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老爺子,余會非去麵包車裏裝了一些醫藥用品,手電筒電池、獵刀什麼的東西後,跟着慶格爾泰就上山去了。
爬上一個小山嶺,慶格爾泰指着遠處道:「那些人應該是走的那條大路,那條路比較寬,好走。但是繞遠……我帶你走的是小路,雖然難走,但是可以省下一小半的時間。」
余會非看了看那邊,點點頭。然後看向了慶格爾泰說的八嶺村的方向,那邊雲霧繚繞,根本看不清楚。
慶格爾泰本打算帶餘會非找個地方過夜的,不過被余會非拒絕了。
救人如救火,他實在是沒時間浪費在半路上。
慶格爾泰也是想去找人的,心頭也急,兩人一拍即合,直接上路了。
路上慶格爾泰指路,余會非走前面。
他不怕死,所以膽子賊大,心說大不了就是一死麼!轉個身,他還是一條好漢。
路比余會非想的要難走的多,不過他之前有過穿山林的經驗,再加上這麼長時間天天修行蟬九鞘,體能大幅度暴漲後,走這山林就跟玩似的。
看得慶格爾泰嘖嘖稱奇,用他的話來說,他在他們村子裏就是體力極好的了,可是余會非那瘦瘦弱弱的樣子體力竟然比他還好,簡直不可思議。
對此,余會非只是笑笑。
到了半夜的時候,兩人爬上了一座比較高的山頭,跨過山頭,就是霧氣繚繞的區域了。
慶格爾泰道:「霧氣繚繞的地方,就是八嶺村所在了。」
余會非點頭,然後問了一句:「他們這常年這樣麼?」
慶格爾泰點頭:「常年這樣,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反正,沒見這裏的霧氣散過,而且這霧氣一年比一年籠罩的範圍大。之前有個大學教授帶着學生來這裏做什麼調研,結果進去了就沒再出來。警察也去找過,跟村子裏的人還幹了一架。最後將村子裏掃了一遍,也沒找到那幾個人的去向。」
余會非微微皺眉,他隱約覺得,這件事只怕沒那麼簡單。
慶格爾泰又道:「我聽我爺爺說,這村子十分閉塞,而且整天雲霧繚繞的,裏面的人生活的無比的壓抑。一個個的都有抑鬱症,所以,特別容易暴躁……這麼多年還沒死絕,已經是個奇蹟了。」
余會非想想,一個人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確容易抑鬱。
但是他總覺得,這件事不是簡單的抑鬱症那麼簡單。
因為他發現,那邊雲霧裏有貓頭鷹的叫聲,只是那叫聲明顯跟雲霧外的貓頭鷹叫聲不一樣,隱約間帶着幾分沙啞和瘋狂!
「嗷——嗷嗚……」一聲狼嚎從雲霧裏傳來。
聲音同樣不同於外面的狼,這聲音也不是長音,而是快速的斷裂然後極快的續上,聲音十分的古怪。
余會非道:「慶格爾泰,你給我指個方向,然後你就回去吧。」
慶格爾泰一聽,頓時有些扭捏了,撓着頭道:「余大哥,那個……我……」
余會非道:「我知道,你想一起去。但是我答應過你爺爺,不能帶你去。你也答應過你爺爺,到了地方就回去。男子漢最重要的是信守承諾,我做到了,你不會做不到吧?」
慶格爾泰一聽,雙眼有點發紅,哽咽的道:「我想……我想去看看我兄弟咋樣了。他好幾天沒回來了……」
余會非拍了拍這個大小伙子的肩膀道:「放心吧,我進去了幫你找。無論如何,給你帶出他的消息來,行不?」
「真的?」慶格爾泰問。
余會非點頭。
慶格爾泰笑了,他憨憨的性格,讓他不會想太多。只知道,眼前這個人答應他了,他就很高興。
就在這時,一陣勁風呼嘯而來,雲霧當中一群烏鴉沖了出來,其中一隻速度極快一個俯衝就沖向了慶格爾泰。
慶格爾泰還沒反應過來,烏鴉已經到了近前。
余會非的反應也是極快,獵刀瞬間出鞘,一刀將那烏鴉凌空斬斷,然後拉着慶格爾泰順勢一個翻滾撲倒在雪地上,然後一路翻滾着往山下滾去。
身後烏鴉呱呱的怪叫聲追來,奈何山林里烏鴉也飛不利索,而且這些傢伙似乎真的飛的不利索,飛行的模樣有些僵硬,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很瘋狂,哪怕是地面、樹幹他們也會一頭撞上去,啄一口、抓一下……
看到這一幕,余會非也有點頭皮發麻,這還是烏鴉麼?生化危機吧?
翻滾當中,余會非看到了一條明顯比別的地方要低洼的地方,那似乎是一條溝。
余會非抓出繩索,甩在了一棵樹幹上,然後一把抓住慶格爾泰帶着他就滾進了溝壑當中。
東北的大雪,溝壑中的積雪最多。
兩人滾進去後直接就陷入了積雪深處。
外面的烏鴉一頭頭的扎進雪裏,卻無法深入。
撲騰了一會後,烏鴉呱呱叫着飛走了。
等外面沒了動靜,余會非用力拉扯着繩索,將兩人從溝壑里拉了出去。
看看四周,這已經是雲霧當中了。
慶格爾泰的臉上有些傷痕,不過這小子一點也不慫,也不說疼,只是有些後怕的道:「謝謝余大哥,你剛剛稍微慢一點,我就交代在這了。」
余會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別說那沒用的,趕緊回去吧。」
就在這時,余會非只覺得褲襠一陣炙熱。
余會非心頭一顫:「我曹,不會這時候來新犯人了吧?」
余會非趕緊掏出來查看,然後愣住了。
「恭喜你,積累了足夠的公德,開啟黃級權限,是否現在晉級。」
余會非點開詳細看了一下,他抄書和打掃墓園子只是賺了小頭的公德,真正的大公德是奧林匹斯山之行。
那一戰,看似只是幫了阿芙洛狄忒和赫爾斯托斯兩人,實際上卻是幫整個奧林匹斯山正了一下風氣,那是一大筆的公德。
要知道,奧林匹斯山的眾神,在他們的世界裏,可沒少禍害普通人。
尤其是對感情上,那是看上誰家姑娘不是偷就是搶,能下藥絕不談戀愛的主。
但是經過阿芙洛狄忒和赫爾斯托斯的事情後的,大家忽然發現,純粹的啪啪,遠沒有愛情來的讓人更加嚮往。
於是,掠奪、下藥之類的事情驟減,余會非則賺了一票大的。
最後就是赫拉來到了余會非這裏,赫拉可以說是奧林匹斯山上的一大超級無敵攪屎棍,她在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有人倒霉。
把她拉來勞改,等於間接的救了許多人。
這也是一份功勞……
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事情賺取的公德,前後加一起,說來也是巧合,竟然剛好差那麼一點點的公德就可以晉級了。
剛剛余會非救了慶格爾泰賺取了一百點公德,那一瞬間,直接捅破了那層晉級的窗戶紙,成功晉級!
看到這裏,余會非忍不住笑了。
不過他沒敢點立刻晉級,畢竟,點了之後,他的袍子是要升級的。
鬼知道這次升級會不會弄出什麼大動靜來,被慶格爾泰看到了,就不好解釋了。
於是余會非對慶格爾泰道:「看什麼呢?趕緊回去吧,你兄弟,我會幫你找的。」
慶格爾泰憨厚的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余大哥,要不,我還是跟着你吧,這樣也能有個照應。」
余會非拍了拍他肩膀道:「這個照應就沒必要了,要是真遇到我搞不定的,多你一個也搞不定。你在外面,比跟我進去有用,我要是兩三天沒出來,你至少可以幫我報警,對不?」
慶格爾泰撓撓頭道:「那……那好吧。」
看着慶格爾泰的背影,余會非鬆了口氣。
他沒立刻出發,而是再次掏出令牌來,在選擇行,選擇了是。
下一刻,一道光滑從令牌上升起,跟這余會非身上的袍子再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還是紅袍,但是袍子上多了一些淡黃色的紋理,這些紋理和橙色的紋理區別不大,都是那種淡淡的色彩,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那種。
余會非知道,這八成還是功德紋。
就在這時,余會非發現手裏九樓令牌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原本的令牌就是一個長條的令牌,現在令牌四周多了一拳淡金色的雲龍紋,讓整塊令牌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高大上了。
同時令牌上多了一個詳情的選項。
余會非點下去後,眼睛就亮了。
令牌晉級,開啟第一門附帶神通:召喚勞改犯!
這神通很簡單,就如同名字一般,可以召喚九樓里的勞改犯。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對方必須身處九樓當中。
否則召喚無效。
另外,這個召喚和平時帶出來一樣也是有時間限制的。
一個勞改犯,一天只能召喚一次,而且只能存在十分鐘。
十分鐘後,勞改犯就會自動返回九樓。
同時只能召喚一尊勞改犯。
雖然有各種限制,但是余會非依然是一陣狂喜啊。
十分鐘看似不多,而且一段時間內只能召喚一個勞改犯,但是關鍵時刻絕對能救命……雖然他不怕死,但是被揍和揍人也是兩個概念啊。
說實在的,他一個人來這裏還是有些發毛的。
畢竟,他的實力雖然很有長進,耐力大增的同時,力量和速度,以及反映和格鬥能力都跟以前天地之別。
但是他終究是個凡人啊。
眼前這裏出過真龍,甭管是真是假,就眼前這迷霧,以及剛剛那一群烏鴉,就顯得無比的詭異。
這種局面,他一個人還真怕鎮不住。
但是現在不怕了,他可以隨時召喚陰神降臨,那他還怕個球啊!
同時,余會非的袍子上出現了黃色的功德紋,手電筒一照,金燦燦的,很晃眼。
其他的權限變化,猶豫沒在九樓里,余會非也不知道具體的。
不過他不着急,回去再看不遲。
此時此刻,余會非的脊背挺的筆直,裂開大嘴笑道:「奶奶腿的,就讓老子看看這裏面到底有些什麼古怪吧!」
說完,余會非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順着迷霧往裏走,沒多久就聽遠處山林里傳來一陣爆炸的聲音,似乎是慶格爾泰所說的大路的位置。
看樣子,那一行幾十號人也遇到麻煩了,只是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麻煩,竟然動用了炸藥。
能夠拿到炸藥,看來對方也不是普通人。
余會非也不去為他們擔心,而是徑自往慶格爾泰指着的方向走去。
結果走了沒一會,就看到一道人影迎面走了過來。余會非仔細一看,那不是一道人影,而是兩道!
余會非連忙躲了起來,暗中窺探究竟。
等兩人靠近了,余會非愕然,下意識的叫道:「慶格爾泰?」
慶格爾泰也嚇了一跳,他身邊的人更是直接躲到了慶格爾泰的身後。
慶格爾泰警惕的看着這邊,手裏的柴刀已經瞬間落在了手裏,呵斥道:「誰?」
隨後慶格爾泰就看清楚了余會非的模樣,驚訝的道:「余大哥?」
然後他狂喜的道:「我可找到你了。」
余會非道:「我不是讓你回去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慶格爾泰帶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明明是按照翻滾下來的路往山上走的,可是走到山上後,卻不是咱們滾下來的那個山頭,再回頭你也不見了,我怎麼也走不出去……我覺得,我可能遇到鬼打牆了。」
余會非看向慶格爾泰身後的女孩道:「她是誰?」
慶格爾泰回頭道:「這是徐倩,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教授帶來的學生之一。我見過她,認識。我兄弟寶音就是帶着他們進來的,結果就沒了消息。」
余會非點點頭,然後看着那女孩道:「徐倩是吧?」
徐倩點頭,她有些惶恐,反正看余會非的眼神帶着一種怕怕的感覺。
余會非道:「你們其他人呢?」
徐倩搖頭道:「我不知道,當時教授帶我們來這邊後,說是要去看拜月山。結果,我們上山後,我就是上個廁所的功夫,再回來後,他們就不見了。但是他們的行李都在,我在山上等了他們好幾天,也沒見到人。到現在已經好幾天了,我一直靠着當初大家帶來的食物撐到現在。我現在沒食物了,這才壯着膽子出來,想要走回去……然後就遇到慶格爾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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