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全知者 第九百二十六章 最卑劣的勝利者

    上窮碧落下黃泉，黃極封死了阿古佐所有回歸四維的道路。

    此時此刻，阿古佐只剩下一種選擇，那就是打開第四絕壁，大家一起超維，在四維見真章。

    不然，就只能一起困在這。

    而困死在這，阿古佐遲早會被黃極徹底降維，就更別想翻身了。

    反倒是一起超維，他還有很大機會，因為他本來就是超維者，只要第四絕壁一開，他瞬間就能回歸。

    相反，黃極等人可能沒那麼快，他還有機會馬上再關閉。

    就算黃極跟他一樣快，也會是個四維新人，與超維億萬載的阿古佐相比，底蘊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總之勝算極大。

    是以不敢其他天驕們怎麼想，都覺得阿古佐遲早會被逼得這麼做。

    然而，阿古佐非同常人，如果有這麼簡單，黃極就不會煩悶地期待奇蹟了。

    阿古佐只要有足夠大的決心，他完全能選擇和洛洛蜜一起困死在這裏，因為他還有一個私人三維世界。

    那個世界是他保命的退路，一旦他的身體被徹底磨滅，則會有一部分靈魂脫離出去，重生到那個私密三維世界中，重新成為三維生命，再升維一次。

    雖然他可以逐步地解鎖記憶，甚至在那個三維世界，他留有許多『寶藏』，乃至只有他知道的次級法則。

    但此舉危險重重，因為有可能剛出生就意外夭折，或者在弱小期間遭遇不可抗力的災劫而死亡。

    不過既然都遇到了能讓他四維之軀徹底磨滅的強敵，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黃極知道，阿古佐寧可重生再修一次，面對可能死掉的危險，也不會放任一群強敵超維。

    「這一切，都不可能是你一個人能辦到的，洛洛蜜。」

    「你不可能知道我私有世界的資訊，更不可能對四維時空的情報如此了如指掌。」

    「你就像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似的，呵呵，讓我想想，會是誰給你的情報呢？」

    阿古佐沉寂片刻，終於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洛洛蜜』知道的有點太多了，從宇宙重啟中活下來，甚至締造了十萬億天驕的龐大軍團，同時封鎖全部的三維時空，這已經準備的極其充沛了。

    但這一切他還能接受，無非是對手極度優秀。

    可是能製造出四維納米蟲，乃至能精準遙控其打擊和限制自己，這就完全超出一個三維生物能做到的極限了。

    明明應該對四維時空的環境一無所知才對，卻仿佛能看到似的，這是一個被困在三維的強者能知曉的情報嗎？

    還有新世界，他生平第一次將其併入三維源世界，以他的熟悉，也花了十幾分鐘才成就維度之主，結果黃極瞬息間就把自己擠下來。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瞞不過對方，『洛洛蜜』的神秘卻層出不窮，這簡直反過來了，理應是他這個超維者，在洛洛蜜面前充滿未知手段才對。

    這不得不讓他猜想，幕後還有一個真正的敵人。

    「果然還是太明顯了，也是，即便我再怎麼優秀，也不可能知曉這麼多四維數據。」

    「蘭絕說當我精準地用納米蟲壓住你時，你一定會懷疑到他身上，你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我有幫手嗎？」

    黃極平靜地說着，一副到現在也不必隱瞞了的樣子。

    聽了他的話，阿古佐心態平靜，似乎早有預料：「蘭絕啊，果然也只有他了。」

    偶然奇怪等人一驚，果然還是有其他的超維者嗎？黃極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也正是黃極說出了這個他不可能知曉的人，是以阿古佐完全就想像不到，黃極在瞎編。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勾搭上的？」

    黃極淡淡地說：「你太小瞧他了，任何一個超維者，都有着驚世駭俗的智慧與毅力。他被你囚禁了一億年，終於找到了禁閉時空的一絲漏洞，可以向外傳遞消息。」

    「然而整個四維世界都是你的天下，他沒有人可以求助，唯有找到我，一個三維的最強者，尋求合作。」

    這時候巨神阿布驚呼道：「蘭絕被囚禁了？他才超維了一億年……就囚禁了一億年？」

    「創世者，這到底怎麼回事？」

    阿古佐淡漠道：「我擊敗了他，便如此簡單而已。」

    「勝者為王，敗者悲鳴，這便是宇宙的法則。我沒有殺他而是囚禁他，已經是惜才了。」

    阿布沒有反駁，因為這沒毛病。

    創世者孕育了世界，孕育了他們，沒有義務還要在他們超維後對他們友好。

    宇宙充滿了爭鬥，文明之間，求道者與求道者之間，輸了就輸了，沒有強者還非得放過弱者的道理。

    「原來如此，這就是超維之後的劫嗎？求道之路上，我們必須戰勝你，才能走得更遠……」巨神阿布堅定地看向阿古佐，並沒有因為超維者一出去就被干而咒罵或嫌惡，反而認為這是現實應該承受的挑戰。

    黃極攤手道：「這可不是公平的對決，不談你超維億萬年，底蘊深厚。」

    「你之後的超維者，都來自於你創造的這個世界，被你拿捏住了遺蛻，你本就立於不敗之地。」

    阿古佐無所謂道：「世界上哪有公平？我明明比別人強大，還要故意變弱嗎？」

    「我有億萬年的底蘊不用，還要等對手超越自己嗎？」

    「我讓他們超維，就是為了擊敗他們的。相比起來，你們更不公平，因為你們連超維都做不到。」

    偶然奇怪等人氣懵了：「這特麼還不是你乾的！你還好意思說？」

    阿古佐還真好意思，他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在他眼裏，一件事無論好壞，能做而不做，是他的自由。能做於是做了，更是他的資格！

    古蘭巴托盛怒道：「你能讓這個時空的強者超維，為何不解開源世界的封鎖？」

    「有種讓我們也超維。」

    「我拒絕！」阿古佐堅定道：「我之前封鎖這裏，是因為我的遺蛻在這裏。」

    「而現在，我更不會讓你們超維了……因為你們人太多了。」

    黃極嘆氣，是的，這就是死結。

    阿古佐太穩了，正如同當年的閉關計劃一樣，如果選出來第一個超維的名額是別人，比如洛洛蜜、法齊納之類的，那麼阿古佐會拒絕，甚至搞黃那個計劃。

    因為他不會讓自己置身於零容錯的境地，他至少也要為自己保留一個後悔藥。

    同理，在見到黃極如此強大，以及還有十萬億天驕的破壁軍團後，他更不會解開第四絕壁了。

    因為他認為黃極超維後，一定能擊敗自己，就算不能，也至少能爭取時間，或者徹底打破封鎖，讓十萬億天驕有時間都超維，到時候他就徹底沒戲了。

    之前的戰鬥中，他嘴上一直在誇獎『洛洛蜜』，但心裏已經認定，絕不可以放其超維。

    這傢伙，永遠會給自己留下容錯率。

    比如自己創造的私人世界，超維一個，他宰一個，超維一個，囚禁一個。

    其實很多場這樣的對決，阿古佐都給了對方足夠的發育時間，給了相對公平的機會。

    名叫蘭絕的超維者，更是贏了阿古佐。

    可惜，阿古佐掌握了他的遺蛻，在別人超維的那一刻，他就會提前把遺蛻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後才會放任其發育。

    這便是他永遠留給自己的容錯率。

    脫離掉遺蛻這個弱點的方法，是很難的，黃極知道三維源世界還有更早紀元的超維者，但那已經太久遠了，他們最弱的一個都在五維。

    早已經克服了遺蛻的問題，讓所有三維物質包括時空都是他們的遺蛻。

    可以說遺蛻，是只有這個紀元和上個紀元超脫的四維強者，才會有的麻煩。

    如果黃極沒有這麼強大，阿古佐還真可能解開第四絕壁。

    但……沒有如果！

    因為阿古佐回歸四維的方法有好幾個，他一定是先嘗試別的方法。而黃極若不是表現的這麼強大，阿古佐直接就補完自己走了，然後再次重啟宇宙，執行所謂終結『洛洛蜜』的痛苦……

    這是個死結。

    但是黃極不願放棄，他堅信事在人為，乃至於重拾自己很久沒做過的陰謀。

    「阿古佐，這不僅僅是我的復仇，也是蘭絕為所有死在你手中的超維者們的復仇。」

    「當年你抹去了他的遺蛻，囚禁了他，今日便讓你也品嘗到這樣的滋味……」

    阿古佐笑道：「逼我解開封鎖，讓你出去搭救他是嗎？呵呵，真不愧是蘭絕。」

    「既如此，洛洛蜜，你可以試試，只要我不想，沒有人可以解開這封鎖。」

    黃極說道：「不不不，他並不希望你死在我的手裏，事實上這是我與他之間的分歧。」

    「我和蘭絕，都希望親手復仇。」

    「他正在利用那個漏洞，讓自己的力量滲透到轉輪矩陣里，啊，也就是你死後會重生的那個時空中。」

    「明白嗎？他要親手讓你品味到什麼叫絕望。」

    黃極侃侃而談，而阿古佐卻聽懵了。

    他最大的退路，竟然被一口道破！這可不是瞎說的，而是直接把名字都點出來了。

    黃極不可能知道轉輪矩陣的存在，蘭絕說的？那也不可能啊！因為這事蘭絕也不知道。

    這是他保命的重生之地，怎麼可能讓他人知曉。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阿古佐此刻只能強裝鎮定。

    他說道：「蘭絕竟然連這種事都知道，到底是什麼漏洞？他理應無法動彈，甚至連感官都沒有，只剩下無盡的思考與回憶。」

    黃極冷笑道：「他會把這種事告訴我嗎？」

    「他給我提供的，只是能在三維擊敗你的情報，他想要你重生到轉輪矩陣的獨立三維時空中，成為一個弱小的生物，然後親手報復你。」

    「不過……我不會這麼做的……」

    阿古佐呢喃道：「因為你也要親手復仇……」

    黃極凝聲道：「這就是我們的分歧……但終究執行者是我，而他的本體還困在你的牢籠中。」

    「他說他一定會徹底脫困，然後幫我們解開封鎖……呵呵，誰知道呢。」

    「如果你在這裏死掉，我就再也無法見到你了啊，阿古佐，我必須要讓你在這裏就解開那絕望之牆，我們一起超維，在四維了結恩怨。」

    他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目的，本來這麼說，阿古佐就更不會解開第四絕壁了。

    但黃極經過了一層包裝，給阿古佐植入了一個新的敵人『蘭絕』。

    這個人現在是四維時空裏，唯一的超維者，也是黃極編故事唯一可以用的素材……

    得虧阿古佐只將其封印了，畢竟阿古佐差點就被蘭絕反殺，最後是千鈞一髮之際抹去了遺蛻，才將其囚禁在了一個地方。

    囚禁的方式非常嚴苛，蘭絕只剩下了思考和回憶，這對於一個求道者而言，是世間最大的折磨。

    客觀來說，蘭絕還真的無法逃脫，但阿古佐不能百分百確定。

    而黃極知道的太多了，只有蘭絕提供情報才能解釋。

    阿古佐以此為基礎，就只能認定蘭絕鬆動了牢籠，能把力量滲透出來。

    黃極最擅長的就是給別人環環相扣而真實到極點的虛構事實，植入在別人心中，令其仿佛深陷旋渦，無法擺脫。

    此時此刻，阿古佐面臨兩個選擇。

    要麼解開第四絕壁，和黃極決戰。要麼重生成普通人，被蘭絕逃逸的能量掌控，面臨想想也知道的折磨。

    就算蘭絕逃逸的能量很低微，但只要能和那裏的某三維強者溝通，就能把阿古佐按在地上摩擦，因為那時候，阿古佐已經是最孱弱的普通三維生物了。

    而超維回四維強者，至少還能一戰！坐擁強大的底蘊，勝算還不小！

    幸福二選一，正常人，都知道怎麼選！

    「切！」阿古佐忽然身體一陣收縮，黃極感知到，他正在裂解自己的完全體，他想要主動重生！

    黃極當即出手制止，同時心中暗自嘆息。

    真是夠有種的……在知道一個生死仇敵會將一股力量逃出牢籠，找到自己重生的地方……結果還敢這麼做，簡直頭鐵。

    正常人都會覺得，與其面對會死的危險，不如放任眼前的對手升維，到時候在四維做過一場就是了。

    反正這種事，阿古佐又不是沒做過，眼下的3.99維度，就是一個阿古佐創造出來，並且故意放任裏面的強者升維的世界。

    一方面，是阿古佐在四維時空太孤獨，需要新鮮的對手激勵自己。

    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他需要吞噬強者，活化自己的智慧。

    漫長的孤寞時光，讓他的思維都有些固化了。

    按理來說，超脫的方式是差不多的，只要把數據模型建立好，達到星神，要不了多久就能繼續超維。

    但是真到了四維才知道，還多了一個難關，那就是要做到『同時升降維』的平方。

    是的，三維延伸出四維，是同時升降維，把自己拉伸出第四軸。

    而四維到五維，阿古佐已經從數學上得到一個解了，但這個解，是上一個超維方式的平方，這他完全想不到物理上怎麼做，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形式？

    想通了就超維，沒想通就卡着……

    這一步卡了他好久，所以，他需要吞噬新的超維者，新的天驕，來活化自己的思維。

    單憑正常的戰力，每一次他都贏了，唯一差點輸掉，只有那個叫蘭絕的超維者，但最終他也還是贏了。

    有此四維戰鬥的經驗，一般人，肯定就跟黃極干到底了。

    但是，阿古佐不是正常人，他沒有信心在兩人一起超維的時候拿到黃極的遺蛻，在經歷過剛才被黃極瞬間擠掉維度之主位置的事後，他甚至都覺得自己在四維也會這樣被擠掉星神之位。

    也即是說，他把和黃極在四維決戰，視為了必敗的選項。

    黃極無奈，只能遙控四維納米蟲，傾盡全力地噴射四維能量，阻止了阿古佐的裂解行為。

    「我說了，我不會讓你重生的……」

    阿古佐的完全體，非常強大，質能高得恐怖。

    但是，阿古佐現在的控制力極低，只能運用一丁點的力量。而黃極在四維的執行力也很低，兩人半斤八兩。

    可黃極最擅長救人了，操作上也碾壓阿古佐，很簡單就阻止了他自殺。

    不過消耗極大！同樣的行為，阿古佐可以進行無數次！但黃極每一次使用，都會極大損傷四維納米蟲的質能。

    阿古佐沒有死成，看着黃極道：「洛洛蜜，我能理解的你恨……但我只能說抱歉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你寧可給蘭絕機會！」黃極暴躁地怒吼，實則心裏非常淡定。

    這就是他編故事的好處，如果是正常情況，阿古佐要重生，黃極不讓，就非常可疑了，以阿古佐的智慧一定會更加瘋狂地求死。

    但現在，黃極與蘭絕，在故事裏各自堵死一條路，黃極救他也不會被懷疑。

    阿古佐剛才的自殺，其實是非常猶豫的，抱有了一種極大的勇氣。但這種勇氣不會持久，如果再選一次呢？再選兩次、三次，十幾次呢？

    理論上阿古佐選擇哪一個都有可能，等於每一次自殺，都要猶豫一次。

    「他的力量滲透進轉輪矩陣這種事，你讓我怎麼相信啊？洛洛蜜，要麼是你騙我，要麼是他騙你……」阿古佐從容地說着，這就是他敢於頭鐵的原因。

    黃極說的是『蘭絕正在利用漏洞往外滲透力量』，也就是說還沒成功，可能還要幾百上千年……如果儘快重生，還來得及利用各種金手指在一百年內重修回四維，根本不會面對蘭絕。

    更甚至，他認為蘭絕在吹牛，所以他賭了。

    然而黃極面露欣喜道：「沒錯，那我就更不能讓你離開了，阿古佐，你逃不掉的。」

    黃極在故事中的立場，註定了他不可以解釋，把蘭絕一定能逃逸出力量守重生點這種事，解釋的越合理，越蹊蹺。

    像現在這樣：蘭絕可能是騙我，可能沒騙我，可能做得到，可能做不到，反正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就沒打算讓他得手，我要親自解決你。

    這反而讓阿古佐心裏犯嘀咕了，根據現有的情況，蘭絕能給黃極情報，就說明囚禁鬆動了，真的有漏洞。

    有一次，就有兩次，有一點就可以擴大，這是一個頂級科學家極可能做到的事。

    黃極深知阿古佐的淡定是裝的。

    唯有讓蘭絕對他的威脅，處於一種不確定態，才會真正地讓阿古佐忌憚。

    只見阿古佐遲疑片刻，再度裂解，黃極則再度阻止。

    「我說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阿古佐淡漠道。

    「你寧可像個懦夫一樣死掉，也不願意和我在四維一戰嗎？」黃極出言刺激。

    阿古佐心裏已經十分猶豫了，他裂解的動作越來越慢，每一次都有極大的掙扎。

    這一切，都看在黃極心裏，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黃極心中不斷念叨：「奇蹟……出現吧。」

    他是命運之手，但他不相信命運。

    然而，他所早已看穿的現實，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阿古佐察覺到了黃極每次阻止他，那四維納米蟲的巨大質能損耗！這樣下去，會徹底崩潰瓦解的。

    「差點忘了，你的上限就在這裏啊，洛洛蜜。」

    「我被你斬落一維後，能使用的四維能量雖然很小，但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可你呢？整個源世界的星空本源，這樣下去要枯竭了吧？」

    「不要浪費力氣了，我不知道蘭絕是如何知曉轉輪矩陣的事，但我絕不相信他能抓到我。」

    「洛洛蜜，真的很對不起，想和我在四維決戰是不可能的。」

    「我認輸了，我真誠地認輸了。這是一名超維者，對一位三維強者，最真誠地低頭，直至我有朝一日成為太一，這也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我很確信，就算我坐擁億萬年的底蘊，只要你超維，我就絕對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必須以最卑劣的手段，戰勝你。」

    「以重新超維後，那不可抗力的力量，終結你的痛苦！」

    阿古佐的話，把破壁軍團氣炸了。

    堂而皇之地認輸了？直截了當地說自己就是不敢面對超維的黃極？必須以最卑劣的手段？

    這傢伙是真的苟！可，這就是阿古佐啊。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什麼尊嚴，完全是不存在的，他不在乎。

    他視以最卑劣最不給機會的手段戰勝對手，為最高的尊重。這便是過去紀元的宇宙中，真正唯我的求道者。

    黃極心裏非常失落，這是他早已預見的結果，他多希望自己錯了。

    可無論哪一條命運線，結果都是如此，無非是過程的曲折。

    阿古佐沒有打破自己，黃極也沒有。

    林立感覺到黃極的失落，在頻道中說道：「大哥……你贏不了他嗎？」

    黃極說道：「我有3.6乘以10的25次方種戰勝他的方式，但每一種，也都是輸。」

    林立茫然了，這什麼鬼？

    「大哥，能贏就行啊，你會不會對自己太嚴苛了？」

    黃極堅定道：「人如果不能戰勝自己，那戰勝再多敵人，也沒有意義。」

    林立沉默片刻，說道：「無論如何，大哥，我相信你一定能贏。」

    黃極的思維漫遊在無盡的信息中，他深邃道：「我還有一策！」

    「林立，我需要你的幫助。」

    林立振奮道：「好！無論是什麼，我一定會全力地貫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