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可還有事要奏?」他高坐在那個位置上睥睨着下面有些躊躇的大臣。
一名老臣子終是按捺不住站了出來「陛下這立後之事,臣以為······」
「朕心意已決,朕的皇后只能是納蘭氏。」他臉上寫滿了堅毅。
「可是,臣以為納蘭氏神志不清,怕是會讓人貽笑大方有損國威。」
他有些不耐煩開口胡亂應承「愛卿所言極是,朕自會有所度量。那愛卿無事的話時候也不早了就先退朝吧。」
大臣們很快就離開了,他揉揉酸痛的肩。復國時間不長國內尚未安定前朝留下的爛攤子着實讓他頭疼,早朝生生開到這個時候。
一個宦官匆匆跑進來,細聲細氣的稟報:「陛下今日要去那個宮裏?」
他皺着眉頭緩緩的問「今日給玉妃的禮可送到了?」
小太監將頭埋了埋接着道:「回陛下,玉妃娘娘收到了。」
「那就去玉祥宮吧,朕自己去你不用跟着了。」
「是」
他支開了身邊跟着的人,獨自一人來到了一處住處不是玉祥宮而是皇后的寢宮。
宮裏的人不知道都去哪裏了空落落的,他有些慍怒這些個下賤坯子竟如此怠慢他的皇后改天一定要重重的罰。
寢宮裏,一個衣着華麗艷美的女子將一個柔美的女子推倒在地「喂,傻子,你有什麼資格當皇后?我們慕家有權有勢你說陛下是會心系與我還是你這個傻子?」
她穿着單薄的紗裙青絲垂在地上吃痛的皺着眉頭,淚眼汪汪嘴裏嘟囔「你······你這樣很痛哎。」
那艷麗的女子笑的令人作嘔,隨即抬手就是一巴掌「痛啊?你這樣我很開心哎。陛下今天給我送來了許多稀罕珍寶,納蘭羽悠我告訴你當年我是皇后以後的以後也會是皇后,而你只配在冷宮裏和那些瘋女人呆一輩子。」
「噢,朕可不記得什麼時候說過要立你為後?玉妃是不是有些自戀了?」他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臉色陰沉的可怕。
遠遠的望了趴在地上楚楚可憐的她心裏一痛,提步走過去將她小心翼翼的扶起。看着她臉上紅腫一片,轉身惡狠狠瞪着那個女人。
女子見他這般笑的諂媚,撲進他的懷裏「陛下,玉兒終於等到你了。」
「你動手了?」他的聲音異常清冷。
懷裏的女子不安分的蹭了蹭,「怎麼?陛下心疼了,這個傻子也值得陛下心疼?當年我也沒少折騰她也沒見陛下這般。陛下不愛玉兒了。」
他笑着將這個幾年前他還視作珍寶的女人逼至牆角節骨分明的手死死掐着女子的下顎。
女子掙扎着指甲劃傷了他的手,手上的力度緩和了下來。他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誰給你資格說她是傻子了?你說你辱罵當朝皇后朕是不是該誅你九族,嗯?」
溫熱的氣息傳來她卻只覺的冰冷,女子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着道:「臣妾······臣妾知罪」
他滿意的笑了將手收回「那既然知罪,剛剛你好像對皇后動手是吧?那就在這裏自己掌嘴吧,直到我說停為止。」女子手腳無力癱坐的地上麻木的揮手。
他回頭卻看到了她拿着藥箱拉起他的手將他拉至榻上扶他坐下「非言哥哥,你受傷了,我幫你包紮。」
看她笨手笨腳的張羅,他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下來一把奪過那些膏藥細心的塗在她的臉上:「羽悠還疼不疼了?」女子笑的一塵不染重重的點點頭。許久才訕訕的道:「非言,那個姐姐看起來也好疼你放了她好不好?」
他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好,你說放就放。」
他掀開帘子踱步來到女子身邊,居高臨下看着嘴角溢着血臉淤腫的不像話的女子,淡然開口:「行了,你起來吧。」
「謝······謝陛下」女子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朕會對外宣稱你抱恙在身,要是讓別人知道你這副樣子朕不保證你那大將軍哥哥還有你在朝中當官的爹不會被當做前朝餘孽。你聽好了,你要榮華富貴朕給你,你要讓你家族光耀朕也給你,你會是朕的寵妃但你永遠也得不到朕的心。這個後宮你來管,但皇后是她。不要讓朕知道有任何一個妃子來找她的麻煩,否則朕便讓你陪葬。聽懂了嗎?」
女子茫然抬頭「陛下······陛下還真是用心良苦。臣妾知道了。」
看着女子轉身離去,他也轉身只見她赤着白玉般的腳丫衝着他傻傻的笑。
思緒被拉回了數年前,她與他指腹為婚,可惜她幼時因為高燒導致神志不清。他因為娶了她成為了眾多人的笑柄。所以在他剛登基後便把她置入冷宮不理不睬,一直專寵剛剛那個女子。
那年,北親王傭兵造反,他敗的一塌糊塗。北親王將他後宮裏所有妃子招來說是只要有一人願意站出來替他死邊會放他一條生路。他蠻以為他的玉兒一定會站出來畢竟他那麼愛她,但可笑的是後宮佳麗三千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北親王笑的猖狂,他至今都記得那時的她從人堆里擠出來站在他面前巧笑倩兮。
北親王笑着說是願意封她為妃問她可願意。
她那時堅決的搖頭將那幾個字說的斬釘截鐵「不願。」最後北親王念她的一片痴情將他們流放,五年的時間她一直陪着他東山再起。
她低喚他「非言哥哥,現在很晚了我們休息吧。」
他思緒又被拉回衝着她笑「好」
【不陪我東山再起的人,有什麼資格與我一同君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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