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惑聯邦的船舶製造早已經使上了蒸汽機和鋼鐵,林志宇聽學校的老師曾經說過,聯邦最大型的海上戰艦排水量可高達近兩萬噸,但是由於成本實在是太高昂,至今還停留在圖紙上,沒有正式着手建造。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聯邦目前最大型的戰艦是熒惑號戰列艦,排水量一萬一千多噸,是聯邦海軍艦隊的旗艦,駐紮在托木斯克州境內的斯托波爾海軍基地中,那裏是螢惑聯邦的第一個軍港,聯邦海軍共有大小戰艦十一艘,由聯邦政府直接指揮。聯邦五大州中,只有托木斯克州和明州臨海,兩州也各自組建了自己的州艦隊,明州的海軍規模稍大一點,有大小戰艦七艘,其中排水量在七千噸的明州號巡洋艦是明州海軍的旗艦。
聯邦軍事發展的重心目前還是在陸地上,主要是以陸軍為主要建設對象。建立海軍,更多的是用來護衛運輸船以及驗證造船技術,至於拓展海外領地,目前並不是聯邦的發展方向——西海風高浪急,近海礁石林立,還時常會出現大霧、颱風、暴雨等極端天氣,海中亦有大型凶獸出沒,即便是數千噸的鋼鐵巨輪,亦不能安全航行於這一片海域。就是軍艦出海,目前也只能局限在離海岸不足五十海里之內的海域,按照固定航線活動,即便是如此,仍然過幾年就會傳來大型船舶受損甚至於沉沒的消息。
其實不要說西海了,就是聯邦境內的這些河流,最初時也是遍佈了各種凶獸,經過了幾百年來人類不斷地一次次清剿,才令人類如今可以相對安全地在其上航行。就拿新宣府境內的這條石樑河來說,五六十年前,還時常會發生河中的凶獸上岸傷人的事件。直到今天,除非迫不得以,還是很少會有人直接下河,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因素是如今的石樑河已經不復有昔日的清澈,工業發展所帶來的污染,也使得人們對其望而卻步。
「我是家中獨子,還有寡母幼妹需要照顧,軍方除非有特殊理由,是不會召我服役的。」林志宇笑笑道,「鄭哥的心意我領了。」如果要說刺激,當一名海軍士兵確實是很有挑戰性。
鄭尋一怔,隨即有些尷尬地搓搓手,他也知道獨子不服兵役,這是聯邦法律明確規定的。
「哎,鄭大哥,這臨海都里可有手工製藥的作坊?」林志宇想起一事,問鄭尋道。
鄭尋點了點頭道:「手工製藥的作坊?有啊,不過你是打算買什麼藥,品質上有沒有要求?其實我們星月閣旗下就有藥鋪,出售各種成品藥。」
在明州,如今是工業製藥和手工製藥兩者共存,一般說來,工業製藥由於可以大規模生產,所以藥品普遍比較便宜,同類藥品的藥效一般也普遍性地認為不如手工製藥。而手工製藥,一般都是以作坊的形式出現,藥品難以大規模地生產,一般也只供給給當地及周邊地區的民眾使用,大多數民眾也認為手工製作的藥品,藥效要高於工業製藥,而事實上也確是如此。
所以,那些在明州享有百年老店之類字號的手工製藥作坊,所生產的招牌藥品,其價格更往往是普通工業生產藥品的十幾倍甚至於幾十倍,即便如此,也依然是一藥難求。
「我新得了兩株有些與眾不同的玄心蓮,想請位經驗豐富的製藥師傅替我看看能不能用來製藥。可以的話,我想製作一批可用於止血、活血的藥物。」林志宇笑道。
就在他來臨海都的前一天,乾坤珠里的玄心蓮成熟了。只是與正常的花心部分呈玄色的玄心蓮不同,林志宇所得到的這種玄心蓮不但花心部分呈玄色,就連花瓣都呈玄色!而且,玄色花瓣的邊緣還帶有一道暗金邊,格外的醒目。
由於有蘿蔔的前車之鑑,對於這變異的玄心蓮的藥效,林志宇也是心有期待。不指望能夠像蘿蔔那樣,與普通品種相比起來在口味上有堪稱脫胎換骨般的變化,藥效能夠提高個百分之四五十,就已經令他很滿意了。
這是一個凶獸橫行的世界,無論是聯邦的邊境,還是聯邦的腹地,到處都有凶獸的存在,只不過聯邦腹地的凶獸不但數量少,殺傷力也遠不如邊境地區而已。而且,由於五個州都在努力地開疆擴土,向未知的土地進軍,軍隊對於那些強力、高效的外傷藥物,幾乎是來者不拒——訓練出一名合格的能夠走上開疆擴土最前線的鐵血軍人,所要付出的時間和物資也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目!更重要的是,聯邦對於人口增長數百年來一貫的重視,也使得軍方對於軍人的傷亡數目極其地敏感。
所以聯邦每年對於各種外傷藥物的需求,是一個極其可觀的數字。要是這種玄心蓮也能夠像蘿蔔那樣能夠順利地移植出來,即便是藥效有所削減,也根本不愁銷路,無疑將成為林家另一條生財的大道。
林志宇有一種預感,未來的自己必須要擁有巨額的財富,這不僅僅是為了林家的未來發展,更是因為乾坤珠的進化很可能是個無底洞!
就像人一樣,在最初什麼吃的都沒有的時候,吃糠咽菜也是興奮不已;但是等生活好一些,就要吃一些精米精面,得葷素搭配;生活水平再上一層樓,吃飯就要講究品質和口味了,而不是能吃飽就成……
乾坤珠的進化很可能也會是這樣,它需要吞噬不同種類的物質才能夠逐漸進化——在看到西海之前,乾坤珠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沒有表現出那麼強烈的想要吞噬某種物質的意願了。也許,待得自己離開臨海都時,乾坤珠就能夠迎來新一輪的變化。
鄭尋想了想道:「這事不難,交給我好了!」他也很好奇林志宇所說的,那兩株與眾不同的玄心蓮會是什麼模樣,以其為原料所製成的藥物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藥效。
米高揚今年已經是六十四歲高齡——在平均年齡不過四十歲的聯邦,特別又是在臨海都這種堪稱為邊境的地方,六十四歲的老人,相當的罕有。
米高揚從小就在臨海都長大,可以說見證了大半個臨海都的成長歷史,堪稱是臨海都的活史書。不過他最有名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的製藥本領。米氏家族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是在手工製藥這一行里,即便是在明州境內,也是頗有幾分名氣的。據說曾經有那好事之徒,將明州境內的這些傳統製藥家族做了一個排名,米氏排名高達第九!
米高揚這一支是米氏分支,自臨海都建設之初就來到了這裏紮根下來,堪稱是臨海都的元老家族,加上他們家族有着製藥的高超本領,所以在臨海都中,有着很大的影響力。
米高揚從識字開始,就不斷地學習家族的傳承,七歲開始跟着家人學習炮製藥材,十歲就正式開始幫着家人製作藥物,一干就是五十餘年,可以說是臨海都里手工製藥這一行里最頂尖的人物。雖然他並不是臨海米氏的家主,但是在家族中的影響力,卻遠在家主米慎言之上。
在米家的庭院裏,流水、小橋、亭閣,如果說有識貨的人前來,就會發現這裏完全是母星著名的,以宅園合一,可賞,可游,可居為鮮明特點的古典園林風格所打造。
米高場雖然已經是六十四歲的高齡,但卻是眼不花、耳不聾、背不駝、行如風,就是與很多四五十歲的人相比起來,也不遜色。過了五十四歲之後,米高揚就從製藥的第一線退了下來,每日裏就是指點指點家族晚輩、整理整理自已這幾十年來在製藥方面的心得體會,除非是老客戶,或者說有什麼令他感到見獵心喜的藥材,才會親自出手。
吃過了中飯,米高揚在水邊的暖閣里懶洋洋地倚着亭柱,一邊享受着陽光,一邊若有所思地給水中的魚兒餵食。在暖閣的角落裏,還有兩名侍女,倚着牆壁打着盹。
閣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他的思緒,那兩名侍女也連忙站起身、打起精神,其中一人走出暖閣,片刻後又轉了回來道:「族老,慎獨管事有急事求見,說是星月閣來人,求我米家幫忙鑑定兩株玄心蓮。」
「嗯?」米高揚兩道白眉立時一揚,星月閣雖然是近幾個月方才進入臨海都的新興勢力,但是臨海都的這些地方勢力卻絲毫不敢小看它。米家在州城的本家也專門送了一封信來,雖然有些語焉不詳,讓臨海米家配合星月閣、幫助其在臨海都順利落地的意思卻是很明確。
而且,他心裏也好奇,做為一個製藥為生的家族,玄心蓮這種已經是相當常見的本土植物,有什麼需要鑑定的?而且聽慎獨的意思,他們還搞不定,還要自己這個老傢伙出去幫着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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