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豆豆,是我在冰天雪地里撿回來的,本來寄養在朋友那裏,這一次來上海就是為了接上她。」
周揚一隻手托着豆豆的屁股,一隻手攬着豆豆的肩膀。
被封印在隨身空間大半天的兩腳吞金獸,此時被放了出來,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自由,乖巧的窩在周揚的懷抱里,一邊伸手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一邊忽閃着烏溜溜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好可愛!」
不只任婷婷看着豆豆可愛,就連文才兩人看着豆豆,都被她萌萌的樣子給俘虜了。
而且,她那發自內心的開心模樣,竟然很有感染力!
讓看到她的人,覺得心情都莫名好起來了。
「周大哥,我能抱抱豆豆嗎?」
任婷婷眼睛裏帶着幾分期待,朝着周揚問道。
「當然。」
周揚笑眯眯的,將豆豆交給了任婷婷。
豆豆有些認生,急的「咿咿呀呀」使勁兒攥住周揚的衣袖不願意鬆手。
直到任婷婷拿奶瓶沖好了奶粉,豆豆才含着奶嘴,在不情不願的她懷裏「噸噸噸噸噸」一頓喝。
喝完一瓶奶,打了個飽嗝,見到周揚坐在那裏,沒有要離開的樣子,才安心坐在了任婷婷腿上。
任婷婷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說道:「她的眼睛裏仿佛有星星,真的太漂亮了!」
「我剛撿到豆豆的時候,她才三個月大,因為缺乏營養,身體瘦瘦的,皺皺巴巴的樣子。我都沒想到,她現在長大了,變得這麼可愛。」
周揚笑着端起橘子汽水喝了一口,甜中帶有非常微弱的酸味,好喝又開胃。
任婷婷看看豆豆,又看了眼周揚,越發覺得周大哥真是一個有愛心的男人。
文才和秋生,對周揚的不爽都少了很多,內心對周揚多了幾分認可。
他們出身都不富裕,也見過那些實在家貧而不得不賣兒賣女的。
甚至為了活命,而不得不拋妻棄子的。
他們覺得周揚能撿來一個非親非故的孩子,還盡心將其撫養長大,無論做事如何,其品性都差不到哪裏去的。
「來,吃飯吧。」
周揚說着,拿出了一瓶波本威士忌。
端着扁平的酒瓶,呈琥珀色的酒液,倒入了文才和秋生面前的高腳杯中:「波本威士忌,我從美國帶來的,嘗嘗如何。」
文才聞言,眼睛一亮,端起酒杯湊到了嘴邊,喝了一口:「有點甜。」
「這洋酒是甜的?」
秋生也好奇的端起了酒杯,也喝了一口:「真的有點甜!」
吃着肉,喝着酒,氣氛開始變得熱烈了起來。
威士忌相比白酒,辣口的感覺要弱一些,還帶有絲絲的甜味,但度數卻達到了51度,喝了兩杯酒就文才兩人就熏熏欲醉。
倒是周揚,酒量要比這他倆強很多,兩杯酒下肚,還沒有什麼感覺。
因為下午還要趕回紅豐鎮,感覺有了醉意後,三人就不再喝酒,一邊吃菜一邊拉呱。
任婷婷一邊和豆豆互動着,一邊偶爾吃口牛排,喝點玉米濃湯,聽着周揚幾人說話。
周揚旁徵博引,偶爾穿插幾個段子,氣氛非常熱烈。
在餐廳里,這一桌的氣氛也算獨樹一幟了。
好在靠窗,桌位相鄰較遠,倒也沒有打擾到周圍的人進餐。
等到一頓飯吃完了,她驚訝的發現,之前互相間還有些不對付的三人,竟然變得出奇和諧了起來。
在文才兩人看來,周兄弟雖然穿的騷包了一些,又愛吹牛裝逼,但有錢卻不炫耀,沒有那些有錢人的臭毛病,平易近人又博學多才,富有愛心,見識很廣,還非常風趣幽默,對周揚觀感大進。
吃過飯,周揚又帶着三人去逛街。
在同仁堂,包圓了全部二十二顆聚氣安神丸。
這時候的上海同仁堂,佔有一座上下三層的小樓,品類豐富,數量又多,周揚又買了一些別處難尋的,上了年份的人參、何首烏、靈芝粉,還有蟲草等補血養氣的藥材。
只是在這,就花光了五千個大洋,還又搭進去兩根小黃魚。
這一筆大生意,驚動了同仁堂掌柜,親自將藥丸、藥材小心的裝進檀木盒子裏,將周揚禮送出鋪,目送他離開。
買了一些護膚品,周揚又去了一家上下兩層的成衣店,給吉爾選了三件不同樣式的旗袍。
「周大哥,你這是給夫人選的?」
成衣店裏,見到周揚熟練的報出三圍,任婷婷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不錯。」
周揚肯定的回答,讓任婷婷有種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感覺,心中不由惆悵。
倒是文才兩人聞言,一下子精神起來。
心中那一絲芥蒂,頓時無影無蹤,感覺和這位新朋友之間再無隔閡。
選好了旗袍,周揚又給任婷婷、文才和秋生買了幾件衣服,換了新衣服的文才和秋生更是開心不已。
周揚又在文才和秋生的參考下,給九叔買了一支上等的狼毫筆作為禮物。
眾人提着大包小包,抱着豆豆,逛街又看了西洋鏡,玩了萬花筒,買了雪糕,又尋到一些本地知名的小吃,買了些燒雞、烤鴨、蟹黃包等吃食。
「周大哥,咱們回去吧。」
逛了幾個小時,任婷婷已經從惆悵心情中緩了過來,畢竟從早上第一次見面,也才大半天時間,只是有些好感而已,這時斷了念想,便當成朋友。
抬頭看到角樓上的大鐘,朝着興致正濃的周揚三人說道:「太陽下山以後,鄉間小路容易遇到不乾淨的東西,回去太晚了不安全。」
這一提醒,周揚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勞力士」,才發現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在廢土世界,平日裏都見不到個人,處處滿目瘡痍。
上面兩個世界,剛剛接觸穿越,又處於戰爭背景之下,自然沒有地方也沒有心情遊玩。
今天,在這人間好耍處,周揚同樣玩的很盡興。
一趟下來,邊逛邊買,差點就把周揚帶來的家底兒掏空了。
「可惜,沒有等到晚上,去看看這個時代的霓虹下,百樂門小姐姐們精彩的表演。」
嘖嘖。
「咱們回吧。」
在春日暖勛勛的下午陽光之下,任婷婷坐在最前面,依靠在前愛豆的懷裏,抱着睡着的豆豆,文才抱着周揚的腰,秋生抱着文才的腰,一行五人戀戀不捨的,踏上了歸程。
機車在路上,超過了一輛輛馬車,在旅人驚詫艷羨的目光之中,一騎絕塵。
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回了紅豐鎮!
「回來了啊。」
秋生雙臂抱着文才的腰,抬頭看了看。
以前還覺得紅豐鎮頂繁華的文才和秋生,看着周圍熟悉的景色,砸了咂嘴,頓覺索然無味。
周揚一擰油門,車子就到了義莊門口。
「呼~」
豆豆終於鬆了口氣,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腦袋上還戴着一頂在上海買的,繡着小黃雞的帽子。一張有些嬰兒肥的胖乎乎臉蛋,被春風吹的有些紅撲撲的,像是打了一層腮紅。
此時車子終於停下,她也終於放鬆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些蔫蔫的。
當一行人走進院子的時候,九叔正在院子裏煮粥,見到幾人大包小包的提着東西走進來,鼻子一動,聞到了香味。
「九叔,給您帶了吃的。」
周揚說了一聲,將從上海打包回來的燒雞、烤鴨、蟹黃包、洋酒等,放到了擺在院子裏的小方桌上。
過了一下午,文才和秋生在回來的路上還迷瞪着睡了一覺,此時已經醒了酒,跑到廚房裏拿了盤子出來,把飯菜都收拾到了盤子裏。
「這個孩子?」
九叔一邊收拾飯菜,一邊疑惑的看着任婷婷懷裏抱着的豆豆。
任婷婷一邊心疼的輕柔揉着豆豆被吹紅的臉頰,一邊回答九叔:「這是豆豆,是周大哥的養女,周大哥在冰天雪地里撿回來的呢。」
九叔湊過來看了看豆豆,又拿碗單獨給豆豆舀了一勺小米粥。
很快,[ ]緩醒過來的豆豆,再次變得活潑起來。
噸噸噸噸噸,將一碗小米粥吃的精光!
「師傅,周大哥今天帶我們去了上海!」
「上海竟然有那麼多洋人!還有那裏的高樓有幾十米那麼高······」
「九叔你沒有見到,今天周大哥表演了魔術,連那個洋人魔術師都對周大哥神乎其技的魔術敬佩不已呢!」
三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訴說着今天上海的所見所聞,一個個回想起來還覺得興奮不已。
九叔也被從上海帶回來的特色美食所征服,對幾人出去玩,還能想着自己倍感欣慰。
「嗯?」
就在幾人啃着燒雞,吃着烤鴨的時候,周揚耳朵忽然動了動。
同時,九叔也放下了手裏的雞腿,忽然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掛在天上的皎潔月亮:「天有些黑了,婷婷你去屋裏把燈籠點上。」
「哦,好的。」
任婷婷聞言,放下了手裏的奶油小蛋糕,又把豆豆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周揚,這才站起身提着裙子跑進了屋子裏。
「文才秋生,去把案上的法器拿來!」
九叔神色嚴肅,看向了院門。
「轟!」
忽的一聲炸響。
只見義莊的門栓直接被撞斷,院門大開,有殭屍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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