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他們坐上越野車走了,幽暗的屋中。
島田身後的一道牆壁突然急速的凹陷的下去,露出一道黑漆漆,莫不可測的黑門來。
一個年輕帥氣,身材魁梧的年輕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剛剛走出,年輕人身後,牆壁上的暗門又緩緩地合了回去,嚴絲合縫,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你看下一步怎麼辦呢?我沒敢擅自做主。」島田一臉媚笑地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仿佛一個低等的奴隸,等待主子的命令才敢進食一般。
年輕人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理睬島田的話,而是自言自語的說起來「果然厲害啊,短短一天時間就搞定了三個人,看來上面沒說錯他們,是有長進了。」隨之嘴角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像是極其的滿意似的。
回過頭,看見正期盼他答覆的島田,他心裏一陣膩歪,看見這個傢伙別提有多難受了,雖然他年輕,可驕傲的性格使然,讓他這一輩子最討厭這種玩弄權謀,背叛主人的垃圾了。
要不是上面派下來這個任務,他永遠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他心裏最鄙視的就是島田這種賣主求榮的人了。
咳了咳,年輕人抬手捂了下嘴,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對着島田不甚客氣的說「當然是安排他們儘快地幹掉松本了,這件事情不容再拖,只要松本活着,就會一直影響我們的計劃,而且今天松本也應該發現了,他的人沒有去換班,估計他已有所警覺,接下來,就要你演出好戲了,把他給騙到這裏來,再讓那些特工們幹掉他。」
「什麼,引到我這裏來?」島田的眼珠子都快瞪的掉到了地上,臉上充滿了驚恐。
「是啊,不引到這裏還能去哪裏,松本那麼的信任你,也只有你有這個能耐在他警惕性這麼強的時候吸引他的注意力了。」年輕人嘴角輕蔑的對他笑着,島田聽到這話臉也是隨即一紅。
突然年輕人變了臉色,語帶慍怒的問道「難道說,你怕了嗎,現在你就是想退出這個遊戲也不行了。」他的臉籠罩在寒光里,充滿殺氣的眼神使島田渾身一哆嗦。
「沒,沒,我怎麼敢在這個時候退出呢,只是松本的勢力那麼強悍,即使沒有了三大保鏢,他還有他的護衛呢。那些人都是跟鬼之丸一樣的忍者,萬一他們干不掉松本,那我不是暴露了嗎,那以後。。。。」島田不敢再往下想了,背叛了松本會是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即使現在是白天,他想起都會不寒而慄。
「你可要清楚事情的發展。」年輕人臉色黑沉,像是洪荒遺種的野獸,強大而霸道的氣勢讓島田不由自主低下了頭去。
「你要知道,現在行動,除掉松本,你就能接替他成為新的龍頭,以後有做不完的生意,我們也會扶持你做上和松本在扶桑一樣地位的寶座。
但如果你現在後退,呵呵,就是不用我們動手,松本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松本的手段如何,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年輕人呵呵的怪笑着,話里威脅的語氣絲毫不遮掩。
島田嚇的已經頭快低到了肚子那裏。早知道就不趟這渾水了,和這些恐怖的人待在一起,自己整天提心弔膽的,沒有一刻安生過,還得低三下四受着眼前這王八蛋的氣。
其實在松本的照料下,做個富家翁也挺好的。
可誰叫自己貪心呢,一聽到這夥人給的利益,立馬就像蒼蠅看見了肉,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算了,就拼了吧,那幫中--國特工看起來很厲害,說不定就能殺死松本,就算到時候殺不死,我就在補他一槍,保准要了松本的小命。
他心裏反覆來回的思索着,很快便狠下下,做出了決定,嘴角露出狠戾的笑容。「好,那就拼了吧。」
年輕人嘴角輕輕的扯向兩邊,露出一個早就知道你會答應的笑容。
東京,市區內,佐佐木的家,就在昨晚夜鷹他們車停放的地方,現在停滿了各種汽車。
車邊站立着身穿黑西服,神色緊張的保鏢,每當有行人路過他們的身邊,都會被嚴峻的眼神掃視的低下頭匆匆離開。
每個黑衣人都緊張的來回踱着步,警覺的看着路上來往的每一個行人,就像末日來臨般,他們已經做好了隨身搏命的準備。
「宗主,我看佐佐木也一定是遇害了,和加藤,新野一樣。」一個目光陰鷙,高鼻深目,就算在大白天裏也不怎麼能看清面龐,渾身散發出鬼氣的傢伙對前面站立的松本說。
松本此刻正站立在昨晚佐佐木臨死所在房間的牆角,由手撫摸着佐佐木擺放刀的刀架,輕輕的划過刀身,眼裏泛起了陣陣的不舍。
他沒有回頭,仍是看着刀架,似乎毫不在意的說「佐佐木的孩子呢,太郎去哪裏了,難道也沒有找到嗎?」
他問的正是他身邊最後一個保鏢,忍者鬼之丸。
鬼之丸聽到松本明顯有些顫抖的話,輕輕嘆了口氣,說「是的,太郎那孩子也不見了,八成,隨他的父親一起魂歸地府了。」
松本沉默着,對於這個答案其實他早就想到,可是從鬼之丸的嘴裏說出來,還是增添了他的不少悲傷。
但他性格堅忍,從來不把喜怒放於臉上,只是把痛苦放在心中,任他煎熬萬分滴出血來,他不不表露半分。他繼續撫着刀身,眼光卻突然變的溫柔和諧。
「鬼之丸。」他輕輕的說道。
「是,宗主。「鬼之丸一欠身,等待着松本。
「鬼之丸,師弟和加藤,新野,和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現在他們為了我,都去了,於我心實在不忍,為此,還連累了師弟的孩子,我這個做師兄的,將來怎麼在地下與他們父子相見呢。「
松本帶着深深的愧疚之意緩緩的說着,鬢角因為心情激動而不停的在抽動,這也是鬼之丸第一次看見,松本露出了疲態和難過。
「宗主,您嚴重了,我們這四人早就死心塌地的把命交給了宗主,能有這一天,我們早已想到,能為宗主而死,是我們最大的榮譽。
至於太郎,那只能是天意了,宗主,相信佐佐木的在天之靈也是會知道的。「鬼之丸誠惶誠恐的說着。眼珠不停的在眼眶裏打着轉。
在他的心目中,松本早已是神了,他們的命賤如螻蟻,怎麼能讓松本如此的掛懷呢。
松本擺了擺手說「雖然我們是從屬關係,你們也一直是我的手下,可我早就把你們當成是自己的親兄弟了。
這麼多年來,你們為了保護我,受盡了苦,可最後,他們三人卻連屍體都沒留下。我這個做宗主的,實在是太無能了。「啪的一聲,松本實在太激動了,手上沒把住勁,一下捏斷了佐佐木的刀架,擺放着的刀噼里啪啦的砰砰掉在地上。
「我不會在躲藏,想找我,就來吧,不能再讓你們為我而死了,我松本堂堂的大扶桑帝國武士,怎麼能怕了這些宵小,師弟,加藤,新野,我要取了殺你們之人的人頭,祭慰你們在天之靈。「說完,一隻手狠狠的砸在牆上。
「宗主,會是什麼人呢,難道還是上次那幾撥嗎?「鬼之丸疑惑的問松本。
松本搖了搖頭說「不是,絕對不是,那些t國人只能說是些比較好的殺手,最多和黑龍會裏的精英們相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射擊這麼精確,不留一絲痕跡的殺掉師弟他們的人,絕對不是那些貨色能夠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這次他們可能是志在必得。「松本的嘴角竟然微微的笑了起來,雖然說話無比狠辣,但是語間甚至有絲期待的感覺。
「好,既然他們想殺我,敵在暗我在明,那我們就來招引蛇出洞,想殺我,哼哼,也要付出些代價的。「
似乎想到了一條妙計,松本嘴角泛起殘忍的笑容,他突然走到鬼之丸的身邊,附到他耳邊,嘴快速的說了起來,沒一會兒,鬼之丸也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向松本鞠了一躬,會意的笑了笑。
此時,一個保鏢匆忙的從屋外跑了進來,對松本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宗主,島田副會長打來電話,說想請您去他家喝茶,他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說。「
松本奇怪的皺起眉頭「島田,這時候來湊什麼熱鬧,恩!你去告訴他,這兩天我很忙,等我忙完了事情會去找他的。「
保鏢又鞠了一躬,轉身退出去了。
松本根本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他知道島田是個小人,可是他為自己付出了腿的代價,自己是個感恩的人,一直也沒忘記他,每過段時間都會去看看島田。
「大概又是沒錢用了吧。」松本呵呵一笑,隨即就忘記了這件事。
車還是開到了酒店的對面,喜鵲對要下車的老周說「你們先回去等着,我會等下再和島田聯繫,這傢伙估計是怕連累到自己,要想個兩全的辦法吧。」|
夜鷹嘲笑着說「這個無膽的老鬼子,又想做又想立貞節牌坊,真是不要臉至極了。」突然想到喜鵲這個女同志坐在這裏,趕忙閉住嘴,眼睛望向了窗外。
喜鵲倒沒有在意,和老周夜鷹握了握手,囑咐他們不要急,耐心等待,微笑着分了手。
夜鷹無奈的對老周做了個手勢「看來又得等了,我可得回去好好睡一覺,誰知道下面有沒有一場惡戰呢。」
老周笑着點了點頭,讓夜鷹回去好好休息,隨時準備出發,他也得回去等着喜鵲的電話,兩個人分開兩路,先後回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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