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裏拿着一份地圖,愁眉苦臉。
半個月過去了,他依舊沒有找到血蝗淵。
按照他的推測,血蝗淵明明就在附近,為什麼找不到?
「弟弟,實在找不到就回去吧,血蝗淵沒有什麼好去的。」
南宮瑾抱着胳膊,斜靠在一顆樹上,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微眯着眼睛,神情慵懶。
「不行,我必須找到血蝗淵。」蘇元堅持道,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經歷這麼多,讓他放棄太難。
「你知道血蝗淵是什麼地方嗎?」南宮瑾問道。
「知道!」
蘇元微微點頭,血蝗淵是北幕大荒原上最兇惡的險地,血蝗妖母的老巢。
當年血蝗妖母禍害北幕大荒原,毀掉的文明土壤與封建國度不下於十個,對於北幕大荒原上的生靈來說,血蝗妖母屬於死神一般的存在。
據說北幕大荒原上的至尊之城,暮天城,當年都受到過血蝗妖母的威脅。
在北幕大荒原長達三千年的歷史裏,血蝗妖母造就太多的災難與血淚史。她就是死神的化身,毀滅的代名詞,所有災禍的源頭。
不過現在的血蝗淵未必有以前那麼危險。
因為一千年前,血蝗淵被西臨市的七位真君合力封印了。
亦是為什麼,這一千年來,北幕大荒原上沒有血蝗災肆虐之災。不然蠻荒中的生靈,只會更加的疾苦。
如今北幕大荒原上那麼多聚落,為什麼存在,就是因為災難少了。
如果血蝗妖母沒有被封印,估計會有70%以上的聚落被血蝗災毀掉。
可以說西臨市的那七位真君,幹了一件功蓋千秋的偉業。那一段歷史,放在現今,都是可歌可泣,盪氣迴腸。
「當年七君以身殉道,封印血蝗妖母與血蝗淵,至今已過去千年。」南宮瑾有些緬懷的道。
「是啊,千年光陰轉瞬即逝,當年的雄傑,如今已化為塵埃。」
蘇元微微點頭,談起七君,他亦是內心崇敬無比。
千年前,血蝗妖母禍亂蒼生,億億萬生靈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堪稱生靈塗炭。
西臨市當年是北幕大荒原西部地區唯一的文明土壤,血蝗妖母帶領無盡血蝗妖軍,意圖覆滅整個西臨市。
那一天,天昏地暗,漫天血蝗無窮無際。
西臨市完全無法抵抗,堪稱危在旦夕。
時任雄英殿殿主的閆無忌,臨危受命,聯絡另外六位真君,一起請出鎮山至寶七君山。
最後憑藉七君山的無上偉力,七名真君以身殉道,放棄自己的生命,才將血蝗妖母封印。
對於北幕大荒原上的生靈來說,這絕對是一件無比震撼的事情。
七位真君竟是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去守護文明土壤,拯救億萬蒼生。
對於真君來說,凡人的生命實在太不值一提,就像一隻只在地上爬的螻蟻。
即使西臨市真的覆滅,對真君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影響,他們完全可以逃走,去其他地域發展,依舊能夠逍遙在天地間。
甚至他們可以組建聚落,組建宗門,甚至是建立一方封建國度。
真君就相當於人類中的神靈,立於蠻荒之上的根基。
讓真君為了普通人犧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血蝗妖母也不可能在北幕大荒原上禍害那麼多年,始終逍遙法外。
但文明土壤是一個出奇蹟的地方,培養出來的真君,與其他地方的真君完全不同。歷史上,但凡悲壯赴死,為蒼生以身殉道的真君,基本都是從文明土壤中走出來的。
那些邪教教主,封建國主,是永遠不可能為了凡俗犧牲的。
人分很多種,自私自利的有,貪圖享樂的有。為了一個崇高理想,可以為之奮鬥一生,哪怕付出生命的亦是有。
所以對於西臨市的民眾來說,七君是英雄,是能夠讓所有人心懷感恩與崇敬的偉人。
而且這種精神長存不息,影響着一代又一代人,一直傳承下去。
「七君山是西臨市的至寶,當年七君遺留在人間的精神意志、傳承、寶物……亦是珍貴無比的東西。所以,你覺得七君山真的好找麼?」南宮瑾笑着道。
她覺得蘇元這個傢伙,膽子還真是大,才四次脫胎的修為,居然就敢覬覦七君山。他莫非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北幕大荒原上有多少真君級的存在都在打七君山的注意麼。
蘇元聞言默然,其實他很清楚,找不到血蝗淵,找不到七君山,是因為有大能動手腳把血蝗淵隱藏了起來。
其實這麼多年來,有很多人都想找到傳說中的七君山。
畢竟七君山可是一件至寶,就算得不到七君山,當年七君以身殉道,把傳承遺留在七君山上,如果能得到其中一名真君的傳承,那也是相當於逆天改命級別的機緣。
「我不覬覦七君山,也不覬覦七君的傳承,只是想去七君山採摘一些靈藥而已。」蘇元說道。
歷史上,真正找到七君山的人不是沒有,而且不少。
畢竟上千年來,那麼多人尋找,總會有一些幸運兒找到傳說中的七君山。其中,就有一些脫胎境的普通修士。
所以蘇元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只要夠幸運,他就能前往七君山。
只是血蝗淵的入口到底在哪兒?
進入血蝗淵的方法,這麼多年來倒是有過一些資料記載。
但那些資料幾乎沒有什麼用,不存在參考性。
因為每個人進入血蝗淵的方法都不一樣,血蝗淵的入口似乎隨時隨地都在變化。
曾經踏入過一次血蝗淵的人,出來後想第二次進入,亦是求而無門。
蘇元愁眉苦臉,他只是想潛入七君山,偷兩株靈藥就走,怎麼就那麼難。
「既然你那麼想去,那我就帶你去看看吧。」南宮瑾搖搖頭。
說着,南宮瑾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屈指一彈,一道弧線划過虛空,下一刻就飛出幾百米。
咚!
一聲悶響。
那顆石子明明在虛空中飛行,卻似是撞到什麼東西,發出沉悶而恢弘的聲音。
一圈圈音波從虛空中綻放,如同水波瀲灩般往四面八方擴散。
下一刻,令蘇元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眼前的虛空就像是一面鏡子,轟然間破碎,無盡空間碎片四下席捲,一個隱藏在虛空背後的世界,緩緩出現在蘇元的面前。
那個世界黑暗無光,天空上有着九輪血月,散發着瘮人的血光,那血月光無比的冰冷,照耀在蘇元的身上,即使他已經完成四次脫胎,依舊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湧上心頭。
九輪血月所照耀的世界,乃是一個無盡深淵。
往下看深淵無盡幽暗,深不見底,似是通往地獄的通道。
「老姐你……」蘇元驚的站了起來。
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血蝗淵,南宮瑾僅僅屈指一彈,就把血蝗淵給炸了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離奇的事情。
「其實血蝗淵就在你面前,但因為有障眼法保護,所以你看不見而已。姐姐的修為比你高一點,能夠堪破障眼法,自然就能夠輕易找到血蝗淵。」
南宮瑾拍了拍手,一副很簡單的模樣。
我信你個鬼!
對於南宮瑾的話,蘇元一個字都不會信。
如果血蝗淵真的那麼好找,他也不會這麼一籌不展,僅僅只是障眼法,騙鬼呢?
歷史上那麼多人前來尋找血蝗淵都無功而返,血蝗淵真的像南宮瑾說的那麼容易就能找到才有鬼。
眼前的虛空如同鏡面般碎裂,頓時在彌沙沼澤上空掀起一陣陣恐怖的空間風暴。
無盡的天地元氣與天地靈氣被血蝗淵吞噬,方圓百米內的大地亦是在距離的震動,周圍的花草樹木被血蝗淵內的血光照耀,頃刻間就全部枯萎死亡。
不僅如此,方圓幾百里的妖獸似是着魔了一般,眼睛赤紅如血,瘋狂的往血蝗淵內衝去。那些妖獸剛沖入血蝗淵,就直接踩空,掉入無盡深淵,眨眼就被吞噬不見。
如此恐怖的場面,真的把蘇元嚇住了,不是說血蝗淵不危險的嗎?
哪個王八蛋留下資料說血蝗淵不危險,你站出來!
「這就怕了?剛剛還不說非要去血蝗淵不可嗎。」南宮瑾淡淡道。
蘇元神情緊張,真的有點想打退堂鼓,他身上有上人級人物卡,或許能保住性命,但他不能拖累南宮瑾啊,如果南宮瑾陪他去出現什麼意外,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怎麼辦?
英靈花、向陽藤就在眼前的深淵裏,去還是不去?
……
天地震動,血蝗淵出世,方圓千里都受到巨大的影響。
幾百公里外,一支六人隊伍在天空上飛行。
他們沒有使用飛行裝備,竟是憑藉自己的修為就在天空上飛,而且完全不懼怕彌沙沼澤里的妖獸,偶爾有不長眼的飛禽類妖獸衝出來攻擊他們,結果一眨眼就被殺死。
一路行來腥風血雨,妖屍遍地,最後已經沒有妖獸敢去攻擊他們了。
「彌沙沼澤的妖獸質量太差,這麼久竟是一頭大妖都沒有發現。」隊伍中一名青衣中年人不以為然的道。
「二十年前,彌沙沼澤被西臨市那個瘋女人橫掃了一遍,所有大妖以上的妖獸幾乎全部死亡。不然你以為我們此行會如此輕鬆?」
另外一個老者淡淡的道。
彌沙沼澤里沒有大妖,完全是因為二十年前就被那個瘋女人殺光了。
如果放在二十年前,他可不敢這麼大搖大擺地在彌沙沼澤上空這麼飛行。
「血蝗淵究竟藏在哪兒,我們已經尋找一個多月,一點線索都沒有。」
一個中年婦人皺着眉頭,神色有些不太好,如果再找不到血蝗淵,她只能暫先離去,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毫無意義的搜尋上。
「再堅持堅持,前往血蝗淵的路只能靠運氣,根據我們宗門一位長者的推測,最近這段時間血蝗淵出世的概率相當的大。」
為首的一名白衣男子激勵着眾人,一個多月來毫無所獲,很多人已經沒有了耐心。
血蝗淵每五十年會出世一次,這是北幕大荒原上很多勢力都知曉的秘辛。
當然知曉歸知曉,但能不能碰上就是兩說,完全靠運氣。
畢竟他們這些上人,一個個都是日理萬機的人物,每一個都時間寶貴,不可能天天守在彌沙沼澤等待血蝗淵出世。
一群上人漫無目的地搜尋着,正當他們準備換個方向的時候,驀然天地巨震,血光從深淵鑽出,把整個彌沙沼澤都染成血紅色。
「血蝗淵出世了!」
為首的白衣男子驚喜的望着天空上那九個血月,激動的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上一次血蝗淵出世他沒有碰上,他一等就是五十年,終於讓他找到傳說中的血蝗淵。
嗖嗖嗖!
六名上人化為一道道殘影,徑直往血蝗淵的位置飛去。
每個人心中都激動無比,傳說中的血蝗淵,終於出世了。
他們都是一些修為上陷入瓶頸的上人,每個人都指望在七君山上得到一些天地奇寶,幫助他們突破自身的桎梏。
片刻間,六名上人就降臨在叢林的上空,那血蝗淵的入口就像一個怪獸的血盆大口,瘋狂吞噬着天地間的一切。
「咦,怎麼有這個小娃娃。」黑衣老者驚奇的望着血蝗淵入口的下方,正有一個少年與一個少女在那兒。
「血蝗淵出世,不會是因為他們兩個的緣故吧。」中年婦人忍不住道。
血蝗淵剛剛出世,他們就第一時間趕過來,前後之間隔一兩分鐘。
結果那兩個年輕人就已經在此處,哪有這麼巧。或許在血蝗淵出世之前,他們就在此地。
「無關緊要的兩個螻蟻,殺掉就是了。」為首的白衣男子淡淡道。
到底是不是這兩個凡俗生命引出的血蝗淵,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眼裏,上人之下皆是螻蟻,殺掉就是,何須去多想,反正影響不到他們什麼。
「嘿嘿,兩條年輕的生命怪可惜的,不過老大說殺,那就必殺。」
青衣中年人似乎是一個馬屁精,聞言立刻主動站出來,催動體內真氣,化為一片方圓百丈的掌雲,狠狠向着地面的蘇元與南宮瑾拍去。
上人一擊,莫說兩個凡俗生命,就是一座小山也能拍的四分五裂。
頃刻間,蘇元與南宮瑾竟是有着生命之危。
蘇元面色陰沉無比,他沒有料到會有一群上人出現,而且那群上人如此蠻橫,一句話不說就動手殺人。
人命如草芥,真的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蠻荒里有一些人,真的是不把人當人。
蘇元心念一動,就準備動用上人級人物卡,對面有着六個人,他肯定不是對手,但帶着南宮瑾逃走應該問題不大。
然而蘇元還沒有來得及使用人物卡,他就感覺脖頸處別人拍了一巴掌,下一刻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南宮瑾一手把蘇元抱在懷裏,眸光淡淡地望着天空。
她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天空上的六名上人,只是六團空氣。
青衣中年人的掌雲並沒有拍下去,降下一半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虛空中,所有力量都如同蒸發了一般,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怎麼回事?
青衣上人愣住了,他的力量呢?
怎麼憑空就不見了!自從成為上人以來,他就沒有碰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
他不信邪,化掌為刀,一擊劈出。
驚人的真元凝聚,化為一道長百米的刀光,掠過虛空,狠狠地向着南宮瑾與蘇元斬去。
刀光中蘊含着極致的力量,上百米長,完全能夠把一座小山劈開。
然而刀光距離南宮瑾三丈,便莫名消失不見,與剛剛一模一樣。
六名上人見此,全部都面色微變。
碰見高手了!
此刻他們才看出來,那兩個年輕人,似乎並不簡單。
能夠無聲無息就化解一名上人的攻擊,這種手段即使他們隊伍里的老大都不一定具備。
「原來遇見同道,剛剛有所冒犯,打擾了,告辭。」
白衣男子皺着眉頭,微微拱了拱手,不想節外生枝,帶着眾人就準備直接踏入血蝗淵內。
「你們想走,問過我嗎?」南宮瑾淡淡道。
白衣男子腳步一頓,冷冷望着南宮瑾道:「閣下什麼意思,莫非還想動手?」
他們可是有着六個人,你才一個人,莫非也敢動手不成?
其他五人見此,亦是一個個冷笑。
他們不想在這裏糾纏,只是懶得耽誤時間而已,莫非還當他們怕了不成。
那個少女固然有些能耐,有些讓人看不透,但總不能一個人比他們六個都強吧。
「動手算不上,六隻螻蟻,踩死就是。」南宮瑾淡淡道。
白衣男子表情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宮瑾,這麼狂的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敢說他們是螻蟻,簡直豈有此理,你以為你是真君不成。
「老大,我不能忍了,弄死她。」
青衣中年人面色難看,剛剛兩次出手失利,就讓他很沒有面子,此刻見那個女人這麼作死,完全不能忍。
他們六個人一起上,還弄不死你一個?
「殺!」
白衣男子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沒有任何規矩可講,六名上人,幾乎同一時間出手。
什麼以多欺少,什麼顧及顏面,在蠻荒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
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敵人弄死。
六名上人同時出手,力量何其可怕。
六座元氣真域鋪展開來,相互融合疊加,方圓百里的天地元氣都被引動。
一股驚人之極的力量緩緩孕育而出,在六名上人的元氣真域操控下化為一柄巨劍。
巨劍剛一成型,方圓十里的地面就開始劇烈震動,血蝗淵入口處的血光似乎都被沖淡一些。
「斬!」
巨劍凌空斬落,似是浮光掠影,頃刻間就出現在南宮瑾的面前。
六名上人合力一擊有多強,沒有正面承受那種壓力根本無法想像。
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南宮瑾僅僅只是伸出一根細長的指頭,屈指一彈,那柄凝聚着六名上人之力的巨劍,就直接四分五裂,脆弱的如同雞蛋般不堪一擊。
什麼!
六名上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可能!
他們六個人合力一擊,何其強大,竟然被人屈指一彈就沒了。
「跑!」
白衣男子眼中出現一抹驚慌,血蝗淵都不去了,轉身就跑。
其實何須他提醒,其他人又不是傻子,在白衣男子逃跑之前,就已經有兩人不顧一切地瘋狂往外逃竄。
南宮瑾抱着胳膊,冷笑望着那群人,任由他們逃跑。
六名上人瘋狂逃竄,短暫的時間內直接爆發出音速,一閃就幾百米。
然而詭異的是,無論他們怎麼逃跑,最後都在這方圓十里範圍內轉圈圈,似乎永遠都踏不出這十里之地。
甚至出現你往這邊跑,我往那邊跑,下一刻兩人卻差點撞在一起的情況。
片刻後,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不再逃跑,一個個面色蒼白,神情驚恐。
他們明白,自己逃不出去。
「大人,饒命啊。」
青衣中年人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眼睛裏滿是恐懼,修成上人何其不易,誰又願意去死。
「你們只是一群螻蟻,命如草芥,一腳就能踩死一片,活着與不活着,又有什麼意義?」
南宮瑾把剛剛這群人說的話,全部徹徹底底的還了回去。
「所以,你們還是去死吧,反正你們的命不值錢。」
南宮瑾伸出一隻手,下一刻,整個天地似乎都發生了巨變,彌沙沼澤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
六名上人神情驚恐,眼前到處都是血海,浮屍,白骨山,萬人屍坑,如同身在地獄。
南宮瑾的手,幻化為成千上萬根鎖魂鏈,將六名上人統統困住。
鎖魂鏈上,燃燒着幽綠色的魂火,灼燒着六名上人的皮膚、血肉、靈魂……恐怖的劇痛席捲全身,簡直就是地獄中最可怕的酷刑。
「千魂千幻閻羅手,你就是傳說中的幻海魔女!」
白衣男子似是想到什麼,身軀瘋狂地顫抖,整個人驚恐到極點。
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落在幻海魔女手裏,絕對要比死亡更可怕。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9s 3.90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