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他們一路向北走了數日,隱隱看見珠元山的輪廓。這幾日連夜修煉雙脈足,他漸漸感覺到自己雙腿輕了許多,如果全力施展,恐怕比朱虹兒還要快上稍許。
小不點還是那樣懼怕生人,不過現在和陳靖親昵了許多。
這日,他們來到珠元鎮,珠元鎮是珠元山山腳下一個鎮子,鎮子有三百餘口人,鎮內有酒樓和客棧等,陳靖提議休息一日,才前往珠元山,朱虹兒也同意,這些日子來回奔波,她着是累了不少。
他們住進一家客棧,陳靖要了四個房間,才發覺小不點幽怨看着他,他內心一個咯噔,趕緊回到自己房間內。
小不點非常膩人,每次要和龐靖睡在一個房間才安心。要是放在以前,陳靖也沒多大意見。可是今夜偏偏極為重要,因為他要再祭煉一次絲霜球蟲,已確保前往珠元山萬無一失。
陳靖盤坐在地,兩隻絲霜球蟲在他面前爬來爬去,他咬破舌尖,將血滴在絲霜球蟲身上。
......
陳靖祭煉好絲霜球蟲後,已是深夜,他推開窗戶,卻見客棧外小紅一人走了出去,龐靖心裡冷笑,悄然走出客棧,跟蹤小紅而去。跟蹤到一處山陰下,只見小紅與一個神秘黑衣男子偷偷在說話。
「小紅,此次下山她有甚麼異常?」
「大師哥,她想趁師尊修煉三陽灌陰功之極,加以偷襲。」
「哼!果然賊心不死,這次定不饒她。」
「對了;大師哥,你還要小心陳靖那個小子,那小子年紀雖小,但心機頗深,不容小覷。」
「我知道了,咦!幾個月沒見,小紅你又漂亮了。」
「是嘛!大師哥我哪裏漂亮了?」
「這裏!」那位黑衣男子說話間,手已經探進小紅衣襟里!
「大師哥,你好壞。」
陳靖潛伏在暗處看着兩人就像乾柴烈火,此刻相互撕裂衣服,仿佛好多年沒見過那般饑渴,好一幅活春宮畫面,龐靖心裡冷寒,早就隱隱預料到小紅是魔姥姥的人。
難不成朱虹兒一點都沒感覺出來嗎?想到這裏,他又朝場中看去,只見場中激情正烈,男子喘氣,女子**...就在此時,陳靖突然察覺到輕微腳步聲,只見朱虹兒躡手躡腳走到她們身後,手裏提着一口利劍,兩人只顧着做眼前之事了,對於危險降臨絲毫沒有察覺。
朱虹兒很輕鬆將利劍刺進兩人身體裏,血花濺了朱虹兒一身,反觀朱虹兒神色平靜,嘴裡冷哼一聲:「狗男女!」道完,從附近弄了些乾柴,點燃後扔到兩人身上。
陳靖剛要出去,突然察覺到有人接近,他不由收住了腳步,朝那人看去,只見他一襲青袍,戴着斗笠不是那位在拍賣會見過那人又是何人?
他也是藏身於陰暗處,與陳靖位置恰恰相反,陳靖可以清晰看清楚他,而他卻看不到陳靖。他一張陰冷乾瘦的臉,對於朱虹兒毀屍滅跡似乎沒有波動。
朱虹兒臉畔被火焰映的通紅,漠視了良久,正準備離開,忽然一聲陰冷聲音傳了過來:「好一招毀屍滅跡!」
朱虹兒緩緩轉身道:「閣下是誰?」
青袍人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
朱虹兒看到走出來並不是魔姥姥,鬆了一口氣,冷冰冰道:「不認識,閣下要干預我的事情。」
青袍人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前來詢問你一件事,天元觀內陳靖是你在手裏,還是在珠元山內。」
朱虹兒心神一震,沒想到這人是來找陳靖的。陳靖在黑暗處,同樣是心神巨震,沒想到這個青袍人竟然會找他。剎那間他想起了在天緣城內青袍人說過的話,他要去珠元山。
難不成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是自己!
難道是靈蟲的緣故,龐靖心思電轉,片刻想到自己身上唯一令青袍人動心之物。難道他去過冰室?陳靖臉色極為陰沉難看,望着場中局勢,如果朱虹兒說知道的話,那麼他會立即消失在珠元鎮,不再幫朱虹兒,畢竟自己身上也沒有被她下過毒藥。
「我不認識他!」朱虹兒終於開口了!
青袍人沉聲道:「你撒謊,我早在數日前就進入了珠元鎮等你們。」
「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朱虹兒臉色一變道!
金掠者陰厲說:「那麼你去就死吧!」他說完,手臂一震,從袖子內飛出一口青鋒劍,青袍人接過青鋒劍,臨空一劈,一道劍光朝朱虹兒當頭斬了下來,朱虹兒舉劍格擋。
青袍人的劍更快,眨眼間,青鋒劍已到朱虹兒眼前,朱虹兒格擋當頭劍光後,臨危不亂,左手一甩,無數點點星光,朝青袍人飛去。他反手一個旋轉,將無數點點星光抵擋了下來。
青袍人冷哼一聲,青鋒劍連劈了三道,三道劍光如急電般朝朱虹兒射去,朱虹兒臉色大變,雙手合攏,幻化出一個黑色大手爪,想要將三道劍光抓到手裏,大手爪只抓住了兩道劍光,最後一道劍光破了大手爪,直奔朱虹兒胸口,她身子一扭,劍光擦邊過去,將她左臂劃傷。
青袍人劍再次襲面而來,快的猶如一道青光,快的朱虹兒身子甚至來不及再閃避,因為她身後已是冰涼山壁。
青袍人眼看就要殺死朱虹兒時候,突然間感覺背後一股森冷涼意,猶如身在北極,他想都沒想,身子一縱,攀上了山壁,那股森冷涼意終於感覺不到了,他回頭看去。
只見一個黑衣少年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青袍人瞳孔急速收縮,那個人竟然是拍賣會上拍賣烈火符之人。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他剛才是怎麼出手的?
「閣下是誰!」青袍人沉聲道。
陳靖怎能告訴他真名?當下冷冰冰道:「殺你之人。」他不敢大意,連忙將三張烈火符從懷裏取出來。青袍人哈哈大笑,不知道這小子是蠢還是傻?真以為這烈火符是他能夠使用的。
大笑着,身子一飄,持劍刺向陳靖。
他的身影輕飄飄,他的劍亦是輕飄飄。
陳靖也不廢話,直接引動烈火符,然後猛地扔出,他身影急速倒退數丈,嘭的一股火焰從符中炸開,青袍人臉色巨變,沒想到這小子真能引用烈火符,此時想要退去,為時已晚。
那股火焰形成一個偌大的火海將青袍人包裹在內,他咬牙一下,從懷裏掏出同樣一張法符,用盡全部真氣催動法符,接近築基期的他,耗費巨大真氣才勉強可以催動一張低階法符,而對面那小子看樣子竟然不費吹灰之力,讓他心生恐懼,不由產生退意。
金剛符終於被催動起來,法符炸開,化成一道金色光罩將青袍人籠罩在內。
火海燒了半柱香功夫,終於自動熄滅了,青袍人看到火海熄滅,心裏微鬆一口氣,正準備想法怎麼離開?忽然間一股冰冷刺骨寒意襲上他的心頭,青袍人聽着一聲細微的噗哧,他低頭一看,只見自己心臟被一根極細的冰絲洞穿了,他抬頭一看,只見金光罩上伏着一隻圓溜溜有指甲大小的蟲子,他突然明白了。
「原來你就是---」話還未說完,青袍人一頭栽倒在地,眼見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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