被夜鷹說成只是些軍用物資的東西,不由倒抽了口涼氣。
這哪裏是什麼軍用物資那麼簡單!來的時候太累,忙着趴地上喘氣,沒來得及細看。此刻粗略一看,光班用搭帳篷就有十頂。當過兵的人都知道,這傢伙那得有多重。
不說帳篷,還有行軍鍋,一袋袋類似糧食的物體,彈藥箱之類的東西堆放在一起。摞的得有一人高。
兵們不得不咽了口口水,光用人力,背回這麼多東西,還是不知道多少公里的距離,想想就讓人膽戰心驚,直往後退。
回頭zài一想,幫戰友們搬回去。你騙鬼呢吧,當我們三歲小孩啊。人家就是急着拉屎,也有個時間收拾收拾傢伙事兒吧。夜鷹的話也太不靠譜了,擺明就是整他們嗎。
兵們一臉苦大仇深的看着夜鷹,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出來,夜鷹看起來這麼和睦的一個人,腦子裏怎麼盡想這些缺德帶拐彎的玩意兒。
「怎麼?不yuànyi?嫌重?」夜鷹像是一臉疑惑的問道。
兵們忙不迭的點頭,甚至都忘了說話,好像一群悶嘴葫蘆似的。
『那好吧,既然你們不yuànyi,那就算了。」夜鷹像是善解人意的說道。兵們聽到,一陣歡呼,差點就跳了起來。他們太為夜鷹的英明慶幸了。
「不過」,突然,夜鷹來了個大轉折:「既然身輕無物,咱們也不能閒着。現在你們都是准特種兵了。這樣吧,我們zài以衝刺的速度跑回去,來體現我軍不怕苦不怕累的優良傳統。
全場一片冷然。剛才還歡呼雀躍的兵們差點吐血昏倒。心中不由把夜鷹罵了個千百回。
「這叫什麼鬼主意嗎。比上一個還不如,還衝刺回去,現在還沒緩過勁兒呢。不等回去,大家就都得掛了,全部給草原當新鮮肥料吧。」兵們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甚至還連累到了夜鷹從來也沒見過的祖宗。
不過,這些只是心理活動,因為兵們已經楞的連嘴都張不開了。
夜鷹也是很委屈的樣子,對着大家一個勁兒裝無辜。看到兵們那暴怒的樣子,夜鷹一副小女孩神情說:「我看你們還是快點xuǎnzé吧,天就快下雨了,草原的雨,可不好受啊。」
這倒不是胡話。就在夜鷹剛講完,就似配合他一樣,轟隆一聲,天際響起了驚天巨雷。一道閃電像天外絕世利劍,帶着無上威力劈向大地。映的所有人臉色一片慘白。或許,他們的臉比那道閃電更加慘白。
像是認命般。兵們唉聲嘆氣着轉過身,投入到身後凌亂不堪的營地中去了。大家互相幫襯着,有的拆帳篷,有的背起鍋,扛起彈藥箱。
不可否認,雷電帶來的威效還是很管用的,最起碼比夜鷹的話管用多了。兵們可不想在草原上淋幾個小時雨。他們知道,夜鷹不用,他有車。最後磨蹭,倒霉的還是他們。
手上加快速度,三下五除二,雖然累到極致,但整座營地瞬間就被兵們拆了個空。扛着沉甸甸的物資裝備,也不用夜鷹招呼。兵們喊着口號,邁起大步向前走去。
「敢說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敢說累不累,回家洗洗上床睡。」也不知道是哪個兵喊了聲,隊伍中一片鬨笑。zài也沒有剛才那副死氣沉沉,一副要上刑場的架勢。
「這幫蛋子。」夜鷹輕輕笑罵道。他知道,這是兵們在跟他發泄心中不滿呢。
「隊長……」地雷剛想說話,夜鷹制止了他:「走吧,他們認識回去的路,要下雨了,都上車,我們可不需要和他們淋雨。」
說完便轉身上了車,地雷和猴子猶豫了會兒,又看看已經走出不少距離的隊伍。嘆口氣,還是轉身上了車。
車子轟轟發動,緩緩跟在了隊伍後面。夜鷹不想離開,他只是靜靜的觀察這些兵,到底哪個好,哪個差點。
兩個小時後,腰都快累斷的兵們,終於迎來了久等的傾盆大雨。
此刻是深夜,雖然離天亮不遠了。可是突如其來的暴雨,還是淋得兵們渾身發抖。大雨好似利箭般,刮着皮膚,刺穿骨頭。即使兵們正在不斷用力,渾身直冒火。但這火,也架不住大雨的洗禮,瞬間就被澆滅了。
草原被雨澆濕後,猶如一個巨大的沼澤。拼命拽着兵們的腳,好似下方是一張洪荒野獸的血盆居嘴,甦醒後飢餓的肚子不斷想嘗嘗生人的美味。
兵們艱難的踩在泥水裏,行動比剛才困難了一倍都不止。早已顫抖的雙腿如今承受了更多的壓力,既要頂住千金重量的上身,還得防止被陷進泥地的厄運。兵們開始有點逐漸不支。身體有所搖晃了。
「行不行啊,我車上還有空位置,不行的就上來。要是人多了,我們下來走,你們上來。快點,不行就別強撐着了,你們看這雨多冷。」夜鷹帶有誘惑性的喊話,一邊喊還一邊抽起了煙來。那樣子,別提多囂張了,分明就是在向兵們挑釁嗎。
兵們怒視着這個老法西斯,詛咒他車輪陷進泥里,推車回去。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擦北斗啊。」不知道哪個兵嚎了一嗓子。猶如一顆炸彈,迅速在隊伍中擴散開來。兵們跟着這個調子,集體唱了起來。
瞬時間,整個草原放佛都陷在了這曲歡快的歌調里,甚至連嘩啦啦的雨聲也被兵們苦中作樂的歌聲給壓住了。
歌聲悠揚婉轉,剛勁有力。像是垂死的病人,突然找到活着的希望,重新站起來一般……
兵們丟棄了悲傷和痛苦,重新撿起了他們作為軍人的那份尊嚴與執着。透過歌聲,盡情宣洩出心中的不滿,只剩下剛強,充斥着他們搖搖欲墜的身體,堅挺着他們走完最後一程路。
夜鷹很滿意的笑了,他搖起車窗,看着窗外猶如打了雞血,開始在雨中慢慢奔跑的兵們,愜意的靠在椅背上。他知道,外面的兵不會倒下了。
草原的天氣很是奇怪,雨說來就來,說停,它便不下了。
臨近中午時分,淋了6個小時雨的兵們,終於又一次看見了太陽。記得昨天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些剛剛報道的新兵,還在憧憬着特種兵的未來美好生活。
可這一刻,他們卻變成了不受人待見的落湯雞,準備隨時受人蹂躪。這一天之間的巨差也太大了。就和這突變的天氣般,雖然承受不了,不過,硬着頭皮也得走下去。
「看!前面!」突然,一個兵興奮的喊道,顫抖的手指着前方,激動的zài也說不出話來。
兵們猛的抬起頭,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如今比仙境更漂亮的營房出現在兵們眼中,在草原中,微微顯得有些孤零。
「不是海市蜃樓吧?」一個兵揉揉腫脹的眼睛,此刻他們的腦袋大多不怎麼清醒,還以為是夢幻導致的呢。
當揉了半天眼睛的兵,發現這一切不是夢幻時。歡呼雀躍的跳了起來。他們忘記了身上背負的戰略物資無比的沉重。撒着腿,向營房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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