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起身,走下龍窯酒樓,朝天元廟走去,沒過多久,他就到了天元廟內,此時天元廟只有區區十餘人,包括那四位陸地神仙以及採石客韋前輩。
甘前輩一見陳靖,立即說道:「小友,過來一下!」
陳靖走到他們其中,還未說話,就聽着范前輩拍了拍巴掌嘖嘖說道:「甘兄,可真大方,為了讓這個小友通過模擬探險,竟然送給我們四人一人一粒壽元丹。」
旁邊李前輩狐疑道:「甘兄,這小子不會與你有甚麼關係吧!」
甘前輩惱羞成怒道:「諸位,請不要多說廢話,我與這位小友只是一見如故。」
採石客韋前輩道:「呵呵,我建議你們十個年輕人去酒樓吃頓飯,交流一番最好不過,畢竟明日你們就會結伴去某個地方探索古礦。」
「韋前輩說的對,在下周步彤,是位辟穀期修仙者,平日裏喜歡進行探礦冒險。」一個模樣文質彬彬綠衣青年說道!
「那諸位前輩,我們先行離去,明日才在此地聚合。」說話的男子,他臉部的輪廓鮮明如刀刻,臉色卻異常陰沉緊繃着,全身散發着一股冷寒。
「好!你們先去吧!」
陳靖和這九位名額的年輕人走了進去,在這九人之中竟然有一個白衣少女,她大約有十**歲,竟然是那個凡人少女。
他們十人互相打量了一下,然後相互間介紹了一下,除了周步彤外,還有凌雲、單小飛、胡亞閣、楚劍閣、韋小倩、楚白、西方不敗,最後這個名字頗為強悍,陳靖不由側目多看他一眼,他的長相就頗為普通,且修為只有鍊氣九層。
那個最初臉色陰冷的男子,只是淡淡說道:「姓范,你們稱呼我范道友得了。」
陳靖微微楞了一下道:「那你們稱呼我陳兄就可以了。」
那個范道友看了他一眼,臉色略微陰沉道:「你們去聚會吧!在下還有要事。」他話說完,幾個大步流星,消失在他們九人面前。
九個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周步彤開口說道:「哼,牛甚麼?等古礦探險的時候,你別依靠我們。」
陳靖眼瞳卻深深收縮了一下,剛才那個姓范的竟然是一個金丹期修仙者,在場的九個人裏面屬他修為最高,他性子冰冷,顯然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陳靖暗暗對這個范仙友起了防範之心。
韋小青顯然是那個白衣少女,她淡淡道:「諸位,小倩身為一個女子,自然也不會去你們的聚會,另外小倩告誡諸位一下,剛才那位先走的范道友是一位金丹期修仙者。」她說完,朝龍窯街走去。
剩下的七人臉色變了...他們之中的修為最高則是周步彤與楚劍閣,兩人都在辟穀中期,其餘都在辟穀期以下。
「諸位,在下也不陪你們了,酒樓里有人等着我。」陳靖說完,朝龍窯街走去,在他心底根本就沒想到和這幾名修仙者糾結在一起,也沒想到過與他們過多接觸,畢竟;要去某個地方的古礦探險?
那個古礦還不準是甚麼情況?
與他們過多接觸,若是在礦內遇到甚麼危險?自己見死不救,會產生愧疚,進而可能由愧疚形成心魔,困擾着自己,使得自己無法進階無上大道。若是救他們,萬一搭上自己性命,那豈不是虧大了。
陳靖走進龍窯街沒多久,便見那個白衣韋小倩站在龍窯街中央,她見陳靖走了上來,緩緩道:「陳兄,小倩在這裏停下,可是專門為了等你。」
陳靖眉頭一皺問道:「等我幹嗎?」
「陳兄,你可知道我們這次要探的是甚麼古礦?」韋小倩幽幽說道!
龐靖眼裏掠過一絲精光,這個韋小倩雖說是凡人,身上沒有靈力,但從她能殺入採礦盛賽前十名裏面,且一口道出范仙友有金丹期修為,這個白衣少女很不簡單,陳龐靖說道:「哦,還真不知道?麻煩那姑娘給說一下。」
韋小倩緩然道:「我們這次探險的古礦,大概是在深海下!」
陳靖心底駭然,臉上動容,深海下的古礦,要知道古礦形成時間至少需要千百年,至於深海下的古礦形成時間更長,萬年也說不準。那古礦裏面豈能沒有危險,想到這裏,陳靖臉色變得極為難堪,他緩緩開口道:「那姑娘,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在下有一個疑問,你又是為什麼知道這些的。」
「因為..因為韋前輩是我爺爺。」韋小倩慢吞吞吐出了事實!
陳靖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在地,沒想到這個白衣韋小倩竟然是韋前輩的孫女,這個韋前輩可真捨得,將她的親生孫女望火坑裏送。
「還有一點,爺爺要我在探險的時候,儘量跟着你。」韋小倩又補充道!
陳靖凝望了他一眼道:「在下修為低淺,連自己都無法自保,何德何能庇護韋姑娘,韋姑娘還是快去找那個范仙友吧!」說道最後,他幾乎都想把這個白衣女子攆走,開什麼玩笑,深海下的古礦兇險未知,連自己都無法確保能安然脫身,再庇護一個女子,那豈不是找罪受嗎?
「可是,爺爺說連陳前輩都似乎有求與你,陳兄,你就不要自謙了。」韋小倩說道!
陳靖聽到這裏,掐死甘前輩與那個採石客韋前輩的心都有了,他咬牙切齒說道:「我是被逼的,我若是不去的話,那個甘前輩估計會掐死我的。」
「可我爺爺說了,您昨天晚上還挺心甘情願的!」
陳靖聽完幾欲吐血,他不再理會這個韋小倩,朝前面走去。
韋小倩看着他背影,露出了一絲淡笑,咕噥道:「似乎有趣多了。」
陳靖回到龍窯酒樓後,在房間裏呆了沒多久,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吧!」
房月蓉一襲紫色衣裙緩緩從房間外面邁了進來,她一進來後就問道:「怎麼了?陳小子,你黑着一張臉,仿佛誰欠你數萬顆靈石一樣,難不成採礦盛賽你失敗了。」
陳靖黑着臉陰沉沉道:「比欠數萬靈石還嚴重,我被那個甘前輩給坑了,芳姐。」
「噗嗤!」房月蓉笑了起來,許會說道:「那個甘老怪人還不錯,你給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陳靖將整件事情說給房月蓉,房月蓉聽完後,安慰了他幾句說道:「應該沒甚麼危險?若是有危險的話,你應該也會脫身而出,畢竟甘老怪需要的是火靈珠,若是連火靈珠都取不到的話,他要你白白送死幹嗎?」
陳靖聽房月蓉這麼一說,心裏微微鬆了下來!
第二天,陳靖趕到天元廟,天元廟內其他九人早已經在廟內等候,而四位陸地神仙前輩和採石客韋前輩還沒有來,他們在廟內等了大約一盞茶功夫,甘前輩與韋前輩從外面走了進來。
甘前輩看了他們十人一眼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甘前輩和韋前輩兩人朝天元廟裏面走去,他們十人尾隨其後,甘前輩將他們帶到天元廟最深處,最深處被無數金線密封着,龐靖暗自訝然,這些金線赫然是陸地神仙才能施展的神識禁制。
神識禁制是陸地神仙從元神中分佈出一些神識,加以秘法,煉製成神識禁制。
「嘖嘖!沒想到甘兄的神識禁制相當不錯。」採石客韋前輩說道!
甘前輩說道:「韋兄過獎了,你德高望重,一生探險的礦脈,足足有數百乃至上千個,無論多麼兇險的礦脈你都能安然而出,就連號稱秦唐第一凶礦,紫魔礦脈您都能脫身而出,實在令甘某佩服之極。」
陳靖極為吃驚,看了一眼這個韋前輩,他個子不高,比尋常人低一些,全身上下最出眾就是他嘴下那一大把又白又長的鬍子。陳靖聽錢多繹說過紫魔礦脈,礦脈位於京都聖山下,之所以號稱秦唐第一凶脈,是為因為歷年來進入紫魔礦脈探險的採石客沒有一個人能走出來的。
傳聞紫魔礦脈上面被一層上古神秘禁制鎮壓着,所以礦脈內的異端或可怖險惡之物無法走出。
「胡說八道,韋某若是從紫魔礦脈走出來的話,早就名聲赫赫,成為秦唐第一採石客,豈會被那幾大宗派採石客壓制着。」韋前輩大噴唾沫說道。
「嘿嘿!」甘前輩不再說話,右手一抹,那些密密麻麻金絲禁制,鑽進了他的袖子內,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片土地,天元廟皆是大理石所鋪墊,這塊土地有些別具一格,土地上長着五棵大樹,樹粗需三四人合抱。
甘前輩身影一飄,緊着猶如鬼魅般,右掌在五棵大樹上擊出五個掌印,甘前輩折身的瞬間,五棵大樹騰起巨大的火焰,短短剎那功夫,五棵大樹燒成了灰燼,露出五根藍色的石柱。
「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個傳送陣!」陳靖咕噥道。
「你們十個進來吧!」甘前輩回首朝他們說道!
採石客韋前輩和甘前輩已經站在傳送陣中,范仙友大步踏進其中,緊着韋小倩...陳靖眼見他們都走了進去,摸了一下鼻子,走了進去。甘前輩朝地上跺了一腳,一個石台緩緩從地下生起。
韋前輩見狀,苦笑一聲,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一塊傳送石,遞給甘前輩,甘前輩嘿嘿笑了一下道:「採石客果然是根底粗厚,像這種傳送石,韋兄至少有千百塊吧。」他說着,將傳送石放到石台空坑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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