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崔珏過來了,笑道:「小魚,你不用羨慕他。你把蟬九鞘修煉到極致,也能如此。再說了,你已經長生了,以後的日子長着呢,苦練吧。」
牛郎跟着道:「對,你只要肯苦練,也能修煉成我這樣的麒麟臂。不過你記住了,千萬別碰女人!
男人吶,童子身才是最強的。」
余會非一聽,當場想罵娘了,這貨還惦記着讓他打光棍呢啊!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他童子身了八百一千年,那別說什麼麒麟臂了,他估計能練出胯下加特林來。
所以啊,這還真是——真tm理啊!
余會非不想和牛郎多說什麼,搖搖頭道:「算了,你們玩吧,我去看看柳歆做什麼好吃的了。」
牛郎一聽,立刻跳了起來,激動的道:「她又開始做菜了?」
余會非點頭:「啊……」
牛郎二話不說大步流星的就走了,同事嚷嚷着:「我去偷師!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們從水深火熱當中拯救出來的!」
余會非等人聞言,腦門上全是黑線啊,忍不住罵道:「你這麼大聲,也叫偷?還有,誰水深火熱了?」
余會非將牛郎的情況和大家說了一下。
然後黑無常抄起勾魂鎖鏈道:「這老小子,竟然打我們家小廚娘的主意?別攔着我,我去穿他琵琶骨!」
白無常道:「我去敲他悶棍。」
余會非連忙拉着道:「行了,你們就別添亂了。他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王母娘娘也是要面子的。好歹他也是掛着駙馬爺的稱號呢,他們欺負可以,你們欺負……那是找死啊?」
幾個人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只能憤憤的放棄了。
不過幾個人也說了,牛郎要是真欺負柳歆,他們肯定得動手。
大不了,灌醉了,再下手。
反正醒過來他啥也不知道。
余會非揉揉眉心,心道:「就你們那破酒品,真喝多了,打誰還兩說呢。」
看着這些不省心的傢伙,余會非是一陣頭大啊。
不放心牛郎,余會非也去前院了。
倒了廚房,就看到柳歆正在用擀麵杖將一粒粒大米碾碎。
余會非好奇的問道:「小歆,你這是幹什麼呢?」
柳歆笑道:「給你們做點好吃的,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余會非一聽,頓時來勁了,也不走了,就站在邊上看。
結果一到偉岸的身影湊了過來,一步卡在兩人中間的位置上,然後一個側身,屁股一拱!
那走位,那動作,標準的籃下卡位啊!
余會非直接被拱了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然後就看到牛郎已經如同一堵牆一般的將他擋住了!
余會非看看他和柳歆的距離,剛好三米!
余會非欲哭無淚啊,這貨這是真的要讓他和女人永遠保持三米遠啊!
余會非下意識的摸了摸褲兜里的令牌,他很想拿出來威脅一下牛郎。要是再在這搗亂,就給他差評,讓他一直關着。
但是仔細一想,這貨估計巴不得不回去呢。
余會非咬咬牙,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牛郎打上了標註:「表現非常非常好!
我從未見過如此樸實,如此樸素,如此好的犯人。
他的精神已經達到了聖人的層次!
這樣的人,我已經教不了他什麼了。
懇請給他減刑,最好明天就回去。」
寫完了之後,余會非還補充了一句:「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不是為了拍王母娘娘的馬屁。」
寫完之後,余會非琢磨着,上面應該會給牛郎減刑,然後儘快帶他走了吧。
結果令牌變成的書卷還沒塞回去呢,就見上面多了一行字:「你放屁!他罵王母娘娘我都看到了,加刑五百年!」
余會非一看,只覺得兩眼發黑……
忍不住罵娘道:「你大爺的,你這是讓老子打五百年光棍啊!」
結果上面多了一行字:「啊對,我就是讓你打光棍,咋的吧。」
余會非一看愣住了,這玩意還能聊天?
隨後余會非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你是陸壓?」
「哎呦,挺聰明的啊。恭喜我吧,我升職了,現在是你的頂頭上司。主要任務就是給你發消息啥的,加油,好好干!小子,我看好你哦……」
「看好你大爺啊!你他娘的還錢!」余會非對着那本書就吼。
陸壓呵呵笑道:「我有錢還用跑路麼?再說了,那是你爺爺借的錢,又不是我借的錢。管我鳥事!」
余會非心頭大罵:「這死不要臉的玩意……」嘴上跟着說道:「明明是你變成我爺爺的樣子借的錢。」
陸壓理直氣壯的回覆到:「對啊,但是你們村裏的人都認為是你爺爺借的啊。你這事兒就算找他們說理去,他們也得找你要錢啊。」
余會非被氣得差點當場吐血,這老混蛋也太不要臉了吧?
余會非道:「老不死的,你給我等着!」
陸壓笑嘻嘻的道:「好,我等着。加油哦,我看好你!
你再努力努力,你就能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啦。」
「滾!」余會非直接開罵。
「呵呵……別生氣麼。剛剛逗你玩呢,牛郎那傢伙去你那是上面的意思。怎麼說呢,反正暫時在你那就是了……
放心久不了。
時間久了被織女發現了,估計還得去找王母娘娘鬧騰去。
所以啊,你不用等五百年!
我估計,用不上一年,差不多織女就會發現牛郎被發去你那勞改了。
畢竟,明年七月七他們還得相聚呢。」陸壓道。
余會非一聽,頓時心動了,一年的時間他還是能忍忍的,於是道:「這還差不多。」
將令牌踹好,余會非回到了廚房裏。
這時候,就看到柳歆已經將鍋蓋拆了下來,直接翻過來放在了鍋里。
鍋蓋下面是沸騰的開水……
那鍋蓋是金屬的很平滑,柳歆拿着一碗看起來像是米漿的東西灑在了鍋蓋上。
沒一會,那米漿就凝固了,變成了一片透明的麵皮。
柳歆將雞蛋打在上面,然後撒上一把肉末、蔥花什麼的配料,然後繼續蒸。
過了一會,雞蛋凝固,肉熟了之後。
柳歆用鏟子將那一整張的餅子翹了起來,然後卷好放到了案板上。
再用菜刀切成一塊塊,那晶瑩剔透的餅子就做好了。重點是,那餅子透過外皮就能看到裏面金黃色的雞蛋和紅潤的肉,綠色的蔥花,看起來就十分的漂亮。
柳歆笑道:「成了!」
余會非道:「這……這是腸粉吧?」
柳歆道:「你知道?」
余會非道:「當然知道,我雖然是東北人,但是我這幾年跟我爹媽住在永州。距離廣西沒多遠,那邊的腸粉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
「只是這腸粉格外的晶瑩剔透對不?」柳歆問。
余會非點頭。
柳歆道:「不僅僅是晶瑩剔透,而且這腸粉很筋道,比我以前做的都好。口感肯定也十分好……我覺得這問題可能出現在那些大米上。」
余會非一愣,回頭一看,這才發現,那裝晶米的米缸已經被打開了。
最近這段時間,大家一直吃的是以前剩下的米,那是從外面買回來的。
雖然是東北大米,味道也還不錯,但是和晶米比起來就差了太遠了。
柳歆道:「以前的那袋子米吃完了,我就用的那米缸里的米。你這是什麼米啊?
一個個的好漂亮,似乎糖的成分更高。」
余會非道:「這個啊,是一個和尚送給我的。說是一種新品種,叫晶米。」
「晶瑩剔透,倒也對得起這個名字。」柳歆讚嘆着,然後夾起來一塊遞給余會非道:「嘗嘗味道怎麼樣?」
余會非看着柳歆夾過來的腸粉,心中一暖,還帶着點小高興,大概這就是幸福吧……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大腦袋橫着插了進來,大嘴一張直接將那腸粉給吃了!
余會非的腦門上頓時一片漆黑啊,他真想將邊上的案板拿起來給丫的一板子。
柳歆也愣住了……
只有牛郎吧嗒吧嗒嘴,一臉不以為然的道:「味道的確不錯,不過我已經學會了,你沒什麼好得意的!哼哼!」
說完,這貨還傲嬌的一仰頭!
然後他發現,余會非似乎很生氣。
不過聰明的他立刻抓起一塊腸粉遞了過去:「來,啊……」
余會非氣得,真想給丫的一錘子,啊你妹夫啊!
大老爺們餵和女人餵能一樣麼?
還有,余會非沒記錯的話,這貨之前是上了廁所才出來吧?
手都沒洗吧?
余會非氣得不行,一把將他推開:「你去叫他們過來吃飯!」
牛郎瞥了一眼余會非,仿佛在說,我去了你怎麼辦,誰保護你。
余會非頭疼啊,大把大把的薅頭髮,指着大門道:「別廢話,趕緊去!」
牛郎這才哼哼道:「去就去,你注意點啊,別被人佔便宜了。」
然後這貨才走了。
聽到那話,余會非和柳歆都是一臉的無語……
不過余會非仗着臉皮厚,立刻岔開話題道:「再給我夾個嘗嘗唄?」
柳歆白了他一眼,將筷子遞給他:「你自己嘗吧,記得蘸醬料。」
余會非心中再次把牛郎罵了一百遍……
最終,余會非也只能自己吃了。
腸粉入口,軟綿綿的,滑溜溜的,咬一口,十分的勁道。
咀嚼的時候,雞蛋的香味、混合着蔥花、肉以及蘸料的味道,瞬間在口腔里化開,余會非忍不住的擠了擠眉毛,好吃!
這時候,黑白無常等人也進來了,看到腸粉,他們都覺得新鮮。
一個個的過來,直接把余會非擠開了,然後一人一口,那一碗腸粉瞬間就被瓜分沒了!
「好吃!真的好吃!」黑無常操着一口大嗓門嚷嚷着。
白無常點頭道:「的確好吃,柳姑娘這是什麼做的?」
崔珏道:「看起來像是米做的。」
柳歆小島:「崔先生說的對,這就是米做的。這是南方的一種小吃,叫腸粉,怎麼樣,味道還行吧?」
「合口味!太好吃了,就是量少了點。」黑無常嚷嚷着。
地上,哮天犬拼命的點頭,他現在不能說話,只能配合着點頭。
柳歆道:「好吃就行,你們等一會,我給你們多做點。」
眾人紛紛叫好……
只有牛郎在哪嘟囔着:「有啥了不起的,我也會……」
可惜根本沒人搭理他。
大家就坐在廚房裏等着,一個個的排着隊。
出來一份,就按照排隊的順序去領。
哮天犬要三份,對此大家都沒意見。知道這貨要給後院的牛頭、馬面帶貨。
柳歆被哮天犬救過命,對於這條狗格外的好,還真給他做了三份加大的!
給這貨笑的牙豁子都露出來了……屁顛屁顛的叼着三份去一邊全吃了!
看到這裏,眾人一陣無語啊……
白無常道:「這死狗,果然不靠譜。」
黑無常道:「是狗就改不了吃屎!」
哮天犬一聽,抬頭掃了他們一眼,十分不忿的壓低聲音道:「我改了!」
眾人頓時只覺得食慾都沒了!
一個個罵罵咧咧的將那死狗踢出去了……
余會非看着哮天犬道:「我仿佛看到今天晚上的夜宵了。」
哮天犬一聽,身子一抖,趕緊又跑了過去:「比劃着爪子,表示還要三份。」
柳歆不知道後院還有人,不過她的確很寵哮天犬。他要,她就做,沒多久三份做好了,再次裝進一個新的盆里遞給哮天犬。
哮天犬這回屁顛屁顛的叼着去後院了……
眾人見此,紛紛搖頭,嘀咕道:「還以為這貨皮糙肉厚不怕打呢……」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後院有劇烈的關門聲!
眾人心頭一動,紛紛跑出去看情況,只見後門大開,雪地上多了一排狗腳印以及兩個大腳印子!
眾人瞬間啥都明白了,那死狗又要吃獨食,結果又被牛頭馬面發現了,千里大追殺呢!
眾人紛紛搖頭,對於那死狗,他們是徹底的無語了。這貨似乎光知道挨揍喊疼,就是不長記性。
看完熱鬧,轉身回去繼續等着吃腸粉。
大家胃口都不小,大號的腸粉,兩個三個根本不夠吃,奈何柳歆一開始也不確定自己做的腸粉大家愛不愛吃,做了幾個後就沒米漿了。
這時候,牛郎道:「再磨點不就完了?」
然後這貨親自動手,抓了一把大米,用力一捏!
直接捏成粉了!
余會非那叫一個無語啊……
柳歆湊過去看了看,小臉上也都是驚訝之色。不過看了看那些米粉的成色後,搖頭道:「不行,還是太粗了。大家稍等,我再磨一些吧……」
別人不心疼柳歆,余會非可心疼着呢:「小吃,小吃,意思就是少吃,那又不是主食!想吃,以後再做。現在開始,做飯!」
然後余會非直接開始煮飯……
黑白無常等人雖然覺得可惜,卻也不挑。
飯煮好了,柳歆隨手炒了兩盤小菜大家倒也吃的開心。
這時候黑無常道:「可惜了,有菜沒酒。」
余會非白了他一眼道:「家裏沒酒了,忍忍吧。現在全村子都缺酒!」
黑無常哀嘆道:「可惜了……」
柳歆道:「余老闆,咱們家大米多麼?」
余會非道:「多啊,咋了?」
普通大米不多,但是晶米餘會非有不少。上次那大棚里種出來的足足有一千多斤!
而且種子還有很多,沒有了,去借個破摩托車就可以再種。
可以說是要多少有多少……
柳歆眼睛一亮,不過還是問了一下大家:「你們喝的慣米酒麼?」
黑白無常、崔珏跟着抬起頭來,就連牛郎都跟着道:「啥喝不喝的慣的,只要是酒就行啊!」
余會非知道柳歆要幹什麼了:「你會釀米酒?」
柳歆小臉紅撲撲的,點頭道:「會,以前跟我三姨學過這門手藝。米酒相對來說,好釀造一些……家裏只要有大米,我就能釀。」
黑白無常等人一聽,一個個的激動不已:「那還等啥?釀啊!」
余會非踢了一腳黑無常道:「做一下午的腸粉了,又給你們做菜,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黑白無常連連點頭道:「對對對……休息,休息要緊。明天再釀也不遲!」
柳歆搖頭道:「我倒是不累,就怕用米用太多……」
「沒事,米你儘管用。咱們家不缺這個!」余會非道。
柳歆這就放心了,道:「好,那我這就開始?」
說完這實誠的丫頭就要幹活了,余會非趕緊把她推進了房間,大門一關道:「別廢話,睡覺!休息好了,再整!」
柳歆一陣愕然,隨後笑了。
余會非被對方一笑,笑的有點發毛。
結果一回頭,發現黑白無常等人也都笑了……
只有牛郎黑着一張臉。
余會非那叫一個鬱悶啊,這貨黑什麼臉呢?丫的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他們兩有啥關係呢。
余會非沒好氣的道:「瞅啥瞅,該幹嘛幹嘛去!」
打發走了大家,余會非也去三樓打坐修煉了……
半夜的時候,也不跟牛頭他們去跑步了,而是以掃雪代替了跑步。
至於牛頭馬面,則去守着墓園子,免得有野豬過來搗亂。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隨着一陣大公雞的叫聲。
余會非揉揉眼睛爬了起來,推開窗戶,一股冷風迎面吹來,打了個激靈,直接就清醒了。
下了樓,去了前院,余會非就看到一個身穿青色漢服的古代女子在那掃院子呢。
余會非下意識的就問道:「姑娘,你誰啊?走錯院了吧?」
結果那女子一抬頭,余會非愕然道:「柳歆?!」
此人正是柳歆。
柳歆雙手拿着掃把,站在雪地中看着余會非,巧然一笑道:「咋?一晚上沒見,不認識了?」
余會非撓撓頭道:「那個……不是……你……怎麼換上這麼一身了。」
柳歆原地轉了一圈,沒回答,而是俏皮的問道:「好看不?」
余會非點頭。
這是一身青色的,並不是特別華麗的漢服,上面有毛絨點綴,看起來有點小可愛和俏皮,卻又不缺古風的優雅。
余會非道:「好看是好看,只是怎麼是青色的?」
柳歆道:「耐髒啊,必經不是擺拍什麼的,平時要幹活的。」
余會非撓撓頭道:「其實,你不用幹什麼活的。」
柳歆搖頭道:「那可不行,什麼都不干,我豈不是要閒死?」
說到這,柳歆雙手拄着掃把,仰頭看着天上的鵝毛大雪,笑道:「你不覺得麼?
人呢,得有點事情做。
尤其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那樣才不會覺得空虛和無聊。
我就喜歡做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打掃院子,做飯,裝飾這一切……
看着它們在我的手裏,變得越來越好,就特別有成就感。」
余會非看着這美滋滋的小丫頭,只覺得十分的養眼。
「你呢?你覺得呢?」柳歆問。
余會非擦擦鼻頭道:「這個……我覺得……能讓我懶着就挺好。」
柳歆噗嗤一聲就笑了。
余會非也笑了……
柳歆道:「你不是問我為什麼穿這麼一身麼?你們都穿古裝,就我一個穿現代裝束的,感覺怪怪的。所以,我就準備了這麼一身。不過現在看來不太夠用,回頭自己再做一身去。」
余會非驚訝的道:「你還會做衣服?」
柳歆驕傲的道:「會啊!我們學院邊上就是服裝設計學校,我去偷聽過課程。我有美術基礎,學起來很快的。」
余會非越發覺得眼前這妹子是個寶貝了,會做飯,會釀酒,會改籮筐,會修掃把,還會畫畫,會做衣服。
這就算是放在古代,那也是賢惠和全能的代名詞了吧?
就在這時,一陣怒吼聲和一陣悽厲的豬叫聲驚動了兩人。
余會非一聽,那聲音是從墓園子裏傳來的,余會非心頭一驚,趕緊跑了過去。
聽這動靜就知道有野豬進墓園子了!
但是如今天亮了,牛頭馬面已經回去睡覺了。
黑白無常也沒去墓園子,那麼裏面的人是誰?
余會非第一個想到的是外來的人,如果是普通人遇到了野豬,那下場……
余會非腦門上都是冷汗啊。
不管對方是什麼原因進了墓園子,只要在墓園子裏出了事,他這個守墓人多少都逃脫不開干係。
這就是當下的法律!
余會非不敢耽擱,且不說人出了事賠不賠的起的問題。
單單一條人命,他就不能不管。
推開側門,余會非一個健步就沖了出去。
然後余會非和柳歆都傻眼了!
只見墓園子裏,一顆大樹下,一頭足足有七八百斤的大野豬,憤怒的咆哮着,四個蹄子拼命的發力,卻是紋絲不動!
他的對面,一名男子赤裸着上身,全身熱氣蒸騰,雙手抓着野豬的獠牙,雙目圓瞪,怒吼連連。
一人一野豬竟然在那腳力呢!
重點是,那人竟然擋住了野豬的衝撞,甚至還t娘的隱隱約約的佔了上風!
「這……」柳歆捂着小嘴,一臉的震驚之色。
余會非也忍不住了:「我曹,郎哥這麼猛?」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牛郎!
牛郎見到有人來了,大吼一聲:「你們別過來,我跟他公平對決!奶奶的,我以前都是跟公牛角力,第一次跟野豬玩,這貨的力氣有點不夠看啊。」
余會非一陣無語……
他在這一剎那竟然也萌生了,單身八百年,徒手干公牛的想法。
不過馬上就被身邊的倩影給打消了這個念頭,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溫柔鄉英雄冢啊。
余會非家你牛郎沒問題,也就放心了,坐在雪地上喊道:「行,郎哥你加油啊。」
柳歆愕然的道:「我們,就這麼看着?」
余會非道:「要不然呢?我覺得我們上去和野豬聯手,都未必能贏他。」
柳歆:「@w#%……」
就在這時,牛郎大吼一聲,雙臂上的肌肉隆起,整個人雙腿發力,然後就這麼抓着野豬的獠牙,硬生生的將野豬給舉起來了!
野豬前一刻還在奮力發足狂用力,下一刻就四肢蹄子懸空了!這貨也被嚇了一跳,從前一刻的憤怒大叫,變成了殺豬一般的哀嚎聲!
「給我下來!」牛郎大吼,一把將大野豬甩在了地上,摔的那野豬七暈八素的。
然後牛郎追上去,直接一跨步騎在了野豬的後背上,同時將捆在褲腰上的衣服解了下來,勒住了野豬的脖子,用力一扯:「起!」
那野豬跟着就站了起來,然後就要跑路。
奈何牛郎這貨個子高啊,雙腿一撐,就跟那大人騎小孩的自行車似的,直接腳剎!
野豬愣是沒跑出去!
余會非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雖然牛頭之前也表現出可怕的怪力,但是那貨是個牛腦袋啊,余會非根本沒把他當人來看。
他干出什麼事,都理所當然……
但是眼前這貨可是實打實的人類啊,這力氣,看得他着實羨慕不已。
柳歆已經捂着小嘴驚呆了,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攥緊了余會非的衣服,似乎是在緊張,也有點怕怕。
余會非安慰的拍了拍她,示意她不用擔心。
柳歆看到余會非的眼神後,頓時不緊張了,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看着眼前這場大戲。
另一邊,牛郎發力,任憑野豬如何嗷嗷叫,如何發力,就是跑不動。
地下的雪層、冰層甚至凍土都給他刨出一道小溝壑來了。
重點是,他脖子被牛郎用那不知道什麼材質,卻無比堅硬的衣服給勒緊了,野豬越用力,勒的越緊,漸漸的喘不上氣來了……然後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不動了。
牛郎哈哈大笑着從豬背上下來了:「小子,你跟我比力氣,你還嫩了點!」
然後踢了一腳野豬:「起來!」
余會非道:「郎哥,小心點,當心他背後陰你!」
牛郎道:「你不懂……」
說話間那野豬就站起來了,只不過沒了剛剛的野性和瘋狂,看牛郎的眼神都帶着恐懼和臣服。
牛郎再次騎上去指着遠處道:「衝鋒!」
那野豬先是試了試,發現不會被卡脖子了後,直接發力,嗷嗷叫着向着大山里衝去了。
余會非看着那意氣風發的牛郎,羨慕的道:「真爺們啊!」
柳歆跟着點頭道:「好厲害啊……」
但是下一刻,他們就看到牛郎自己回來了,跑的那叫一個快啊!
外套都跑丟了!
正當兩人不明白什麼情況的時候,就看到遠處雪花漫天飛舞中,一大群野狼嗷嗷叫着追來,之前被牛郎騎着跑的野豬,此時此刻跑的還沒牛郎快呢,那叫一個憋屈啊,拼命的大叫着,仿佛在說:「大個,你是野豬我是野豬啊?比老子跑的還快!」
牛郎則一邊跑一遍喊着:「跑啊,跑啊!這群孫子不單挑,群毆啊!」
余會非一陣無語,不過隨後還是趕緊將柳歆推進了院子裏:「別出來!無論如何別出來,知道麼?」
柳歆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於是道:「要報警麼?」
余會非道:「警察進不來,放……」
說話間,牛郎已經衝到近前了,一個剎車停了下來,然後轉身一把抱住了那野豬順着兩米高的牆頭就扔了進去。然後一個縱身也上了牆頭,同時還不忘提醒余會非:「跑啊!」
余會非回頭看去,只見那群狼已經到身後了。
跑?
他怎麼跑?
這是墓園子,這群狼崽子來了,要是不趕走,鬼知道他們會不會在墳頭上撒尿。
這他可不能忍!
余會非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吼一聲:「都tm給我站住!」
牛郎一看,兩眼一翻道:「哎呀我曹,你瘋了?」
說話間,牛郎就要翻牆出來,幫余會非一把。
柳歆也拿着邊上的一個掃把要從門裏擠出來幫忙。
結果就在這時,他們都傻眼了!
只見那群狼被余會非一聲吼後,竟然集體剎車了!
有的狼因為跑的太快,剎車不及直接變成了滾地葫蘆!
後面的狼撞在前面的狼身上,摔倒了一地!
個別的狼滾到余會非面前後,轉身夾着尾巴就跑……
余會非一看,也認出來了,這些狼崽子不是別的狼,正是當初在山谷里追殺他的那些狼崽子。
當初這些狼被余會非帶着牛頭、馬面等人殺破了膽,最後被余會非一個人追的都不敢回頭。
現在看來,這是記住了余會非,怕他了。
但是牛郎不知道啊,就連柳歆也沒認出這些狼來。
當初風雪太大,柳歆全力幫着余會非站穩在雪橇上,根本沒多看那些狼,所以認不出。
此時此刻,看到狼群忽然停下,然後如同看史前巨獸一般的敬畏的看着余會非,那場面,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比牛郎干翻野豬還震撼!
余會非一看,頓時樂了,一甩衣袖,挺直腰杆,心說:「看牛郎那孫子裝了半天的逼,這回輪到我了!」
同時余會非走上前一步,紅色的衣服在風中獵獵作響,也不知道是老天爺幫忙,還是趕巧,這幾天十分偶爾才出現的那麼一道烏雲裂縫,竟然在這時候出現了,並且十分巧合的將一道金光灑在了余會非的身上,將那金黃色的紋理映襯的金燦燦的,給他憑空添加了幾分神異光彩。
竟然有點天神下凡的味道了!
余會非單手背在身後,冷冷的道:「還不滾!」
那些狼有些遲疑……
顯然,狡詐的他們雖然怕余會非,但是還想試試。
畢竟他們並不是真的怕余會非,主要是怕余會非之前帶的那些人。狼性狡詐多疑,他們在擔心卻又不甘心,所以,並沒有走。
就在這時,後門開了,一條大黑狗的狗頭以及一個大牛頭和一個大馬頭探了出來。
狼群一看,這群煞星果然都在,再不遲疑,轉身就跑!
那速度比來的時候還快呢!
余會非見此,心中忍不住罵道:「欺軟怕硬的孫子!」
牛郎和柳歆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後門出來的牛頭馬面以及大黑狗哮天犬。
他們只當是余會非王八之氣一震,就嚇跑了那些狼崽子。
一時間,看余會非的眼神都帶着點小崇拜了……
畢竟那可是一百多匹狼啊!
牛郎道:「你……你是咋做到的?」
余會非傲然道:「一身正氣唄!」
牛郎白了他一眼,信他才有鬼了。
這時候院子裏野豬在慘叫,同時傳來白無常的聲音:「哎呀我操,還敢還手!看打!」
牛郎一聽,趕緊叫道:「別別別!那是我坐騎!」
然後牛郎跑進院子裏去了。
柳歆也是驚訝的看着余會非,她見過余會非被狼群追的苦逼樣,知道余會非肯定干不過一百多匹狼,那麼今天這事兒就透着古怪了……
余會非笑道:「就是上次追殺我們的那一批狼,狼性多疑。上次我們能殺的他們夾着尾巴逃,嚇破膽了,這次看到我就慫了。剛剛我故布疑陣,嚇唬他們,就成了。」
余會非在撒謊,不過也不算全撒謊,他裝逼的時候真的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想到,要不是牛頭們出來,他就翻車了。
好在,裝逼成功。
柳歆信了,眼中帶着小星星似的看着余會非,隨後白了他一眼道:「以後別這麼冒險了,太危險了。」
余會非颯然一笑道:「好,不冒險了,回去吧?」
柳歆嗯了一聲跟在余會非身後回去了。
轉身那一刻,余會非的臉上蕩漾開一抹春風得意……
美人面前裝個逼的感覺,爽啊!
進了院子,余會非就看到那七八百斤的大野豬縮在牛郎的懷裏,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哼哼唧唧個不停。這貨的腦袋瓜子比剛才大了一圈,仔細一看,全是包啊!
野豬的對面,是白無常,這貨拎着個哭喪棒,一連無辜的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坐騎啊。我就看這貨從牆頭跳過來了,我還以為現在的野豬都成精了呢。兩米多高,說跳就跳。」
牛郎撫摸着那大豬頭道:「好了,小寶貝,沒事了。」
這話一出,余會非直接打了個激靈……
奶奶腿的,這大野豬長的歪瓜裂棗、呲牙咧嘴的,哪裏像個小寶貝了?
余會非瞥了一眼邊上的柳歆,心說這才是小寶貝呢好麼?
柳歆也是一陣無語,顯然也接受不了牛郎的特殊愛好。
余會非道:「郎哥,你這……你帶你這小寶貝去洗個澡吧,這也太臭了。」
沒辦法,野豬麼,沒事就山里滾泥漿或者靠在大樹上使勁蹭,目的就是將泥漿、樹上的油脂什麼的蹭身上,形成一道類似於盔甲一般的東西。這玩意可以保證野豬在任何時候戰鬥,都不回太吃虧。
當然,遇到牛郎和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那樣的另算。
牛郎點點頭,帶着野豬去後院洗澡去了。
結果牛郎一去後院,就聽黑無常大叫道:「哎呀!郎啊,你這是隨身帶着的小零食麼?」
「滾!這是我小寶貝,也是我的坐騎……來跟你黑叔叔打個招呼。」牛郎道。
然後後院就沒動靜了,余會非估摸着,後院那幾個貨也被雷到了。
余會非琢磨着,牛郎多半是想他那頭黃牛了,所以才抓了個野豬帶着玩。
不過余會非也幫不上他什麼忙了,一頭牛的價格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所有預算和家底了。
入夜,余會非繼續修煉、掃雪……
這時候就看出蟬九鞘的厲害之處了,雖然余會非只達到了第一重,但是整體身體素質提高太多了。當真如同蟬蛻變一般,有了質的變化!
最明顯的就是力氣、速度以及耐力,和睡眠狀態。
以前余會非是前半夜睡不着,後半夜睡不踏實,早上起不來。
現在每天只要打坐三小時,第二天全天都生龍活虎的……
再就是每天晚上掃雪、白天掃雪、還要打掃墓園子,全套下來的活可不少。
但是這傢伙並沒覺得有多吃力……
掃完雪,余會非就回去睡覺了。
結果一進屋,就看到哮天犬趴在他炕上呢!
余會非皺眉道:「死狗,你不在你的房間裏睡覺,你跑我這來幹什麼?」
哮天犬瞪着一雙狗眼看着余會非道:「你還問我?你t娘給我找個人過來睡一個屋,我就忍了。
那傢伙嫌棄我,我也忍了!
但是,那傢伙帶頭臭氣熏天的野豬跟我睡一個炕頭,這誰受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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