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經慢了兩拍的玫瑰弟子們,這時才確定股勒確實是被蕉芭芭坐到了屁股下面,都被壓得漏電了,真慘……
可這種想法只在他們腦子裏盤恆了半秒,那顯然不是什麼『漏電』。
嘩啦啦……
有輕微的碎石滾動聲,是那些濺飛在蕉芭芭身上的碎石,嘩啦啦的朝他身體下面滾落下去,蕉芭芭的熊眼瞪得大大的,一臉的茫然,它感覺自己的屁股似乎被什麼東西抬起,等等……
噼啪噼啪、滋滋滋滋……
一根根纏繞交錯的粗大雷霆在蕉芭芭的屁股下面,宛若波浪般遊走着、起伏着,將足足數噸重的蕉芭芭生生頂了起來!
魔熊的屁股離地,這時大家才看清那屁股下面已經凹陷進去了一大塊,股勒就在凹陷的坑中。
他非但沒有被坐扁,反而是雙手合十盤膝而坐。
雷霆錘已經被他收了起來,合十的雙掌間則是夾着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上面雷霆涌動、為他提供着近乎無窮無盡的力量,正是海格雷珠。
可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此時股勒身周那些閃耀的雷霆能量!
這是一片宛若『海洋』般的雷霆,用海洋來形容,絕不僅僅只是因為聚集的量多,而是純粹的雷霆能量此時匯聚在股勒身邊『蕩漾』着、起伏着,已經超出了原本雷霆的形態,在他身體周圍化為了一片雷海!
這是什麼能量?
大多數玫瑰弟子都是看得一臉茫然,甚至連大多數鬼級班成員都是一臉的呆滯。
唯有摩童、雪智御、默默桑等有數高手,唯有看台上見多識廣的那些觀察員們、導師們,才在此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異之色。
「魂象鬼影?」黑兀凱的注意力終於從魔刀流櫻身上被拉了回來。
一些頂尖的虎巔在將力量爆發到極致,身後出現的那些淡淡虛影,比如范特西的白虎虛影、比如摩童的魔神虛影等等,但那可不是魂象,充其量不過只是『魂象鬼影』的一種先兆、一種投影,虛有其表而已,還常常『投影』投錯,像范特西的投影是白虎,但若是有一天真修出了魂象鬼影,沒準兒那真正本體的形象和虎巔時的白虎投影完全就是兩回事。
這是魂種真正的本質,也是一種可以不斷進化的本質!
只有在踏足鬼級很久後才有可能觸碰得到魂象的門檻,其中具象化、與身體融合等等都是最顯著的標誌,范特西和溫妮踏足鬼級也有不短時間了,但卻就還沒達到這步,甚至都還沒摸到門坎,對自身的魂象毫無頭緒,可是股勒……
「具象化的雷海……股勒這傢伙很強啊。」老黑感覺又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目標:「難道他的魂象就是雷海?」
「雷海只是一個背景板罷了。」老王卻是在旁邊笑了笑,有點小興奮啊,股勒的極限看來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更高:「雷海中感覺在孕育着什麼,那才是股勒的真身,但看這架勢,想真正的孕育出來怕是有夠他費神的了。」
「孕育着什麼?」黑兀凱微微一怔,他是有聽說過海格維斯的雷巫和其他雷巫的不同,知道他們的雷霆之道有九死一生的說法,毀滅中往往醞釀着新生,而魂象眾所周知,比較高級的本身也是在不斷進化的……可此時即便是他再怎麼努力的去感受,也無法從那片狂躁的雷海中感受到什麼所謂的生命,但很顯然,老黑從不懷疑王峰的判斷:「到底是什麼東西?」
「現在還不好說。」老王哈哈一笑,他可是個講究人,空口無憑的猜測是不會隨便亂說的,否則要是沒說准那多打臉:「但我感覺應該是個大胖小子。」
黑兀凱閉嘴了,有些無語的看了王峰一眼,明明是挺講究的一件事兒,卻被他說的跟婦人生孩子一樣,開玩笑也不帶這樣的。
兩人說笑間,半空中懸浮着的溫妮卻已經驚呆了。
數噸重的蕉芭芭被那片雷海輕而易舉的『頂了起來』,甚至狂躁發飆都不頂用,被那恐怖的雷海之力牢牢吸住,根本就動彈不得,就跟砧板上的魚肉一樣。
溫妮驚呆了,她完全能感受到那具象化後的魂象之力,宛若一種連通着天地的天地之威!遠遠不是鬼級強者靠自身魂力就能達到的層次,比她強了何止數倍?!
這尼瑪……這是個什麼鬼?你才突破鬼級幾天而已啊,還讓不讓人玩兒了!
雷海中的股勒將右手緩緩翻開,掌心朝上。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那隻手掌牢牢吸引住了。
而下一秒,股勒閉攏的雙眼突然睜開,左眼毀滅、右眼新生,他翻開的手掌併攏二指,指頭微微向上一挑……
轟!
身周那五米方圓的雷海猛然爆發,狂躁的雷霆之力從那雷海中沖天而起,化為一道五米直徑的雷霆光柱。
煌煌雷威倒流,驚世雷柱沖天!
恐怖的雷霆光柱瞬間就將蕉芭芭、連同懸空呆滯中的溫妮裹挾了進去。
「吼吼吼!」
「啊啊啊!」
光柱中,有魔熊蕉芭芭和溫妮狂怒的吼聲,伴隨着劇烈的魂力反應,仿佛有強大的能量在那雷霆光柱中左衝右突,卻就是無法破壁而出。
倒流沖天的雷霆光柱足足持續了十幾秒,當能量沖盡時,光柱一收,空中已然出現了一個由純粹雷霆打造的四方牢籠。
每一根組成那牢籠的雷霆都有老王大腿粗,其中高度濃縮的雷霆已經變成了炙白的色彩,光潔圓潤,甚至都已經不像雷霆了,更像是『激光』一般的柱子,發出『嗡嗡嗡嗡』的內鳴聲。
封印神羅雷征!
溫妮氣急敗壞的懸浮在那籠子中,小臉上滿滿的全是怒意,卻不敢去觸碰那炙白的籠柱,這雷霆之威,即便隔着身體半米遠也讓溫妮感覺心驚肉跳,絕對是觸之即傷!更可氣的是,別說大威力的火巫術了,就連最細小的火針,在這牢籠里竟然都射不出去,這籠子完全就像是一個封閉的獨立空間,除了純粹的魂力和雷法,什麼東西在這裏都不好使。
碰又碰不得、遠程攻擊也甩不出去,溫妮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是無計可施。
只是可憐了蕉芭芭不會飛,貼在那雷牢上,時刻承受着恐怖的電擊,舌頭都已經快吐出來了。
這要是在別的地方,溫妮還可以把蕉芭芭召喚回去,省得它白受罪,可這神羅雷征的牢籠本身就是極強的封印術,空間轉移在這裏顯然行不通。
冷靜!冷靜!肯定有辦法的!
可還不等溫妮想出應對的辦法,場中的股勒手指往下微微一指。
轟!
神羅雷征的雷籠轟的一聲砸落到了地面上。
場邊,輸了,即便溫妮雙腳沒有落地也是一樣。
四周看台的觀眾們此時早都已經全部看得驚呆了,那麼強的溫妮,竟然就這樣輸掉?可這顯然只代表普通弟子的想法……
但凡對鬼級多一點了解的,但凡知道魂象這個詞的,此時都已經被股勒的表現給驚呆了。
來鬼級班一個月就進階鬼級也就罷了,竟然還出現了魂象的雛形,而且還已經具備一定戰力,這還是人嗎?不過,什麼魂象居然會是一片朦朧的雷海?那是什麼東西?還是說自己眼花了,那不過只是一片虛影而已?
懂的都在驚異沉默中,不懂的卻是在竊竊私語,當然也還是少不了一片掌聲,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場足夠精彩的比賽,送給股勒,也送給溫妮。
滿場的寂靜中,只有老王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第三場,股勒勝!」
場邊溫妮一臉窩火的不做聲,滿場的掌聲並不是特別熱烈,更多的人都還在為溫妮惋惜着。
當然,股勒是不會在意的,他朝四周微一行禮,海格維斯的繼承者,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失了禮數。
「媽的,總算開張了!」奧塔狠狠一揮拳,股勒牛逼,剛進鬼級就已經有了魂象雛形,比之前大出風頭的蕭邦絲毫不差,這倆果然是一個級別的,這是絕境求生啊!
只要股勒贏了就好辦,對面剩下的塔塔西和巴德洛,別特麼說打,自己只要隨便往那裏一站,妥妥的一勝絕對就已經到手,剩下的只要再拼贏一場!
「要是塔塔西就你上,巴德洛就給我!」奧塔滿臉紅潮、瓮聲瓮氣的沖奈落落說:「奶奶的,連着輸了一個月……不對,大半個月!咱們股勒隊也該翻身了!」
塔塔西和巴德洛的實力相當,但前者是防禦型,巴德洛則是主攻的類型,還有一手遠程手段,奈落落這種細皮嫩肉的只怕挨不住一下,反倒是面對塔塔西這種防禦性冰系戰魔師,奈落落的火巫術應該還是很穩的。
第四場該對面上人,看到走出來的塔塔西,奧塔兩眼小星星亂冒。
奈落落是必須要迎戰塔塔西才有勝算的,雖然讓她先上冒險了一點點……但沒關係,這不就是那種讓自己這個救世主在最後關頭出來拯救世界的標準劇本嗎?
第五場,收官壓軸之戰永遠都是最經典的!
奧塔興奮得滿臉通紅,狠狠的給奈落落鼓勁兒:「落落妹子,看你的了!」
股勒則是微笑着沖奈落落點了點頭,柴京那種方式並不是所有人都適用的,至少在他眼裏,奈落落暫時還沒到有突破機會哪一步。
「是,師兄!」
只可惜……這一出場就出成了永恆。
奈落落已經打得相當謹慎了,知道塔塔西是冰靈聖堂的頂尖高手,一開場就召喚出火羽飛到了天上,想藉助高空優勢立於不敗之地,結果一面巨盾朝她迎面飛去……
三百多斤的大地之盾,生生被塔塔西用成了飛盤,奈落落反應算是很快了,險險躲開,可那對展翅的火羽卻沒能躲開,被大地之盾狠狠沖中,失去飛行能力,讓奈落落從半空中跌落,如果不是塔塔西眼疾手快、跳上去抱住奈落落,只怕跌在地上飛得弄個重傷不可。
出場,飛盾,接『空中飛人』,一氣呵成,塔塔西純爺們,開場不過十秒鐘,大家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下奈落落這聖堂十大美女的絕世容顏,塔塔西就已經將股勒隊最後的比分定格在了三比一上。
相比起前面的比賽,這就有些虎頭蛇尾了,但在老王宣佈溫妮隊獲勝的瞬間,全場觀眾起來,現場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不止是為這場比賽,更是為整整兩輪比賽所有的戰士、為王峰、為鬼級班、為玫瑰聖堂在過去一個月內取得的這些不可思議的成就。
僅僅只是一個月時間就造就了三個鬼級,其中兩個還強大得如此異乎尋常,這是無論放到那裏都絕對值得驕傲的一張成績單。
而當王峰當場將一看就很高級的『強化煉魂魔藥』親手發到獲勝者手裏時,全場都沸騰了。
玫瑰弟子們兩眼放光,盯着那綠色的瓶子不願意挪眼,仿佛只要少看一眼就吃了天大的虧;鬼級班的其他弟子們則是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吃過煉魂魔藥、享受過它的好處,任誰都忍不住去想像到那幾個綠瓶子究竟蘊含着一種怎麼樣不可思議的能力。
而至於看台上那些觀察員們,更是連眼睛都看綠了……
這些來自聯盟各地,現在駐紮在極光城的大商人們,誰沒幫自己的勢力、家族弄過幾瓶煉魂魔藥?
多的,像聖城的人、九神的人這些,少說一個月弄上四五十瓶;而就算少的,各大家族一個月也總要弄個三五瓶回去給核心弟子們嘗嘗鮮;他們深知這些魔藥到底賣的有多昂貴,而這『強化特效版』……我擦,少了五百萬一瓶你下的來?打個隊內賽而已,主力們就一人領一瓶,等於一人數百萬的獎勵,至於霍克蘭發放的十萬歐現金獎勵,相比之下簡直一文不值。
天吶,這哪是養什麼鬼級,這特麼簡直就是在養祖宗!也就是玫瑰聖堂了,魔藥是他們發明的,成本多少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換其他任何一個勢力你試試?一個你都養不起!
看台上一個個眼睛都是看得通紅,觀察員們抓住一切機會,拼命的往霍克蘭身邊擠。
霍克蘭的嘴都快笑歪了,邀請來的那些觀察員們現在已經把他像祖宗一樣供了起來,老霍知道,這幫人都是為了未來鬼級班的名額以及各種和玫瑰合作的機會。
權力,真是個好東西啊!
滿場的歡騰聲,玫瑰聖堂鬼級班第一次隊內公開賽終於落下帷幕,勝利者固然喜悅,失敗者卻就有點悲涼了,而激動了一整天,算這個算那個,就期待着在最危急關頭跳出來拯救世界,卻連場都沒上成的失敗者,那就更悲涼。
奧塔張大嘴巴瞪大眼睛,呆在場邊足足好幾分鐘。
mmp喲……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
…………
五大年輕鬼級齊聚玫瑰鬼級班!
烈薙柴京臨陣突破,與范特西的天頂突破如出一轍!
生死的磨礪,這場隊內賽,有點不一般!
一個月時間究竟能做多少事兒?
強化特效煉魂魔藥,玫瑰聖堂魔藥部不得不說的秘密!
聖城警惕,最強的一個月總結!
報道烈薙柴京臨陣突破的、報道強化版魔藥的、報道鬼級班隊內賽盛況的,各種各樣的吸引眼球的噱頭標題,在第二天時刷爆了各種報紙的頭版頭條,轟動了整個刀鋒。
在宣佈隊內賽面向全聯盟公開時,旁人很難猜得到王峰究竟在想什麼,猜什麼的都有,但無論怎麼猜,都總覺得理由站不住腳,可現在不用猜了,一張滿分試卷拍在了所有人的臉上,王峰就像是一個正在加冕的王子,帶着王冠用那種得意的語氣對全聯盟說:沒錯,老子就是來炫耀、來打廣告的!
這是一個簡單得讓人多麼糟心的答案,可事實就是如此簡單。
如果說蕭邦股勒的突破曾讓全聯盟的人都在質疑,質疑那是因為兩人本就已經到了鬼級邊緣,那烈薙柴京的臨陣突破可就是鬼級班交出來的、實實在在的水準和成績了,任何人都無法腆着臉將之抹除!
一時間,玫瑰的風頭無雙,曾經所有質疑玫瑰的人,現在已經徹底打消了一切對玫瑰鬼級班的疑慮,各種主動投資的、贊助的,現在全都是排着隊擠在玫瑰校務室門口,不求任何條件和回報,只求先混個臉熟,那就已經是大把大把的資金塞進來。
沒有人再說玫瑰一句壞話,沒有人再提出半句質疑,整個聯盟的呼聲空前統一。
王峰牛逼!玫瑰牛逼!
一年之約的聖城戰,玫瑰未必就過不了那個坎!
…………
埃隆,刀鋒聯盟最不服冷的城邦,一個可以在冷字上面嘲諷冰靈和隆冬的地方,不過,這貌似也並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地方,因為極度的寒冷,埃隆的生育率是聯盟最低,因為除了冷沒有什麼值得競爭的產品,埃隆也是聯盟最窮的城邦。
除了冷,埃隆最大的特點是埃隆人幾乎都是帥哥美女,但這好像也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幸運,衝着埃隆美人來到這裏的人,幾乎待不到七天就會落荒而逃,埃隆人很熱情好客,膚白腿長的美女也很好追求,但是埃隆對外地人而言,太冷了,冷到只要離開壁爐和火坑三分鐘,腦海裏面就只剩下烤火喝酒取暖的念頭,美麗的埃隆少女?麻煩請不要擋着火了!
埃隆酒館,一群埃隆伐木工端着黃銅酒杯看着剛剛推門而入的兩個外地人,現在是埃隆最冷的時節,那些貪戀埃隆美女的外地人不應該這個時候來到這裏才對。
而且,這兩人怎麼看,都是儀表堂堂,不像是會為了美女而衝動的那種笨蛋,而且,就算是在以俊男美女著稱的埃隆,這兩人身上格外不同的氣質,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這個念頭伐木工們不自然的挺起了他們的胸膛。
出乎伐木工人們的意料,這兩個外地人並沒有在酒館中停留太久,一杯酒的時間之後,便帶着酒館老闆為他們準備的食水乾糧出了門。
這難道是一天都呆不住就要回南方去了?
然而,當他們從窗戶看着這兩人是朝着埃隆北邊的雪山出發時,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埃隆以北,那是連他們這些最扛凍的伐木工都不敢輕易踏足的連綿山脈,埃隆一年還有一個月的春天,至少對耐寒的體質的埃隆人而言那是可以穿着單衣去小樹林裏的春天,而在那片北方山脈,那是永冬女神的領域。
這兩個外地人是去送死的?還是認錯了回南方的路?
就在好客的伐木工們想要出去阻止時,酒館老闆攔住了他們,「一群沒見識的白痴,看看他們的座騎,再看看他們的衣服,他們是聖城來的貴人!」
……
朝向北方山脈的雪路之上,言若羽抬頭看了看天空,才剛停一刻的雪,又下了起來。
聖子羅伊微微一笑,好雪,好景,至於讓絕大多數人避之不及的寒冷,對他和言若羽不過是稍涼的微風,魂力從他身上湧出,然後又快速的收攏的回到他的體內,一進一出一循環間,讓他的四周一米之內,都溫暖如春。
而言若羽更加簡單,他身上沒有任何魂力的波動,寒風與雪打在他的臉上,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用手撫開。
「殿下,再往前,這馬就不能騎了。」
兩人騎着的戰馬是極其耐寒的雪地戰馬,但即使如此,前方的氣溫已經低到了連這些雪地戰馬也難以抵禦的程度。
聖子微微點頭,輕扯韁繩下馬,雙足輕輕懸踩在雪地上,他抬頭望着遠處,天空的雪花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朦朧地擋住了高聳的雪山。
拋開立場,王峰這種人是有存在價值的,能上竄下跳的把玫瑰聖堂那灘死水給攪活了過來,這是實打實的能力,只是可惜了,這樣的人物不能為其所用,只能毀了。
至於一年之約,羅伊當然知道對方想幹什麼,把影響最大化,想要孤注一擲,而這也是他想要的,最終決定成敗的是實力,勝利者書寫歷史,而他就要給對方充分的準備,把所有潛在的問題和威脅都暴露出來,一次性解決!
羅伊的心中還有一個揣測,一個最愚蠢的可能性,王峰他是真的覺得自己能贏!
伸手取過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中緩緩融成水滴,又凍結成冰珠,是時候把一些底牌掀出來了。
「走吧。」
聖子淡淡說道,身上的魂力一提,嗡!天空中的雪花猛然一震,仿佛雪花的時間被停止了一般停滯在半空當中,鬼級的魂力從聖子身上擴張開來,如同一顆圓球一般將他罩在中間,下一瞬,魂力猛然一噴,聖子猛地破開空中停滯的雪花,沖向了雪山之上。
言若羽看着聖子遠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手指一彈,兩匹戰馬的馬鞍猛地卸下落入雪中,戰馬受驚的朝着來路飛奔而去,同時,言若羽化成一道淡淡的紅光,朝着聖子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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