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計再起
江蘺剛要開口,江恩思又再次哭鬧開來,嘴裏喊着江蘺想要害自己,江蘺用鐮刀割了自己的手。筆下樂 m.bixiale.com
相比江恩思的崩潰,江蘺倒是很淡定地指了指她腳下的那把鐮刀,「爸,這把鐮刀才是我的。恩思說我用鐮刀割了她手,那為什麼我的鐮刀上一點血都沒沾呢?」
江大軍看了地上的鐮刀一眼後,就看向江恩思,眼裏帶着同樣的疑問。
潘大梅急忙道「你說那把鐮刀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把鐮刀明明是恩思的!你這是栽贓呢!」說着,她趕緊捏了一下小女兒的腰。
「對,對!爸,江蘺在撒謊,那把鐮刀是我的,是我扔地上的!」江恩思抽噎着說道。
「哦?那你怎麼解釋你剛剛手上拿着帶血的鐮刀追『打』我呢?」江蘺故意把那個「打」字咬得極重。
「那是你塞我手裏的!」江恩思咬牙切齒道,這個她倒沒有說謊。
江蘺聳聳肩,「好吧,那你們都看看她傷在哪裏了。」
「你瞎嗎?你妹手掌心上三條血淋淋的刀傷,全是你乾的,你沒看見嗎?」潘大梅真想上前去撕了這個死丫頭的嘴。
「對啊,她的傷口全在左手手心。」江蘺看向江大軍,「爸,我呢,剛剛就在站在這裏割的稻子,恩思就在我的左手邊,你想一下是不是。」
江大軍稍微在腦海里還原一開始她們兩人的位置,想了想,點了點頭。
江蘺見他點頭,滿意道「我倆都是右撇子,對不對?」
江大軍又微微點了頭。
「那請問,我是怎麼會誤傷到恩思的左手呢?就算是誤傷了,一般來說,我能傷到的也是她的手背吧?我怎麼就那麼厲害地能傷了她的手掌心呢?還是左手的?」江蘺涼涼地掃了江恩思一眼,繼續道「難道說她是自己伸出左手掌讓我一刀一刀割上去的?她有這麼傻嗎?給我遞鐮刀?伸出手讓我給她割?」
不得不說,江蘺真的是真相了。江恩思當時割傷自己的時候確實沒去想到位置角度這一些事。她當時只是急着讓江蘺付出代價,根本就沒去想那麼多,不曾想,她自己割自己的那一刀,居然留了那麼多漏洞。
江蘺說了這麼多,在場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潘大梅乾笑着說,「原來是恩思不會割稻子把自己傷到了,你這做姐姐的不安慰反而還怪她,她這一生氣,不就說錯話了嘛,好啦好啦,算了算了。」她打算就這樣在江大軍面前把這件事給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過去。
可是,她們想算了,江蘺卻不想算。
「爸,是恩思說她長得好看,不想來田裏曬黑不想干農活不想被同學看見被嘲笑,她怪我害她下田,所以她才把自己的手割傷,然後……然後想以此讓你打我一頓。」江蘺秀美的小臉苦成一團,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大眸子委屈得通紅。
江大軍一下子心就軟了,記憶中大丫頭可從沒在他面前這副樣子過,看來這次是真的委屈狠了。
「她胡說!她胡說!就是她割的我的手!她割的!」相比起江蘺的柔弱訴苦,江恩思此刻的表現活脫脫就是刁蠻任性,不知悔改。
「啪!」的一聲脆響,江大軍給了江恩思一巴掌,「你給我去田埂上呆着!」
「她爸!你怎麼可以打恩思!」潘大梅心疼到揪起,把江恩思拖到自己胸前護着。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這種時候想的不是怎麼搶收,想的全是添亂!滿腦子自私想法,還陷害親姐,我沒這種女兒!」
江大軍這回真的是被氣急了,就憑昨天回家小女兒的種種做法,江蘺的話他是信了十足十,所以他才會狠下心來打了小女兒一個耳光。這還是他第一次打女兒耳光,如果不是情況十分惡劣,他也捨不得下這個狠手。
潘大梅極少看到江大軍發這麼大的火,她大抵也明白今天這事的背後真相,於是在狠瞪了江蘺一眼後,便帶着哭哭啼啼的江恩思往田埂上走去。
被家裏幾個女人攪得很是心煩意亂的江大軍很想把鐮刀一扔,回家躺着去,但是他又知道他不能,所以只能氣呼呼地繼續回到地里努力奮戰。
江蘺也繼續埋頭干農活,不過她的心情還不錯。剛才割了江恩思兩刀的時候,她滿眼裏滿心裏全是復仇的快感,她已經很期待未來到來了。
面對江恩思哭花了的小臉,潘大梅又是心疼又是氣憤,「你爸這也太狠了,居然就一巴掌抽你臉上了,別哭了,我看看我看看……」
「疼!我的手!嗚嗚嗚嗚……」潘大梅查看江恩思臉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受傷的手,疼得她大呼大叫。
「哦哦,是媽不對,碰疼你了,吹吹,不疼不疼啊,你別哭了!」潘大梅安慰着,左右瞧了瞧,便低聲道「你是不是蠢呢,為了陷害江蘺,把自己的手傷成這樣!」
本來江恩思已經漸漸收了哭聲,被潘大梅這麼一說,心都開始滴血了,她抽噎道「連你也不信我!這真的是江蘺割的!」
「你是說,江蘺她真的用鐮刀傷了你?」潘大梅氣得「噌」的一下站起。
「真的!她……」江恩思把剛剛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江恩思不講還好,講完後反而使得潘大梅有些懷疑起來,其實江蘺說的對,誰會傻乎乎地給敵人遞刀傷自己。莫非她這個小女兒想陷害江蘺想得腦子已經有些混亂不清了?
看着自己親媽明顯不太相信的眼神,江恩思恨得牙根緊咬,她用袖子擦乾了眼淚,發誓今天一定要整死江蘺。一計不成,那就一計再起,她現在心裏已經有了另一個對付江蘺的法子。
「你就在田埂上休息吧,今天就別再折騰事了,等咱回去,有的是辦法收拾那個死丫頭。咱家的穀子今天一定要割完再進行脫粒,這六月的天說變就變,要是再因為你的事耽擱了搶收,小心你爸回去再揍你。媽得去忙了。」潘大梅說完,就繼續下地割稻去了。
江恩思看了看放在地上的兩大塑料瓶涼白開,嘴角泛起了殘酷的冷笑。她還算利索地從袋子裏拿出兩個大公雞碗,開始往裏面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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