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任務,不可能也不會有一點的閃失。筆神閣 m.bishenge。com這不僅是木寺常人下達的命令,更是岸本對自己的要求,在政黨的地盤上,動用了幾乎社團內所有可動員的人員,冒着極大的風險和很可能更為惡劣的後果,這次的行動不論從哪說,都應該百分百的成功。
這次任務的佈置,岸本雖然只帶着一部分社團內還算精英的幹部參與了進來,但社團大部分的力量依舊被放置在包圍圈的最外圍,一個是為了以防萬一,怕真的會有漏網之魚出現,再一個也需要維持對如此之大的包圍圈涉及到的平民百姓的秩序,畢竟類似這種在鬧市區清場的行為,一旦有個閃失,對於日本這種開放的國家來說,很可能就會造成巨大的國際影響。
再次被耍在電梯之間的岸本也算是早早就做了打算,既然對方還有後續的支援,並且繼續想在自己頭頂上作妖,那隻剩下身邊的這倆廢物還真不一定能擋得住對方。
所以被逼入絕境的岸本只得孤注一擲,趁對方後續的支援還在可控範圍內,迅速集中所有社團的力量縮小包圍圈,不能給對方露出任何一絲的可乘之機。
「如果再不出來留下遺言的話,那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確定了對方的支援就埋伏在這一層的大廳之內,再加上社團所有的支援已到,岸本更加肆無忌憚地叫囂了起來,甚至連像樣的躲避都沒有做,而是料定了對方不敢開槍暴露位置,明目張胆地抬着槍往前掃去。
整棟大樓外,確實是社團所有的人員全部馳援而來,漫山的人海幾乎將大樓之外的所有通道圍了個水泄不通,如果在高空俯視而下,就像是一塊積木周圍圍滿了密密麻麻的工兵蟻,只待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就能將這塊積木輕鬆抬起,運走。
梅傑只是側耳一聽便知情況急轉直下,腳步聲密集地幾乎讓人頭皮發麻,現在可不僅僅是自己需要脫身,還掩護着張子塵再帶上完全喪失了行動力的陸川,這。。。
「你這次的任務應該是救援任務吧」
「嗯?!」
正側着頭喘着粗氣,梅傑心中正迅速計較着該如何應付這眼前的局面,忽然一隻隱蔽在一側的張子塵緩緩地遞過來一句話。
「沒錯,可是通訊裝置剛才已經被破壞了,我現在沒有辦法同維安部進行聯繫」
梅傑說着便抬了抬右手,在右手手腕上裝備的通訊裝置被流彈掛到了側面,破碎的金屬將整個裝置的側面啃出了一個大洞,很顯然它已經完全失效了。
「既然是救援任務,那想必你們已經接觸到阿涼他們了」
「沒錯,他們兩人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其實在張子塵的心中,對阿涼的擔憂更重於自己,雖說自己是孤軍深入地方腹地的那個,但畢竟阿涼保護着此次日本之行的最重要證人。木寺常人就算猜不到己方的行動,也絕對不會輕而易舉地便讓阿涼和筱田由美逃脫而出。
現在從梅傑口中聽到兩人不會有生命危險時,最起碼張子塵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就算落了地。按梅傑和維安部的做事風格來看,既然梅傑說了兩人沒有生命危險,那肯定是後續做了周密和萬無一失的安排,如若不然梅傑是肯定不會隻身入險,來救援陸川和自己的。
「按對方的人手來看,突圍應該不會有一點的可能性,況且川哥這的情況惡劣,再多拖一秒就是增加一分的危險」
先是看看窗外逐漸凝實的人群,張子塵那雙丹鳳眼幾乎要眯成了一條直線,點點的精光再次向其眼角匯聚而去。
那個人說得沒錯。為什麼自己會想到死呢?還有那麼多的謎團沒解開,還有那麼多的人沒有過交代,有那麼多的願望沒實現,那麼多的希望都等待着點亮,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才是真的灰溜溜地不負責任吧。
梅傑看向張子塵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了起來,似乎自己最初見到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渾身都是闖勁,滿腦子儘是犀利的人又悄然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
看着張子塵逐漸牽起的嘴角,梅傑似乎隱隱猜到了他的打算。
「我們應該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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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hsd哥倫比亞特區,白宮。
「你要的效果已經完全達到了,不過我有義務提醒你,這次經濟制裁的風聲不僅僅局限於中國,範圍已達全世界(英)」
會議桌正中位的主事人正抬着下巴,一臉傲慢地打量着自己旁邊喋喋不休的蒼蠅,不過眼中卻沒有透露出絲毫的不屑,反而充滿了謹慎和凝思。
「就算叫囂,抵抗的再厲害,整個歐盟最後也不過是乖乖的妥協,中國嗎,那就要看看他們的骨頭到底有沒有看上去那麼硬了,至於俄羅斯這個老東西向來就是又冷又臭,所以全世界範圍?你指的是什麼(英)」
察覺出了整個氣氛的莫名不對勁,主事人倒是絲毫不以為意,與其說這是一場國家級別的會議,倒不如說更像是鄰里之間的吵架。
「中國方面針對放出的風聲已經迅速做出了強力的回應,他們回應的內容也與我們預計的大致相同,雖然中方的回應上升到實施的層面還有待商榷,但這已經動搖了票倉的情緒,如果放任這種類似冷戰的風聲自由。。。(英)」
「啪!」
話音未落,會議桌上重重的巴掌聲叫停了這一切,正中而坐的主事人一臉陰翳。
「看來你們還真是安逸日子過慣了,我現在說的是什麼?我現在說的是利益,我們的利益!美國的利益!我們的付出已經足夠了,我們的忍耐已經足夠了。現在我們要拿回的是什麼?不是收割的利益!不是吸的血!而是我們的成本!成本!成本!如果我們連我們的成本都拿不回,甚至連收回自己成本都猶豫的話,那這一切才叫鬼扯!徹底的鬼扯!(英)」
粗俗的爆吼瞬間穩定了會議桌上所有人的情緒,眾人看着暴怒之後又瞬間安靜下來的主事人,幾乎也在同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可畢竟國事訪問才剛剛結束,選在這個時間點,不論是對國家還是對。。。(英)」
「如果太過在意別人的看法,那什麼事都將一事無成不是嗎?這是最簡單的道理(英)」
主事人的這句話無疑是為此次的會議畫上了一個句號,畢竟現在他是白宮的主人,他也是這個民主與自由國家的裁決者。
「如果我是你們,就先回家乖乖睡上一覺,然後看看他們到底能玩出什麼樣的把戲,又到底能怎樣抵抗(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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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紅燈區外圍,一棟大樓內。
眼下的狀況儼然處在千鈞一髮之際,梅傑和張子塵幾乎要被支援而來的人員攏成個餃子。只不過他們兩個人這點餡兒,根本就不夠外面徹天漫地的皮兒包的。
「縮頭烏龜!你們死定了!(日)」
猖狂的岸本顯然對對方的表現極度不滿意,在他看來,已經被逼到了必死的懸崖邊,那就索性出來乖乖送死就好,把便宜賣給自己,自己也好讓他們死個痛快。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槍響,瞪目欲裂的岸本甚至都能清晰地看到,一顆直逼自己要害的子彈,從一塊掩體後的角落刁鑽地呼嘯而來。
「混賬!(日)」
幾乎是憑藉着下意識的反應,岸本艱難地錯開了半寸身體,那顆要命的子彈貼着左胸上的西服外套擦碰而過,但同時,梅傑的這槍將自己的位置暴露殆盡。
「他們在那!直接給老子開槍!開槍!!開槍!!!(日)」
就在岸本被這顆子彈逼躺到地上的同時,大樓外面的支援終於到達。洶湧的人群照着岸本的指示迅速抬槍,衝着目標位置掃射而去,猛烈的火力迅速交織成了一張毫無死角的索命網。
但顛覆派的動作快,梅傑和張子塵的動作也不慢,尤其是張子塵,幾乎是在梅傑還沒開槍之前,就已經一把抄起了地上的陸川,順勢往自己背後一背,借着慣性就往通向二樓的通道衝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動作正好和交織而來的火力網打了一個時間差,就在火力網準備調整方向的時候,張子塵已經背着陸川率先跳進了通道內側。
「如果放走這幫渣滓!!!(日)」
支援而來的社團成員如果說一時間沒有捕捉到張子塵和梅傑的身影,那倒在地上,左胸之上還火辣辣泛疼的岸本是看得最清楚的,然而就在他再次拿起槍時,一顆子彈再次衝着他拿槍的手腕精準而來,只不過這次,這顆子彈可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空間。
腕骨爆碎的聲音直直地刺進了岸本的眼中,借着剜心的巨痛才兇猛襲來。。。
「啊!!!」
身形迅速動作的梅傑冷眼打量了一眼在原地抽搐成一團的岸本,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然後扔掉了手中的槍,腰身和腿上的力量再一爆發,幾乎是同時和張子塵一起跳進了通道的內側。
「岸。。。岸本先生。。。(日)」
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自然被支援的社團成員聽了個真切,只見一位還算是個小幹部的成員,一步一抽地挪到了岸本的跟前,和看蛆一樣的看着蜷縮在地上的岸本。
「還。。。還追嗎?(日)」
顯然根本不清楚這棟大樓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只不過這滿地血腥的場面足夠瘮人,再加上岸本受了傷,如果要是現在撤退的話。。。最好不過了。
可就這一句話,直接把在地上打滾的岸本惹了個炸毛,只見他用左手猛地一把扯住了面前這個小幹部的西服領子,面色慘白地噴着吐沫星子。
「操你媽!追嗎?!要是讓那兩個支那豬跑了!你們一會挨個在老子面前剖腹自裁!!!(日)」
「是。。。是。。。(日)」
這個小幹部也是倒霉,被岸本噴了一臉吐沫不說,看着他那猙獰如同惡鬼的樣子,差點被嚇尿了褲子。
「是個屁是!追啊!他們往上面跑沒有退路,讓所有人給我抄上去!見人就給我死命開槍!不把那些渣滓打成篩子,別他媽給老子抬下來!(日)」
「是。。。岸本。。。岸本先生,您先去療傷(日)」
「療個屁!趕緊滾蛋!老子就在這!追不到人,下來就是死!!!(日)」
被恐嚇和威脅到了這份上,哪還敢有人再耽誤一秒的功夫,要是剛才逃跑的那倆人真的長出了翅膀飛走了,那自己的命。。。
再也顧不上腳下血腥的如同地獄一樣的場面,湧進大樓內的所有社團成員,全部衝着通道內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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