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裏的就一瓶也沒剩,統統給搬了出來。
所有人都喝高了,酒後總是會吐真言,說出的話夜總是會讓人更加親近,每個人彼此之間那最後微弱的一點距離,也隨之被熱情融化,再次擁抱在一起的他們沒有了任何隔閡,融洽的像一個人似的。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繼續準備做美夢的念頭。
夜鷹拍拍腦袋第一個坐了起來,喝了也不知道參雜一起的酒,現在唯一的感覺只有兩個眼睛腫腫的,口乾舌燥,腦袋一個勁的疼。
哎,下次不能喝這麼多了,真他們難受。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着,比剛才更急促了些,夜鷹爬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門邊,打開門,夜鷹從眼縫中瞅見夢露姐弟倆,老周,還有一位黑西裝的人站在門口。
夢露看見開門出來的夜鷹,本來想大聲招呼,一股刺鼻的味道猛的撲來,忙捏起鼻子,手一個勁的扇着說
「什麼味兒啊,隊長,你們昨天幹嘛了,喝了多少酒啊,怎麼滿屋子都是酒味啊。」
再看看夜鷹腫脹的臉,兩個眼睛跟個核桃似的,都快擠在一起了,哪裏還像平時那帥氣威嚴的隊長啊,簡直就是個蓬頭垢面的邋遢汗嗎。
夢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腰都笑的有點直不起來了,夢飛也在旁邊跟着小聲的笑了起來。終於看到這平時嚴肅隊長的囧相了。
老周搖搖頭「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喝了多少酒啊,要是今天有任務,還不被你們耽誤了,以後記住了,少飲酒。」
他不說不準喝酒,知道那是夜鷹他們在極端無奈和痛苦的時候麻醉自己的最好良藥,也可以在想家的時刻解一下思鄉之愁,干他們這一行的,哎,他理解。
身邊的黑衣人不高興了,不痛快的說道「小方是怎麼回事,叫他招待同志們,怎麼都把大家給灌醉了,太不像話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夜鷹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明白,他這話雖然是在說方輝,實則是在說自己這邊太沒有控制力,連喝酒都控制不好。
老周朝他擺擺手說「算了,我的人我了解,不是你那個小幹事能控制的了的事情,他們都是從特殊戰線剛回來的,就讓他們放縱一下吧。」
黑衣人聽了老周的話,緊繃的面孔放鬆了不少,微微對老周點了點頭,看起來是對老周的話十分的信服,甚至都沒有反駁的意思。
老周轉過身拉着還有點醉意朦朧的夜鷹手說,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指着黑衣人說
「這是我們國安局的特科副處長牛處長,我的頂頭上司,你們的所有任務他都知道。「
牛處長忙擺擺手說」老周快別這樣叫我,要不是當年你負傷了不願擔任重要職務,這位置早就該是你的了,我的能力,還不如你的一半呢。「
老周哈哈笑了起來,說」我為人性直,干粗活可以,這種細活,還是你來乾的好。「
說完又對牛處長說」喏,他就是夜鷹了,最近幾次國外完成的任務都是他帶隊的,是個人才啊。「
牛處長含笑伸出手去對夜鷹說」久仰大名,你們的行動報告都快堆滿了我的辦公桌了,老周挑的人,果然都是萬里挑一啊,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出色,連處長和局長都知道你呢。「
夜鷹沒想到自己現在這麼有名,現在頭暈暈的,他很有種雲裏霧裏的感覺,難道成功來的就是這樣快嗎。
看見牛處長伸過來的手,他立馬一驚,副處長是什麼人,恐怕要是拿出來可以蓋過一個省的省長,因為他直接擁有的權利實在太驚人了。
他立馬搖散頭腦里殘留酒精帶來的眩暈,站直了身體,莊嚴的敬了一個禮,然後才雙手握住了牛處長的手。
牛處長讚賞的看着他,這個人在酒醉的情況下也不忘禮節,看來老周的選擇是沒錯的。
老周打趣說「怎麼,你就準備在門口接待我們嗎。「
夜鷹忙一閃身,把大家讓了進屋。
屋裏面亂七八糟的,一進門,就看圍着桌子一圈,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人,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熏的夢露眼睛都有點疼,連牛處長都皺起眉頭。
夢飛趕緊跑到窗戶邊,打開窗戶換氣。
一股清風吹進來,吹散了一屋子的酒氣,讓所有人都渾身一陣輕鬆。
夜鷹很尷尬的看着自己的地盤,這下臉可丟大了,都丟到上級領導面前了,他趕忙給了趟在地上的每人一腳,把他們給踢起來。
軍刺流着滿嘴的口水,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其餘的人也是慢慢的爬了起來,嘴裏抱怨着才幾點啊就叫大伙兒起來,狗也起的沒這麼早啊。
嘴裏胡言亂語着,可睜眼一看身前站着的人,立馬傻眼了,趕忙一個個的強打精神立正站好。
老周繃着臉,一臉嚴肅的看着屋裏的場面。
夜鷹看着還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方輝和軍刺,心裏一陣毛躁,對着黑熊就喊,「黑熊,用水潑醒了。「
黑熊答應着,慌亂間頭腦模糊不清醒,也不去找水,直接就把桌上的啤酒對着兩人澆了下去。
兩人都是一個機靈,一個猛子從地下就翻了起來,嘴裏還問着是不是房子漏水了,等看清楚眼前的狀況,什麼酒都給成了冷汗排出了身體。
尤其是方輝,看着牛處長那對牛眼睛到處亂翻着,心裏那叫一個怕啊,心想今天這幅尊榮給牛處長看到了,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了,這下完了,冷汗順着他的兩鬢慢慢的流了下來。
老周又瞪視了他們一會兒問「都醒啦?「
沒有人回答,只有直挺挺的身子在表達着他們此刻的身體狀況。
老周點點頭,又露出了笑容說」喝點酒沒什麼,不過要懂得節制,這次本來打了個漂亮的勝仗,是該多喝點,本來是要給你們搞個慶功會的,可是時間來不及,馬上又有新的任務需要你們奔赴新的戰場。
所以你們看,只能等到下一次了,如果現在讓你們出發,你們能勝任的了嗎。「
還是沒有人說話,可沉默已經代表了這些驕傲的兵們的自責了。老周沒有繼續深究,轉頭笑眯眯的說」來,為給你們介紹,這位是特科的牛處長,是這次行動的直接負責人,都坐吧。「
在牛處長和老周找了塊乾淨的沙發坐下後,其他人才在夜鷹的眼神示意下,各人搬了把椅子來坐下,方輝知道這是機密會意,自己先退了出去,夢飛則和他一起出了門,站在門口進行守衛。
老周看看牛處長。牛處長笑着對老周說「你來吧,這些業務方面都是你比較熟悉,換了我這個外行講,怕他們嫌囉嗦。「老周哈哈一笑,也不客氣,接過話頭來轉頭對夜鷹他們說」有新任務。「
聽到老周的話,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不自覺的都坐直了身子,迫切的想聽老周所說的任務。
他們已經在多次錘鍊下,對執行任務有了一種渴望感,在這些年輕人眼裏面,這是又刺激又能保衛國家的事情,好動年輕的他們不得不好奇。
老周看着他們的表情,臉帶欣慰的說「昨天從t國急着回來,就是要向上級匯報情況的。
根據卡森的口供,想必你們在場的人也知道個大概,扶桑人松本已經從卡森處購買了大批的核彈,經過我們研究,只要把這些核彈稍加改造,就可以讓扶桑的f15外掛或者裝載在隨便一個移動發射車上進行發射。
那到時,只要他們願意,隨時可以對我國進行大規模的殺傷性攻擊。
據我們在松本身邊的臥底反應,證明了這個人就是一個極度瘋狂的右翼瘋子,十分的驕狂自大,發射核彈這種事情完全在可能之內。
經過昨天各方領導會議決定,將派遣一支精英部隊秘密潛入扶桑,暗殺松本,並找到核彈的存放點,拆除核彈。」
一聽到是去打小鬼子,這伙兒人莫名的就興奮了起來,在每個z國人的夢中都有無數次痛毆小鬼子的經歷。
可在這個和平的年代,真的拿槍去槍殺個扶桑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夜鷹他們在上次保護多羅的時候,殺了一個痛苦。
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是意猶未盡。沒人感覺因為突然有嗜殺的念頭而覺得變態,因為他們不認為自己是去殺人,只是去殺個軍國畜生而已,對於這樣的戰爭狂人,沒必要手軟。
夜鷹問「什麼時候動身呢。」
這時候牛處長接話了「這次你們雖然是秘密潛入,可因為我們長期和扶桑的緊張局勢,你們只能從海關戰場入境,你們的簽證已經派人去安排了,大約最快明天你們就可以動身了。」
老周說「對,這次我和你們一起去,任務非常危險,扶桑不同於t國,是個高度發達和文明的國家,在他們的國家暗殺政界的領導人,一切要萬分小心,大家要有心理準備,為了避免引起麻煩,這次我們沒有重火力的支援,只能靠大家各自的技能了,去的人除我之外,還有夢露和夢飛。你們一起執行行動。」
聽到夢露要去,軍刺立馬喜笑顏開的看向夢露,沒想到人家卻別過了頭去。
引得軍刺好一陣失望,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滿臉的口水,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夢露是怕自己再看下去就吐了。
夜鷹他們也知道了這次任務的複雜性,能有夢露姐弟倆這樣的職業殺手加入,對他們完成任務也加了一點的保障,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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