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余會非叮囑大家,不要大喊大嚷,免得引起雪崩。
這一點,宋隊長等人都明白,大家全程閉嘴,低着頭開車,跟在余會非後面。
等天黑的時候,余會非帶着他們找到了一處山洞躲避風雪。
進了山洞,余會非在山洞裏仔細轉了一圈,確定這裏還沒有被野生動物霸佔,這才放心了。
對於野外求生,宋隊長他們顯然也是行家,不用余會非多說什麼,直接搭起了火堆……
並且開始煮熱湯麵了。
他們甚至還隨身帶着干蔬菜包,蔬菜扔到鍋里熱水一燙,快速復甦了。
這深山老林,大雪地中,大家本就快凍透了,如今烤上一把火,再喝上一口熱湯,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舒服的只想呻吟。
余會非盛了一碗出來,說是碗,其實就是個鐵飯盒,這東西在山林里比飯碗好用。
就在這時,哮天犬站在門開叫了兩聲。
余會非知道,這貨如果沒事的話肯定不會叫他,既然叫他了,那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於是余會非對宋隊長道:「宋隊長,你們忙着,我趁着天還沒黑透,出去看看。」
說完余會非就出去了……
看着余會非的背影,宋隊長笑着問眾人:「這嚮導,可以吧?」
老胡第一個開口笑道:「可以,相當可以!奶奶腿的,剛剛我仔細看了一下這附近的地圖。我們如果不從那草甸子處穿過來,選擇繞路的話,最起碼要多走半天的路程!救援,最珍貴的就是時間,他做到了,得夸!」
但是雙胞胎卻搖頭道:「沒什麼厲害的,我相信,那些常年生活在這裏的人都可以做到。無他,但手熟爾!」
譚鳶這次沒針對余會非,只是平靜的煮麵。
宋隊長笑眯眯的看了雙胞胎一眼,兩人立刻低頭死命的吃麵條,下一刻被熱湯燙的呲牙咧嘴……
宋隊長道:「譚鳶,對余會非不要意見那麼大。」
譚鳶道:「就事論事……他的皮子癢我不喜歡,但是可以一起共事。放心,這麼多年了,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性的小丫頭了。」
宋隊長苦笑一聲,他知道,余會非那小子算是把譚鳶這小祖宗得罪死了,她這是等於和余會非劃清界限了。
不過他也不想當和事佬了,反正大家也就相處這麼幾天。
這次任務過後,大家天涯各自飛,以後是否還有相遇的機會都難說……
到是雙胞胎兩兄弟對望一眼,都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山洞外面。
余會非問哮天犬:「你幹啥啊?」
哮天犬悲憤的道:「我幹啥?你問我我幹啥?你知道他們給我吃啥麼?」
余會非納悶的道:「給你吃啥了?」
哮天犬伸出狗爪子,上面赫然躺着一個褐色的如同小骨頭形狀的小餅乾。
余會非道:「這是……狗糧?」
哮天犬將余會非拉到沒人的角落裏,人立而起,抓着余會非的衣服領子咆哮道:「就是狗糧!這些混蛋竟然給我吃狗糧!
這是真把我當狗啊?」
余會非拍開他的狗爪子,然後反問道:「難道你不是狗?」
哮天犬啞然……
但是下一刻,哮天犬低聲咆哮道:「我是狗,但是我是狗中仙!我……我拒絕吃狗糧!吃狗糧是對我的侮辱!」
「那你想吃啥?這情況你也看到了,就那麼一個小山洞……鍋里只有熱湯麵。量都是按照人頭分的,我又不能幫你偷偷帶出來一份。要不,你今天試試這狗糧?萬一味道不錯呢?」余會非道。
哮天犬一聽,眼睛都紅了:「試你大爺!狗糧是給狗吃的,不是給狗仙吃的,這是對我的侮辱!再說這事兒,咱們一拍兩散!」
余會非正要說我想想辦法,結果一陣腳步聲傳來。
余會非給了哮天犬一個眼色……
哮天犬立刻趴下,閉嘴了。
跟這就聽到宋隊長的聲音:「小魚,有事麼?」
余會非搖頭道:「沒事,這死狗瞎叫而已。」
「哦,沒事就好。趕緊進去吃飯吧,再不吃麵涼了。」宋隊長和藹的笑道。
余會非點頭,回頭惡狠狠的對哮天犬道:「再亂叫,不給你晚飯吃!」
哮天犬白了他一眼,隨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精光亂閃,最後嘴角上挑,多了一絲賊意!
到了山洞門口,余會非就看到自己的那碗面了,正要走過去。
余會非就聽一個很小的聲音傳來:「不用你幫忙了,老子自力更生!」
余會非一扭頭,就看到一道黑影竄進了山洞!
余會非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大喊道:「死狗,你給我站住!」
幾乎是同時,眾人看到那大黑狗竄進山洞,然後當着眾人的面,一口叼起地上的面撒腿就跑!
余會非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大罵:「死狗,你給我放下!」
然後哮天犬就放下了……
老胡道:「好聽話的狗啊!」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那死狗對着飯盒裏阿嚏阿嚏的打噴嚏,打完了,還用舌頭在碗裏攪合了一下……
然後……
「嗷嗷嗷……」這死狗顯然是被熱湯燙了舌頭,原地蹦了三圈後,轉過身來叼着飯盒又回來了,直接放在余會非面前,斜着一雙狗眼看着余會非,仿佛在說:「我不搶,你吃!你吃啊!別客氣!」
老胡等人見此,直接懵逼了!
半晌,老胡咧嘴苦笑道:「媽的,這狗成精了!」
眾人紛紛點頭……
余會非也是一陣頭大,這死狗打過噴嚏,舔過了,這誰tm吃的下啊!
余會非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死狗,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掐死他!
就在這時,宋隊長乾笑道:「你這狗……還真是……皮啊。」
余會非兩眼一翻道:「皮個屁,這就是個混蛋。」
最終,余會非也沒用那個飯盒了,飯盒裏的面,也理所當然的被哮天犬吃了。
這貨吃完了面,喝了一肚子的熱燙後,美滋滋的趴在了火堆邊上,烤着火,那感覺,無比的愜意。
看到這貨如此,別說余會非了,就連宋隊長等人都想給丫的一腳丫子!
這一路上走來,大黃和十三太保本分的拉雪橇,余會非時不時的下去探路,而且全程神經緊繃辨別方向,臉都凍的鐵青了。
其他人也是騎着雪地摩托帶着物資跟着,全程不敢分神。
但是這死狗到是好,全程啥也沒幹,還tm厚着臉皮上了雪橇!
現在更過分了,吃飯吃現成了,吃完了也不刷碗,直接躺在那烤火!
感情,全程他啥也不干,好吃懶做,還要大家伺候……
這誰受得了啊!
重點是,這死狗享受着大家的照顧,還在那時不時的翻個白眼,或者用一雙狗眼十分欠揍的斜視着大家。仿佛在說,你們都是弟弟!
不過大家也不好發作,畢竟,跟一條狗較勁,太丟人了。
余會非最終拒絕了大家再給他下一碗麵,然後用宋隊長的飯盒吃飯的建議,而是找了兩個大餅子就着小鹹菜吃了起來。
吹了一天的冷風,烤着火,吃口餅子余會非也覺得全身都舒坦了許多。
他身上穿着的還是九樓樓主的袍子,這袍子有一個隱藏功能,那就是保暖……
雖然不是百分百保暖,卻也比一般的羽絨服好用。
所以余會非就沒穿那種臃腫的羽絨服了……
但是余會非顯然小看了深山裏的低溫和狂風,一進山他就開始後悔了。
因為那狂風帶着雪片子往身上拍,雪一旦化開直接就帶走了余會非部分的體溫,讓他雪上加霜。
再加上,人不動,血液流速慢,自然更冷……
最要命的是,在村子裏的時候還好,這袍子似乎對全身都能起到一定的保暖作用。
而且,在村子裏也沒那麼冷,余會非也不經常在外面活動。
就算活動的時候,也是在勞作,身體動起來,血液流速快了也不會冷,反而還會流一身的汗。
但是到了山里他才發現,這袍子雖然全身保暖,但是也分三六九等的。顯然有衣服覆蓋的地方可以做到很好的保暖,但是沒衣服覆蓋的地方,例如腦袋、脖子、手、腳丫子。這些地方就真的是順帶着保暖,被大風一吹,沒多久就吹透了。
要不是他還有最後的保命絕技蟬九鞘功法,全程靠默默運轉蟬九鞘功法抵擋寒氣,加速血液流速,他早就扛不住了。
縱然如此,吹了一天的冷風,他也被凍透了,只覺得骨頭都是涼的。
現在坐下來,烤烤火,只覺得體內的寒氣快速的散去,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了起來,只想隨便找個地方靠着就睡過去算了。
「累了?」宋隊長問。
余會非點頭。
宋隊長道:「我們那有睡袋,要不你去睡一會?」
余會非搖頭道:「算了,一會我還得出去一趟。」
「這個時候出去?」蹲在一邊逗十三太保的老胡驚訝的問道。
余會非指着外面道:「這裏已經是大山深處了,我以前也沒怎麼來過。這裏的地形地貌,很多都記不住了。
剛剛我看過天氣了,今晚應該不會下雪,甚至可能會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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